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嫂难娶(115)

瘳凝夕深吸了口气,唇角挂着一抹凉薄的浅笑,目光看向一侧,似陷入了深思之中。

“你当我未想过,只可惜,我已失身于二皇子,哪里有机会去争。”她说着,转过头来,看向李姝樱手中的药包近似咬牙的添了一句,“这药有多烈,我清楚的很。”

似是觉得自已说了不该说的,她眸色一滞,唇角现出一抹哂笑。

“好歹你也是头一遭,若是怕疼,你也多饮些,如此也能受些,至于后头的事,自有我来替你筹谋,你尽管放心。”

李姝樱听了,手一抖,药包掉在了桌上,而她,则呆呆地望着。

瘳凝夕说罢话,站起了身来,似准备走了:“好了,我命你带的衣裳呢,赶紧换上吧。”

李姝樱震了震,忙站起了身回道:“哦,我带了,在我丫头那儿,现在便去拿。”

“嗯!”瘳凝夕点点头,“那你去吧,莫忘记拿酒来,顺道再带几碟小菜,我这便去将太子请来。”

说着,转身往门口走去,李姝樱一边点头,一边跟在她身后,走向门口。

二人的身影一前一后离开了赵清允的视线,随即便是开门、关门的声音。

彼时,衣柜之内的赵清允才长松了口气,转头正要开口说话,忽察觉秦子钰暖暖地气息迎面扑在脸上。

因着衣柜不大,他们挨得很近,她的身子便窝在他的怀中,只稍稍一动,手脚便会碰上。

而此时秦子钰倒未多想,只伸手微微推开了衣柜门张望一番后,先行出了衣柜,再回身将她扶了出来。

“这屋子不能多呆,我们去隔壁那间。”

不多话,他拉着她走到门口,然在经过桌旁时,看到了留在桌上的药包。

他停下步来,迟疑着伸手拿起打开,而后不加思索地捏了些放在自己的掌心之中,再将余下的包好。

“你拿这个做什么?”赵清允不晓得他的用意,只觉得他拿来定也是用于做见不得人之事的。

虽瘳凝夕未曾言明这是何药,但她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是何物,眼下见他拿了,不由暗暗猜测他的目的。

“兴许派得上用场。”他似真似假的说了一句,看着她笑了笑,将药包又放回到桌上。

她拧了拧眉头,暗道他若敢将此物用在自己身上,她这辈子都不搭理他。

秦子钰不晓得她这个心思,只拉着她走到了门口,先小小地拉开了房门伸头张望,而后才快速开了房门。

两人离开了屋子,他又关上房门,抬头看了看门口,而后快速的闪身进了隔壁的屋子。

果然,隔壁的屋子摆设便比那间简陋多了,没想到他们是误打误撞进了他们早就备好的屋子。

“他们要陷害太子,咱们该如何?”赵清允看着他问。

她从未曾听他提及过陛下的几位皇子,也不晓得他与这位太子交情如何,故而一时半刻也猜不到他的心思,不晓得他愿不愿帮上一把。

他在屋内走动着,听得她的问话,回过头来:“她们想设计太子,咱们怎好让她们如愿呢,你等着,我且去知会太子一声。”

说罢,又觉得将她留在此处不甚妥当,可若带着她同去,免不得他们恐怕也要陷入阴谋之中,一时间着实叫他为难了。

而她想得却不是这些。

“你眼下提醒了太子此回,但我怕她们不肯善罢甘休,若是下回再设计呢,彼时是否还能如此幸运有人听见,去提醒太子呢。”

他的步子,因着听到她这番话时停住了,回过头来看着她,须臾忽然笑了。

“清允,你说得太对了,此回若不是彻底断了她们的念想,只怕太子便得不了清静。”他说着,一手环胸,一手抚着下颔,片刻后,抬手看了看自己始终攥着的拳头。

“我有法子了。只是带着你同去,恐有不便。”他说着说着,又皱起了眉头。

她倒想得开,环顾四周,最后指了指一旁的衣柜:“那我便在此处等你回来,时间紧急,你想了什么法子我眼下也不问了,待回去后你再同我细说吧。”

说话间,她已走到了衣柜前,径直打开柜门,发现里头也是空的。

他忙上前,伸出了手扶着她踏了进去:“那你且委屈一下,在这里等我,我将事情安排妥当,便过来寻你,无论发生何事,你都千万不要出来。”

见她点头应下,他又看了她一眼,似有些不安,又有些不舍,却还是在她的催促中,替她关上了柜门。

时间紧迫,他必需快些,不然怕是自己的计策施展不得,便是太子那处,也拦不住,更何况,还有她等着。

秦子钰不再耽搁,转身走向门口。

躲在漆黑的衣柜之中,赵清允听着房门被开启,而后关上,再之后便是静寂无声,她唯一能听到的,但是自己的呼吸声。

渐渐地,双眼适应了四周的漆黑,反而觉得衣柜内也不是那么黑了,似还有浅浅地光亮。

她不由转头,还当真发现衣柜透了丝外头的光亮进来,不过,却不是自己所在的屋子,而是隔壁屋子的亮光。

还真真是没想到,这衣柜里居然别有洞天,也不晓得是否是醉仙居老板的手笔,居然在墙壁和衣柜上各开了个大小高低一致的洞眼。

如此,她身在衣柜之中,便可清楚地看到隔壁屋子的情形。

只是,寻常人又如何会在墙上挖洞,莫不是平日里魏良才便是在此处窃听各方消息的?

正想着,像像是又有脚步声传来,她屏气凝神侧耳倾听,发现果然是有人来了,未多久便推开了隔壁的房门。

因着洞的方向偏后方,故而她看不到隔壁屋子门口的情形,直到了人走到桌旁,她才看见是李姝樱去而复返。

她不只肩上挎了个包裹,还端了个掌盘,里头有菜有酒。

将东西都放到桌上后,她拿起了药包打开,又揭了酒瓶的盖子,慢慢地往内倒药粉。

也不知倒了多少,她忽然停了下来,面上露出一抹纠结,却也只是稍稍犹豫,她一咬牙,将一整包药粉都倒了进去,擦去沾在瓶品的粉末后,又晃了晃酒瓶子。

放下酒瓶,她后退了一步,呆呆地望了片刻,才决绝地拎了包裹到了床边开始宽衣解带。

随着衣裳一件件脱落,显出女子的娇躯,赵清允看着同为女子的李姝樱的躯体,不由咬了咬下唇,暗暗与之比较,末了竟是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与之相比,她算是玲珑有致了。

一个分神的功夫,李姝樱连小衣都未穿,已套上了一条红艳艳的齐胸襦裙,又取了件外裳,是件同色薄纱的立领短衫。

一想到前几日下个不停的大雪,赵清允不由打了个寒战。

她穿成这样,岂不是直接将勾/引二字写在了脸上,太子若没饮酒倒也罢了,若真得喝了她加了料的酒,只怕两杯下肚,见着她这模样,该要变身为狼了。

这厢李姝樱将将换好衣裳,外头似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不止赵清允听见了,好似李姝樱也听见了,转身紧张地看了眼房门口的方向。

也只是望了一眼的功夫,李姝樱便回了神,手忙脚乱地将了换下来的衣裳一团,而后塞进了床底下。

她走到桌旁,似有些手足无措,待脚步声停于房门口时,她忽地双腿一软,径直跌倒在地上。

房门吱呀一声,只见李姝樱双手揉着右脚脚裸处,抬起盈盈水眸看向门口处。

“啊,对不住,我以为我家娘子在此处,看来是我走错屋子了。”门口的人似未曾冒然而入,见着她时,说了一句。

听声音,赵清允认定,来得正是太子,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

秦子钰不是去通知太子了么,为何太子还是出现在此,难道是廖凝夕先行将太子使计骗了过来,以至于他未能及时知会此事?

她想了想,觉得也唯有这个原因了。

“公子且慢。”太子似是要离开,李姝樱急急地冲着门口的方向抬起了手,“公子可否帮个忙,小女子适才扭到了脚,现下起不来身了。”

在门口的太子似在犹豫,然须臾之后还是提步迈进了门来,慢慢出现在赵清允的视线之内。

只见太子上前扶着她起身,而后将她搀扶着坐到了桌上,在赵清允惊讶的目光中,蹲下身来查看李姝樱的伤势。

李姝樱方才跌倒在地时,是偷偷掐了自己脚裸上的皮肉,然角度正好让赵清允瞧见,她猜想此时她的脚裸处定然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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