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青洲白陆+番外(21)
方道士即刻将此事告知了嘉贵妃,嘉贵妃添油加醋地对白柘峰道:“臣妾每次进翊坤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就感觉浑身不自在,原来是这个缘故。这后宫乃妃嫔们抚育皇嗣之地,若沾染了邪灵,不利于圣上繁育子孙。”
白柘峰联想到自己子孙宫素来不旺,难不成是真有邪灵作祟?便下令搜查翊坤宫。
圣旨一下,青月容顿时大怒:“搜查?前几日不是刚查过吗?皇上要搜查臣妾的寝殿,这是把臣妾当成甚么人了?!”
白柘峰道:“前几日搜查不过是大略查查,如今方神仙也明确指出这里有邪祟,那便要认真搜查。再说,”白柘峰一笑:“这也是为了皇后你的平安着想啊!你整日里守着邪祟,多危险。朕这是为了你好。搜!”
没办法,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青月容和祝桐芙只要眼睁睁地看着内监们将自己的私人物品翻了个底朝天。内监们翻了许久,也没找出甚么来,青月容刚要发作,忽听一人报道:“找到了!”
但见那名内监拿着一只人偶呈给了白柘峰,那人偶由绢纱制成,上面扎满了银针。青月容凑上前去查看,但见那人偶上写着白流旦三个字,底下也是他的生辰八字。
白柘峰皱眉道:“这是从哪找到的?”“禀圣上,是从大皇子殿下的床底找到的。”
众人皆大惊失色。
第41章 “神探”月容再断案
白流金吓得赶忙跪在白柘峰面前道:“儿臣……儿臣并不知道此事。儿臣从未生过害三弟之心。”
白柘峰却怒道:“想不到我白陆国皇宫中竟出了你这么个残害手足的恶毒皇子。不!你压根不是朕的儿子!来人,把他下到诏狱中去!”
青月容正急急思忖应对之策,闻讯赶来的嘉贵妃却又添了一把火。但见嘉贵妃梨花带雨地道:“我道旦儿好好地怎么突然会染病,原来是遭人诅咒。”嘉贵妃故作可怜状,跪倒在白流金面前,楚楚可怜地道:“大皇子,臣妾求求你了,便放过你三弟罢。他还是个孩子,他根本不想跟你争甚么储君之位的呀!”
白柘峰被嘉贵妃的一番言语说得怒火中烧,对左右道:“你们还愣着干甚么?还不赶紧把他给我拖下去!”
一旁的白流易突然跪倒,毫无惧色地说道:“禀父皇,那东西是儿臣的。前几日宫中搜查邪祟,儿臣害怕,便偷偷藏在了哥哥床下。”
白柘峰怒不可遏,同样愠怒的是青月容,青月容呵斥白流易道:“闭嘴!莫要胡言!”
但白流易的话提醒了青月容,青月容走上前去,从白柘峰手中夺过人偶,细细查看起来,而后说道:“此事与大皇子无干。”
“怎么?”白柘峰斜睨了她一眼道:“你也要抢着认罪?”
青月容摇摇头道:“自然也与臣妾无关。臣妾自幼喜爱衣装,来到了这后宫中,闲来无事,专门了解了一下尚服局定期发放给各宫的衣饰布料。”
青月容道:“这绢纱乃是今年织造局织造的新款式,前两天才下发给各宫,也就是在……前几天圣上下令清查各宫邪祟之物的前一两天罢。”
白柘峰道:“这又能说明甚么?”“说明就算这东西真是大皇子的,绢纱发下来的时候,三皇子早已痊愈,三皇子的病并非是此物诅咒出来。”
“哼。就算它没有诅咒成功,但是诅咒幼弟,其心可诛。”白柘峰道。
青月容又道:“但这绢纱只下发给后妃,皇子并没有份额。因此大皇子并没领到绢纱。”
白柘峰道:“那说不定是你给他的呢。”
青月容笑了笑道:“臣妾刚刚查看过了,这批发下来的绢纱,每匹花样都不大一样,因此尚服局按照后妃品级进行的分发。臣妾分到的是花样最为精致繁复的,而最低等的嫔妃,分到的花样也最为简素。”
“所以只需要查查这人偶上的绢纱花样发给了哪位嫔妃,便可查到这巫蛊之事的始作俑者了。不过……依臣妾看来,此花样倒有些像发给钟粹宫的布料。”
嘉贵妃脸色一变,白柘峰也皱了皱眉,问嘉贵妃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饶是嘉贵妃心思敏捷,眼珠一转,说道:“哦……臣妾想起来了,那日为旦儿做法事,方神仙说要用绢纱做个旦儿的替身,臣妾便教宫人做了个,写上了旦儿的名字和八字,让方神仙来施法。只是不知这东西为何流落至此,想是那些贱婢们不小心,臣妾这就回去责罚她们!”
白柘峰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嘉贵妃又俯身扶起了尚跪在地上的白流金,说道:“大皇子,这回教你受惊了,真是对你不住。”白流金自然口称不敢。但嘉贵妃随即意味深长地看了白流金一眼,那眼神令青月容都不寒而栗。
白柘峰本就厌恶这些后宫争斗的小伎俩,此时见嘉贵妃主动承认,便也懒得再追究。
第42章 防不胜防
白柘峰等人走后,白流易搂着青月容的脖子撒娇道:“姊姊,你真厉害,你比故事里讲的断案神探还厉害呢!”
青月容刮了下他的小鼻子道:“还不是被你们给逼的。自打我进了这后宫,我这人在宫中坐,祸动不动就从天上降,为了自证清白,把我生生逼成了个断案的。”
白流易忽然想起了甚么,问道:“对了姊姊,你刚来的时候那年重阳节,父皇诬陷祝姑姑给他下毒,你拿出了一样草药,说下毒之人碰了就会皮肤溃烂而死,那是甚么神奇的草药啊?”
青月容笑道:“那就是我从宫院的草地上随手采的几株草罢了。”
“啊?”青月容笑道:“真正的下毒之人经我那么一吓,肯定不敢触碰那草。我在草上染了绿色的染料,手一触碰便会被染色。这样,谁的手指没被染色,谁便是凶手了。只是没想到那宫女阿翠那般胆小,还没测试呢,她便不打自招了。”
白流易赞叹道:“姊姊,你真聪明!”青月容叹道:“都是被逼到了绝处才想出的法子。”
祝桐芙忽然对青月容道:“咱们翊坤宫中是不是有了内奸?不然那人偶是怎么进来的?”青月容沉吟道:“也未必是内奸,那日他们进来清查邪祟之物,兴许是趁那机会将东西放进来的也未可知。”祝桐芙道:“还是小心为上。”
那边厢嘉贵妃使用巫蛊之计暗害白流金不成,不由得找来王郭大发雷霆:“都怪那个笨蛋贱婢,做个人偶非要用新的绢纱。”
王郭道:“这宫女办事不利,娘娘罚她便是了。”“本宫早寻了个错处将她打死了。只是这白流金如今已长成,翅膀越发硬了,若不早除掉,我看他迟早得登上储君之位。”
王郭沉吟道:“如今他身边有那个青洲国的女人,咱们若在后宫想办法,处处都有她碍手碍脚,怕是不太容易。”嘉贵妃道:“那你倒是从前朝想办法啊!”
王郭沉吟道:“这朝中……能有何办法呢……”他思忖了许久,终于道:“有了!”
没过几日,白柘峰下旨称,为了锻炼大皇子的领兵能力,教白流金领兵前去蛮族腹地与蛮族交战,战胜后与之签订十年不起兵戈之约。
青月容听后大惊失色,白陆国战斗能力与蛮族相差甚远,蛮族入侵时尚难保全自身,更何况主动挑衅?深入腹地作战,得胜几率几乎为零,即便侥幸活着归来,君王也会治领兵之人领兵不利致使全军覆没之罪。此前白陆国也曾有过此例。
青月容听说是宰相王郭提的议,便知这又是嘉贵妃陷害白流金的一条毒计。然而皇命已下,自然不能抗命不遵。
青月容对白流金道:“你这一去,几乎无生还可能。”白流金泪水涟涟,却仍旧道:“生为皇子,自当为君父分忧,纵然身死殉国,也算成全了忠孝之名。”
青月容不屑地笑笑,她知道白流金若真的战死,白流易定会痛苦至极,便道:“若能有办法教你不去,你愿不愿意?”白流金眼睛一亮:“真的?”
青月容道:“事到如今,你也只能装病了。”
由于太医院皆是嘉贵妃的亲信,太医们虽诊断白流金身体无恙,但白流金一见太医前来便发癫似地胡言乱语,甚至拿剑乱砍太医。太医们因此吓得无人敢再前来。
白流金整日里发狂,青月容对外声称他因上次的巫蛊事件中了邪祟。嘉贵妃因心中有鬼,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