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白衣公子走出山洞,“不然咱们回去了,还得背上一条人命,心里得多膈应啊。”
“别废话了,”杨月整个人都很不好,“话说你给我吃的到底是哪门子的假死药,弄得我半条命都快没了!”
“是药三分毒,何况这种禁药。”白衣人哼笑,“本以为万无一失,谁晓得那小子竟然跑出来,跟你这位杨家大小姐来了场轰轰烈烈的私奔,还杀了金宇那货。虽不至于毁了计划,但我精心布置的,如此完美的一个局就这样被打破,真让人感觉不爽啊。”
“变态。”杨月啐了一口。
白衣人摊手。
杨月推了他一把:
“快走吧,今夜日食,正是回去的最好时机。”
她已经等了足足五年了,多少时候,她都无比想念现代,想念Wi-Fi空调西瓜,想念她爹她哥她老妈,这种想要回家的欲望已经强烈到了即便是死亡也无法阻挡的地步。
前面的人却停下了。
“怎么了?”
“看来你回不去了——有麻烦找来咯。”那人幸灾乐祸。
杨月皱眉,视线越过白衣人背影,往前一看,瞬间浑身僵硬。
月凉如水,此刻忽然起了疾风,声声凄厉。
黑衣泛着猩红的血光,凌乱的发拂过苍白的脸庞。路长明带着一身狼狈,提着刀直直站在前方,眉眼锋利,神色寒凉。
他忽地勾唇一笑,俊美之外,隐隐带一丝阴沉。
“杨月,过来。”
【完】
《浮梦异事录》一
传有异世之人拐一纯良侍卫真心,却假死跑路,不幸计划失败,遂被抓住后如此这般那般。
余每念于此,常叹:
不娶何撩,施主活该。
第2章 他眼角微红
他眼角微红
文/杳杳云瑟
骚浪贱x乖乖女
所有人都不看好肖选与路兮的这段婚姻。
原因?无他,路兮太乖,而肖选太浪。
肖选何人?c城赫赫有名的小霸王,仗着肖家的权势无法无天惯了,又因生就一副勾魂夺魄的面孔,从小到大便是要多狂有多狂、要多浪有多浪。
谁也没想到这样一个谁也拉不住缰绳的混蛋二世祖,最后会跟c城乖乖女、c大有名学霸路兮姑娘喜结连理。
肖少爷不仅浪,还很骚。结了婚的肖公子,仍然流连各大灯红酒绿的场所,像他从前单身时般放荡不羁爱自由。
比如现在。
装潢奢华的酒吧,与底下群魔乱舞相得益彰的灯光,照出一张近乎妖魅的脸,他轻躬着修长的身子,好看的指把着麦,将两瓣薄唇抵在麦前,压低了嗓,轻绵绵地叹了一声。
音乐响起,节奏强烈,间隔的叹息显得色气满满,是那首最近很火的小黄歌《我是你的谁》。
酒吧里点这首歌不稀奇,只是唱的人是肖少,那就稀奇了。圈里人都知道肖少爷自幼音乐天赋极佳,早年胡混过几个音乐团队,什么歌没唱过。只是自从踏入已婚人士一列,已经很少唱这种类型的歌了。有人眼尖地发现台上人是肖少,顿时围观过来,几个年轻姑娘还发出了短促的尖叫。
有时候人总要无奈:没办法,世上就是有老天赏饭吃这种事。比如肖选。他明明就像平铺直叙一般,可架不住声线撩人,唱起小黄歌来,竟无处不充满了欲:
“腿又长又细,能跟台北101比。穿着高跟鞋,屁股晃来晃去。靶子在我射程里感到杀气,她把头发往后甩,发现我在狙击。”
低音炮的声里夹杂着若有若无的低喘,不知诱惑得多少女人与男人腰酥腿软。
肖少几个狐朋狗友在台下笑作一团,感叹:“骚啊!”
就这架势,没人会觉得他已是有妇之夫。只是早有人前仆后继,却没一个得逞的——总之自从与路兮扯证以来,肖选从没夜不归宿的先例。
灯光斜斜打下,肖选刚好侧了侧脸,红色的光影抹在他眼角,就像染了一片朱砂,勾魂夺魄。
歌曲正好进行到高潮部分:
“你整个完蛋了,就看着办吧。”
“我要你跪下来大喊我爸爸。”
靡靡之音中,肖选忽然有些失神,因为他在人群中看见了路兮。
她不知道在台下望了他多久。一身米白喇叭袖连衣裙,规矩地坐在沙发上,像初入社会的大学生,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路兮是很古典温婉的长相,细细的柳叶眉,鼻梁上架着一副圆框眼镜,挡住了双眼。只有肖选知道,镜片后面,是多美一双眼睛,睫毛纤长,眼瞳动人,仿佛蕴存了一季的春雨。
肖选漫不经心地别开眼睛,眼尾半眯不眯,像个狐狸似的,带着与生俱来的魅惑。
只是歌声不如之前投入。
然而他再看过去,人却没影了。
……
歌声戛然而止。
肖少不知怎么忽然暴怒,他一脚踹翻了麦,从台上不顾形象地跳下来,拨开人群冲向门口。
灯光昏暗,她就站在路灯下,等着他。
肖选一下子就没了脾气,只是装得冷漠,上了车,一路都不与路兮说话,只当她是空气。
好在路兮是话少的性子,柔声问了几句,得不到回应便也噤了声。
回到家,锁上门,肖选却立刻回身抱住她的腰,手一扬把她眼镜摘下,搁在鞋柜上。唇凑上去,贴着她准确无误地来了个法式香吻。一吻成瘾,意犹未尽,于是宽衣解带,瞬间兵荒马乱大火燎原,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时,路兮却推开他,别过头,飞快地说:
“不行。我们先冷静一下。”
肖选蹭了蹭她,路兮耳朵通红,态度却很强硬,扭过身低头整理裙子,却被人一把推抵在门上。
肖选喘着粗气,一双漂亮的眼睛瞪着她,沉暗生怒。路兮平静地与他对视,却见盛气凌人的小霸王,慢慢地,眼角微红。
“兮兮。”他用低哑撩人的嗓子说。
路兮浑身过电一般,深呼吸一口气。
耳边猛然响起他唱那首歌的一字一句,抬起手,给他把衬衫扣子一颗一颗扣好:
“我是你的谁?”
肖选:“不要这样好不好嘛。”
路兮受不了他用这种语气说话,推开他往房间走。
某人亦步亦趋:“都怪你,还不是你之前跟那个人打电话,都不理我……”
幼稚鬼,什么那个人。路兮白眼:
“他是我弟!”
“我不管,你从来都没有那么温柔体贴地跟我说话,”肖选控诉,“你还叫他绵绵!你都没叫过我选选。”
路兮鸡皮疙瘩掉一地:
“滚蛋。”
“当初是你先招惹我的,怎么可以吃干抹净不负责……”
路兮已经进了房间,看他一眼,一脸“你是智障吗”的冷漠。
肖选见状不妙,长腿一跨,眼疾手快地抵在门口,低低地喊了一声:
“兮兮。”
“我错了。”
路兮噎了噎,推着门就要阖上,一只手却伸过来卡住门缝,不让她阖:
“兮兮爸爸。”
路兮的脸,一瞬间红如滴血。
【完】
作者有话要说:小黄歌是灵感来源~~~
第3章 花凋
花凋
文/杳杳云瑟
一、
我叫青杏。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大抵,是因为院里种了棵青杏树吧?按理说名姓这玩意儿,其中寓意,当事人应该再清楚不过,用“大抵”这个词,似乎不太妥当。
但说来也是蹊跷,此事还得追溯到几天前一个冬夜。
那时天儿极冷,道路湿滑难行,我正走着,脚下一绊,不知怎么打了个跌,滚入雪堆之中,便不省人事。
被人救回,一口姜汤灌下,幸而保住一条小命,醒来时却迷迷噔噔,糊涂地连自己家在何处都说不出个一二。也是因他们唤我“青杏”,这才陆续回忆起些事情。
不过有些记忆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譬如我为何会在冬夜外出、以至于摔伤了脑袋,又譬如,我为什么会叫青杏这种问题。
他们那样唤我,是的,听起来很熟悉,想了想,我确实是叫“青杏”这个名字的。
但是若问这个名字的由来,我却是要支支吾吾答不出来的,因为这可没人告诉过我啊,我的父母,似乎在我很小的时候便逝去了,记忆里甚至没有他们的存在。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院里那棵青杏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