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lpitate(22)
“草。”
“你真的,准备一个人过年吗?”商榷给走道的人让了让地方。
“还有什么别的解决方案吗?”祁连反问。
“按照一般的套路,我应该给你喂一点鸡汤告诉你回家好好的过年。”
祁连等着他不一般的套路。
“但是我现在都是三班的人了,能邀请你去我们家过年吗?”
“冷死了。”祁连摸了摸胳膊,翻了个白眼,“到时候说。”
商榷最后留到了二十八号,一清早就收拾箱子走人了,说定了一起走,祁连也和商榷一起出了门。
祁连坐在出租上进行了鹿鸣一日游然后又回到了实高对面巷子的房子里。
一开门,不对劲啊。
怎么可能门没锁。
中计了。
祁连赶快拔出了钥匙抓住了门把手。
“哥,我错了。”
里面传出来商榷的声音,“我就知道。”
“开门。”商榷说道。
“别呀。”祁连心虚的一匹。
商榷给气笑了:“那你把我锁里面陪你过年啊?”
祁连开了门。
商榷拿手指叩门,“真不去我家玩?”
“多麻烦啊?”祁连笑了笑,“我刚刚和我妈打电话了。”
“行吧。”商榷说,“你要改主意了你就过来找我,听见没?”
“听见了。”
商榷走了。
祁连坐在沙发上,本来像煮个泡面吃,谁知道冰箱上面竟然还有商榷贴起来的便签——冰箱里面的饭菜,拿去微波炉热。
草。
祁连不得不从,拿出来去微波炉热了一下端在桌子上吃。
又在家里熬到临近下午的时候又吃了冰箱里的一碗炒饭之后打了的去了大院。
饭桌上连奕没少给祁连夹菜,这顿饭,连奕亲自下厨做的,是自己小时候的味道,就是餐桌上的人不太一样。
祁连的对面坐的越海,越海在越时修和连奕的面前还是收敛了许多,没对祁连动手动脚,这顿饭祁连还算是吃了下去。
这是一幢复式的小别墅,卧室都在二楼,祁连进了自己的房间就把门反锁了不让人进来,自己也不出去。
还是没料到。
越海还是能在半夜三更的时候跑进自己的房间里来。
“谁!”祁连抓起被子上放着的大衣站了起来。
越海从黑暗中现身,说道:“是我。”
“祁连。”越海说道,“承认自己喜欢男的那么难吗?你要相信一见钟情。”
“滚。”
“你看我已经润滑好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做零。”
越海要靠近祁连。
“你要点脸。”祁连闭上眼睛,“我给足你面子了。”
“祁连,你看看我。你敢说那次游泳的时候你没有硬吗?”
越海说的是很早之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是越时修为了缓和气氛带着祁连和越时修去游泳。
越时修比他大,平常又注意身材管理。
正好戳到了祁连不愿意提到的地方。
“滚。”祁连怕惊醒了连奕,压着声音恶狠狠地说道。
她最近精神有些衰弱。
越海步步紧逼,祁连整个人抵在了窗户边上。
竟然翻了窗户踩着屋檐跳到了院子里。
如果越时修不知道越海是什么毛病的话那才是真的出奇。
只有连奕一直被蒙在鼓里,一厢情愿的把错误往自己身上揽。
这要怎么管?
这要怎么管?
本来就不是一家人,又怎么会有手心手背的道理?
至于之后又怎么和她解释祁连这次的不告而别这就是越家人的事了。
祁连往回走。
身上就穿着一件大衣,有点冷,吸了吸鼻涕。
身后突然投射来一缕光,再就是喇叭声。
毛病。
路这么宽,你要和我抢道儿?
祁连往旁边偏了偏。
喇叭又响了。
祁连不耐烦的回头看。
“上车吗?不然算我扰民了?”商榷带着一贯的笑容问道。
商榷骑着他的大摩托,给祁连递了一个头盔,看见祁连大衣里面露着的黄色海绵宝宝睡衣笑了笑,把自己皮衣外面套着的军大衣脱了下来丢给了祁连。
真是诱惑啊。
祁连一腿踏上后座。
“搂腰。”
命令式的,祁连抱住了商榷,整个人靠在了商榷背上。
“回家——”
☆、“为了——温暖你呀!”
商榷骑着大摩托就往山里冲,祁连觉得自己要被甩掉了,也不知道就抱着紧了扣住人的皮带。
等到摩托再次停下来的时候祁连下车,接着光才看见商榷穿了一整套的皮衣。
祁连对着商榷吹了一声口哨。
“不学好。”商榷要削祁连脑袋,“皮衣诱惑?”
“哪诱了?”
“哪不诱了?”
商榷一下翻下摩托,把腿往人眼前一杵,还拿手在上面摸了摸,“诱惑吗”
“有病啊你。”
祁连一秒破功,没忍住笑了。
祁连跟着商榷进了一个小庭院。
“没想到山里还有房子我真没想到。”
“你没想到的地方多了去了。”商榷拍了拍祁连肩膀,“怎么,一起过年激动吗”
“略微略微。”
其实在很早之前祁连就没有过年和不过年的概念了,放假和不放假看起来也都一样。
“小伙子呀,我跟你说,要想什么呢,就要实话实说,其实你现在心里都炸开花了,能和这么帅的帅哥——我商某人一起过节——”
“打住。”祁连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我走了啊。”
“你走吧,你就当我没有来过。”商榷做悲戚状,“再过两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我才把家里的饭菜和泡面都捐献给了慈善机构,我也不忍心你饿死。”
“好绝!”
就这样,祁连被商榷拐进了山中。
庭院里面是木制的楼房,挺古朴的建筑,起码得有几十年了,一眼望去三层楼。
静悄悄的,略微一踏上去就有吱吱呀呀的声响,整个房子里面是熟悉的中药味。
商榷先把祁连带去了自己的房间,跟他说:“现在马上就天亮了,还不如我们两个在这里烤会儿火儿呢,你要是觉得困就去我床上睡会,明天再带你去别的地方睡。”
“好。”祁连打了大大的一个哈欠。
商榷一不小心碰了祁连的手,“你手怎么这么冰?”
祁连搓搓手,放在嘴巴前哈了一口气,“那你的手怎么这么暖和?”
“为了——温暖你啊!”
“毛病。”祁连给气笑了。
商榷一看人乐了,给人让了路让人去床上睡,自己去壁炉前面烤手。
“木头房子用火不怕烧着了吗?”祁连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问。
商榷:“这是电子的啊!”
一回头发现人都在打呼噜了。
是真累了。
也不枉今天自己跟踪了人一路,终于是把人给带回来了。
不晓得哪里来的自信,小孩过年要是回去过年还不如一个人呆在家里呢,那要是都一个人呆在家里了还不如和他一起过呢。
火烤的人暖洋洋,一个没留神也跟着睡着了。
第二天清早,就有人不请自来掀开了祁连的床铺,发现找错了人之后说了一句抱歉又关上了门。
等等这是在家啊?
商讨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准备再次进入。
总不可能是小偷偷累了倒床上睡着了吧,就这么个破房子有什么能偷的啊。
商讨被人抓住了胳膊,回头一看是他大侄子。
商榷:“你个黄花大闺女的没事总往成年男子的房间里跑是什么由头”
商讨:“你有病吧你。”
此时商榷爷爷奶奶也从三楼上面下来了,老爷子声如洪钟:“你们两个起这么早不干活准备吃我的白饭吗?”
“爸!”
“爷爷!”
两声哀嚎竟然同时响起。
“今天你妈。”商老爷子看了看商讨,“你奶奶。”商老爷子又看了看商榷。“她说他想吃饺子。”
没等话说完,两个人就争着跑到了楼下,谁要去磨面粉,谁要去割菜,成败在此一举。商榷以三秒的成绩险胜他小姑赢得了割菜的美差,喜滋滋拿着弯刀去温室了。
可怜商讨,手无缚鸡之力的黄花大闺女只能一个人默默去磨粉。
“商榷,你难道不会怜香惜玉吗?”
“得了,您香消玉殒吧您!”商榷留给商讨一个潇洒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