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为何笑成那样+番外(25)

作者:莫思量呀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甜文 爽文 关键字:主角:顾舒容,上官珩 ┃ 配角:陆岑,殷不悔,一堆炮灰 上官珩不太明白,真的不太明白。他的王妃为什么总是捧着一本诗经春秋之类的书笑的一脸……猥琐?直到那日下午,他来到王妃居处,闲来无事便在书案随手拿起一本诗经边看边等。未几,这位王爷的脸可谓是五光十色。顾舒容一回来就看见那位爷阴森森的笑,一阵寒意打了个哆嗦。于是她一面保持镇静,一面在脑海中疯狂地回忆最近闯下的祸事,直到目光触及书案上那本书……点击展开

随即又做了个鬼脸,“殿下,可不准告妾的状。这几坛子酒是妾偷偷藏的。要是让言嬷嬷知道了,妾要挨竹板子的。”

上官珩忍不住轻轻摇头笑了笑。

她有意开解,他怎会不知。

他们都是聪慧透彻的人啊。

顾舒容被这笑晃着了眼睛,他那冰冷的脸,笑起来也是极好看的,像初春乍裂的冰,阳光摇动在水波里。

顾舒容举起瓷碗,示意他举杯,瓷碗轻碰的声音,在这样的寂静的秋夜里格外清脆悦耳。

他们皆是一饮而尽。

“这世上,有人面对苦痛,可以大哭一场。有人沉溺于伤痛,可以寻人倾诉。如果这两者皆不可,就付诸于酒吧。”

她自顾自地说着给自己又倒了一碗,又给上官珩满上了。

“妾其实不喜欢饮酒。无论是浓烈的烧酒,还是清淡的果酒,入口时,总是有些涩意。但妾喜欢酒酌喉咙的感觉,自喉入腑,炽烈的酒气仿佛真的把那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愁苦给涤荡开了。”

上官珩学着她说的样子去咂摸了下。

隐约间似有些愁雾在渐渐消隐。

只不过,解愁的不是酒,而是对酒的人。

他此刻有倾吐的欲望。

他晃了晃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而后望着窗外虚无的一点,喃喃起来。

“我母后,是个很温柔的人。她……笑起来很温柔,说起话来……也很温柔。”

他嘴角噙着清浅的笑意,眼中却似有薄雾。

“她素来喜静,我便没让人去打扰……”

见他愈陷苦痛,顾舒容忍不住出声打断。

“殿下,人活着的时候,肉身是神灵的依附。人去世了,肉身就是神灵的禁锢。所以……别难过了。”

“有一个地方的人,他们死后都不葬在棺材里,而是火化。妾不知道该怎样跟殿下说这个地方,但妾发誓,这是真话。”

她说着便立起三根手指,举在头上。

“我顾舒容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假话,天打雷劈。”

她说的太快,他都没来的及堵住她的嘴。

他不喜听她说不好的话。

他本觉得荒谬,但见她此刻的信誓旦旦,竟觉得或许真有那么一个地方呢。

“我信你。”

她听罢轻轻笑开,像晕开的霞光。

看着她此时的笑颜,他心有波澜。

此次他被稷王抓住软肋,慌乱中伏,几是灭顶之灾。

他前些日子听着林肃的禀告,于只言片语间去窥见那日的惊险。无法想象,若是那日稷王进府在那么隐秘之处搜到龙袍会是什么后果。

还好,他偶尔踉跄时,还有她。

他这一生牵涉遇见过很多人。有些在他身前,那是他的敌人,他的战场。有些,在他身后,那是他的跟随者,或者是,猝不及防要捅他一刀的人。

可唯有顾舒容,他觉得,是可以与他比肩而立的人。

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那些长久在心中隐晦遮掩的心意渐渐明晰起来。

“顾舒容啊,你与陆岑,是因为我吗?”

他突然来这一句,倒是醒了她不少酒意。

随即,她轻轻摇了摇头。

他松了口气。

“大概是因为……因为不能坦诚相待吧。”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已喝了好几碗。

此刻面色坨红,似已微醺。都忘了给他倒酒。

“顾舒容。”

“啊?”

“那日你问我有没有过那样的……烧手之患。没有过。以后……也不想有。但是顾舒容,我想我有了一期一会。”

一期一会,难得一面,世当珍惜。

一生只有一次的遇见。

他说他有。

他的话,言辞微而旨意深远。

可她还是听懂了,他在说……心悦她。

她一时间不知要如何去应。

好在,他没想过要她应。

“即使没有顾家,我也会护着你的。”

“我知道,那些事,不会是你。”

“我信你。”

“八年前,我外祖沈家被诬谋反。我在边疆七年,没有一日不想着平反报仇。所以我布了一个天大的局。赵太后是我的人。她命其侄女赵意然让其夫林将军假意投靠端王,引诱端王膨胀造反,而后当夜不予支援,端王兵败,稷王独大,皇帝忌惮,必召我回。而后,我有意设计,逼你嫁我,意在顾家……还有,我,没想过要当太子,但我想当皇帝。我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我想与你坦诚相待。”

“顾舒容啊,我知你心思深,一颗心护的太紧。但我可以等你,等你信我,信我能悉你心意,懂你苦痛,护你周全。悲苦自渡或是自溺苦痛,都太孤独了。我想日后你每次抱膝伏首时,我都能向你伸出手,把你拉出来。与你分担,为你疏解。我想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再不自抑。”

他说这些话时,目光灼灼与她相对,没有丝毫躲避。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上官宝宝表起白来还真是含蓄啊!要不是我们顾丫头聪明,啧啧……

第24章 发怒

可刚一说完,他就似逃跑般地走了。

出了闲漫堂的上官珩望了望天边尚算圆满的月,觉得沉忧渐散。

此夜天朗气清,连星辰都清晰明亮,一如赏月人清晰可闻的心跳声。

而此刻的顾舒容还在震惊之中。

他一下子说了太多。

他说他不想当太子,却想当皇帝。

所以,他要走的……是那条路吗?

悲苦自渡……孤独……

所以那日她在床旁的话他都听到了?

他如今表明心迹,那自己……喜不喜欢他呢?

若是在从前,她可以明确的说出不喜欢。她嫁到王府,就是情势所逼,为了顾家,乃是权宜之计,哪里会有喜欢?

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她明显地察觉到自己的变化。

她如今一处险境便下意识地想去依赖他。知道他倒下时,她内心清晰炽烈的慌乱无措。每当他唤起顾舒容这三个字时,她会莫名心安。

她不知不觉间对他卸下了防备,会冲他发无名的火。会像个孩子般地去捉弄他。她已许久没想过陆岑了。

他多次向她剖白自己,不惜自揭伤疤去疏解她,亦或是近日他来此展露脆弱,吐露心意。

这些,让她渐渐觉得,他和自己一样,也不过是个悲苦自渡的孤人。

她记得那日他捏住她手掌的力度,从未有过的安稳。方才他说坦诚相待或是为她分担苦痛时她心里情不自禁地想去靠近,接住他那真挚的心意。

前世她孤人一个,到了这里,顾家待她极好,可到底是因为他们当她是顾舒容,她受之有愧。可唯有今日,她知道,他心悦的是她这个人,不再是其他。她觉得他是懂她的。好不容易,跨越几千年才有个悉她心意,愿解她苦痛的人。

她心里是高兴的。

至于心悦与否,想到这里,她本能地避开。若要喜欢,就要面对他的妾室,面对他们的以后,面对他们相差几千年的观念,就再也不能冷眼旁观地去看待那些朝堂斗争,也再不能全心全意地去护顾家。

人处其中,必然再不清明,再不能冷静自持。

那意味着莫大的危险。

好不容易从陆岑的泥淖里挣扎出来,便要再承受一次“烧手之患”吗?

“世人求爱,刀口舐蜜,初尝滋味,已近割舌。

所得甚小,所失甚大。世人得爱,如入火宅。

烦恼自生,清凉不再。其步亦坚,其退亦难 。”

这样的话,在顾舒容脑海中清晰地记着。

让她不敢再上前一步。

第二日一早,上官珩又来了。

但他们都心照不宣地隐去了昨晚的事。

“你许久没回过顾家了吧?可想回去看看?”

顾舒容听到这话,高兴的差点儿蹦起来。

“殿下可是说真的?殿下要陪着妾回去吗?”

“我就不去了,稷王那边的事还没处理的完。以后,你若想要什么,跟我直说就是。”

他看着她明明十分高兴,却又要故作镇定的小模样,觉得有些有趣。

“是,多谢殿下。”

顾舒容说完就叫人备上马车,开开心心带着菱儿往顾府去了。

顾舒容出王府后。

两个小丫鬟在咬耳朵。

“咦,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要大动干戈地召集我们去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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