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把前夫当白月光替身+番外(69)

作者:诤一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主角:沈知非,聂与 ┃ 配角:等 ┃ 其它: 呵!男人,取悦我! 立意:人还是得有个白月光 : 聂与是个十八线艺人,失忆之后,上了一档综艺。他惊讶地发现,那个衣冠楚楚的影帝沈知非,笑起来的样子竟有几分像他的白月光! 聂与踌躇满志:我要开始勾搭他!我要让他当我白月光的替身! 经纪人:……虽然但是,那是您前夫。 聂与:……??? 经纪人:啊,还是您主动跟他提了离婚。 聂与………!!! #当事人大概就是眼瞎吧非常眼瞎# . 沈知非本来以为聂与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了。点击展开

“你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我的女孩吗?”

……不是。

聂与有些茫然地想。

……我不是。

……虽然我曾经有过这样的念头。

但是他实在是太疲惫了,类似这样的许多话都被放在了心底。他想一下,也就过去了。就像是现在,忍一下,也就没事了。

“跟我拿什么乔呢?上次不是还吐吗?”

“讨厌我上你是不是?”

微凉的带着茧子的手从身上摩擦而过,手下的皮肤光滑温热,很容易引起人心底深处的那种暴虐的欲望。沈知非整个人都在发抖,他拥抱这具温暖的身体,半强迫半诱哄。聂与整个人从脖颈一下红了个透,但是那种白色也显得格外惊心动魄。他没有动,脸颊陷进柔软的枕头里。直到做完之后,那张脸才被沈知非扳了过来。

枕头上湿了一片。

沈知非方才还有些餍足的表情登时一变,他本就是五官深刻鲜明的相貌,冷下脸来,威慑力也是十足十的。他随手擦去聂与脸上的泪,眉心微微隆起,看上去有些骇人。聂与整张脸都被眼泪浸湿了,眼尾飞红,但是他的神情却万分空茫,像是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又或者他知道,但是脑子里一时没转过弯,他根本不想去思考这样的事。

沈知非终于冷笑一声。

“真是委屈你了啊。”

他直接起身,连看都不看一眼聂与,直接甩上了门。

其实那是很难受的。

聂与半躺在床上,他身上的痕迹还没有弄下去,床头灯被开到了最大档。他觉得很累,也很难受。他连自己哭了都不知道,茫然间才想了起来,哦,沈知非好像是来过了。

……还说了很多糟糕的话。

聂与连委屈的心力都没有了,他只是想,我都没有计较他跟别人过夜呢。

他失眠很长时间了,这个时候,要是睡着了还好,但偏偏他醒着。于是身上的疼痛成了钝刀割肉,缓慢又漫长。他能听到沈知非砸东西的声音,能听到又又和小耳朵惊慌失措的叫,能听到外面刮着玻璃的寒风。直到凌晨,他才恢复了些力气,慢慢地去了浴室。

那真的很难受。

聂与把自己埋在了热腾腾的水里,他看着自己近乎透明的手指,心想,有什么意思呢。

……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反正都是了无生趣。

他把脸埋在了热水里。

时钟一秒一秒地走过,那些争吵和愤怒都隔绝在水外,水流灌入口鼻,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浓重。聂与短促地笑了一下,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在跳动——那种像是遇见自己情人一样的,简短的幸福感。

眼前万花筒一样闪过许多东西。

他想起父亲的私生子,那时候他们还是孩子,并不理解大人之间的算计。他们在跑马场见了第一面,他送了他一块小蛋糕。

他想起父亲告知他这个婚约的时候,跟他说的话。

他想起幼年时,把他从绑匪手中救出来的人。明明是那么狂热的挚爱,到了现在,怎么就这么厌倦呢。

“你要好好为家族考虑。”父亲的脸上罕见地浮现出了一丝柔情。

“虽然我把公司交给了哥哥,但是你也有股份啊。”

“更何况,你不是得偿所愿了吗?”

……是啊。

聂与闭上了眼。

不管是跟沈知非结婚,还是现在所选择的结果。

都是我的得偿所愿。

☆、抑郁症

保姆是第二天早上过来的,她每个月会过来两天,帮忙打扫卫生。她的工资直接由沈知非的助理发,待遇优渥,薪资很高。每次过来干活也十分卖力,偶尔也会给聂与带一些自己做的小礼物。

只是最近聂先生的状态有点不好。

细想起来,这种“不好”似乎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他也不出去工作,也不出去晒太阳,做什么都没精打采的。那天保姆刚做完楼下的清洁,准备上楼去询问一下先生接下来的工作。聂与那时候就躺在飘窗那边,身上搭着一条薄薄的毯子。他穿着白色的睡衣,旁边睡了一只猫。外面的阳光落在他身上,像是给他披了一层轻纱。

保姆以为他在午睡,刚想轻手轻脚地下去,冷不防就瞥见了聂与的脸。

他睁着眼睛。

一动不动。

眼下的乌青已经遮不住了,那种表情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空洞——没有疲倦,没有痛苦,没有微笑。

保姆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她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去,还没摸聂与的脉搏,就听到聂与轻声说:“……怎么?”

保姆除了一身冷汗,身体从僵硬到放松也只不过是一瞬间。她心想,还好没死。

……只是那也太可怕了。

保姆插科打诨地把这个话题略了过去,临走的时候,还是多嘴问了一句:“聂先生,您没事吧?”

聂与好像很惊讶。

只是他惊讶的表情也只是浅浅的,眉头一挑。保姆连忙说:“我……我就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走出门的时候,她还在想,这个聂先生,真是可怜多过可怕。

她还记得前些时候把自制的干花带给聂与的时候,这个男人脸上好歹还有些笑意。没想到还没过多久,连话都不怎么说了。

保姆本来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万万没想到,这次开门的竟然是沈知非。这位大明星好像没睡醒,一见到她,眉头就皱了起来:“……你是谁?”

不等她回答,就点了点头:“哦——进来吧。”

保姆低声应了一句,换了鞋,把带的糕点放在餐桌上。沈知非刚喝了一口咖啡,看了一眼:“这是什么?”

保姆说:“上次答应过沈先生会帮他做一些曲奇……”

“曲奇?”

沈知非冷笑一声:“他自己不会做吗?”

保姆不再吭声了,心想,这位聂先生可真是可怜啊。

但是沈知非却有些坐不住,一杯咖啡没喝完,目光已经往楼上瞟了好几次。保姆毕竟能混到在万分挑剔的沈家干活,察言观色的水平可是一流的。她立刻出声询问:“都这个点儿了?聂先生还没下来吗?新添的青花瓷大花瓶我也不敢动,怕弄坏了。”

沈知非果然万分满意:“我上去看看。”

保姆落后他五步,也跟了上去。

主人家的卧室是肯定不能进的,保姆站在走廊那儿,偏着头看主人家新运过来的大花瓶。这一家所有的摆设都分外昂贵,清洗方法更是五花八门的麻烦。

沈知非昨天晚上喝了一点,整个人的脾气来得又快又暴烈。他推门的时候,冷不防就想起了很久之前,他们刚结婚的时候。

那时候聂与像是一块暖玉,穿西装也不好好穿。推开这扇门的时候,回头对他笑:“这就是我们以后的房间啊?”

沈知非说:“是啊。”

“我们”。

谁知道结婚还不到三年,这间屋子就空了。刚开始他们两个都忙,不怎么住在这里。但是后来的时候,尖锐的矛盾让他们之间的裂缝越来越大。沈知非故意不回去,聂与也不怎么进去,更多的时候,他会坐在什么别的地方发呆。随随便便地,一天就过去了。

虽然这个“一天”的时间越来越长,每一分一秒也越来越难捱。

“聂与?”

卧室空荡荡的。

甚至那被子还保留着昨天晚上的样子,所有的一些都没有变动,只是少了个人。

沈知非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霎那间他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种情绪是如此浓烈,直接把他整个人都淹没了。他紧绷着的下颚线微微动了一下,目光迅速扫遍全卧室,连阳台那边也查看过了一遍。他提高了声音:“聂与?你出去了吗?你……”

他猛地打开浴室的门。

其实那只是很短的一瞬间,但是沈知非却觉得自己好像经过了一场漫长的严冬,那种恐惧和无可奈何铺天盖地般袭来,让他连呼吸都是痛苦的。他猛地往前扑了一步,声音都变了调:“——聂与!!”

聂与难得地睡了一个好觉。

他醒来的时候,闻到的是浓郁的消毒水味道。浑身都是冰凉的,更凉的液体慢慢地从手背滑到自己的身体里。他那一瞬间什么都没想,只觉得难得的舒适。这种疲倦被消下去的感觉太好了,好到让他忍不住上瘾。

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那声音被压低了,但是聂与仍然能听出来,那是沈知非,他在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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