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7)

作者:一把锈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夏立春想当个人,但万崇山不让。 夏季正午,日光让一切无处遁形,揭去所有遮蔽,也不需要挡雨的檐。 河水猛涨,于是你涉水而来,来到春天,带来春天。 微博@一把锈 原创小说 - BL - 中篇 三观不正 - 强制爱 - 骨科 - N点击展开

那天夏立春正在客厅里做昆虫标本,忘了时间。万崇山回来时,夏立春手头只剩一点收尾工作了,如果转身就走显得不太礼貌。想着反正快要做完了,等下再一起收拾工具吧。他朝万崇山点点头,想了想又喊了一声:“哥。”

平常两人很少有独处的机会,只有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夏立春才会叫人。万崇山不喜欢这个称呼,其实夏立春也不喜欢,但出于礼貌,为了避免尴尬夏立春只能喊人。

万崇山脱了身上的西装外套,靠在沙发上打量起眼前这位,旁若无人地做着标本的夏立春。他比刚进万家的时候高了不少,两条又白又直的大长腿上,没有成年男性那种长而粗的腿毛。

夏立春的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又长得眉清目秀,左脸颊一个浅浅的酒窝。尤其是他那一双清澈透亮的眼,不止一次地激起万崇山的施虐欲,万崇山想听他哭,想看他眼角发红地求饶。

万崇山那天终于遵从本心,把夏立春拖进了房间。

第八章

夏立春被困在万崇山编织的噩梦中。

他梦见十七岁的那个晚上,标本框架掉落在地,玻璃上面结了一个蜘蛛网。他被万崇山拖进卧室,双手被领带反绑在床头。万崇山蛮横地脱下他的裤子,那一根未经人事的小东西软软地趴在稀疏的耻毛中。

夏立春害怕到了极点,他哑着嗓子喊救命,可是没有人来救他。他语无伦次地求万崇山放过他。

可是,万崇山那晚没有放过他。

万崇山掐着夏立春的腰,那根黝黑粗长的性器缓缓地顶入那个从未被踏足过的地方。

夏立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不住地抖。一半是吓的,一半是疼的。

万崇山身材魁梧,他游刃有余地压制着夏立春,让对方没有丝毫挣扎的余地。万崇山嘴角带笑,说的话却似一把冰刃插在夏立春的心口,“万平进了养老院,而你和你妈要想在万家呆下去,那你就得接你妈的班。”

“婊子生的也是婊子,你说是吗?夏立春。”万崇山没有片刻停歇地狠狠撞击着身下的人,“总得有一个被肏,让你接班——不亏吧?”

夏立春被迫再次回想起五年前的那场噩梦。他惶恐,害怕,无助。他在心底呐喊,醒过来,醒过来就好了。这只是一场梦。

可醒来后却发现,这场梦是真的。

天光大亮,郑西把夏立春从被窝里捞出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烧得比昨天更厉害了些。

“别睡了,夏夏。”郑西拍了拍夏立春的脸说,“我们先吃饭,吃完饭还得吃药。”

夏立春头疼欲裂,胃里直犯恶心,他摇了摇头,毫无血色的唇上烧得起了一层皮,“……不想吃。”

郑西说:“好歹吃一点,这样病也能好得快一些。”

郑西推着夏立春进了卫生间,帮他牙刷上挤好牙膏,又给他拧了毛巾,让他擦把脸。

洗漱完毕后,郑西拉着夏立春下楼吃早饭。管家盛了一碗鸡汤上来,夏立春看着那碗浮着一层油的鸡汤,根本没胃口。但郑西打着为他好的名义逼他喝。

夏立春被迫喝了两口,恶心地趴在桌边“哇”的一声全吐了出来。吐空了胃也不停歇,一直反胃干呕。

夏立春是真的吃不下,郑西也不能硬灌。他让人收拾干净地上的污秽物后,起身倒了一杯温水让夏立春把药吃了。

夏立春吃了退烧药,很快就不烧了。但药效一过,又会马上烧起来。夏立春反反复复地烧,这下郑西也急了,开着车带夏立春直奔医院。

挂号,开单,把尿常规血常规都查了一遍,最后终于打上了吊水。吊水要连着打几天,上午下午各一次。

这一场病让郑西连着几天没去公司。在家的这段时间,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地在照顾夏立春。只是这体贴入微只表现在白天。

等到了晚上,天一黑灯一闭,郑西抱着个大美人难免色迷心窍,总想干点什么。他撩起夏立春的衣服,低头啃咬他胸前粉色的乳粒,又吸又吮。唇舌一路向下,一寸寸地舔过他身上未消的鞭痕。

下身的蕾丝丁字裤是郑西逼着他穿的,早上亲手替夏立春穿上去,晚上再亲手脱下来。

夏立春的那根小东西不像郑西的那般黝黑,它长得笔直秀气,颜色是粉色的。郑西在上面揉了两把,等到微微硬了些,才俯身低头含进了嘴里。他虽说是情场老手,但给人口交,却是第一次。

郑西上下吞吐着茎身,灵活的舌尖顶弄着马眼,夏立春没坚持多久便缴了械。郑西舔了舔嘴角,当着夏立春的面咽下了他射出来的东西,笑着讨好,“夏夏,爽吗?”

一滴精十滴血,夏立春病还未好全,射精过后大脑一片空白。他并非爽得升天,而是飘在云端,而后重重地摔落泥潭。

他很疼很累,累得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弹。可郑西总把自己的喜好强加在他身上。他总以为自己想做的事,夏立春也会喜欢。

可事实上,夏立春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第九章

夏立春醒的时候,郑西已经去上班了。他连着五天没有去公司,一大推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夏立春起床简单收拾了一番,转了两趟公交车,九点才到的张槛砌。不打车倒不是因为舍不得车费,而是纯粹的为了消磨时间。

这一片是老厂区,如今入秋了,野草枯黄,更显得破败不堪。秋高气爽,微风和煦,天气不是太热,夏立春从九点等到十一点。

于涉拉起卷帘大门时,被坐在门口的夏立春吓着了。他刚起床了,睡眼惺忪,脸还没来得及洗,头发乱似鸟窝。

夏立春闻声回头,抬眼看向于涉,不修边幅的样子逗乐了夏立春,他忍俊不禁道:“干你们这行的,都起这么晚吗?”

于涉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昨天哥们生日,闹得晚了点。”这是在为自己辩解呢。

夏立春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点点头:“哦。”

于涉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又说:“……其实,平时也不早,至少也得十点起来。”

夏立春言笑晏晏:“确实不早。”

于涉把夏立春请进屋,让他先坐会,自己回二楼刷牙洗脸去了。一楼还是那个一楼,特别的空。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上次那一箱红烧牛肉味的泡面吃完了,现在摆放在墙角的是一箱香辣的。

屋里还多了一辆重型机车,颜色是特别闷骚的翠绿色。于涉上楼前着实炫耀了一把自己的机车,说前段时间送去维修了,刚接回来。

夏立春正围着那机车打量,听见一位小哥在门口大喊:“外卖到了,出来拿一下。”

于涉正刷着牙,外卖总不能是他的吧?夏立春不确定地问对方:“谁的?”

外卖小哥看了眼单子上的名字,说:“涉涉。是你的没错吧?地址写的就是你这里。”

……这个名字,夏立春真不知该如何吐槽。

他从小哥手里接过外卖,于涉正好从楼上下来,他洗了头,正拿毛巾擦头发上的水,“是不是我外卖到了?”

夏立春应道:“嗯。”

“时间刚刚好,一起吃,点得多。”于涉把毛巾搭在破旧的沙发上,打开外卖的塑料袋,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一份麻辣水煮鱼,一份重庆小面。

夏立春说:“你外卖什么时候叫的?”

于涉嘴角带笑地挑着眉毛,说:“一睁眼就点了,点好了才起床的。”

他去厨房另拿了一副碗筷,夹了一半面条分给夏立春,招呼道:“一起吃。这家水煮鱼你尝尝,味道绝了,我最爱的一家。”

夏立春闻言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味道确实不错,辣而不燥。又尝了一口面条,面条筋道入味,鲜香麻辣。

夏立春两样各尝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于涉一边大口吃面,一边留意着夏立春的动作,等嚼碎吞咽了嘴里的食物才开口问道:“怎么不吃了?不饿还是不好吃?”

夏立春说:“我不能吃辣。”

于涉了然道:“你是不是挺喜欢吃粥的?”

夏立春看着眼前那碗上面浮着一片红彤彤辣油的水煮鱼,眼里盛满了落寞,“……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粥。”

“是吗?那你为什么……”

“因为……”夏立春说:“他们总是让我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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