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17)班+番外(107)

作者:禾呈瓜子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花季雨季 现代架空 成长 主角:王若韩、张永强 ┃ 配角:沈川、大哥 ┃ 其它: 他们的喜怒哀乐。 立意: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 20名学生被选入高三(17)班,成为南陌高中最特别的存在。其他学生都想进这个班级,却一一被拒。学校规定,17班可以享受任何特权,可以逃课,可以殴打学生,可以上课睡觉,可以交白卷,可以上课遛狗,可以眉目传情…… 某女学生:我要去17班追学霸帅哥 某男学生:不用追,他们全部内部消化了。 点击展开

“就这么放过王红?”楚心舞看向一脸闲适的马牧之,“都怪你小时候说送我什么公主殿下,你看,送了一个大麻烦。”

马牧之说:“我让星探去挖她。”

青梅说:“你要给她介绍高薪工作?会不会太便宜她?”

马牧之说:“她不是想成为公主殿下吗?成全她。”

楚心舞倒吸一口凉气,“是不是太残忍了?”娱乐圈是个极度危险的地方,尤其对于女明星。马牧之时常关照他,没有机会亲身体验这个圈子的黑暗。他毕竟是这个圈子里的人,看过太多受迫害的女生。这里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马牧之说:“好好准备下次的演唱会,别老想着与女朋友约会腻歪。”

“好的,马老板。”楚心舞看了眼赵舒文,她的脸蓦地变红,手上的动作粗鲁生硬,他痛得大叫起来。

马牧之看向青梅,“我们晚上去哪约会?”

“克莱斯餐厅怎么样?”

“好。”

楚心舞:“……”

他们四人陆续离开,赵舒文已经帮楚心舞处理好伤口。她的眼睛红红的,四围突然陷入寂静,透入屋内的阳光暗了许多,她又止不住流下眼泪。

楚心舞说:“这只是小伤,没事的。前两年跳民族舞,我的脸被玻璃片划伤,比这严重多了,去马牧之家的医院整一下就行。”

赵舒文眼泪婆娑,泪水滴落到镜片上,她抬头,镜片上的水滴快速垂落,犹如划开一条通往光明的小道,“你的脸整过?”

“干我们这一行的,基本都整过,或多或少而已。”

“马牧之也整过?”他与马牧之并称为二帅,两人容貌不相上下,各有特色。马牧之相貌俊逸,文质彬彬;楚心舞浓眉星眸,活泼开朗。既然他整过,那马牧之是不是也整过?而且,独自面对楚心舞,心中怦怦乱跳,想着随便说点什么转移话题。

“没有。”楚心舞凑到她耳畔,“我告诉你,他可怕痛了,小时候打针痛得哇哇大叫,笑死我了。”

她猛然想到什么,“等等,你会跳民族舞?”高三第一次相遇,他跳的舞实在难看,身体僵硬,动作机械,完全看不出有任何舞蹈基础。

“对啊!要不然我为什么叫楚心舞呢?我还拿过奖,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他像个小朋友一样卖弄本事,仿佛又变回那个跳着可爱搞怪舞的男孩。

“厉害。”他不仅长得好看,而且能歌善舞。不像她的爸爸,空有英俊的脸。

楚心舞握住她的手,脉脉含情,“你愿意做我的女孩吗?”他的女孩从来不是公主殿下,公主被大多数人捧在手心,他的女孩,只有他一人捧在手心。

“嗯。”

第95章

沈川呷了一口茶水,望向台下的17班学生,“今天,我们班转来一名新同学,大家欢迎。”

掌声响起。

一名身穿南陌校服的男生从教室口走上讲台。他的脸白得透明,下巴尖尖的,一头短发几乎有三分之一是灰白色的,他四肢细长,走起路来摇晃摇晃,似乎喝醉了酒。

不笑的时候,气质清冷,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笑的时候,眼角的皱纹层层堆积,弯弯的眼睛觑成一条缝,刹那间苍老好几岁,一点不像十八岁的青春少年。

他扫视教室一圈,视线落在右边的第一排,“大家好,我叫九条钟太,昨天刚从日本回来。”

掌声再次响起,沈川准备接话,被台下的第五栋打断,“九条さん(桑),你有什么好看的日本漫画推荐吗?”

九条钟太笑了笑,“同学,不好意思,我很少看漫画。”

查楠插话:“你能不能用日语教我怎么骂人?”

张永强说:“我听许多男生喊过やめで(雅蔑蝶),啥意思?”

钱有才说:“日本的秋田犬是不是很忠心?”

青梅说:“歌手我妻明日的签名容易要到吗?”

楚心舞说:“富士山下开演唱会有什么要求?”

张想想说:“推荐几部男男恋爱番。”

黄远说:“你的英文怎么样?说英语时会不会有一股子日语味?”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他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目光放在右边的付一身上。他进教室,第一眼看到的正是付一。

付一没有加入大家的寻问之中,他安静坐在座位上,一手支下巴,表情冷漠,凝视窗外哗哗响动的树叶。其他没有寻问问题的同学,至少给了他几个眼神,或微笑,或打量。只有付一瞟了他一眼,冷酷地转移视线,再也不看他。

沈川带领九条钟太坐到青梅的后面,他返回讲台,双手合十,声音响亮,“大家冷静,别吓到新同学,现在我们班20人全部到齐。还有两个月就要高考了,你们好好享受剩余的高中生活。我说完了,你们自由活动。”

下课铃声响起,付一推开椅子走了出去,九条钟太挤开围绕过来的同学,也跟着跑出去。

他在付一的身后,喊他的名字,付一停顿几秒,没有理他,继续往前走。

四月的天空碧蓝如洗,阳光穿过轻薄的浮云落下,如春林的树木高大挺拔,绿叶翩翩翻飞,风声簌簌。付一漫无目的地闲逛,九条钟太跟在身后超过半个钟头,他终于忍不住转身,“不要跟着我。”

九条钟太被他不带感情的言语刺伤,咬住嘴唇,良久才开口:“我不会离开你。”

“不会离开我?”付一自嘲似的笑了笑,用手挡住树缝中蹦下来的碎光,微眯着眼,嘴唇翕张,“你觉得我还会信你?”

“对不起。”

“你给我滚回日本。”付一说完,挡住阳光的手往下挪,挡住了双眸,四周陷入黑暗,他闭上眼,好像有一团黑雾盘桓脑际,几年前最暗黑的岁月涌向心头。

暑假的一天,12岁的付一与父母一同自驾旅游。一家三口有说有笑,车窗外风景如画,青山绿水。他们行驶的这条小路修建在大山上,道路蜿蜒曲折,七弯八绕。每一次拐弯有如一场惊心动魄的开奖,他的心提到嗓子眼,他相信父亲的开车技术,持续享受旅途带来的快感。

只不过,有一次开奖,他成为阳间孤儿,而坐在驾驶座位上的父母被送往了阴间,一家三口从此阴阳相隔。搜救队救出满脸污血的他,送到最近的医院。

血是母亲的,她临死之前,不停的呼唤他的名字,伸出血肉模糊的手抚摸他的脸颊。

医生给他做了全身检查,并无大碍,只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一时间大脑无法反应,浑浑噩噩行尸走肉的躺到床上不哭不闹不吃不喝。

第三天终于拾回遗失的记忆,知道父母永远离开,他彻底崩溃哭天哭地。没有其他亲戚来医院看他,父母两人在世时都是孤儿,现在遗传给了他,他也成了孤儿。

常常听到医院里有人讨论,他不能一直白吃白喝,再过几日就要把他送往孤儿院了。父母以前告诉他,孤儿院里有吃人的鬼怪,专门吃不听话的小孩子。他调皮捣蛋,不是一个乖孩子,被送进去,肯定被吃掉。

于是,他努力做一个乖孩子。早上早早醒来叠好被子;找保洁阿姨借来扫帚打扫病房;去医院食堂打饭不要肉;找门卫借笔练字。

连续做了一个星期的乖孩子,同房的小孩嫌他被子叠得丑;保洁阿姨责怪他弄坏扫帚;食堂阿姨说他吃蔬菜太多;门卫骂他用了好几只笔都不还。

医院好心收留他十日,身体基本恢复如初。不知道何去何从,他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病号服,登上医院食堂顶楼,准备去找父母。

父母在时,不管被子叠得有多丑;不管扫地是否弄坏扫帚;不管吃多蔬菜,还是吃更多蔬菜;不管练字用掉多少只笔,他们都会欣欣然的摸着他的头说乖孩子。

除了父母之外,没有人说他是乖孩子。他很失落,意识到自己失去的不仅仅是父母。

“你叫付一对吗?”身后响起一道声音,温润好听,“我叫九条钟太。”

他转身,一个小男孩穿着同样的病号服,脸色苍白,头发蓬松。他手上插着针管,另一只手推着不锈钢点滴架缓缓靠近,“我看到你天天叠被子、扫地、练字。我一样都干不来,你可以教教我吗?”

付一垂下头,“我干得不好。”

“没有,比我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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