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难为+番外(99)

作者:晴七七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关键字:主角:谢屿,言久 ┃ 配角:苏飞鸿,沈慕白,穆若依,十三娘 ┃ 其它:女扮男装 天下武功博大精深,少女言久心无旁骛,只想提剑开疆扩土,奈何身边屁事太多,所有人都在妨碍她成为令人敬仰崇拜的一代宗师。苏飞鸿:什么?又想要我陪你练剑?你帮我递封情书先。谢屿:别只顾着练剑啊,快来陪我谈个恋爱!沈慕白:光知道练剑有什么用?还不是死了师父死了全家!你剑练得再好,也挡不住那个穷追猛打把你追到手的人娶三妻四妾,最后弃你而去。言久一碗茶水泼到沈慕白的脸上:你知道个屁,他说了,一点击展开

谢屿朝前迈出一小步,挑了挑眉毛,眼睛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半晌没接话。

言久不知道他哪根神筋又在作怪,闲聊的时候竟然还能聊出他那一身傲娇的脾气,她继续试着往前走了两步,脑中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眼里闪过诡异的光彩,以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转头望向谢屿,似是而非地问:“难道是想让我以身相许?”

谢屿终于舍得回头看她,他一低头就迎上言久或诡异或怀疑或惊诧的目光,心里头那股傲娇劲儿便又上来了,挑着眉毛,裂开嘴笑道:“谁稀罕你?”

言久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她接着往前走,这次竟然连着走了好几步,再开口时便有几分自说自话的意思。

“你是大楚皇子,我是大梁公主,就我们俩的身份而言,就隔着数不尽的大江大河和望不过的高山险峰。等大梁亡了国,我就是亡国公主,而你是天下大统一的皇子,我若是有蜀山相护,兴许还能勉强寻得一份自由,你则不同了,你身份尊贵又才貌双全,乃是朝廷大用之才,天下万民都等着你拯救呢,你的婚事也不可能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

言久很少如此啰里啰嗦地长篇大论,说这席话让她颇费了些力气,说完后她就站在原地喘息了片刻,小心地扭了扭自己的脚。

她忽然无声地叹了口气,有些事若是没有摆在明面上来,他们便都可以装傻,但若是一旦暴露在了太阳底下,再继续装傻就显得矫情。

还好谢屿给了她继续装傻的机会,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实在无心儿女私情。

她看似自言自语,但谢屿何等精明,怎会不知道她就是专程说给自己听的,他现在才知道,原来在言久眼中,他们之间存在着这么多的不可能。

当下大乱已起,他们的肩上都扛着使命,就算说得天花乱坠,也比不上他拨开重重荆棘,往她面前再迈一步。

谢屿忽地拉住言久的手,男子掌心灼热的温度传到言久微凉的皮肤上,他问:“阿久,对你而言,我算什么?”

朋友?知己?同门?

言久一本正经地回答:“你若身处险境,我必豁出性命相救,仅此而已。”

语气竟是前所未有的诚恳。

谢屿一愣。

言久再度挣开他的手,在谢屿的愣怔间,她走到桌边,将幽冥剑拿在手里,徐徐拔出长剑,幽冥剑上反射出刺眼的光华,闪了一下她的眼睛。

她想起周以围的话。

“人终有一死,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此话翻译成另一个意思便是:人生短暂,死后终究还是回归尘土,何苦执着于那点微末的执念,不如随心而走,凡事不要强求,反而潇洒自在。

言久自认为于武学一道没有多少天赋,她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靠的全是勤学苦练,其实就有点强求的意思,但情爱一事,不同于练武,不是她起早贪黑地付出就能有所收获,她自知人微言轻,力量微薄,实在不愿再搅和到大楚朝廷的浑水里去。

于谢屿,他若有危险,她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至于其他,不做多想。

“仅此而已”这四个字和“你若身处险境,我必豁出性命相救”这句话在谢屿的脑海里激烈地打了起来,两方旗鼓相当,打得不相上下,最后两败俱伤。

谢屿的眼眸有瞬间的明亮,又有瞬间的黑暗。

言久的意思,他懂,但正因为懂,才深觉滋味复杂,苦甜难辨。

他觉得自己既能得言久这句话,便应当足以,不该再贪心,然而,人总是贪心的,他还想要多一点,再多一点,真心相待不够,豁出性命不够,非得是舍生忘死非他不可才行。

但谢屿深知“贪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就目前而言,他还真不敢明目张胆地要求更多,只因前路茫茫,谁知道下一刻他会不会就一命归西了呢。

大路尚且不安定,路间的野花野草更何谈顺遂平安?

于是谢屿只好违心地说道:“有你这句话,足够了。”

这话听起来真诚,但多琢磨几遍就有点“算了算了,暂且如此吧”的意思,好在言久素来不爱多琢磨,听一听便也罢了,根本没怎么上心。

她将幽冥剑放回剑鞘,这半晌停歇的功夫让她又积攒了些力气,她听到外面的说话声便抬脚慢慢朝外面挪去,此时双腿已经不像刚下床的时候那般虚弱无力了。

谢屿陪她走到外间,这地窖统共也就三间房,晚上睡觉的时候几个男人挤一间,言久和徐清挤一间,现在是白日,几人都聚在中间的屋里,围在桌边说话,见他们出来,纷纷起身给他们让座,言久不客气地坐下,徐清去给她拿吃食。

第92章

都是包子馒头之类,言久也没有多的力气说话,她实在饿得厉害,一口气吃了五个馒头和三个包子并一碗稀粥,这饭量看得桌边的另外几个人目瞪口呆。

他们都知道言久是个饭桶,但是亲眼见到一个清瘦的女孩子吃这么多,其视觉冲击力到底还是比想象的更让人震撼。

末了,李怀好似还怕她没吃饱,补充道:“够吗?不够还有!”

言久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等会儿再吃。”

这是吃累了歇一歇等会儿再战的意思?

几人面面相觑,谢屿不满地用指尖敲了敲桌面,问张立:“你不是刚刚才回来吗?现在外面什么情况?城门是不是还没开?”

张立立刻收起那副不正经的样子,一脸正色道:“是的,现在街上到处都能见到巡逻的大梁士兵,他们也没说要抓谁,就是挨家挨户地查生人,闹得百姓人心惶惶的,今日我还听到有人私底下大骂大梁军不好好打仗,就知道干些邪门歪道的事,有病似的。”

言久:“有病的是沈慕白。”

有病的沈慕白现下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传国玉玺突然不翼而飞,他明知十有八九跟宁远侯脱不开关系,却不敢拿宁远侯怎么样,那滋味简直抓心挠肺地难受。

而这只是其一。

他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藏起来的言久,好不容易将她团团围了起来,没想到竟还是一不小心给人救走了,而他连着又找了这么些天,却连半点消息都不见有。

那几个人好似能飞天遁地似的,藏得结结实实的,一根毛都没露出来。

这是其二。

他没想到言久的修为竟然堪称一日千里,上次还是古木阳的手下败将,被古木阳压着打,这次竟然就能重伤古木阳,倘若当时他没有当机立断地射出一箭,古木阳得被言久一剑捅个对穿,言久修为精进如此之大,往后想要抓她只怕更难,而他也多了个可怕的敌手。

这是其三。

古木阳拖着一只受伤的手臂走到沈慕白的面前的时候,却不见沈慕白有半分的焦躁,他跟着沈慕白身边这么久,对这位年轻的王爷多少也有点了解,这人就算泰山崩于眼前,心头怕得要死,焦灼得火烧火燎的时候,面上也是一副从容淡定好似将所有事情都掌握于股掌之间的样子,但是好似毕竟只是好似,他很多时候还真不能运筹帷幄。

沈慕白看见古木阳那被缠了一层又一层的手掌,心情越发焦灼起来,他压制着不快的情绪,问道:“你受了重伤,不在屋里好好躺着,出来干什么?”

古木阳一听这嫌弃的语气就有点内伤,他眉头打了一个死结,避重就轻道:“小伤,不碍事,论起伤势来,长乐公主比我伤得重。”

沈慕白朝他投去一个“你没病吧”的表情。

险些就被人家给杀了,还有脸说人家比他伤得重,真不知道到底是谁给他的自信。

七杀这几个人,沈慕白以前都是在传说中所知,后来面对面地接触了才发现传言这种东西,果真三分真七分假,倘若三个臭皮匠真能顶一个诸葛亮,那诸葛亮便也没什么价值了。

这七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东西,除了上官淮几乎都是杂碎,六个人联手都打不过一个身中剧毒的周以围,反而被周以围给弄死了三个,朱曼姬死得更是令人匪夷所思,只因喝了一杯茶就被言久给割了脖子,真不知道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货是怎么被嘉元帝给招进来的。

而言久的才练幽冥剑多久?前前后后加起来的时间都不够一年的,古木阳这没用的杂碎竟然就在她的手底下吃了大亏,还险些葬送了一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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