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把前夫当白月光替身+番外(68)

作者:诤一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主角:沈知非,聂与 ┃ 配角:等 ┃ 其它: 呵!男人,取悦我! 立意:人还是得有个白月光 : 聂与是个十八线艺人,失忆之后,上了一档综艺。他惊讶地发现,那个衣冠楚楚的影帝沈知非,笑起来的样子竟有几分像他的白月光! 聂与踌躇满志:我要开始勾搭他!我要让他当我白月光的替身! 经纪人:……虽然但是,那是您前夫。 聂与:……??? 经纪人:啊,还是您主动跟他提了离婚。 聂与………!!! #当事人大概就是眼瞎吧非常眼瞎# . 沈知非本来以为聂与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了。点击展开

【那是与与最艰难的时候啊。】

【还好与与挺了过来。】

“@扒圈一哥:从聂与录综艺的时候的照片,大家自己看吧。”

那些照片里,全部都是聂与。

聂与机场的时候踩到飘带,聂与落水的时候,手腕上清晰可见的狰狞伤疤,聂与录近景的时候,身上或痊愈或新添的伤痕。

那几乎是他抑郁症的佐证,或者被家暴的证据。

【我天你是带着显微镜看的吗?】

【我哭了我真的爆哭,我的与与凭什么呀】

【与与身上怎么这么多伤?与与你是被什么人伤害了吗?】

【家暴男不得好死】

【所以与与的爱人到底是他妈谁!我都快气死了我那么大的宝贝你怎么能让他伤成这个样子!】

【与与到底遭受了什么我的天】

【与与开个直播好不好妈妈让你怼你怎么开心怎么来】

【所以他妈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我就觉得是沈知非】

【你有病吧卧槽不带你爹不能活?】

昏暗的房间里,沈知非逐字逐句地看了过去。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握着聂与的手,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又仿佛不舍得弄疼他。

聂与还在睡觉。

他在ringer上折腾了一大通,自己好端端地睡了,丝毫不管别人会怎样。

他兴许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就是那个“白日梦”。

就连沈知非,也是在这个账号被爆出来之后,才知道聂与有多深爱他。

那些苦痛与纠葛,被他藏在了一个社交平台上,悄悄地,不给任何人看。甚至于到了最后,连他自己都忘记了。

他忘记了自己有多爱沈知非,自己曾经多难受。

现在他只是一个失去了自己一部分记忆的人,又兜兜转转地,再次喜欢上了之前那个人。然后一起拍戏,躺在床上,慢慢地睁开眼,仿佛回到了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

聂与笑了一下,酒窝浮现了一瞬间,又很快消下去。他说:“早上好。”

“早上好。”

沈知非收起了手机,用力闭了闭眼。

……这样棘手的问题。

他不知道聂与看到ringer会不会被刺激到,那些记忆会不会回来。

……毕竟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痛苦是占据大部分时光的。

聂与觉得他有点奇怪:“你怎么了?”

“没什么。”

沈知非摇了摇头,他紧紧地握了一下聂与的手,低声说:“你饿不饿?这里有小厨房。”

聂与笑了起来:“我不需要你做饭啊,剧组连早饭都没得吃了吗?已经这么穷了吗?”

沈知非勉强跟着笑了一下。

他很疲惫,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但是他的理智却万分清醒,清醒到他无时无刻不在承受要失去聂与的恐慌。

☆、得偿所愿

“@白日梦:上周其实是很难过的,酒柜里下面那层都被我喝完了。

那个酒瓶子很好看,白色的,但是在太阳光下会反射出彩色的光辉。

我把它们在窗户上放了一排,等到晚上的时候,再收起来。”

发文时间是九个月之前。

九个月前,聂与还没有剪头发。

他的状态已经很糟糕了,五颜六色的药被扔进宽大的浴缸里,糖衣融化,像是颜料一样化了满池,一眼望过去,像是铺了一层七彩斑斓的毛皮。

聂与认认真真地把酒倒了进去,留下了一个酒瓶。

那种酒叫“情人之吻”,听起来名字很曼妙,但是入口却意料之外地苦涩。苦涩混着辛辣一股脑儿地涌过来,一时不妨就会呛着。聂与最近学乖了,懂得把那种逼人的呛味散出去一些。气泡散尽之后,甜味就出来了。

今天的绯闻依旧不一样。

是跟他同公司的一个新人,叫陶从意。昨天晚上他们两个从同一个别墅一前一后地走进去,今天早上又一前一后地走出来,几乎像是实锤。

聂与整个人都疲惫得要命,他看起来苍白得要命,穿的衣服也轻薄,□□着脚,半蹲在飘窗那儿。两只猫在他的衣袖间钻来钻去,又又轻轻地喵了一声,用额头蹭了蹭聂与的额头。阳光被切割成细碎的光影,透过飘窗着射进来,打在他的身上。要是还有人在现场,一定会呀于他身上那种仿佛透明的色彩。

都说猫是敏感的动物。

又又和小耳朵在那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不安了,它们相继围绕着主人,试图用软绵绵的爪子把主人叫起来。但是聂与始终坐在那里,像是一个半死去的人。他凝望着某个光点,凝望着空气中某颗透明的尘埃,半天不吭声。

死气。

猫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半年后才会发生的,血腥又悲惨的死气。

沈知非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半夜。他这些天没拍戏,一直都留在京城。这一年跟往年是很不一样的,以前他还会把所有的空闲时间都花在家里,哪怕是什么都不干,就这么陪着聂与坐一个下午。但是无休止的矛盾与冲突已经让他整个人都变得身心俱疲,这个地方已经不能再称作一个家了。真要说的话,这是一座坟墓。

里面埋葬着呼吸和欲望。

只有在很少的时候,沈知非才会来到这座坟墓里,去看看那个冷冰冰像是木头的人。

沈知非没准备去主卧,这个点儿,聂与八成已经睡熟了。这人睡觉轻,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被惊醒。他今晚抽了烟又喝了酒,聂与闻不得这样的味道。

但是路过的时候,他忽然顿住了。

里面有声响。

这声响必定不是两只猫造成的,它们虽然无法无天,但是对于他简直是恐惧异常。聂与睡觉的时候,两只猫或去自己的小窝里窝着,或蜷缩在飘窗那边。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聂与自己。

……他还没睡?

沈知非微微皱了皱眉,拧开了门把手。

光芒洒在他脸上,聂与赤着脚,身上穿着薄薄的一层睡衣,半跪在床边,头发湿了,眼尾红得要命。他身上的水汽太重了,重得像是刚从浴池中捞出来一样。他听见了这边的声响,慢慢地回过头,没什么表情地注视着他。

“不舒服吗?”

沈知非心头一紧,霎那间只觉得喉间一阵酸涩。他僵站在原地,到底没有过去。

——他还记得那天聂与的身体反应。

像是沾染到什么令人恶心的过敏原一样,快速地打掉了落在他腰上的手,冲到了浴室。沈知非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了他的干呕。

聂与的话少,从来就少。

他从不说自己对这场婚姻有什么看法,哪怕是沈知非看来,也觉得聂与是满意的。

他是个同性恋,他跟自己结婚了,他想当然得喜欢他。

但自以为是从来是人最大的缺点。

沈知非低声说:“我要不要给你叫救护车?或者让医生来家里看看?”

那像是过去了半个世纪一样,聂与的表情才忽然有了松动的迹象,他微微皱了皱眉,眼尾更红了,看上去既漂亮又动人。他终于反应过来沈知非话里的意思,慢慢地摇了摇头,低声说:“……不用。”

沈知非忽然动了气,他实在不是个脾气好的人,那一分好性子也在聂与身上花了个十成十。刹那间他的脸上已经浮现出某种既狠戾又狰狞的情绪,但是紧接着就被另一种伪装好的,彬彬有礼的面具遮掩了过去。他像是漫不经心地走到了聂与身边,微微弯腰,手顺着他柔软的头发,滑进了有些宽大的衣领里。他抚摸着他的后脊骨,动作暧昧又具有深意。他说:“怎么不用呢?你看看你这样子?你就欠吧你聂与……”

聂与一时间没动。

但是沈知非能很清楚地辨明他的神色,带着点懵懂,但是大部分的表情是空茫的,像是大雾。他总是这样,这半年来他总是这样,让人看着就莫名起火。

头颅被重重地压下去,深深地陷进被子里——那动作太粗暴了,以至于聂与连反应都来不及反应。他也没什么力气了,刚才的呕吐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被什么东西顶开的感觉太过鲜明,他脸上罕见地浮现出某种痛苦的表情:“啊……”

“啊什么?嗯?那个小护士上次离开的时候不是春风满面的?喜欢女孩啊……”

沈知非恶劣地咬着他的耳朵尖,声音亢奋:“是不是喜欢女孩?跟我结婚了还想出轨呢?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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