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青洲白陆+番外(16)
青月容皱皱眉,泪水差一点就不争气地涌出,好在她强忍了回去,说道:“我收养他做甚?不过既然你不愿,你就回到那景仁宫中,等着有些人继续对你下毒手,等着你弟弟继续牺牲自己保护你罢。”
青月容话说得极狠,白流金身子一震,他看向青月容,缓缓点了点头。
第28章 交易
青月容知道,自己若空口白牙地向白柘峰提出要收养白流金,白柘峰肯定不会同意,嘉贵妃也会从旁百般阻挠。
青月容思忖许久,提笔给母亲青水涟写了一封信。青月容写完后递给祝桐芙,教她找驿馆送回青洲国内。
祝桐芙看到内容,顿时怒不可遏道:“你疯了?真的是色令智昏?为了一个男人赌上青洲国一年的税收与国运?!”
青月容道:“第一,他不是‘色’,我说过我对他没有非分之想。第二,不过是提前还贷一年罢了,也损失不了太多,但换来的可不止这些。”
祝桐芙怒极反笑:“哦?能换来甚么?”
青月容娓娓道来:“这个白流金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我现时对他有恩,将来他成了白陆国主,自然会感念我相救抚育之恩。更何况,我还可以按照青洲国的理念教导他,教他今后掌权时不虐待国中女性。”
祝桐芙撇撇嘴道:“都是借口!实际上还不是因为心疼你那宝贝白流易!”
青月容也不辩解,只笑着道:“快去送信罢。”
没过多久,白柘峰收到青洲国国书称,青月容因身体原因无法生育,膝下空虚,请求抚养大皇子白流金,青洲国因此提前还上一年贷款,以作抚养大皇子之资。
白柘峰自然知道这是青月容的主意,但青洲国出钱替他抚养儿子,他自然乐得如此。嘉贵妃自然从旁阻挠:“这多半是个阴谋。大皇子是未来的储君,青洲国想借此控制我白陆国未来的国主!”没想到白柘峰却含笑看着她:“你也认为大皇子该是储君?”这话吓得嘉贵妃不敢再开言。
之前白流金中毒,白流易从旁照顾,兄弟俩的功课耽搁了一阵子。后来白流金痊愈,青月容却怕因自己之故再令白流金受累,便推辞身体劳累,不堪再辅导两位皇子,另择了位与王郭干系不大的杨太傅教导二人。
好在青月容之前为二人打下了不错的基础,两人又都养成了勤学苦读的习惯。因此虽换了太傅,却并没有影响两人的功课。
白流金成为青月容养子后,相当于有了嫡子的身份。宫中众人皆是顶红踩白,是以宫人们对白流金态度转变极大。翊坤宫的宫人们自不必说,就连景仁宫的宫人们一个个都巴不得前来巴结白流金。
不少过去曾侍候过白流金的宫人都要求从景仁宫调来翊坤宫继续侍奉白流金。然而青月容怕出现吴公公故事,一概不用,只从翊坤宫选了些得力的宫人去白流金身边服侍。
唯有一人是例外。那人曾经出首吴公公的陈公公。青月容只从景仁宫调来了他一人,照旧让他服侍白流金。
原来白流金中毒当晚青月容便将陈公公召来,问道:“你叫甚么名字?”“回皇后娘娘的话,奴才名叫陈海。”
“好。你这个人甚是机灵,从今往后你便跟着本宫。嘉贵妃能给吴公公甚么,本宫就能给你甚么。但是记住一条,本宫最恨朝三暮四,左右摇摆之人。若教本宫发现,定不轻饶,你可听懂了?”陈海连连叩头称是。
青月容又升了陈海的品级,擢他为四品总管太监,与吴公公平级。陈海连连谢恩。
第29章 鲜花着锦与落井下石(虐)
白流金这边有人争着鲜花着锦,白流易那边却不仅无人雪中送炭,更有人落井下石。
青月容收养白流金后,白流易便鲜少再去翊坤宫青月容面前走动。他知青月容疼爱自己,但如今哥哥已是青月容的养子,他不愿教哥哥觉得自己在青月容面前与他争宠,惹得哥哥不快,便索性躲在景仁宫中。青月容自也知他这番避嫌的心思,便也不再召他前来。
但宫人们便因此判定白流易在青月容处失了宠。白流易因个性耿直,不似白流金般温和,原本就颇令宫人们厌恶,这下白流易失宠,宫人们幸灾乐祸者不在少数。景仁宫的宫人们,特别是其中嘉贵妃的亲信们,纷纷使出各种手段来搓磨他,将嘉贵妃对白流金的一腔愤恨,都发泄在了白流易身上。
而白流金搬去翊坤宫后,为防宫人闲话,也不好常去景仁宫探望白流易。好在两人每日都要听杨太傅讲学,兄弟二人日日都能见面,倒也不致太过想念。
时间转眼过了月余,一日,白流金对青月容道:“这两日易儿来听杨太傅讲学。我听宫人说他病了。今日他依旧没来,我想去景仁宫看看他。”
青月容听说白流易染病心中忧急,却怕白流金吃心,不好表露出来,只淡淡地道:“去罢。”
白流金一去,直到晚膳时都没有回来。青月容想他们兄弟许久没有独处了,定有很多体己话要说,因此白流金兴许留在景仁宫用晚膳了,便也没有介意。
谁料到了夜间,青月容已准备就寝,见白流金依旧未归,便对祝桐芙道:“金儿怎么还没回来?”
祝桐芙道:“兴许宿在景仁宫了罢。”“那他也该着宫人回来说声。”
两人正说话间,白流金忽然奔进了青月容寝殿,“扑通”跪倒在青月容面前:“求姊姊救救易儿罢。”
青月容紧张起来:“他怎地了?”“他前日感了风寒,因为一直没得到疗治,今日我去时他已十分虚弱,连话也说不太出。我怕他出事一直陪在他身边,可谁想他到了晚间,身子越发烫得吓人,气也喘不上来了。”
青月容皱眉道:“你为何不早告诉我?”“我刚见他病状,便想来找姊姊,可他拼命拉着我的手,不让我告诉你……”
青月容对祝桐芙道:“你去太医院请太医速去景仁宫。”青月容自己则随着白流金一道赶往景仁宫。
青月容见到白流易时白流易意识已十分模糊,根本认不出青月容,更无力与她说话。青月容触了下白流易的额头,不由得被烫得缩回了手。白流易的呼吸十分困难,没喘一口气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气。
青月容到时太医还没来,她皱着眉问白流金:“好端端地怎么会染上这么严重的风寒?”
白流金环顾了一下左右,没有开言。青月容见状,便对宫人道:“你们都退下罢。”宫人们都退去后,青月容问白流金:“你说罢,到底怎么回事?”
“姊姊不觉此殿内十分寒冷吗?”青月容之前担忧白流易,并没留意寝殿内的寒热,此时经他一说,的确感到寒冷刺骨。
“景仁宫的宫人们我是再了解不过了,他们定是克扣了易儿的炭火,而且,比我在时克扣的还多!”白流金素来性子温和,话音不高,此刻因为义愤难当,话音提高了不少,语气也是鲜有的严厉。
白流金又道:“我问易儿,易儿起初不肯说,但那神情已是默认了。但最过分的还不是克扣炭火。姊姊你看!”
白流金指向窗边,但见窗棂破损了一大块。其时是数九寒冬,刺骨的寒风自破损处毫无阻碍地刮进殿内。
青月容感到冷彻心肺,那寒冷不仅来自于周遭冰冷的空气,更来自于内心。
第30章 国债与飞地(月容苏炸)
说话间祝桐芙已带着李太医前来,青月容道:“多余的话本宫不想说了,这回二皇子医不好,你便与他抵命罢。”
李太医唯唯应了,赶忙前去诊脉。
后来的几日,青月容一直留在景仁宫中,衣不解带,日夜与白流金轮流照料白流易。
白流易病发后七日,白柘峰才“闻讯”前来。此时白流易在太医的疗治与青月容白流金的照料下身体逐渐恢复,已能少量进食,语言与意识也已恢复。
白柘峰看了一眼白流易,只说道:“哦,没事了就好,今后注意身体。”
白柘峰说完便要走,青月容却叫住了他:“皇上。”“怎么?”青月容缓了缓,似是下定了很大决心般,说道:“臣妾想收养二皇子。”
“甚么?”白柘峰道:“我白陆后宫中后妃收养皇子公主从没同时收养两人的惯例。”
白柘峰所言不错,收养本是为不能生育的后妃增添天伦之乐,然一人只能收养一个。因白陆国男性国主皆贪色,因此后宫素来庞大,未能生育者也是不在少数,若允许一人收养两名皇子,那便对其余后妃太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