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径一千米(19)

作者:笼中月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社交软件匹配到的酷哥攻就住隔壁 (嘴用不着可以捐掉的) 酷哥攻 x (坦率真诚缺乏安全感的) 温柔受 ----- 韩岩第一次用某社交软件,就刷到一篇神帖: [来自]Ning: “跟男友交往两年发现他已婚,我罪该万死吗?” 其他人都在安慰,只有他用朋友的号留言:傻X。 万万没想到,傻X与他相隔不过1.0km。 1.0km=1000米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范围。 韩岩凶归凶,人是不坏的,可惜Ning不觉得。 作为邻居,Ning害怕他。 作为网友,Ning喜欢他。点击展开

紧接着便合紧窗帘,缩回了暖烘烘的被窝。

光着上半身的韩岩现在不是森林是火山,每个毛孔都在冒热气,呼吸重得要命。听着耳畔的声响,安宁根本睡不着觉,心跳砰砰还不算,手脚也默默发麻。

好一会儿后他挪近,微仰起头看着韩岩,皱了皱鼻子,极小声地吐槽:“你是牛吗?”

牛才这样大喘气。

谁知下一刻韩岩闷哼一声,猝不及防地搂他入怀。

——安宁完全静止,双眼微微瞪大。

醒了?

不对,没醒,只是可能把他当枕头或是被子了。

他下巴戳在韩岩锁骨中间,感觉胸前有一片坚实的肌肉,背后还有一条有力的铁臂,紧紧抱着他。

韩岩甚至在他头顶蹭了蹭。

太近了,两颗心脏在胸腔里跳,一下一下清晰无比。

安宁像是坐在海上的一艘小船里,荡悠着,恍恍惚惚的。

头顶呼吸仍旧粗重,韩岩将他箍在怀中,过了片刻还翻了个身,直接将人半圈半压。

泰山压顶吗……

安宁几乎快要窒息,扒拉着找到一条小缝,张着嘴大口呼吸。

两颗心的其中一颗,差不多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韩岩的身体像烧红的铁一样,又热又坚硬,安宁逃不了,也不想逃,躲在里面无风也无雨,睡都舍不得睡,一点点平复心跳。

原来喜欢一个人,当抱枕也当得这么开心,恨不得长在他怀里。

好一会儿后,安宁逐渐放松下来,脸颊靠在韩岩身上,声音闷闷的:“明天醒了你还会愿意抱我吗?”

第14章 我等了你好久了

虽然愿意醒着,但这一夜安宁却睡得很沉。只在清晨时分,迷迷糊糊将醒未醒时,做了个梦。

很荒唐。

他梦见韩岩醒了,把他面对面抱在腿上,箍着他又亲又摸。梦里韩岩的衣服是昨晚那一身,西装外套都没脱。因为亲得太用力,压得他直往后倒。他怕掉下去,手忙脚乱地拽住韩岩的领带,舌尖微麻又不懂喊,要多被动有多被动。

“唔……”

气若游丝间,他象征性地推了推,其实希望被抱得更紧些。然后两边腕子被反剪到身后,韩岩开始单手脱他的衣服。

太快了。

他喘得自己都听不下去。

正当难舍难分时,一阵手机的震动却不请自来,打破旖旎的气氛。

韩岩像没听见,该做什么继续做什么。安宁也想无视,但那震动却一波接着一波,不把人吵醒不罢休,最后简直像是就在他耳边震。

“电话……”他挣扎着。

梦里的韩岩也照样脾气差,脸色一沉,拿过手机就要摔。这可把安宁吓得够呛,急忙扑上去接,就这么一哆嗦,醒了。

窗外天光早已大亮。

被韩岩抱了一夜的安宁像是面粉蒸成了面包,脸颊红扑扑的,身体软绵绵的。

他把自己蜷成一团虾米球,听着床头柜上的嗡鸣声,挣扎两秒后最终恋恋不舍地从被窝里爬了出去。

是韩岩的手机。本来以为是闹钟,摸过来一看才发现是电话。眼见身旁的人眉头越皱越紧有要醒的迹象,安宁心里一慌,仓促间按下了接听键。

“喂韩岩,喂?醒了吗。”电话那头是个男人的声音。

“……”要挂断已经来不及了。

他猫着腰躲到门后,捧着手机清了清嗓,“你好。”

那头乍然安静,可能是看了看拨号是否有误。

“这不是韩岩的手机?”

“是、是的。”他硬着头皮,“我是他邻居,他病了,不方便接电话。你有什么事?等他醒了我可以帮你转告。”

这辈子扯谎的次数,就数认识韩岩以后最多。

只听那边嘀咕了一句“怎么好端端的病了”,随后问:“病得不重吧?”

安宁往床的方向看了一眼。上半身脱了个精光的韩岩,背肌如弓,分明身体好得不得了,像头牛似的。

“不要紧的……”他手指在门板上画圈。

“那就好。我是他同事,姓王,你跟他说醒了以后给Patrick回个邮件,那边都等急了。”

听起来是很严肃的事情。他连说好的好的,挂断电话以后才发觉自己没穿鞋,脚板心凉凉的,又蹬蹬蹬跑回床边。

十点半都不能叫早晨了。雨后碧空如洗,即使隔着窗帘也能发觉外面的好天气。

穿好拖鞋,将韩岩的手机放回原位后,他从外套里翻出自己的手机。本来是想给韩岩悄悄拍张照,谁知划开后,意外发现一个未接来电。

居然是父亲打来的。

其实安宁跟家里许久不联系了。因为曹恒启的事,他同家里闹得很僵,原已做好老死不相往来的打算。父母在那个城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已经从一线退休,但威权的余温仍在,同时也早已习惯了发号施令。同性相恋本就被视为离经叛道,何况安宁还背井离乡追爱,简直罪加一等。

他躲到卫生间,关好门,给父亲拨回去。

电话刚响两声就通了,那边喂了一声。

“爸爸。”他坐在马桶盖上,两腿并在一起,像幼时听训,“你给我打电话了?我刚才在睡觉,没有接到。”

那边却乱哄哄的,不像在家里。片刻后安静些许,他听见爸爸叫了他一声:“宁宁,听不听得清?”

嗓音很沙哑,比从前又老了许多岁。

“嗯。”安宁就此哽咽。

毕竟是父子,生疏的感觉只消一句便不复存在。他爸爸低声责备:“这么晚才起,你睡得倒好。”

接着无来由地叹了口气,“你妈妈为了你的事,多少个晚上睡不着觉。”

安宁嘴唇动了动,答不出话来,只垂眸望着自己的膝盖。很明白是自己做错了事,因此抬不起头。

“在上班没有?”他爸爸问。

问完又有所醒悟,“是爸爸老糊涂了。今天周六,上什么班,难怪你起得迟。”

从前极少说这样的话。

安宁直觉有异:“爸爸,是不是有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你最近要是有空,抽时间回家一趟,看看你妈和我。”

“怎么了?”

“让你回来一趟,还要有什么原因?”他爸爸故意板起声音。

安宁越听越不安,一直追问下去,终于从爸爸嘴里追出缘由。

秋初开始他妈妈偶尔低烧,起先没当回事,这周拖无可拖,去医院检查发现是肺腺癌,已经淋巴结转移。老人家心里什么都明白,早已是做好了就此归西的觉悟,只是放不下这一个独生子而已,这才有了今天这通来电。

挂了电话,安宁坐到腿发麻,再站起来时双腿打颤,恍惚的感觉直冲前额。

他扶着墙慢慢走出去,走到衣柜前换衣服,仍旧阵阵发晕。

床上的韩岩仍在熟睡,大概是觉得热,两条胳膊都露在被子外面。整理好衣服背好包,安宁将穿过的浴袍重新挂好,然后才回到床边,替韩岩掖好被角。

等不及你醒了,安宁心想。

走到门口,他把着扶手,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迟滞片刻,复又回去,大着胆子拿走了一样东西。

睡梦中的韩岩唇上落了一个吻。

咸的。

再度醒来时,韩岩头痛欲裂,太阳穴像被枪弹轰过。

勉强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酒店房间,窗帘严丝合缝地拉紧,空气中还残留着宿醉后的酒味。拿过手机一看,已经中午12点。

睡了这么久……

这地方他不陌生,以往跟那帮狐朋狗友泡吧,喝多了任谁都是往这儿一送,有时是他送别人,有时是别人送他。

昨晚想也不用想,必定是乔屿找人将他送到这里来的。起床冲澡穿衣,钱包电脑什么都在,唯独少了条领带,忘记落在什么地方了。

不多时就恢复五成精力,甚至在退房前回复了几封工作邮件。

车停在酒吧停车场,上车以后他没急着走,而是坐在驾驶位给乔屿发了条消息:“昨晚谢了。”

乔屿没回他。

宿醉在第二天才算彻底过去。

周一上班,一到工位就有同事给他送来一杯咖啡,“领带不错,病这么快就好了?”

他抬眸。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咖啡塞他手里,同事手背碰了碰他的额,“退烧了?”

“谁跟你说我病了。”

“你邻居啊。就周六早上,我帮Patrick催你回邮件,电话是你邻居接的,说你病了,还说有什么事可以帮忙转达,合着根本没转达?”

上一篇:山海无遮 下一篇:活罪难逃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 主页 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