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青洲白陆+番外(8)
白柘峰等人走后,青月容怕白流金又要来磕头啰嗦,赶忙携了祝桐芙急匆匆离去。
回到翊坤宫后,祝桐芙不由得感叹道:“这二皇子与三皇子同为皇子,只因一个的母亲是宠妃,一个的母亲已不在人世,处境便天差地别。”
青月容之前也好奇自己与白流易并无任何情分可言,却不知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对白流易出手相救,如今经祝桐芙提醒,青月容方才意识到,自己年幼丧父,白流易年幼丧母,因此自己大抵是对白流易兄弟两人生出了同病相怜之情。
两人正闲话间,忽有内监前来传旨道:“圣上赐御酒一壶。”青月容心中纳罕,不知白柘峰为何突然赐酒给自己,只得接酒谢恩。不料内监继续道:“圣上说这是西域进贡的美酒,此酒甘甜,难得一见,教奴才一定看着娘娘品尝一杯方好。”
青月容闻言心知其中定有蹊跷,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斟了一小杯,低头送入口中。青月容见那内监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只能勉强将酒咽了下去。那内监见状,方才满意地离开。
内监走后,青月容忽感一阵头晕目眩,意识逐渐模糊起来,她拼尽全力喊了一声:“阿芙……”
第12章 迷药
是夜,白柘峰驾幸翊坤宫,他问祝桐芙:“皇后呢?”祝桐芙道:“还请陛下恕娘娘未能接驾之罪。娘娘不胜酒力,喝了陛下赐的御酒后,便睡下了。”
白柘峰满意地点点头。
祝桐芙道:“陛下,是否需要微臣叫醒皇后娘娘?”
“哦,不,不必了。”白柘峰赶忙拦住了她:“朕去看她一眼,你们都退下罢。”
祝桐芙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便和其余宫人一同退下了。
白柘峰走入青月容的寝殿中,见青月容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呼吸均匀,早已熟睡。
白柘峰盯着青月容长长的睫毛,□□的鼻子,饱满的双唇,青月容熟睡后姣好的面容让白柘峰沉醉不已。
白柘峰来翊坤宫前服了鹿血,此刻见到这般情状,身体早已按捺不住。
忽地,白柘峰感到殿内暖炉烧的极热,加之之前鹿血的作用,白柘峰感到身上燥热难当,口中更是干渴的欲喷出火来。他本想唤宫人来将暖炉搬走,再替他奉一杯茶,却恐宫人来去搅扰气氛,耽误了他的春宵。白柘峰用余光瞥见桌上正巧有一盏茶杯,便似沙洲中得遇绿洲一般,赶忙端起来一饮而尽。
入口时白柘峰发觉这“茶汤”味道不对,但反应不及,水已入喉。白柘峰忽觉一阵头晕目眩,蓦地失去了知觉。
白柘峰醒来时已是翌日清晨,他发觉自己独自躺在青月容寝殿的床上,殿内一人也无。
白柘峰大声唤道:“来人!来人!”但见青月容笑吟吟地走进来,问道:“圣上昨夜睡得可好?”
白柘峰揉揉自己的眉心,回想昨夜情状,似乎自己喝了一杯“茶”后,便不省人事了,自己蓄谋已久,却未能与青月容成全好事,白柘峰心中不由得懊丧至极。
青月容似乎还怕白柘峰不够懊恼,补充道:“昨夜臣妾喝了陛下赐的御酒后,不胜酒力,便早早睡下了。那喝剩下的御酒,便留在了桌上,岂料陛下驾临后,也喝了那酒,也和臣妾一般,不胜酒力,早早睡下。祝尚宫深恐臣妾搅扰了陛下睡眠,便在皇上睡下后,将臣妾扶去了侧殿安睡。”
青月容笑吟吟地道:“怎么样?没有臣妾的搅扰,皇上睡得可好?”
白柘峰心中一股怒气涌出,却无处发泄,他在赐给青月容的酒中下了迷药,本想趁她被迷晕后成全好事,却不想自己也喝了那酒,昏睡过去,误了良机。但他又不能治青月容的罪,不然自己给青月容下药一事就会败露,有损国主名誉。
白柘峰心中有苦说不出,只得愤愤离去,临走时甩给青月容一句:“你给朕等着!”青月容却不慌不忙在他身后道:“臣妾恭送圣驾。”
白柘峰走后,青月容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瘫坐在床上。祝桐芙走了进来,言道:“月容你这招也太险了些,万一白老儿没喝那酒而是对你硬来……”
青月容微笑道:“不是还有你吗?”原来昨夜青月容失去意识之前,勉力挣扎着吩咐祝桐芙定下了此局,但也和祝桐芙说,万一白柘峰没喝酒,便教祝桐芙冲进来,拼力阻拦白柘峰,与白柘峰撕破脸皮,这自然是下下之策。
此番青月容使了一招将计就计,保全了自身,但她面上并无得色,反倒愁容满面地叹了口气。祝桐芙知她心中所想,亦是感同身受,这般时刻需要提心吊胆的日子,不知何时是个头。
青月容心中愁闷,加之迷药的药劲还没过去,青月容只呆呆地坐在寝殿的床上发愣,甚么也不想做。
青月容呆坐了好一阵子,忽有宫人来报说景仁宫的宫人求见,青月容不由得一愣:“景仁宫?”
第13章 月容割指救流易
景仁宫的宫人来报称:“是长皇子殿下教奴婢来求皇后娘娘救救二皇子殿下。”青月容皱眉道:“二皇子?他又怎么了?”“圣上又在责打二皇子殿下。”“这次又是为甚么?”“奴婢也不知。今早圣上驾临景仁宫,便下旨要责打二皇子殿下,长皇子殿下和二皇子殿下都吓了一跳,不知所为何事。”
青月容联想到前两次自己对白流易出手相救,反累自身,害得自己被下了迷药,这次便不愿再管,她心想:这白老儿发癫打自己的儿子关我甚事?他们兄弟还赖上我了不成?我又不亏欠那兄弟俩甚么,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管他们的闲事?
谁知那宫人又道:“二皇子殿下昨日刚受过责打,今日又遭责打,怕是禁受不住。”青月容皱皱眉,心中咬牙道:罢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权当我前世欠了他们的孽债,这次一并还清便是!
青月容与祝桐芙随着那宫人来至景仁宫,白柘峰一见到青月容,便令行刑的内监停手,笑吟吟地道:“总算见到你了。”
青月容这才明白自己是着了白柘峰的道,一来白柘峰怒气无处发泄,便用白流易撒气;二来引得青月容前来,向青月容示威。青月容暗骂自己之前大意,有白柘峰在跟前,白流金岂敢擅自教宫人去找她求助?自然出自于白柘峰授意他如此,白流金起先还有些犹豫,禁不住白柘峰威胁他道:“怎么?还不去找你母后求救?难道你要看着你弟弟被活活打死?”白流金无奈,才令宫人前去传话。
青月容本以为白柘峰此举是一箭双雕,不料白柘峰是想一石三鸟。青月容冷笑道:“圣上想见臣妾去翊坤宫就能见到了,何必非要绕这么大的弯子?”白柘峰却并不与她争口舌之利,而是对行刑的内监下旨道:“接着打!”
“住手!”青月容喝道。白柘峰闻言笑吟吟地对青月容道:“朕打自己的儿子,你凭甚么教人住手?”青月容道:“二皇子年纪尚幼,怕是吃不住这样打。”白柘峰笑着道:“不打也行啊,但朕凭甚么要听你的?你总得……付出点甚么,朕才能听你的。”说罢,凑近身来,一脸垂涎的模样。
青月容万万没想到白柘峰竟然如此无耻,竟会用自己的儿子来要挟她,她一时间气得指节噼啪作响,心想若是在青洲国,自己早将这人千刀万剐了。然而如今不是在青洲国,青月容只能强自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略一冷笑,道:“陛下稍等。”而后走进了附近的寝殿,随手抄了一只花瓶出来,拿到白柘峰面前,用力一摔,花瓶登时粉碎。
白柘峰吓了一跳:“你……你要干甚么?!”青月容也不答话,只自碎片中挑选了一枚较大较尖锐的碎瓷片,对准自己的左手小指狠命一滑,登时血流如注。
白柘峰已惊得说不出话来,青月容镇静地道:“陛下若再苛责二皇子,本宫便将小指割下来,陛下猜将来我青洲国见到我这残缺不全的模样,会怎么样呢?是不是还会还清欠款?或是与贵国永不起兵戈?”
白柘峰气道:“你……你这女人就是疯子!是无赖!”他气得拂袖而去,青月容却也没在景仁宫多做停留,只留下一句:“摔碎的花瓶,我会着宫人送银钱来赔给你们。”便亦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