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把前夫当白月光替身+番外(70)

作者:诤一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主角:沈知非,聂与 ┃ 配角:等 ┃ 其它: 呵!男人,取悦我! 立意:人还是得有个白月光 : 聂与是个十八线艺人,失忆之后,上了一档综艺。他惊讶地发现,那个衣冠楚楚的影帝沈知非,笑起来的样子竟有几分像他的白月光! 聂与踌躇满志:我要开始勾搭他!我要让他当我白月光的替身! 经纪人:……虽然但是,那是您前夫。 聂与:……??? 经纪人:啊,还是您主动跟他提了离婚。 聂与………!!! #当事人大概就是眼瞎吧非常眼瞎# . 沈知非本来以为聂与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了。点击展开

……然后呢?

他在说什么?

聂与微微皱起了眉,他有些厌倦地闭上眼睛,把自己整个人都缩在了被子里。正这个时候,门吱呀一声响起,有人进来了。

聂与忍不住心头发紧。

倒水声响起,玻璃杯轻轻地搁在桌子上。那声音其实是很轻的,但是在聂与听来,简直无异于一声惊雷。他整个人都幅度极大地颤抖了一下,然后慢慢地眨了眨眼,他发现自己的手腕在极其细微地颤抖。

……为什么这样?

聂与整个人的思维都很迟钝了。

他心跳很快,一声有一声,简直下一秒就要死去似的。

“起来喝点水。”

病房里响起第二种声音,椅子被拉开,有人坐了下去。那杯水应该被他端了起来,聂与听见了轻微的手指敲击玻璃的声音。

他没动。

但是紧接着,有什么东西顺着被子滑了进来,慢慢地就握住了他的手。对于他来说,这简直像是热炭一样滚烫。紧接着他像是被剥开壳的蚌一样,被迫暴露出来。但是聂与动了一下,压紧了被子,只让自己露出一张脸。

他看见了沈知非。

一个很奇怪的沈知非。

他僵硬得都不像他了,一只手端着水杯,另外一只手握着他的。他的头发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棕色,连眼睛都微微泛绿了。即使是匆匆赶来,连衣服都没换,他的五官却依旧漂亮。但是他的脸色却很不好看,就这么僵了一会儿,似乎是想起了医生的交代,才慢慢地露出一个笑。

那个笑也僵硬得像是哭。

聂与整个人极其没有安全感地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了一张脸。他面无表情,但是因为还发着高烧,那张脸就显得有点温软,脸颊带着淡淡的粉。即使是面无表情,也让人无端觉得他可爱。

沈知非就这么皱着眉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苦笑一下,把桌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捧着他的脸,上上下下地揉了一通。然后就着这个姿势,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像是点燃了一颗火种一样,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聂与被揉的有点茫然,冷不防又被亲了一下,往后缩的时候,偏偏又被人揪了一下,被人紧紧地抱住了。那个人在他耳边低声道:“怎么就不跟我说呢……”

“我得拿你怎么办啊……”

呼吸是灼热的,声音也是灼热的的,落在颈间的东西滚烫。聂与本能地瑟缩了一下,他觉得有点累了。

那种源自于灵魂深处的,沉沉的疲倦。

一点点地吞吃着他柔软又敏感的内心。他开始变得迟钝,开始对外界没有反应,包括面对他所深爱的人的时候。

他似乎遗忘了那种喜欢的情绪。

沈知非的声音似乎带着浓重的悲哀:“要是我这次没有及时发现,你是不是就永远离开我了?你怎么就……不跟我说呢?”

“你得跟我说,你有多难受,已经到了重度抑郁的程度。”

“我也并不是……对你心如止水的。”

聂与慢慢地眨了眨眼。

沈知非好像哭了,他之前一直没看见过沈知非哭,甚至还曾经想过,这个人哭起来会是什么样。

但是真到了这种地步,他连翻身都不想翻。

他的心情很不好,这种“不好”持续了很长时间。

第一次去医院的时候,霍医生跟他说,是焦虑症,已经轻微抑郁了。

要吃药,要多出去走走,不能闷在家里。

聂与没说话,他只是偏过了头,看着窗外。

……谁不想出去走走呢?

就连演戏,也不是他的爱好。

进娱乐圈,不过是为了跟他有多一点的话题,但是又不能太过火,更不能让沈知非察觉到他喜欢他。但是就这么一点活动,都已经被禁止了。

那是他进组三个月后的事,刚一踏入家门,就看见了沈知非。沈知非在看报纸,戴着金丝边镜框的眼睛,漫不经心地笑道:“我一年好不容易休假一个月,你还不在家?”

他把半根烟掐灭,随手打开了排气扇:“反正我的收入足够养你,你不要去工作了。”

他像是开玩笑,但是聂与随后就发现,不是那样的。

公司里一些属于他的资源,被人轻易地分给了另外的人。

陶从意出演了他的电视剧,见面叫一声哥,后来又跟他的丈夫在同一座别墅里过夜。

聂与想,他早该明白,沈知非就是这样一个人。轻飘飘地决定一些事,然后就一锤定音。

☆、疯子

聂与在医院呆了小半个月。

其实他自杀的时候,沈知非赶到的时间点非常巧妙,恰恰好把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虽然身体上没什么问题了,但是医生检查完就告诉沈知非,说这个人求死的意志非常坚决。

不然不可能在那么浅的浴缸内,把自己弄成那副样子。

医生叹气:“……好好陪着他吧,他身边现在缺不了人。”

说这话的时候,沈知非站在病房前,里面就是躺着的聂与。他像是醒着,穿着蓝白条的病号服,头发很长,就这么端端正正地躺着,目光落在窗外的某一点。

沈知非知道,他在看外面的鸟。

那只鸟在医院外面的栏杆上安了家,温暖的阳光里,几只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它们的绒毛是浅金色,像是春天最耀眼的希望。

开门的时候,聂与默不作声地收回了目光,整个人缩进了被窝里。他的动作很慢,但是抗拒的姿态也非常明显。从他醒来之后,他就是这样的状态。既不说话也不笑,沈知非亲他,他也会乖乖地。但是在某些时候,在自己一个人蜷缩着的时候,他的手会忍不住发抖。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这副样子。

沈知非觉得自己的心脏被针猛地戳了一下,尖锐的疼痛混着某种浩浩荡荡的不知名的情绪席卷而来。他反倒笑了一下,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先是半强迫性地掀开了聂与的被子,检查了一遍他的身体,然后从他的手心里抠出来一块边缘并不怎么锋利的碎瓷片:“……你这都是从哪儿来的啊。”

聂与盯着那块瓷片,半晌,不怎么感兴趣地移开了目光。

沈知非握着他的手,低声说:“……你在想什么?嗯?”

这段时间,沈知非几乎一直都在自言自语。不管他说什么,聂与都不会回答。每次从他病床上搜出点什么东西之后,聂与都会更沉默。他对外界的反应也越来越迟钝,像是个垂垂老矣的人。

聂与没说话。

过了大概十几秒,这十几秒简直长得让沈知非觉得自己过了一个严冬。他刚想再说些什么话题,花也好,草也好……还有猫……就听见了一个沙哑至极的声音:“……我想飞。”

那是聂与在说话。

他明显已经不太适应开口说话了,声音像是被砂纸磨擦过一样。沈知非霍然起身,一张脸上满是惊喜:“你说什么?……小与?你想干什么?”

但是聂与接下来就变得尤其沉默。

顺着他的目光,沈知非看到了外面的小鸟。

那一瞬间他的脸色简直瞬间就阴沉了下来,那种目光如果能化成实质的话,恐怕这几只小鸟都已经投胎好几轮了。

沈知非想到了某种让他不寒而栗的,尖锐的,沉痛的可能性。

他想起了自己做过的某一个梦。

聂与频繁的自杀尝试虽然都被沈知非截了下来,但是这让他整个人都疲倦不已。那天在医院的长椅上,他昏昏沉沉地睡了两个小时,梦见自己走在喧闹的大街上,周围是自己的好友,他们刚喝酒回来,一个看不清脸的小男孩正在往自己身上靠。然后他目光一转,忽然落在了京城最高的那栋大楼上。

双子大楼,顶层。

这是京城的标志性建筑,裴三投资盖的,这人在他旁边笑嘻嘻地说:“你看,你家小美人在上面。”

然后周围一群人就笑了起来,那个往他怀里靠的男孩撒娇道:“沈四爷就关心家里的小美人,一点也不关心外面的小情人。”

沈知非口干舌燥,他觉得自己浑身都在颤抖,他冲着楼上的人喊:“聂与,你在那儿干什么?快下来!”

聂与没说话。

他能清晰看见他的脸,长头发在风中飞舞,他看也没看他一眼,就这么跨过了栏杆。

“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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