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错了(30)

慕战用求救地眼神看着站在那看好戏的三人,然而,那三人依旧无动于衷。

心,够!狠!

“你一个大老爷们磨磨蹭蹭干什么?在我们突厥,能娶我,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芊芊拽着他一直往前走。

“姑奶奶,您就饶了我吧!”

“休想!”

“……”

三人目瞪口呆,芊芊好强悍哦,居然把慕战给拽走了!

万人迷眯着眼睛歪头道:“你们有没有觉得,慕战和那个郡主还挺配的?”

“不是挺配!是非常配!只有强悍的人才能降服强悍的人!”白迟一语中的。

“嗯。就是这个理。看来,咱们刚才把他推出去,也不全是错的呀!”

“咱们只是怕他后半辈子真的一直吃素,所以帮了他一把。要不然他真把自己当成和尚了,那慕家就后继无人咯~”

想想看,他们三个人算是仁至义尽了,为了兄弟的终身大事,那可是操碎了心呀!

……

今天天气很好,舒葭记得,上次傅宣说过比较怀念苏州青梅酒的味道。他是苏州人,苏州的青梅酒在蕲朝酒类品种中也算排的上名,有时候还会作为贡酒送到皇宫。

前几天舒致远的表亲来京城办事,在舒家小住了几日,就送了几坛上好的亲自酿的青梅酒。

舒致远一向不擅饮酒,就把那几坛酒搁在家中一直没动。

舒葭想到傅宣说过那种青梅酒的味道,他应该是想念家乡了。

因此,她询得父亲的同意,打算送一坛给傅宣。

她去时,傅宣正在院中作画。

青天白云,绿树环合。绿荫下,他素衣柔目,半弯着腰,一笔一画,淡墨在白纸上晕开,墨香四溢,用心至极。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这是她眼中的傅宣。

傅宣见她来了,合上画轴,对她微笑。

“葭儿,过来。”他向她招手。

她含笑走过去,将那坛青梅酒殷切地送到他面前,“这是我远房表亲亲自酿的苏州青梅酒,我爹说送你一坛。”

他也没多问什么,礼貌地收下。

桌上是刚才还青天白云,绿树环合。绿荫下,他素衣柔目,半弯着腰,一笔一画,淡墨在白纸上晕开,墨香四溢,用心至极。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这是她眼中的傅宣。

傅宣见她来了,合上画轴,对她微笑。

“葭儿,过来。”他向她招手。

她含笑走过去,将那坛青梅酒殷切地送到他面前,“这是我远房表亲亲自酿的苏州青梅酒,我爹说送你一坛。”

他也没多问什么,礼貌地收下。

桌上是刚才还未完成的画,旁边还放了一个合着的画轴。画,旁边还放了一个合着的画轴。

从小到大,她熟读四书五经,喜读诗文,却唯独对作画一窍不通,这一点没少被她爹拿出来批评。

“我帮你研磨吧。”她主动提出要求,不等他同意,她便主动往砚台中加了点水,开始研磨起来。

傅宣并没有阻止,对她温和地笑了笑,继续作画。

他画得是杏花,满树杏花密密麻麻,落了一地的粉红花瓣。意境空远,闲淡舒适。

他似乎很喜欢杏花。

“你是不是很喜欢杏花?”

傅宣执笔的手一愣,他强制使自己表现得平淡无绪,“算是吧。以前非常非常喜欢。”

舒葭心里说不上的奇怪的感觉,有点空落。她没再问什么,专心的研磨。

他在认真地作画,而她在认真地看他。

他全神贯注,看着那画上满树的杏花,虽然他依旧面无表情,但他的眼神出卖了他——他眼里有隐淡的温柔,似在回忆一件很美好的事。

画中有几树杏花,杏花树旁是一座围着篱笆的木屋,院子里有鸡鸭鹅,屋后是一大片的绿竹。

画中的此情此景,让她莫名地想到了他和她未婚妻的事。

他喜欢杏花,是不是因为他未婚妻喜欢杏花?

画完,他长叹了口气,她夸赞了一句画得真美。

他笑了笑不作答,拿来了两个酒杯,各自斟满,他知道她不喝酒,但将其中一杯递给她,“喝一点,苏州的青梅酒风味奇佳。”

她接过,小嘬了一口,顿时皱起了秀眉,口感酸辣,还带有微微的甜。

傅宣也小嘬了一口,意想不到的是,这口感竟和回忆中的青梅酒不相上下。

醇厚酒香,涩涩青梅。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情。

你是我的过往,你是我心间的伤。

……

“宣,你看!这是我用青梅为你酿的酒,你尝尝。”

“宣,你怎么这样?就知道欺负人家。”

“宣,我哥要把我送进宫去,但是我不想离开你。怎么办?”

“柔柔,我们私奔吧!等我考取了功名,我会保护你的。”

“好呀!”少女笑得眼眸灿烂。

说好的私奔,明明说好了,可是那晚他在约定的地方等了一天一夜,没有等来她,却等来了要杀他的人。

他清楚地记得她最后留给他的信,信中的内容是多么的绝情:宣,你别等了,我不会来了。我已经想清楚了,我想当妃子,成为妃子不仅可以光耀门楣,还可以享无尽的荣华富贵,就再也没人人可以瞧不起我了。宣,对不起,忘了我吧!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他一厢情愿,一直都是他在做痴情人罢了。

她为了荣华富贵,甚至可以对他下杀手。

以前是,现在也是。

她怎么可以这样狠心?她怎么可以!

“宣,你怎么了?”舒葭见他神色异常,眼角湿润,不由地担心起来。

傅宣回过神,转过身擦了擦眼角,笑道:“让葭儿见笑了。”

“你怎么了?是酒不好喝吗?”

“不是。酒很好,只是想到一些伤心事罢了。”

舒葭没再说什么,心中却隐隐有了猜测,“我帮你把这画收起来吧。”说着她便帮他整理桌案。

傅宣刚想说让他来,放在旁边的那个画轴就一不小心掉落在地,白纸画卷在地面上铺开来。

他急忙去捡,却被舒葭抢先了一步。

画上画的是一位女子,女子长相眉清目秀,只是这身形看着却有几分眼熟。

她突然脑中一闪,她想起来了!这女子的身形和那次在金谷园见到的那个女子的背影十分相似!

未婚妻,苏婕妤,杏花,画。

这一系列的事情联想起来,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一瞬间,她感觉如坠冰窖,全身无力,都感觉快要托不住手中的画了。

就在她出神之际,傅宣从她手中夺过那幅画,神情愠怒,急忙将那画轴收拢。

顿了顿,他声音平静无波澜,“这是一个已故之人,不能让葭儿沾染这等阴秽之物,我还是收起来较好。”

舒葭在原地愣了好久,仿佛元神出窍了般,直到傅宣从屋子里出来出来,她才掩饰了情绪。

之后,舒葭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傅宣也心有旁骛,气氛有些微妙。

感觉再这样待下去,她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在他面前情绪奔溃,就随便找了个接口要离开。

没走多远,她忍不住回头望了他一眼,他静静地站在那目送她离开,隔得有些远,她看不太清他脸上的表情,但她明白她心里一定有对她的愧疚。

和风晃动了脚下的绿荫,他就站在那里,玉身长立,素衣墨发,安静成了一幅画。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这是她眼中的傅宣,却不再是她心里的那个傅宣。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走在大街上,舒葭如行尸走肉般,漫无目标地向前走,甚至别人撞到她了她都浑然不觉。

“唉,你今天玩得差不多了,还是回去吧?”慕战被某人缠得已经不耐烦了。

“亏你还是个大老爷们,走这点路就累了。”某人遭到了某女子无情地鄙视。

“你要是再这样拉着我,我可就不客气了哈!”

“切!收起你这一套吧,我才不吃!”芊芊不管不顾,“你今天要是不带我玩够,你就休想回去。否则,我就跟你娘和你爹说你欺负我,我还要跟我父王说。”

“你!”

两人正起争执时,慕战突然看到了对面向他们走过来的舒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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