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真当官儿的这几年+番外(53)
我穿的是新郎官的衣裳,而他穿的是新娘子的衣裳。
新娘的衣裳向来繁琐。
脱的时候我看着都着急,索性直接抢过来给撕了一个大口子。
一切水到渠成,像是自然会发生的事一样。
都只剩下亵衣的时候我们滚到了一起。我在上头,携起枕头往他腰底下塞。
他露出疑惑的神情,大概是对我的举动有些不解。
我主动解释,“嬷嬷说了,这样容易怀娃娃,你好好努力,到时候给咱们家生一个大胖娃娃。”
他苦笑不得,不知道该做什么回应。
我拍他,“男孩女孩我都喜欢的,只要是你生的……”
情意正浓,到了花好月圆的好时节。我压著他,准备褪他的亵裤——行鱼|水之欢。
“呕呕呕……”
在紧要关头,酸意突然泛上,胃里翻涌,我一个没忍住,吐了出来。
吐得猛烈极了,周遭变得一塌糊涂。
我身上还好,不过百里潋滟就没那么幸运了。在我身|下的他,身上沾染了不少秽物。
吐完之后我好受了很多,也安稳了许多。
安稳之后,迎来的是倦意——我没心没肺的睡了过去。
最后这个尴尬又很难清理的场面,被留给了百里潋滟。
——————
百里潋滟扶额,从外头唤来了一群小丫鬟。
小丫鬟们约莫没伺候过这样的场面,显然都很吃惊——衣裳零零散散、散落一地,被褥凌乱,有明显痕迹。
像刚结束了一场大战。
她们头也没敢抬,收拾完直接走人。
刚转过身就被百里潋滟叫道,“别慌,待会儿烧点水送过来。”
小丫鬟们唯唯诺诺的答应,到外头向嬷嬷报告情况。
嬷嬷:怎么样?
丫鬟:场面混乱,似乎有点激烈。
嬷嬷:少爷怎么样?少爷还好吗?少爷什么反应啊?
丫鬟:不瞒您说,少爷他……晕了(?)
嬷嬷:???
丫鬟:不不不……少爷似乎只是睡着了而已。
嬷嬷:所以说,少爷的身体还没有少奶奶好?
嬷嬷:枯萎了。
作者有话要说:
AI小美不要卡我
我曾经也审核过一千多个章节,认为这是可以过审的标准。
第46章 心存侥幸
我感觉自己这一觉睡得好长。梦中经历了万千,仿佛将一生都走了一遭。
迷迷糊糊的醒来,头昏脑胀。动了动身子,觉得酸涩疲惫,像是昨天和别人打了一架。
哼哼唧唧地扭着,从鼻子里发出细微的声音。闭着眼晃晃头,才发现底下有种软软的触感,好像是枕在了什么东西上。脑中朦朦胧胧,带着微痛睁了眼,往下,发觉自己被人圈着,躺着的姿势很奇异。
微微抬起头,有个东西搁置在我额上,仔细一瞧,竟是个男人的下巴。
——男人的下巴!!!
我身体陡然一僵,瞪大了双眼。像个木偶人僵直,一动都不敢动。刚睁开的眼睛迅速闭上,心里寻思着到底是不是因为打开的方式不对。
轻呼了一口气,存着侥幸心理,再睁开眼……
完了。
和方才一样,一切都没什么变化。
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醒了?”
我慌张,急着发声,“没有没有……”
那人轻笑,声音似一汪幽泉甘甜清冽,“知道你醒了,醒了就赶紧起来吧。”
我这才发觉自己脸正对着那人的胸膛,被紧紧圈在怀中,枕着的是结实的胳膊。
好巧不巧,昨晚的事在我醒来之后,像图画一样在脑中放映。
一切的一切都异常清晰,我说的那些羞|耻的话、无耻的扒|人衣裳的事以及闹着要让他生娃娃的事全都深深的印在脑中,怎么忘都忘不掉。
我欲哭无泪,面如死灰,想死的心都有了。
酒真是误事。我昨晚是被驴踢了脑子吗?做什么事情不好偏偏要喝酒?
我瘪嘴,面色复杂,畏畏缩缩的从被窝里百里潋滟的胳膊上起来,拽了被子缩在角落里,头低垂着,一丁点都不敢瞧他。想来想去,都觉着自己干的不是人事儿。
“宁颜,你在躲避我吗?”他半撑起身子,从枕上拖着扶起。
“没有没有没有。”我眼神飘忽,头晃得像拨浪鼓,身体往后缩了又缩。
“你分明就有。为什么不看我?”他的话还是很温和,但莫名含有几分威慑力。
许是帝王家独带的气势,这话逼我不得不抬眸看他。
我抬了头。与他四目相对。接触的同时,像触电般往后缩了一下。缩着缩着,背脊抵上了冰冷的墙。
这才发现,我已经无路可退了。
照常情况下,我是不会怯他的。他是我的朋友,从小到九岁的玩伴,虽说他是个皇子,可到底还是孩子,跟着我一起爬树,掏马蜂窝;跟着我一起上蹿下跳,玩泥猴子,做尽了调皮孩子应该做的事。
他人很温柔,不触碰到他底线的时候,他不会生气。
那个时候的我,同他关系非常好。
但眼下的情况十分不同了……
我是个八年前就该死掉的人。之前他因为我妹妹差点失掉了一条命。犯了如此之大的罪过,我却还好好的在这事上活的风生水起,实属不该。
不仅如此,昨晚的事我还记得清晰——我对着他作弄,做了如此如此那般那般不应当的事情,在床上翻滚,在床上拥|吻,唇|齿相交。交换着彼此最私|密的东西。
若不是因为特殊原因,或许昨晚我们真的会生米煮成熟饭,做一对真夫妻。
那种疯狂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到现在忆起他那种要把人揉到骨血里的眼神,还依旧心悸。
想着想着,我有一刻的分神。
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在痴痴的看着百里潋滟。
不得不承认。他的模样绝佳,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我眨巴眨巴酸涩的眼,吞咽了口水,叹气,“行行行!看你看你。”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躲避的了,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与其退缩,还不如好好的面对。
清了清嗓子,对他诉说起当年事,“我也不是故意活下来的。当时虽是我妹妹同你在一起致使你落水的,但我觉着,身为姐姐,搭救妹妹理所应当。叫我旁观着,我实在做不到。”
“本来我也抱了必死的决心,可谁知我爹官职不高,人脉还挺广,硬生生地叫人将我给搭救下来送到了江舟。在江舟,我遇到了现在这个父亲,陈家父亲人很好给我捏了个嫡子的身份叫我活着……”
“其实你的这些事,我多少都知道一点。”他打断,“令我有点生气的是,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联系我?”
接着说,“当初因为你,我哭得很伤心。”
我惊讶,“你还哭了?”
他垂眸,点头。
我:“看来我在你心中还挺重要的……”
百里潋滟闷声。良久,他开口,“我们要不要重新来过?”
“什么?”我装作没听清的样子,问他,“白宁宁呢?我该娶的不应是白宁宁吗?怎么到头来成了你?”
“从一开始就是我。”
“所以说根本没有白宁宁这个人,是你捏出来哄我的?”我质问他。
“有还是有的,不过在刘府之前就被我放走了,我给了她银子叫她自谋生路。”
“……”看来有必要尊称他一句“女装大佬”。
唉,想一想,若百里潋滟真是白宁宁的话,那所发生的事情差不多也能对得上了。我的思虑不够周全,说实话我根本没有想到百里潋滟会和白宁宁是同一个人。
眼下这件事实在有点糟糕——一觉醒来,媳妇儿变成的男的不说,以前的好友还突然找上了门,可怕的是这两人是同一个。
更何况昨晚还有那么一遭事横亘在心头。
对于百里潋滟,我心里始终是有一点牵念的,自己也承认,在内心深处,我确实对他带点超乎常人的喜欢,要不然昨晚也不可能对他做出那样的事情。
不过也可以解释的吧!那是因为醉了酒。醉了酒的人失了智,所作所为可以酌量减轻一点,不必那么当真。
想着,我开了口,想和他谈谈心,好好的协商,“百里潋滟,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也不必总拘泥于过去,这样吧,咱们各退一步,你就当不知道我活着,我也不知道你的身份,过两天等事情过去了我给你一封休书放你回去。你安安心心回北亭去。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