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青洲白陆+番外(20)
白流易被青月容把小心思说破,不好意思地咧嘴笑笑道:“过去挨父皇打,我再怎么哭喊他也不会心疼我,还不如忍住不吭声,让他觉得我根本不怕他打我。可姊姊就不一样了,我一哭姊姊就心疼我,一心疼就舍不得再打我了。”
青月容气得刮了下他的小鼻子,说道:“你这个臭小子!心眼太多!”
青月容又抱起了白流易,一手轻抚着他的后背,帮他止住哭泣,一手替他揉着挨打的屁股。
青月容边揉边对他道:“我今日打你一来是为了教育你,二来也是为了做戏。”
白流易抬起泪眼问青月容:“做戏?做甚么戏?”“你父皇把你交给我,我若对你太过娇纵,特别是纵容你与嘉贵妃和三皇子作对,那定会惹得你父皇不满。所以我只能假意惩治你一下。”
白流易噘着小嘴道:“姊姊,你真坏,为了让他们满意就打我。”青月容道:“好啊,那以后我不打你,由着你的性子,然后让你父皇收回让我抚养你的成命,好不好啊。”
“别、别,”白流易吓得赶忙道:“那你还是打我罢,怎么打我都行,把我屁股打烂都行。”
“哦……这可是易儿说的,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白流易觉得自己中了青月容的圈套,将头靠在青月容怀里蹭了蹭:“姊姊,你总是这么坏。”
青月容摸摸他的头,说道:“看到桌上的戒尺了没?回头出去跟外人就说我是拿那个打的你,说得越重越好。”
白流易说道:“知道啦。你再给我揉揉,我还疼呢。”
第38章 天长地久与朝朝暮暮
晚间用晚膳时,白流易对青月容道:“我屁股疼坐不了椅子,你抱着我喂我吃。”青月容知道这是他素来的撒娇手段,便只得照做。
白流金此时总算松了一口气。他先时倒并不担心白流易会挨多重的责打,因他知青月容并非心狠手辣之人。但他十分担心青月容生白流易的气,不再疼爱他。此时见白流易依旧如此受宠,方才放下心来。
晚间就寝时,白流易又对青月容道:“我屁股疼,睡不着,你来哄我睡觉。”青月容自然还得照办。
谁知道白流易又出了幺蛾子:“姊姊,我屁股疼,躺不了床,你抱着我睡。”
青月容无法,只得将白流易抱在怀里,轻拍着他的背,哼着青洲国的小调哄他入睡。
岂料青月容哼到一半,忽然想起了甚么,停了下来。白流易睁开眼睛问道:“怎么不唱了?”
原来青月容是想到自己将来若回了青洲国,放心不下白流易,青月容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今天打你,也是想告诉你,如今在宫中,你父皇和嘉贵妃毕竟处于强势,现在虽有我护着你,可你也绝不能与他们针锋相对。不然等我回国以后,他们会变本加厉地报复你的。”
但听“哇”地一声,白流易忽然大哭起来,吓得在外守夜的宫人赶忙进来查看,见殿内无事方才离开。
青月容拍拍他的背道:“怎么了?哭甚么?”
白流易边哭边搂住青月容的脖子道:“我不要你走!我要你陪我一辈子。”
“好了、好了。你将来总要长大的,你要娶亲,有自己的家庭。我总陪在你身边算甚么?”“我不要娶甚么亲,我就要你陪!”“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听话。”“我不!”“乖,姊姊再唱首歌给你听好不好?”青月容一个劲地哄他,白流易却始终哭哭啼啼,直到哭累了睡着了为止。
青月容将睡着了的白流易放在床上,看着他长长的睫毛下犹自挂着泪珠,心中不免心疼。白流易梦中时不时在呼唤她,她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直到他彻底睡熟了方才离开。
那以后,白流易似乎接受了青月容迟早要回国的现实,他开始格外珍惜两人在一起的时光。每日除了读书练武,几乎时时刻刻都要粘在青月容身边,时常像一块刚出锅的年糕一般,热乎乎地粘在青月容怀里,怎么撕也撕不下来。青月容见状越发舍不得他,对他的疼爱也是与日俱增。
第39章 元宵灯会许愿祈福
转眼又是一年。一年一度的上元佳节是白陆国后宫后妃们最为期待的日子。这一天无论皇宫还是民间,家家喜庆,户户挂灯。
除了处处张挂彩灯,百姓们还制作巨大的灯轮、灯树、灯柱等,满城的火树银花,十分繁华热闹。
白陆国的女人们一年内唯有这一天可以独自出门,出游街巷,自夜达旦,男女混淆。这不仅是民间妇女的狂欢,这一天,白陆国国主会携后妃与百姓同赏元宵灯会。正所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形容的就是灯节花灯无数,烟花如星雨。
看灯的同时还可以猜灯谜,即将各种灯谜写在纸条上,贴在花灯上,猜中的人还能得到小小的奖励。
白柘峰携后宫观赏灯会,众妃子皆十分兴奋,相互嬉笑打闹,全没了平日里在宫中的端庄与戒备。就连嘉贵妃也与其他嫔妃调笑起来。
唯有青月容看了这等热闹的灯会,又勾起了思乡之情。
好在白柘峰的话打断了她的思念:“今年他们弄出了个新玩意,说是往天上放灯还能祈福许愿,咱们都去看看。”
原来今年白陆国的百姓们开始往空中放孔明灯,并将自己的祈福愿望写在纸条上系于孔明灯上。灯飞得越高,证明自己的愿望实现得可能性越大。
一众妃嫔们闹着要放孔明灯祈福:“皇上,我们也要放嘛。”白柘峰禁不住众妃子磨缠,便道:“放罢,都放,每个人都放一盏。”
众妃子欢呼着谢恩。白柘峰也来了兴致,对随侍的内监道:“给朕也取一盏来,朕也放它一盏。”
众人低首在纸条上写了祈福愿望,而后看着孔明灯一盏盏升上了天空。“看,我的灯飞得好高啊!”“我的才高呢,比你的高多了。”“你无非就是许了让皇上多驾幸你宫中几次罢?”“那是你许的愿望罢?”“哈哈哈哈哈……”众妃子又开始拈酸吃醋起来。
空中越升越高的孔明灯犹如空中的点点明星。白柘峰许下的愿望是:“愿朕能够多纳美貌嫔妃,多为朕繁育子嗣,让朕日日过上子孙满堂,妻妾成群的日子。”
嘉贵妃许下的愿望是:“愿皇帝早日驾崩,我的旦儿顺利登基,我成功当上太后。”
白流旦许下的愿望是:“愿我尽早用弹弓射中大哥或二哥的头。”
白流金许下的愿望是:“愿我们兄弟俩能永远平安度日。”
青月容许下的愿望是:“愿我青洲国国运永祚,我与阿芙能顺利归国。”
白流易许下的愿望是:“愿姊姊能够疼我爱我一辈子,我和姊姊永远永远在一起,生生世世不分离。”
所有人都没想到,他们的愿望最终都以不同方式实现了。
第40章 巫蛊之祸
时光荏苒光阴如箭,又过了两年,距离青月容约定的回国之期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
这一年,白流金已十六岁。按照白陆国的规矩,白流金在十五岁成年之时就该独自封王开府。然而白柘峰对于立储一事迟迟没有决断,而嘉贵妃则怕白流金独自开府是放虎归山,怕他在外私自结交大臣,图谋储君之位。就这样,白流金一直没有封号,养在青月容的翊坤宫中。
青月容本想韬光养晦地度过这一年的时间,而后顺利回国。却没想到命运最终还是没给她这个机会。
先是白流旦忽地染病,许久医不好。后来嘉贵妃不知从哪里请来了一个术士,做了一场法事后,白流旦方才逐渐痊愈。
那术士称白流旦是沾染了邪祟之物。于是嘉贵妃让白柘峰对整个皇宫进行清查,彻查这邪祟之物的来源。
青月容原本就不信这等事,白柘峰要查,青月容便做做样子配合他查,料想应与自身关系不大。
谁想查来查去,竟真的查到了青月容头上!
一日,那术士说要给各宫做法驱除邪祟,来到翊坤宫中后,那术士忽然一脸诡异,称这宫中有鬼。
那方士姓方。但听这位方道士言道:“这整个后宫之邪魅,便源于此地。”
祝桐芙听不下去了,出言呵斥道:“你不要满口胡言,这是正宫皇后娘娘的居处,皇后娘娘她一身正气,从不沾染你们这些歪门邪道。”祝桐芙说着便要赶方道士走,青月容也烦厌他,便教人将他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