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青洲白陆+番外(14)
嘉贵妃听了却吓得魂飞魄散,她虽不完全相信白流易所言是真,但却心想,她未见得真对白流易如此严厉,可本宫与她素来不睦,旦儿若落在她手中,岂非任她凌虐?
嘉贵妃一旁的白流旦早被吓得小脸煞白,对白柘峰哭求道:“父皇,旦儿不要她教!”
嘉贵妃也赶忙道:“圣上,刘太傅甚是尽责,旦儿早已习惯他教他。就不劳烦皇后娘娘了。”
青月容也道:“臣妾资质平庸,心力也有限,如今教导两位皇子已是竭尽全力,再教导三皇子,实在是力有未逮。更何况三皇子天资过人,臣妾的学识,怕是难堪三皇子太傅之职。若因此耽误了三皇子学业,臣妾之罪万死莫赎。”
白柘峰鲜见后妃二人意见如此一致,便只得作罢,不再强求。
白流金兄弟功课精进本是一桩喜事,孰料由此竟引出一桩天大的祸事来。欲知何等祸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24章 流金中毒,月容遭诬
白流易在白柘峰面前公然扯谎,引得青月容和白流金忍俊不禁。
回到翊坤宫中,青月容便将白流易揽在怀中,笑着故意问道:“是不是姊姊上回打你,易儿记仇啦?才故意在你父皇面前给我告状。”
白流易将头在青月容怀中蹭了蹭,说道:“才没有呢,易儿知道姊姊疼易儿,所以姊姊再怎么打易儿,易儿都不会记仇。”
青月容故意逗他道:“是么?那下回易儿要是犯错,姊姊就拿板子把易儿的屁股打烂好不好?”
白流易娇嗔道:“姊姊你真坏。姊姊舍得么?”随即正色道:“不过易儿早就想过,姊姊要管教易儿,无论多严厉,易儿既不会躲,也不会怨。”
青月容听得又是一阵心疼涌上心头,赶忙搂紧了白流易道:“姊姊不舍得、不舍得,易儿这么乖,姊姊怎么可能舍得打易儿。”
当晚青月容又是留了白流金兄弟俩在翊坤宫吃了晚膳。吃过晚膳后,两人方才回了景仁宫。
已近戌时三刻,青月容已更衣就寝。忽听内监传旨道:“圣上宣皇后前去景仁宫觐见。”青月容一脸诧异,这夜半时间白柘峰怎么会突然召见自己?还是在景仁宫?
青月容不及多想,赶忙更衣,携了祝桐芙前去见驾。
一进景仁宫,但见白柘峰一脸怒容,身边的嘉贵妃花容不整,云鬓西斜,显然是侍寝时突然陪白柘峰前来景仁宫。白流易则一脸惊慌地跪在一旁,满面泪痕。
白柘峰沉着脸道:“晚间你究竟给大皇子吃了什么?”“吃?”青月容一脸茫然。
嘉贵妃则在一旁道:“你就别再装了,老老实实将你毒害大皇子的事从实招来。”
“毒害?”青月容一惊。白柘峰沉声道:“大皇子从你那吃了晚膳后,回到寝殿不久便毒发,如今已是不活了。”
青月容惊得脸色煞白,浑身颤抖不止。白柘峰继续道:“你究竟给大皇子吃了甚么?从实招来!”
白流易却忽然开口道:“母后绝不可能给皇兄下毒,儿臣跟皇兄同在母后处用的晚膳,吃的都是同样的菜肴,若母后真在饭菜中下毒,为何儿臣没事?”“你闭嘴!”白柘峰愤怒地扇了白流易一记耳光,由于力道太大,白流易顿时被他打倒在地。
青月容虽在心中心疼白流易,却不好出手扶他。她强自定了定心神,说道:“可否让臣妾看看大皇子?”说完也不等白柘峰同意,径直走入了白流金的寝殿。
但见白流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神呆滞,口微张,意识模糊,面色发青。青月容一探他脉息,脉息几近消失。青月容用余光瞥见附近桌上有一杯残茶。
青月容对跟过来的白柘峰道:“凶犯横竖是这宫中之人,逃脱不了。因此如今当务之急是先救活大皇子。臣妾略通医理,恳请一试。”
白柘峰皱着眉道:“你能救活他?”“试试罢。反正在陛下心中,臣妾已是毒杀大皇子的凶犯,若不能救活,陛下正好可以顺理成章地治臣妾的罪。若救活了,再追毒害之责也不迟。”
白柘峰默然不语,算是默认了。
青月容转头问跪了一地的太医:“大皇子中了毒,按理说应用催吐法教他将毒素吐出。你们可对他使了什么催吐法了?”
为首的王太医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微臣们给大皇子服了三圣散和瓜蒂散。可大皇子根本服不下去,胃中的毒素没吐出来,倒将三圣散和瓜蒂散都吐出来了。”
所谓三圣散和瓜蒂散,都是催吐的方子。
三圣散乃用三两防风去芦,三两瓜蒂剥尽,碾破,以纸卷定,连纸锉细,去纸,用粗箩子箩过,另放,末将渣炒微黄,次入末,一处同炒黄用。藜芦去苗及心,加减用之,或一两,或半两,或一分。
以上各为粗末。每服约半两,以齑汁三茶盏,先用二盏,煎三、五沸,去齑汁,次入一盏,煎至三沸,却将原二盏,同一处熬二沸,去滓,澄清,放温,徐徐服之。
瓜蒂散乃用瓜蒂七十五个,赤小豆半两,上二味,各别捣筛,为散已,合治之,取半两,以香豉二两,用热汤七合,煮作稀糜,去滓。取汁合散,温,顿服之。不吐者,少少加,得快吐者乃止。
青月容看了一眼太医,知他们都被嘉贵妃收买,自然不可能尽心救治白流金,便对宫人道:“去取恭桶来。”
宫人以为青月容要帮白流金催吐,便取了个空恭桶来放在白流金跟前。谁料青月容却道:“要里面装满粪便的恭桶!”
众皆愕然。
第25章 特殊的催吐法(此章略重口)
且说青月容要求宫人去取装满粪便的恭桶,宫人皆面面相觑。青月容喝道:“快去!耽误了时机救治大皇子,你们有几条命用来抵?!”
宫人们闻言赶忙去取了只装满粪便的恭桶来。白流金寝殿中顿时恶臭难当。嘉贵妃早掩鼻避开,白柘峰也随着嘉贵妃走出寝殿。唯有白流易守在寝殿内,焦急地等待青月容对白流金的救治。
青月容转头看了一眼白流易,问道:“你嫌污秽不嫌?”白流易道:“只要能救哥哥,我甚么都不嫌。”
青月容点点头,说道:“你过来,将你哥哥的嘴掰开,尽量掰大点。”白流易照她说的做了,但见青月容用木勺舀了满满一勺粪便,直直灌入了白流金口中。周围众人皆惊讶不已。
白流金口中被这污秽之物填满,粪汤顺势流入喉中。白流金胃中被这污秽之物搅得翻江倒海,口中顿时倾泻而出,宫人闪避不及者均沾染上了污物,青月容和白流易更是不能幸免。青月容顾不上擦拭自身衣裙,又对宫人道:“快去取清水来。”
清水很快取来了。白流金仍在呕吐,直至胆汁吐尽。呕吐过后的白流金身体虚弱不已,意识却逐渐清醒,目光也逐渐凝聚起来。白流金在白流易的搀扶下用清水漱了口,而后躺在床榻上歇息。
青月容见白流金已脱离了生命危险,便教宫人们清扫寝殿,并请白柘峰和嘉贵妃进来。
白柘峰和嘉贵妃进入寝殿后,青月容道:“臣妾与二皇子,祝尚宫都和大皇子食了相同的饭菜,并且臣妾用过晚膳后,还将剩余的饭菜赏赐给了宫人。可我翊坤宫阖宫的宫人并无一人中毒,这点翊坤宫的宫人们都可以作证。”
青月容又端起了桌上的茶杯,轻晃着其中的残茶说道:“这杯残茶尚有余温,说明大皇子是喝了这杯茶后方才中毒的,请太医院为这杯残茶验毒。”
王太医用探询的目光看向白柘峰,白柘峰点了点头。太医们遂为那残茶验毒。
不久,王太医秉陈白柘峰:“启禀圣上,这茶水无毒。”
白柘峰对青月容道:“这回你还有甚么话说?”被寝殿中的余味熏得依旧掩鼻的嘉贵妃也一脸得色地看着青月容。
好在青月容在太医们验毒时便已找到了答案。她自太医手中夺过那茶杯,又取了些清水倒入茶杯中,用力来回晃动了几回,又将茶杯倾斜过来,转了一圈,教清水滑过杯壁每个角落,又将杯子递给太医,说道:“验验这杯水里有没有毒。”
白柘峰眉头锁的更紧了:“你又在搞甚么鬼?”青月容道:“验过便知。”
白柘峰冲太医们点点头,不久之后,王太医回禀道:“启禀圣上,皇后娘娘倒的这杯水中的确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