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貌诱君+番外(95)
韩暮闻言心头一松,他亲.亲她唇角,“这有何难?”
倌倌听出他弦外之音,惊喜的问:“是我爹的案子有眉目了?”
“算是。”韩暮本不想告知她她爹的案子线索,可见她终日忧心这件事,就连听他要娶她的喜事都兴致缺缺,便牙酸的点头。
倌倌却如好奇宝宝般,揪着他衣袖连声问:“我爹是不是被人陷害的?”
见瞒不过,韩暮目光掠过她掩与裙下的长.腿,眸色一暗,忽然道:”还能走吗?”
倌倌不明所以,一愣:“能。”
“那跟我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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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终章2)
倌倌本就担忧父亲的案子,闻言不疑有他,立马从椅子上起身就要随韩暮去。
韩暮见她走路和平常无疑,猜测她身子应当无碍,蹙紧的俊眉缓缓松开,饶是如此走出客栈大门时,他还是弃了骑马,叫了辆马车载倌倌同往。
待到达韩暮说的地方,倌倌甫一下马车,远远看到前方宅邸的门匾愣了一愣。
原因无他,此处正是两人昨日才来过的刘府。
见她怔忪不解,韩暮低笑着对她解释:“今晨我接到刘钦的传信,他说要我过府一叙商榷你爹案子的事,我半信半疑,本想自己来探一探虚实,临出门时恰巧碰到你来找我,便索性带你一并来听听。”
倌倌知他不会骗她,当即高兴的恨不得从座榻上跳起来抱着韩暮亲一亲,韩暮已嘘着脸牙酸的道:“怎么感谢我?”
倌倌一呆,这人怎么什么时候都要敲她竹杠占便宜,然,纵然如此,倌倌心头还是喜悦的爆溅开了花,她如小牛犊般撞过去,抓起他的脸狠狠亲了口。
柔软的唇.瓣碰到他的脸,对此毫无防备的韩暮一愣,忙搂着撞过来的人儿,怕她撞疼了低斥道:“冒冒失失的成什么样子。”
“呀,那也是你惯的,谁让你要我亲你的?我照做了你还不乐意了?”倌倌佯装没看到他憋笑的笑容,两只臂膀挂在他颈窝里,睁着亮晶晶的黑眸打趣道。
韩暮似找不到反驳她的话,半晌抿紧唇才蹦出两个字:“乐意。”语气实诚的似在没话找话说。
倌倌好笑的轻叩他眉心,寻开心道:“你怎么不说让我再来一回?”
“韩某乐意之至。”这小丫头竟学会调戏他了!回过神来的韩暮俊眉一扬,搂着她腰.肢的臂膀朝前一送,倌倌立马感到两人亲密无间的贴在一起。
她杏面上倏然一烫,再不想理这得嘴上便宜又想占她另外便宜的人,红着脸小声道:“刘钦还等着我们呢?”
言下之意我们该下马车了。
韩暮对她岔开话口的态度感到好笑,这小东西方才不是还听大胆的?现在他还没做什么便变这么怂了?
他咬紧后槽牙,假装没看到她窘迫:“亲我一下再走。”
倌倌:“……”
早知道他这么无赖方才她就不撩.拨他了,倌倌脸上燥的滚烫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咬着难捱,她睁着潋滟双眼嗔瞪韩暮,以示对他敲她竹杠不满。
韩暮却似看不到般依旧抿着薄唇饶有兴致的瞧着她。
这根坏木头!倌倌心里暗骂一声,飞快的俯身亲他唇角一下,然,唇尚未从他唇上离去,韩暮已扶着她后脑勺,将她整个人反转扣入怀里,他俯视着她轻笑道:“傻丫头,要这么亲才对。”
倌倌还没从他话中回过味来,韩暮已垂下头吻住她的唇。
他的吻如他人般霸道的不像话,须臾倌倌便感到呼吸困难,口舌发麻,忙推搡他,韩暮这才意犹未尽的放过她。
倌倌心头砰砰乱跳,立马红着脸从他腿上跳起来,支支吾吾道:“我们真该走了。”
她可不确定若两人再这么耳鬓厮.磨一会儿,韩暮会不会控制不住想要她。
然,她心头的随意一言却正中韩暮下怀。
他忙敛住想要再把她捉过来亲一亲的冲动,用极强的克制力把双眼从她身上移开看向车窗外,见刘钦正站在刘府大门口候着,肃了容哑声道:“好。”
倌倌轻松口气,提起裙摆和韩暮一并下了马车。
刘钦见到她,他面上极快的浮上一层怒色,当着韩暮的脸不好发作,对韩暮做个“邀请”的动作,便率先走到前头带路。
倌倌知刘钦恼她什么,她不在意的笑笑。
只要刘钦肯说她爹案子的事,别说他给她甩脸色看,就是骂她,她也会受着。
韩暮却对刘钦对她的态度不大乐意,他幽声对前头走着的刘钦道:“刘大人可是对倌倌不满?”
倌倌不意他忽然对刘钦发难,一愣,忙扯了扯韩暮衣袖示意她无碍的。韩暮却轻拍她的手,以示安抚。
倌倌知劝不过他,忙去看刘钦。
刘钦正走着的步子猛地一顿,须臾,他转过头来赔着笑脸:“倌倌是我旧友女儿,我疼她还来不及怎么会对她不满呢?”
刘钦说罢,将目光从韩暮身上移到倌倌身上,一拱手道:“上次小娥的事实在对不住,还望倌倌别给她一般见识,老夫在这替她为你赔礼了。”
倌倌受宠若惊,忙回礼道:“小事,小事,倌倌早没放在心上了。”
刘钦这才满含不忿的转过头去。
待刘钦走的远了,倌倌小声和韩暮咬着耳朵:“刘钦因小娥的事对我不满也是情有可原,你干嘛要为难他?”
韩暮垂下头,声音沉缓有力:“你见他为难了吗?”
倌倌被他一噎,索性直起头不想再理会这睁眼说瞎话的人了。
下一瞬,韩暮却欺近她低声道:“你是怕我为你强出头的话得罪了他,他待会儿不想告诉我关于你爹案子的事?”
倌倌一下子被她戳中心事,迟疑一瞬,缓缓点头。
“不会。”韩暮直起身子,目光越过刘钦落在前方前厅的“正大光明”的牌匾上,幽了声:“待会儿他不但不会对你爹的事藏掖着,反而会对我知无不言。”
倌倌不知他言中是和深意,正要再问他,刘钦已转头笑着将韩暮迎入前厅。
诚如韩暮所言,此次刘钦对她爹的事当真知无不言,临到最后,似是怕她和韩暮不信,更是不惜拿祖宗十八代起誓他说的话没一句虚假。故,待倌倌随着韩暮出了刘府,还没从刘钦的话中回过神来。
夕阳余晖未尽,斑斓的残云撒下道道金芒,将站立着的韩暮影子拉的老长,因他背着光站在刺眼的余晖中,倌倌将双手搭在眼皮上遮蔽光线才能将他脸上神色瞧的一清二楚。
她喃喃的朝他问出心中疑问:“你怎么知道刘钦会给你说实话?”
“这有什么难猜的。”韩暮见她额头上布满细汗,目光掠过喧闹的街市似在寻找着什么,回头随口一说:“你没看到刘钦对我们解释他说的全部是真话时,表情很急切生怕我们不信吗?”
倌倌见他心不在焉的模样,顿时急了,忙用手挡着他四处巡视的俊眸,“为什么?”
韩暮眼前视线被挡,这才讪讪的收回目光,领着倌倌走到不远处的暗巷口,此处远离闹市,颇为安静,勉强算是说话的好地方,倌倌巡视一圈得出这个结论。
待再抬眸,就听韩暮低声道:“我猜刘钦是受人之托,不得不告诉我你爹的事,就算今日没有我为难刘钦那件事,他也会将你爹的事告知我,而我刚才只是借机试探试探他。”
倌倌闻言只觉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忙催促韩暮道:“木头,你别能卖关子了,赶紧给我说说。”
韩暮却紧绷着唇,眸色躲闪着不说话。
得了,一旦他露着这个神色准没好事。倌倌仿佛福灵心至般脱口道:“莫非刘钦说我爹的事和任道非有关?”
韩暮诧异的看她一眼,似在说“你还不算太笨。”
倌倌无视他不友好的眼神,又拽了拽他的袖角,韩暮似见她快要恼了,这才慢吞吞的道:“傻丫头你只猜对了一半,他不光是为了帮助任道非,后面可能是在帮柳时明。”
倌倌一呆,不知刘钦和任道非柳时明怎么又纠缠在一起了。
下一瞬就听韩暮忽然问道:“你想下,你是从哪儿听到任道非被我绑了的消息的?”
倌倌对他的话不明所以喃喃的道:“道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