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工作手(97)

栾溪放出的神识已经不敢向外探了,因为他们周围的聚拢的神识已经快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这种架势她哪还敢去什么论剑会,忙低着头声如蚊蚋地回道:“我不去,不想去。”

“好,那就不去,”封华却也没有硬逼着她做决定,“栾溪,栾溪...”他也开始一遍遍重复着栾溪的名字,不多时语气中多了几分笑意,“那我以后就叫你阿溪好了。”

“嗯?”栾溪一时没反应过来,也跟着他叫了一声,“阿溪?”

“对呀,阿溪,多好听,”封华满面得色的冲她眨了眨眼,念经似的嘟嘟囔囔,宛如魔音入耳一般,一声声重复着,“阿溪,阿溪,阿溪...”

栾溪眼前一黑,心道:啊!怎么又开始念起来了!这人真的好烦!

————————

头疼,无尽的头疼。

栾溪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何处,只记得有一个人一直在叫自己的名字。哦不,也不是名字,更像是一个有些暧昧的昵称。

可那人究竟是谁呢?

那人仿佛一会儿跟自己亲密无间,一会儿又变成了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自己又是谁呢?

刚刚应该是在某个学堂之中吧,自己还把书当成宝贝一般,诶?可是怎么记得自己好像又是个完全不爱读书写字的公主呢?

“啊!”

这一声显得有些惊惶的叫喊,却让千福宫提心吊胆了几夜的众宫人终于安下心来。

“你终于醒了,”皇帝陛下仔细盯着猛然睁开双眼的栾溪,似是想从她的双眸中看出什么端倪。

栾溪抬眼看向他,有气无力地唤了声:“父皇。”

是啊,自己是个公主呢。

作者有话要说:极限操作完成!

三更done!

☆、第八十四章

“溪儿,”皇帝陛下依然还是那副关切的慈父模样,听到栾溪那声“父皇”后,不自觉地默默舒了口气,但语气中还是多多少少透露出几分不确定,试探问道,“你...现下感觉如何啊?”

“父皇莫要担忧,”栾溪虽这么说着,却还是忍不住轻咳了两声,“儿臣...咳咳,儿臣无事的,父皇您莫要在儿臣这里熬着了,定要多...咳咳,多保重龙体才是。”

“无事便好,无事便好。”皇帝陛下的双眸此刻放出异样的光彩,但却并非女儿身体无碍后父亲的惊喜,而更像是...像是某种志在必得的决心。

“陛下,”皇后娘娘此刻端着茶碗入内,发觉栾溪终于醒来,也不免惊喜道:“...呀,溪儿醒了?”

“母后。”栾溪立刻应道,同时有些虚弱地挣扎着想要起身。

当然也没能成功,快步赶来的皇后娘娘忙劝阻着将她按下:“好不容易醒来,可千万别起急了,陛下守了你大半夜,莫要再让你父皇担心了才是。”

然而,半天没得到皇帝的回应,皇后不免有些奇怪,转头望去,却发现皇帝陛下陷入了某种奇异的情绪之中,仿佛如入定一般,并没有意识到她们二人在一旁的对话。

“陛下,陛下?”皇后娘娘也不好随意触碰龙体,只能从旁试探地提高嗓音唤了几声。

皇帝倒也立刻便被唤回了神,微微有些迷茫地晃了下,这才缓缓回道:“哦,正是,你母后说得没错,好好歇着吧,莫要随意起身,来人呐,唤太医。”

“陛下,您也先去歇着吧?”皇后觉着应是皇帝陛下连着熬了几夜,心神损耗过重,这才一时走了神。

“嗯,也是,”皇帝此刻倒是从善如流地立刻起身,随即想起来什么似的,转头又冲栾溪安抚了两句,“溪儿好生歇着,莫要闹脾气,听太医的嘱咐好好服药,父皇明日下了朝便来看你。”

“父皇,”栾溪仰头看向他,满眼皆是孺慕之情,但却因身体依旧没恢复完全,语句总有些喘不上气的局促,“父皇一定要来,溪儿...溪儿知道,父皇从不会骗溪儿的。”

“是,真自然不会骗你。”皇帝陛下清了清嗓,盖住了他语气中的几分不自然,同皇后点了点头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千福宫。

栾溪随即被众宫人簇拥着坐起,宣了一直在外候着的太医,在皇后期盼的目光中,为她细细诊脉。

太医隔着一层薄纱帷帐,看不清栾溪的面色,因而也没什么顾忌的将他从脉象中的所得尽数报出:“公主殿下已无大碍,甚至比之前还要更康健些,应是这几日休养充足的缘故,皇后娘娘不必忧心,殿下已完全恢复了。”

皇后却觉得十分不解,明明刚才见到栾溪还是一副柔弱不能自理,说两句话便要大喘气的模样,现在怎可能是康健胜过从前,不免对太医的诊断有些怀疑,语气中也多了几分威严:“张太医可诊断仔细了?”

“回禀皇后娘娘,微臣自然不敢大意。”张太医虽说不是什么包治百病的神医,可也算是太医院的中年骨干,师从现任院判,一直都是被当做接班人培养的,诊断这点儿小病小痛的自然是不在话下。

刚刚诊断出公主的脉象平稳,本来还在暗暗庆幸此趟是个美差,没准儿还能讨点儿赏赐升个官什么的,没想到居然被质疑了医术,张太医虽心有不甘,额角却不免生出几分汗意,难道自己应该诊出什么点儿其他的来?

抑或者...自己是撞上了什么皇家密辛,公主真的跟云南王世子有什么不成?

想到此处,张太医头上已是冷汗涔涔,本就跪着的双腿更是软了几分,正准备叩头求饶,没想到栾溪却在此时开了口:“母后,儿臣真的没什么不适的,就是觉得有些...饿。”

“哦,也是!”皇后这才反应过来,栾溪已经连续昏睡了三日,除了偶尔被喂几口汤汤水水的药,几乎是粒米未沾,怪不得看起来如此虚弱,忙招招呼宫女道,“小厨房里一直温着海米粥吧,再端些清淡的小菜点心来,哦对,再去煮点儿红枣桂圆茶,给公主补补气血。”

宫女忙低头应下,退出了内室。

张太医在一旁松了口气,内心里对栾溪忙不迭的感恩戴德,但还是有些不太明白,自己诊出的脉象明明稳健有力,也看不出有什么几日未进食的迹象,可听她这一句话喘三喘的虚弱劲儿,按理说饿成这样确实不应该啊...

“多谢母后,”听到有东西吃,栾溪似乎恢复了几分精神头儿,“母后也去歇着吧,溪儿真的无事,这几日让母后忧心了。”

皇后听到这话,不免也生出些犹豫来,想起这几日因着皇帝迟迟不肯离开千福宫的缘故,自己虽说确实担心栾溪,可也有几分在皇帝面前立住贤后人设的考量,因而也不好擅自离去。

现下栾溪如此贴心的给了她这么个台阶,她自然是有些想顺着往下溜的,可皇帝前脚刚走,自己便迫不及待的离开,会不会让自己之前的努力毁于一旦?

“无事,待本宫陪你用完膳也不迟。”皇后娘娘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努力一下,既然三天都坚持下来了,难道还怕再多留两个时辰吗?

然而栾溪却并不给她这个机会,一脸戚戚然,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责道:“儿臣瞧着母后都憔悴了许多,定是这几日为这些琐事所累,是儿臣让母后挂心了,儿臣不孝。”

什么?憔悴?

皇后听到这两个字感到有些莫名的心慌,连公主都看出来自己憔悴了?那是长了黑眼圈还是皮肤粗糙了,难不成就这么两三日就多了几条皱纹?也是,这几日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更妄提用什么珍珠粉玉容膏了。

怪不得陛下今日都没看自己一眼,看来自己这几日勤勤恳恳在千福宫刷存在感,虽然在宫中又多了几分美名,可却在陛下那里却失了不少圣心,副作用还是挺大的。

“这...”皇后显得有些犹疑,但这犹疑自然还是要转化成对栾溪的关心,“可本宫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你之前那两次,可是让本宫和你父皇都。”

“母后放心,溪儿真的无事!”栾溪自然还是要继续给她把台阶垫的妥当,再铺上红毯,“若是您在这里累坏了身子,那儿臣真是,您可忍心呀?”

“哎,好好好,真是拗不过你!”皇后虽然表面上满脸的不情愿,实则内心已经盘算了起来:回去一定得补上几块固元膏,再多喝几碗炖燕窝,再敷上一副珍珠粉,好生补一补这几日的损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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