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了个没心肝的+番外(41)

作者:尹未央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布衣生活 关键字:主角:元妤,谢砚 名满长安的郎君谢砚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郎勾了去;谢砚上钩了,也爱了、宠了……最后发现自己竟宠了个没心肝的!但那又如何?落到他眼前,纵是没心郎君也要你长出一颗来!点击展开

此言一落,众人议论之声更大起来,一人一句,叫元妤都听不清谁说了什么。

好一会,又有女郎迟疑地开口:“元氏阿妤,你方才说你心悦三郎,在追、追求三郎?”

元妤红着脸点点头,坦诚地道:“正是。”

那女郎惊讶地捂了嘴,似十分不敢相信,偏眸子里又生出一分向往之意来。

有儿郎高声调笑道:“好大胆的女郎!”

人群中,大多数人都哈哈笑起来。其中固然有嘲弄她不知廉耻的,却也有大半人笑得很善意。

有人附和道:“我若是女郎,遇到谢家三郎那样俊美又才学出众的郎君,也可能忍不住想要主动追求!”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翩翩君子,女郎也是一样好逑的,哈哈哈……”

元妤看说话那阿叔一眼,兴奋笑道:“正是!阿叔您与阿妤所见略同也!”

那人似没想到他调笑般的话,竟会得元妤大胆应和,当下倒是一懵。

如此,更多人信了元妤在追求谢砚的话,都不敢相信天下间竟有如此大胆的女郎!

这调调倒叫众人想起之前有女郎包下一条街,表白谢三郎的事来,不由得有人问:“元氏阿妤,你可知之前红绸盖街,表白三郎的人是谁?”

这是一种委婉的试探。

元妤虽面颊微红,却也大方道:“没错,正是我。”

“天……”众人惊叹。总算找到主了。

有此事为佐证,更多人相信元妤去景和院当真可能是去堵谢三郎的。毕竟包下一条街表白郎君的事她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真真是大胆的女郎啊……”

这话已不是一个人感叹了。

有女郎问:“元氏阿妤,你这样做,就不怕坏了声名么?”实际上已经坏了,她这样的,如今怕是家世或前程稍微好点的郎君,都不会聘她为妻了。

且出了此事,谢家三郎也定不会聘她为妻,纵是她身份勉强配得上也不会了。名声毁成这样,许是连做妾都没可能,谢家那样的世家啊,容不下她的。

她就不怕么?

元妤笑道:“怕啊,未被发现之时,我每日里都怕被发现,毁了声名。但我爱慕三郎啊,他那样好,离我那样远,我若不主动一些,怕连同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这么一想,我就不怕了,我想着我若是多缠一缠他,叫他知了我的心意,万一他被我打动,再娶了我呢?”

闻言,一些看热闹的郎君不由发笑,觉得她这想法可真天真,真傻。

一些围在这的女郎却笑不出。

都是怀春的女郎,谁心中没有一个心仪的偷偷爱慕的郎君?谁没幻想过自己看中的郎君也会喜欢自己?

故而,她们是理解元妤的。

有女郎喃喃道:“我不笑你了元氏阿妤,你虽比较傻,心却是实的,我没有立场笑你。”因为她也有喜欢的郎君啊,只她没有勇气追求,她舍不下脸面。

元妤看着她道:“你就是笑我,我也不怵的。纵是世人都笑我,我也不在意的。我没犯什么不容于世的错,只不过是心悦一个郎君而已。”

只不过是心悦一个郎君而已!

众人因这句话,再度失声。

对啊,真说起来,元氏阿妤也没有犯什么罪不可恕的错,她只是喜欢上一个郎君而已。

元妤甚至还笑道:“被你们知道也好,今后我可以光明正大追求谢三郎了,万一要有哪一天,三郎被我追得晕了头,再娶了我呢?”

众人被她的大话说得一噎。

一噎中,有中年大叔大笑道:“哈哈哈,元氏那女郎,若有朝一日,谢三郎真娶了你,我定是要讨一杯喜酒喝的!”

元妤同样笑道:“借君吉言!”

而后,她向身后明若伸手道:“拿琴来。”

明若打开马车暗格,取出一架琴来交给元妤。

元妤盘膝而坐,将琴置于腿上,指尖先是试探性地一勾,后流利地拨动起来,流畅的琴音随之而出。

众人细听了一会儿,发觉她弹的竟是一曲《凤求凰》。

元妤看着围在马车周边的众人,明艳笑着,嘴儿一张,唱道: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随着她的歌唱,马车动起来,这次没人再堵着马车不放,都自发地为她让出一条路。

那琴音和歌词,明明是男求女的绝唱,从她手中弹出嗓中吟出,在深情中更添了一分求而难得的愰愰之感。叫人对这追求爱恋的女郎生不出更多一分的恶意。

她明明是笑着的,人们却仿佛看到了她终将孤身一人终老的结局。

元妤弹着琴,唱着曲,坐着马车安然离去。

不远处,空无一人的巷子里停着一辆低调的马车。

谢砚坐在马车中,静静地看着元妤的车远去,他放下车帘,向后靠到车壁上,深深闭上了眼。

脖子上的喉结滚了又滚,终是在车外石青的担忧中,哑着嗓子道:“回去。”

第36章

石青应了一声, 低调地驭着马车回谢府。

他也没想到元妤会做下如此举动, 这无异于自己揽了全部污名摘清了谢砚。

此时, 只要谢砚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那谢砚便还是长安城百姓心中高坐云端如谪似仙的谢三郎。

而元妤……

纵然她此间举动处理得不错, 换得长安城大半百姓对她的同情或理解,但名声已污是事实,往后怕是没有哪个大家贵族会求娶这样的女郎进门。

元大姑娘当真不在意么……

石青驾着车, 心情复杂地载着谢砚回谢府,想起今晨之事。

当时元妤离开花船小一个时辰他们郎君还未醒。石青是谢砚的随从更是护卫, 警觉心较一般仆从更重, 虽不信元妤会做出什么伤害谢砚的事, 但又睡了一个时辰还未醒明显不是他们郎君的作风。

故石青在敲了两次门仍未得到谢砚回应后, 便沉了心推门进了室内。

方进屋便闻到室内香薰的异样。他是习武之人,五感自然比一般人敏觉,细闻之下便分辨出里面加了迷香。

当下脸色就是一变,快速掀了帐子查看谢砚的情况,好在谢砚只是睡得沉了些,并无不妥之处。

只到底拿不准元大姑娘给他们郎君下迷香是为了什么,遂在当时便想办法唤醒了谢砚。

与此同时,元妤大张旗鼓上街的消息也传了过来。

石青到现在也忘不掉他们郎君收到这个消息时沉冷阴郁的脸色,且当时便摔了手中杯子。

好一会儿方忍怒道:“替我更衣。”

那当时,虽谢砚并未说什么,石青却敏锐地察觉他想做什么。

他的郎君想来此救元妤,或者说想来此同她一起面对, 将她护在身后。

他那样骄傲的一个郎君,如何忍得昨夜方同他欢好的女郎只身一人出现在人前,接受所有人的指点侮辱或谩骂?

自负如他,本就不在意世人如何看他,又怎能愿意元氏阿妤为护他声名独自一人揽下所有污名,为他牺牲至此?

更叫他在意的是,元妤这样做之后,她就彻底别想进谢家的门,连为他妾的资格都没了。

这种形势下,但凡谢砚露出一丝要娶或纳元妤进府的念头,那些污言碎语转瞬便会席卷重来,那些被元妤打动,信了谢砚清白的人也会犹疑、怀疑元妤那番作为是否只是做戏。若谢砚当真如她所言那般对她无感,又怎会在她连累他声名至此地步时要娶她或纳她?

为此,谢茂头一个不会答应元氏进门。

许正是深知这一点,他们郎君才更没办法听之任之。

石青跟在他身边多年,纵是谢砚一言不发,他也知谢砚心中定已恼怒、气愤之极。当时他张了张嘴,却连一句劝都未敢说出口,生怕他劝后谢砚爆发得更激烈。

虽不知谢砚最后因何改了主意并未冲进人群将元妤护下,但石青心中着实松了一口气。

可当回到谢府,谢砚将自己关进书房闭门不出后,他心中又生出许多隐忧。

怕谢砚骄傲受挫,再钻了牛角尖。

这会儿,元妤出面澄清还谢砚清白的事已经传遍长安。

听到消息的黄秋云放下心来,念叨着:“谢天谢地,总算还了我儿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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