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错了(31)

“哎!舒葭!”他像看到了救星般向她招手。

舒葭立住,抬头看着前面二人,眼眶红润,却一句话都没说。

意识到她情绪不太对劲,他刚想走过去,却被芊芊死死拉住。

芊芊就像想表达什么似的,反而挽着慕战的手臂,将头靠在他肩上,娇嗔道:“你怎么能对人家这么凶呢。”

慕战不想理这个疯子,将她头推开,甩开她缠着他的手,走到舒葭面前关切地问:“芦苇花你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就将她这一天积累在心底的伤痛仿佛掘开了一道闸口,全部释放出来。

这一刻,她再也忍不住哭的冲动,热泪盈眶,捂着嘴推开了慕战,伤心地跑开了。

“诶?舒葭!”慕战担心像上次一样出意外,想也没想就追了过去。

“姓慕的,你给我回来!”芊芊气得在原地直跺脚。

真是,到手的鸭子,被人半途引.诱走了!

第24章 一个故事

慕战一路追到城南的杏子林,只见她蹲在上次那棵大槐树下哭泣,肩膀一抽一抽。

他蹲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了?”

舒葭不答,只顾着掩着脸抽泣。

慕战猜不透前因后果,只能问自己能想到的,“是傅宣欺负你了?”

她摇头。

“那是别人欺负你了?”

她还是摇头。

慕战抓勺,女人真是麻烦,问她什么都不说。

他突然想到了另一原因,还没说出来自己就先笑了,皮欠痒地笑问道:“还是说,你看到我跟芊芊在一起,你不开心了?”

如果是这样,那他自己别提有多开心。嘻嘻!

舒葭哪里肯理他,这杏子林是她和傅宣见面的地方,她和他在这里相互倾心。

如今景物依旧,可心境已变,此情此景,怎不叫她神伤?

他最见不得她眼泪了,但又不知如何安慰她,便开口吓唬道:“你要是再哭,我可就不管你了!”

她抬头,呜咽道:“那你走呀!”

哎呀,终于肯说话了!

“喂!”他将自己挪近了一些,“你要是伤心的话,我可以把我尊贵的肩膀借给你用一下。不过,这个以后可是要还的。”

“嘤嘤~”她终于忍不住哭出声,靠在他肩上,抱着他脖子哭得撕心裂肺。

“哎呀,你抱松点。休想谋杀亲夫!”他掰松她手,她勒得太紧,他都快喘不过气来。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她才逐渐停止哭泣,眼泪将他胸.前的衣衫染湿了一大片,还咬破了一个洞。

他嫌弃地揪着自己被糟蹋.的衣领,装作得很不高兴,“你赔我衣裳。”

舒葭现在满脑子的伤心,被他那样一凶,刚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见她又要掉泪了,慕战立刻慌了,急忙道:“行行行,我不要你赔就是了。”

他伸出手臂,用袖子胡乱地给她擦干眼泪,嘀咕了一声,“鼻涕虫。”

把鼻涕糊了他一身,结果到头来他还要哄着她。估计也就只有他这种傻子才会干这种赔本买卖。

“我跟你讲个故事,保证让你心情一下子好起来。”

舒葭不理他,任由他自顾自说。

“从前,又一只又美丽又狠心的母天鹅。有一天 ,那个白天鹅看上了一坨干巴巴的牛粪。那个天鹅对牛粪痴心不改,因此在牛粪身上撒泼打滚,可牛粪就是不为所动。等那只母天鹅发现自己如何也打动不了牛粪时,她本来白白胖胖的身子已经糊满了又黑又臭的屎糊。你猜那个母天鹅后来怎么样?”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卖了个关子,随后愤愤道:“那母天鹅看到自己美丽洁白的羽毛变成那个样子,伤心之下,就扑进了一只公天鹅怀里,把公天鹅也糊了一身的屎,你说那母天鹅是不是很可恶?”

傻子都知道这个故事暗讽谁,舒葭也很成功地被他这个瞎编的故事逗得又气又怒,推了他一把,“你说谁白白胖胖呢?你才可恶!”

本来也没用多大力,慕战却很夸张地在地上打了个滚,耍赖道:你这女人,就知道对我动手动脚,还说不可恶。”

“哼!”她懒得理他。

……

两人静静地靠在槐树上,谁也不说话。舒葭正努力地平复自己心情,而慕战正好可以看天边的晚霞。

霞光从西边偷偷跑出来,金灿灿的,照在舒葭的脸上,使她五官一下明艳了不少,很好看。

慕战靠在树干上,嘴里吊着根芦苇草在嘴里嚼,有一下没一下的和她搭话“,我说芦苇花,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的事?”

“别叫我芦苇花,好土气的名字。”

“你可不就是嘛,小时候你非要去摘河边的芦苇,掉到水里面去了,还是我把你捞起来的。”

“……”

这点臭事他怎么还记得?

“我救了你,你不磕头谢恩就算了,还跑到我爹那儿去告状,害得我被我爹毒打了一顿。你是不知道,那个时候我瞬间就后悔救你了。”他继续闲唠。

“那还不是被你害得?”她愤愤地反驳他,“要不是你骗我说那芦苇下面有一只蝴蝶,我也不会掉水里。”

“谁怪你那么好骗呢。嘿嘿!不骗你骗谁?”他笑得没心没肺。

“你还记不记得,以前的时候……”

“不记得!”

“……”

他还没说完呢!

不管她记不记得,反正现在没事,他总要找点话讲。

“以前的时候,我为给你偷树上的甜枣,被狗追了一条街,就差没打起来!我记得当时那家人的院子里也有棵这么大的槐树,也是这样下午。”

经他这么一说,舒葭好像有点印象了。

那个时候好像是他说她又笨又丑,小时候不经说,一说就哭。他把她惹哭了,过意不去,就邀了几个人爬到人家树上去偷枣给他她,结果被那院子里的狗追着跑了好几里路。

想在这样一想,其实那时候慕战对她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就是喜欢言语上欺负她,将她惹生气了他就高兴了。

小时候,女孩子家的,都爱哭鼻子,惹哭了几次就再也不想跟他玩了。

她没想到自己小时候对慕战的‘仇恨’会延续到长大,然后从骨子里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现在这样想想,是自己小肚鸡肠了,有点可笑。

……

他懒洋洋地靠在树干上休息,心想:他跟这棵树真有缘,上次他就是躲在这棵树上发现舒葭要对傅宣做那种事。

哦!对了,傅宣!

到现在为止,芦苇花大半天都没提过傅宣,这不正常呀!

“我问你个事。”他挪动了两下屁股,问道:“是不是傅宣欺负你了?”

“不是。”舒葭红着眼,将下巴枕在自己膝盖上,声音带着哭过一场的闷咽,“不关他事。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他了,我也不会再缠着他。”

“哦~”他将声线扬得老高,心里却偷着乐。

今天真是什么大好日子呀,连芦苇花这个死脑筋都开窍了。真是可喜可贺呀!

自己果然厉害,看,傅宣都被他熬死了!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回去的路上,两人也是有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基本上都是慕战问,舒葭答。

“你记着哈,你今天把我衣服毁了,下次要亲手给我做一件,我要你亲手做的。一定要是亲手做的。”某人喋喋不休。

“一件衣服,至于吗?”舒葭嫌弃地看着他,吐了两个字,“小气。”

“当然至于了,要不然我怎么会有机会穿上你亲手缝制的衣服”他有些沾沾自喜,“万人迷说得没错,追人嘛,果然是脸皮要够,人要够无赖。”

说着他又凑近了一步,笑得流里流气,“我正在努力变得脸皮厚和无赖,你以后就能领教到。嘿嘿!”

“不用等以后了,我现在就领教到了。”舒葭凉凉道。

“还有。”他不打算让自己吃亏,又补充了一句,“我说了,我今天只是把肩膀借给你用一次。所有,这个以后也要还的。因为那是我肩膀,很尊贵。”

“……”

这家伙前世是吝啬鬼吧!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主动找他说话,“我听说,最近那个芊芊经常去找你?”

“是呀!”他仿佛在讲诉一件非常光荣的事,“她说她喜欢我。你说气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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