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6)

作者:一把锈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夏立春想当个人,但万崇山不让。 夏季正午,日光让一切无处遁形,揭去所有遮蔽,也不需要挡雨的檐。 河水猛涨,于是你涉水而来,来到春天,带来春天。 微博@一把锈 原创小说 - BL - 中篇 三观不正 - 强制爱 - 骨科 - N点击展开

郑西终于打累了,气喘吁吁地甩上了门走了。

夏立春缓了缓神,爬到床头翻出裤兜里的手机,他给万崇山打了个电话。响了六声万崇山才接,那边很安静,万崇山应该是已经睡下了,被手机铃声吵醒了。他不耐烦道:“这么晚,你打来有事?”

夏立春手心里都是汗,险先拿不住手机,说话时带着一阵让人不能忽视的颤音:“万崇山,这次我值多少钱?”

万崇山讥讽道:“你现在在郑西那儿?你说他怎么就这么急,让他明天去找你,一晚都等不了?”

万崇山心情愉悦,一边笑一边调侃:“你看,这不是比你给别人打工挣得多多了?郑西把城西那单生意都给我了,夏立春,这才是你的价值。而我,是在帮你实现你的价值。”

夏立春仰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吊灯无声地流泪。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也想不明白万崇山对他的恶意到底源自哪里。

就因为他是夏薇的儿子吗?可如果有得选,他也不想当一个情妇的儿子。如果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可以选择离开万家,并且可以一辈子不出现在万崇山面前。

可偏偏万崇山不让他出局,又想折磨他。

夏立春颤巍巍地拿过衣服,一件件地穿好。他步履蹒跚地走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然后出门打车去了张槛砌。

夜里十一点,路上行人稀少,车辆更是寥寥无几。夏立春坐在路灯下,抬头仰望天上的繁星点点。

于涉半夜喝完酒回来,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夏立春。夏立春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说:“于涉,我饿了,有粥吗?”

第六章

于涉从兜里摸出一包手帕纸,抽了一张递给夏立春,“这个点粥店可能关门了,我去便利店看看有没有卖。”

便利店不远,没过多久于涉就回来了,他把哇哈哈八宝粥放到夏立春手里,说:“只有这个,可以吗?”

夏立春点点头,拉开了易拉罐的铁环。于涉问夏立春要不要去他家坐坐。夏立春喝了一口八宝粥,抿了抿唇说道:“不了,我吃完就走了。”

于涉说好,那我陪你坐一会。

于涉刚才在便利店还买了一个茶叶蛋,他剥好了蛋递到夏立春面前。夏季春接过茶叶蛋,小口小口地吃。

已经入秋了,天气凉爽,微风徐徐,于涉看了眼额头都是汗的夏立春,问:“你很热吗?”

夏立春很轻地应了一声:“嗯。”

于涉见他不想多说就没有再多问。夏立春吃完后,于涉去扔了垃圾。回来时又给夏立春买了一瓶水,夏立春没喝。

于涉点了根烟,问夏立春要不要,夏立春说:“我不会抽烟。”

于涉递了一根给他,说:“试试。”

夏立春学于涉把烟叼在嘴里。于涉给夏立春点火点了三次没点着,嘴里讲了句脏话,把打火机拿在手机甩了甩,第四次终于点着了。

夏立春被烟呛到了,整个人咳得撕心裂肺,牵扯到身上的伤,痛得闷哼了一声。夏立春很瘦,低头咳嗽时,单薄的卫衣领口敞开着,于涉看见了他后背的伤,眉头紧蹙。等夏立春终于不咳了,于涉问他:“……你没事吧?”

夏立春摇摇头,抿了抿毫无血色的唇,说:“我没事。”

于涉斟酌片刻,又问:“要不要上点药。”

夏立春拢了拢衣领,说:“不用了,再坐会儿我就走了。”

他不想多说,于涉也不好再多过问。夏立春又吸了一口手里的烟,总结道:“抽不惯,感觉不是很好。”

于涉说:“不是什么好烟。”

夏立春不懂烟,问道:“这什么牌子的?”

“黄山,十四一包。”

于涉抖了抖烟灰,说:“抽不惯就别抽了。”

夏立春说:“我再试试。”

于涉说:“不用勉强自己。”

夏立春低着头笑了一声,解释说:“没有勉强。”

烟燃尽了,夏立春该回去。于涉陪夏立春一起走到路口,夏立春走路一瘸一拐,颤颤巍巍地走得很慢,于涉放慢了脚步,亦步亦趋地跟他在身后。

夏立春心底感激于涉什么都没有问。没有问他为什么十一点会出现在这儿,没有问他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没有问他现在回哪儿去。

手机软件上叫的车到了,夏立春坐进车里前,回头对于涉说:“谢谢你。”

前一晚挨了打又吹了风,第二天夏立春发烧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他听见郑西喊他的名字,可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

郑西给他量体温,喂了退烧药,又用药酒揉开他身上的淤血。郑西的手劲太大了,夏立春觉得自己正在经历一场抽筋扒皮的酷刑,哪怕烧得不省人事,也知道要躲。

郑西把疼得一直躲的夏立春搂进怀里,低声哄道:“不揉开淤血怎么散得掉?夏夏乖,再忍忍,马上就好了,等会儿就不疼了。”

夏立春想求他不要再揉了,他真的好疼。可是他开不了口。

下午醒来时,夏立春发现自己不是睡在昨晚的那间客卧,而是正躺在郑西的床上。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夏立春嗓子疼得厉害,起身下床去喝水。桌子上的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但夏立春管不了那么多,连喝了两杯。

桌上放着一包拆封的烟,旁边还有一张超市的结账单。夏立春想知道烟与烟之间有什么不同。他拿起桌上的烟点了一根,然后他发现,虽然都是烟,但味道确实是不一样的。

一百块一包的黄鹤楼,没有十四块的黄山好。

第七章

郑西晚上回来时,夏立春正在睡觉。

夏立春还有点烧,郑西把他抱在怀里,问他晚上吃没吃药。夏立春头昏脑胀,迷迷糊糊地点头应道:“嗯,吃了。”

美人病了也是美的,夏立春本身就白,如今因为发烧,脸上更是白里透着红,别有一番风味。

夏立春生病后,原先的冷漠不复存在,现在的他正乖顺地窝在郑西的怀里。

郑西怀抱着这么个夏立春难免心猿意马,他明知道夏立春现在正发着烧,但精虫上脑根本不想管那么多。

发烧做一次是不会死人的。所以郑西毫不犹豫地直接脱了夏立春的裤子,草草地扩张了几下,就急不可耐地抵上了夏立春的臀缝。

夏立春半梦半醒间,明白了郑西的意图,他睁开眼看着趴在自己上方的人,强打起精神说了一句:“郑西,我生病了。”

郑西不怀好意地笑着说:“我知道。别人都说发烧的时候里面都会比较热,我想和你试一次。”

夏立春不想试,可他却不能拒绝。

郑西觉得夏立春真的好热,身上热,脸上热,里面也热。这是郑西从未有过的体验,他觉得这热快要把他融化了。

可夏立春却觉得好冷,真的好冷好冷,仿佛身处寒冬腊月的冰天雪地里,冷得骨头缝里直冒寒气。他好想穿一件衣服,好想有人能抱一抱他。

夏立春随着郑西的冲撞,抱着自己赤裸的身子瑟瑟发抖,恳求着说:“郑西,我好冷。”

原先两人是侧躺着的,郑西嫌使不上力,起身拉了夏立春一把,让他呈狗爬的姿势摆正,然后再次进入,一边捅至最深处,一边敷衍地安慰着:“快了,再忍忍。”

夏立春仿佛身处茫茫大雪中,他一直走一直走,却怎么也走不出这一片雪地,他跪在雪地里,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

可是就是死,他们也不想让他痛快的死。郑西一边狠狠地肏他,一边在他耳边问:“老万第一次上你的时候,你多大?十六?十八?”

十六还是十八?夏立春昏头昏脑地着实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是十七岁。

郑西还在他的耳旁喋喋不休:“我第一次上你的时候,你都十九了。上个床就像奸尸,其实我挺想知道你以前在床上是什么样子的。”

夏立春在脑海中想了想自己在床上是什么样子的。

其实除了第一次夏立春挣扎过,后来的床上反应和现在是一样的,并没有区别。

他十七岁那年万崇山已经接管了万家。夏立春知道万崇山不喜欢自己,所以夏立春从来不去讨嫌,平时放学在家时,除了吃饭,其实时间都是在自己房间里待着,能避则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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