“我刚刚太担心。”

岑越一顿,又说,“对不起,我的错。”

岑越认错的模样也很乖。

霍狄心里烦躁酸涩交错,他扔开空针管,重重呼出一口白雾。

“过来。”

他喊岑越。

岑越绑好绷带,不声不响地靠在霍狄身边。

他的眉毛上凝着霜,颤巍巍一片白色。

霍狄伸手碰了碰,他一颤,抬起头。

澄澈透明的瞳仁里,全是霍狄的影子。

“我没有批评你的意思。”

霍狄叹息似的说,“小越,你做得很厉害。”

岑越眼睫垂下去,慢慢地眨了眨,像蝴蝶扇动翅膀。

霍狄忽然很想亲亲这样的眼睛。

于是他就这样做了,自发的,不是应岑越的要求。

岑越瑟缩了一下,又沁出一点点泪。

沾在唇上,又凉又苦。

霍狄缓缓地吻下去,含住岑越的唇瓣,辗转亲他。

也不太会亲,尽是掠夺,索取,像一只捕猎的猛兽。

岑越乖顺地迎合,心甘情愿地做他唇舌之下的猎物。

最后快要喘不过气了,才挣扎一下。

霍狄皱起眉,岑越又不敢动了。

他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不是碰到了你的伤口?”“没有。”

霍狄说。

他从前一直懒得去想,对自己而言,岑越究竟算什么。

听话的床伴。

芩芩的救命药。

过得不太好的小刺猬。

一个依恋、爱慕自己的,很孤独的少年。

霍狄自认不算是个坏人。

但只要能完成目标,他总会不择手段。

比如在这个地方,也许确实住着一些无辜的人。

但为了安全起见,霍狄依然选择屠村——谁在乎呢?他想,我要留住岑越。

虽然明明知道自己十年后对岑越也不怎么亲近,那又怎么样呢?岑越才十六岁,就像一张白纸。

他只要烙下一个印记,岑越就一辈子也摆脱不了这个印记。

他只要让岑越更加刻骨铭心地,爱上霍狄这个人——反正他现在还能对岑越更好。

随手施舍的好,和处心积虑的好,是不一样的。

“小越。”

霍狄哑声说。

越克制的人,偏执起来就越疯狂。

他垂下头,把脸上的表情藏在阴影里,又亲了亲岑越湿漉漉的,月亮一样好看的眼睛。

第22章 帐篷里

未成年,腿交

村庄里还有存活的马,霍狄挑选了一只最健壮的,然后指示岑越把其他的全放走。

“这样雪地上会留下很多马蹄印,”霍狄耐心地解释,“敌人就很难追踪。”

“我明白了。”

岑越说。

他很听话地做好之后,回到霍狄面前,像一个等待夸奖的小朋友。

霍狄把他拉过来,揉了揉他的脑袋。

岑越脸上流露出介乎困惑与欣喜之间的表情。

他一个人孤独久了,还不习惯亲密接触,但心底是渴望的。

被霍狄亲吻或者抚摸的时候,眼睛亮得如同有星星在燃烧。

霍狄抛给他一块巧克力:“吃掉它,准备上路。”

在寒冷的环境下,巧克力能为他们提供充足的糖分与热量。

吃完后,岑越把霍狄推上马,自己犹豫了一下。

霍狄伸出一只手,说:“上来。”

于是他们又共乘一骑,岑越像个小勺子一样,贴合地靠在霍狄的怀里。

他不敢全然放松,生怕压到霍狄的伤口,所以全身都紧绷着。

霍狄一低头,就能看到细长的脖子和颈窝的线条。

于是帮他理了理围巾,结果手指刚触碰到皮肤,岑越耳朵就红了。

霍狄若无其事地松开手:“别着凉。”

晚上照例夜宿在林间,岑越执意把霍狄按在一旁养伤,自己搭帐篷。

他从小习惯干活,就算搭帐篷不怎么熟练,动作也显得利索。

霍狄倚在树旁,有些闲不住,于是上去跟岑越一起扯帐篷布。

岑越瞪霍狄:“你的伤还没好。”

“又没伤到内脏。”

岑越还是不高兴了,皱着鼻子不愿意跟霍狄说话。

他鼻梁挺翘,听到霍狄的呼喊,就哼一声,然后勉强转过来。

帐篷立好,霍狄抖开被子,问:“你还闹脾气?”岑越不吭声。

“那我出去睡。”

霍狄说。

岑越泄了气,抬起脸不情不愿地道歉:“我没闹脾气。”

“过来。”

岑越抿了抿嘴角,坐到霍狄身边。

然后被霍狄按着后颈,亲在鼻尖上。

温暖的气流交织,岑越不高兴的表情板不住了,柔软的唇半张着,像是在祈求霍狄的亲吻。

“小越。”

霍狄说,“你后脑勺有一块反骨。”

那是一小块骨头,他没用力地按着,给岑越指出位置。

岑越轻轻哼出一点气音,问:“那又怎么样?”“都说脾气不好的人才长反骨,”霍狄说,“你怎么反而这么乖。”

岑越抬起眼眸。

他靠在霍狄怀里,像一只特别乖,特别听话的小动物。

明明全身是刺,但在喜欢的面前,总是小心翼翼地藏起来,只露出最柔软的一面。

“就对你一个人乖,不好吗?”霍狄顿了半秒,顺着岑越后脑绒绒的头发:“嗯。”

他们倒进被窝里。

岑越喜欢亲吻。

如同他喜欢温柔的身体触碰,心脏贴着心脏的拥抱。

被霍狄用掌心从后颈一路熨到尾椎时,甚至能哼出暧昧甜腻的鼻音。

他这年才十六,还并不真正理解什么叫欲望。

亲得心急了,只会眼角嫣红,瞳仁湿漉漉地凝望着霍狄。

霍狄哑着嗓子:“小越。”

隔离区肃静的冬夜也显得旖旎,最青涩的爱恋在没有光的帐篷里发酵。

他揉着岑越的臀肉,几乎要掐进自己的身体里。

岑越细瘦的大腿嵌在他的腿间。

他吻岑越的锁骨,白皙幼嫩的皮肤上啄出一整片红痕。

岑越是霍狄的猎物和俘虏。

霍狄活到三字头上才有了唯一必须要得到的人,掠夺本性毕露,怎么咬都不嫌够。

岑越被他吮出哼鸣,嘴唇也微微肿了。

不知道喊疼,等霍狄稍稍撤离了,才小声说:“我喘不过气。”

说出来才发现调子有多软,像是在撒娇。

他蓦地咬住下唇,想凶却凶不起来地看了霍狄一眼。

霍狄嗤了一声,又让逼迫他松开牙关,转而含住自己的手指。

“别咬。”

霍狄说,“听话。”

霍狄是天生的支配者,就算语气放柔和,骨子里也显得强势。

他挑弄岑越软滑的舌,另一只手掐弄挺立嫣红的乳尖。

岑越被揉得受不了,拱起腰几乎要哭出来。

这晚又落雪了。

外面越冷,帐篷里的情欲就越灼热。

岑越很容易就屈服于霍狄的摆弄,缺爱缺久了的人,不管是好的坏的,疼的不疼的,都像遇见甘霖。

身上吮出吻痕,腰间掐出红印,岑越咬着下唇忍耐,然后黏黏糊糊地蹭上去。

只要亲一下就不难受了,再多亲几下,胸膛里就会发出野生动物感到舒服时的呼噜呼噜的声音。

他贴在霍狄的胸膛上,笨拙地,哽咽着求霍狄。

可是想要什么,在求什么,也傻傻说不清楚。

“别动。”

霍狄说。

他握住岑越的性器,用带着老茧的手指上下摩擦。

少年人经不起挑弄,两下就泄了。

浑身泛着潮红,不住地在余韵中颤抖。

霍狄碰了碰岑越的脸,半晌,他也没回过神。

高潮后的感觉就像浸在温水里,岑越十六年来从没有过这么舒畅的体验,整个意识都飘了出去。

直到感觉到自己腿间被一根又粗又热的硬物戳着,眼神才逐渐有了焦距。

他睁大眼睛,颤抖地握了一下霍狄的阴茎。

霍狄闷哼出声,声音因欲望而显得低哑:“知道怎么做吗?”岑越脸颊通红,茫然地摇头。

“腿并拢。”

他在霍狄的摆布之下,膝盖打直,腿根合拢。

霍狄的性器滑进双腿之间,像交媾一样,急风骤雨似的节律顶弄。

那根东西太烫了,几乎擦得大腿内侧细嫩的皮肤要着火。

岑越战栗着抓着霍狄,眼眸里含泪,不出声地索取亲吻。

霍狄顿了半秒,附身吻岑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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