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将军冲喜以后(44)
心间温暖,赵叶璧拽着吕辛荣的袖子,甜美地笑着点头,真诚地对上他的眼睛,说:“我知道的,阿璧在偌大的京城里,只有将军一个。”
说罢,她放下白芸豆,轻轻回搂住吕辛荣的腰,他着玄色硬质铠甲,硌得她有点疼,但忍着微痛将脸颊贴在冰冷的铠甲上,听着吕辛荣沉稳的心跳声觉得很安心。
“有将军在,阿璧什么都不怕。”
吕辛荣以食指挑起她的小巧下巴。
“那,你怎么回报我呢?”
赵叶璧感受到他胸膛因开口而微微震动,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被吕辛荣整个打横抱抱起来。
“碎雪和白芸豆还在呢……”
碎雪:……我不在我不在。
白芸豆:汪汪!!??
“无妨。”吕辛荣抱着她走进屋子里,将门一下合上,走到桌边坐下,将赵叶璧放在自己双腿上。
两人都没有说话,沉默与暧昧交织在空气中,赵叶璧的脸越来越红,最后忍不住推了一把吕辛荣。
“将军?”
“嗯?”
吕辛荣声音压在胸腔里,慢慢倾身靠近她。屋里光线晦暗,赵叶璧在他怀里轻如鸦羽,温热如玉,让他觉得有些冰冷的身子变得滚烫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嗯……要来一点小进展~
☆、41.乞儿
赵叶璧双手环抱着吕辛荣的脖子, 一点一点瞧着吕辛荣的脸朝自己贴得越来越近,她甚至不敢呼吸,隐约觉得吕辛荣身上随着体温氤氲开的气息将自己整个人都包裹在里面。
她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腿软得无法行动,手上想做什么动作去推开吕辛荣,却一点也推不动, 只能忐忑地由他拢住腰肢,额头相抵。
难以屏住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赵叶璧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被他捉住纤腰向上提了一点, 稳稳地坐在他两条修长而肌肉有力的腿上。
柔软的唇瓣轻轻印在她卷翘颤抖的睫毛上,赵叶璧紧紧闭上眼睛。
轻微的凉意贴在她薄薄的眼皮上,又转瞬分开, 她感觉到吕辛荣的脸颊同她贴在一处, 他挺直的鼻子蹭过她小巧的琼鼻。
赵叶璧用手指轻轻搭在吕辛荣修长脖颈中那颗上下滚动的喉结处,感受到喉结的震动,流出一句有些沙哑的话语。
“阿璧……”
赵叶璧浑身颤抖了一下,好似久久不能沐浴的人将脚趾尖探进滚烫的热水里猛得被烫了一下, 又沉沦在热水浸润皮肤的舒适里难以自拔。
她一阵恍惚, 好像飘然得要跌落下去,下一刻, 却又被有力的臂膀拉了回来,紧紧地被铁臂按在怀里, 似一只娇美的鸟儿, 困在他编织的笼中。
摄魂夺魄的,风雨袭来的,甜美如蜜的……细细密密的无数个深深的吻。
赵叶璧送将军腿上离开时,脑子还是蒙蒙一片, 手指抚摸过朱唇,又双手贴在两侧脸颊上,丝毫没有意识到她红唇上的胭脂被亲得四处晕染开。
将军的卧房里没有铜镜,她见壁上高悬一把光亮夺目的铁剑,立在剑的面前,宽阔的剑刃上反射出她此刻的模样。
“这怎么出去!”
赵叶璧羞得将两颊上的手直接捂住了整张脸。身后的吕辛荣亦是用手指抹过自己的唇瓣,指尖粉红,是她的。
尚来不及埋怨吕辛荣,赵叶璧被他从身后还住,感受到吕辛荣坚毅的下巴轻轻抵住她的发顶,坚厚的臂膀整个将她裹在里面。
然后大手抱住她小小的手掌,将她的手掌从脸上挪开,然后不费吹灰之力将她身子整个转个了个。
“我给你擦掉。”
赵叶璧不疑有他,抬起脸,脸上羞意胜过天边红云,眸光清澈如水,波光粼粼。
吕辛荣被她如此不设防备的认真模样逗笑,看来她是真的全心全意地依赖着自己,指尖划过她的皮肤,又软又嫩,怎么会生得这样脆弱,好像他用用力就能弄伤她。
俯身下去,赵叶璧觉得温热湿润,惊得瞪大眼睛,竟是猝不及防又被他攻略而去。
她太过惊讶,连吕辛荣从她怀里顺走了一块帕子都浑然不知。吕辛荣笑出声来,她竟然该死得觉得他笑起来真好看,该多笑笑才对。
吕辛荣用帕子擦过她软嫩如婴儿肌肤的雪腮,带过他留下的一点湿润和晕开的朱红口脂,然后把帕子塞回赵叶璧手上。
“这口脂不好,明日去买好的来。”
赵叶璧闻言转过神来,把手里团成一团来留有余迹的帕子仍在他身上。
“将军你……”
“我如何?”
“不理你了!”赵叶璧羞愤地跺脚。
吕辛荣捡起她的帕子,整齐地叠好收在怀里,板正她的身子,补偿似地道了个不痛不痒的歉,然后掏出两块冬瓜糖喂进她的嘴里。
赵叶璧嘴里含着糖,想着他述职回来还记得给自己买糖,又勾起了之前的一些回忆,气立刻消散得一干二净,笑意甜蜜地看着他。
“这两日我会很忙,可能没法陪你。”吕辛荣也含了颗糖,有些愧疚地道。
他素日其实没有太多空闲,时常在军营中同将士们一道,与许多位高的老将不同。
赵叶璧舔着牙边黏住的一点糖屑,不自觉地就撒了个娇,道:“那将军又要如何弥补阿璧呢?”
吕辛荣“唔”了声,给赵叶璧一袋银子道:“我不在的日子,你找郑姨陪你去京城逛逛,随着心意买些东西?”
他这方面其实没什么经验,这么多年来只有蔺洛元一个向他传授过“过来人的经验”,犹记得蔺洛元深谙此道地说:“女人的乐趣,你我不懂。银子给够,她们自己能找到乐子。”
吕辛荣那时只淡淡瞥他一眼,不屑得和他多说。
但招到用时方知少,看着赵叶璧星光闪烁一脸期待的样子,吕辛荣竟也只能出此下招。
赵叶璧下意识要拒绝,但吕辛荣不容她回绝,强硬地把银子给她。
“我的便是你的,你用,天经地义。”吕辛荣如是道。
“抱抱?”赵叶璧哭笑不得,她所求很少,无奈地收下后觉得怀里沉甸甸地一个劲向下坠,思索着用不完还是要找郑姨换成银票来得好。
吕辛荣此时已经轻车熟路地把她抱在怀里。
当晚,郑姨送来京城权贵的族谱和名册来给赵叶璧,赵叶璧在吕辛荣的房里秉烛看到很晚,此间都不曾和吕辛荣说半句话。
吕辛荣见她十分认真,又见夜深了,起身皱皱眉夺过她手中的名册,一把扔到桌上。
“背这东西做什么?”
赵叶璧笑了,甜甜问他:“将军可是心疼我?”
吕辛荣含糊地“嗯”了一声。
赵叶璧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轻轻在他唇边啄了一小下。
“那我回去了,将军早些睡。”
她提着裙子要走,吕辛荣不解地拉她回来。
“去哪里?”
赵叶璧眨巴眨巴眼睛,道:“咱们不是各有一间房?”
“不准,睡这里。”
吕辛荣看起来不怎么高兴地样子。
“不行,将军会使坏的!”赵叶璧想起白日里被他猝不及防地亲去,红着脸小声道。
吕辛荣直接弯身将她整个抱起来,轻放在床上,刚刚才被亲过露出笑容的脸又冷了下来,口吻强硬地说:“睡!”
赵叶璧无奈,解了外衫,整晚躺在他怀里,睡得又香又甜。
第二天晨时,吕辛荣赶着上朝,匆忙在迷迷糊糊的赵叶璧耳边说了句什么人就没影了。
赵叶璧起来梳洗后,郑姨就在门口笑容可掬地等着她了。
“走吧,侧夫人,咱们今天去逛逛。”
上了街,赵叶璧很快就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将吕辛荣给她的银子分成三份,而出门时图轻便只带了一份。
京城十二坊,四条大道,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京城的东西,勿论是胭脂水粉,衣裳首饰,就连街边一碗鲜汤肉馄饨也要比在梧州时贵了三倍。
她和郑姨及碎雪便装出门,随便什么,银子都如流水般而去,连个影子也没留下。
头一回见识到京城浪高物价的赵叶璧隔着幕离,心疼地直跳。
郑姨最后拦住她掏钱的手,笑道:“夫人私房再多也不是这样花的,夫人出门花府里的钱就是了,我都给您带着呢。哪有主子自己掏银子的理。”
赵叶璧懵懵然,恍然大悟,又立刻有些担忧地小声问郑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