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难为+番外(89)

作者:晴七七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关键字:主角:谢屿,言久 ┃ 配角:苏飞鸿,沈慕白,穆若依,十三娘 ┃ 其它:女扮男装 天下武功博大精深,少女言久心无旁骛,只想提剑开疆扩土,奈何身边屁事太多,所有人都在妨碍她成为令人敬仰崇拜的一代宗师。苏飞鸿:什么?又想要我陪你练剑?你帮我递封情书先。谢屿:别只顾着练剑啊,快来陪我谈个恋爱!沈慕白:光知道练剑有什么用?还不是死了师父死了全家!你剑练得再好,也挡不住那个穷追猛打把你追到手的人娶三妻四妾,最后弃你而去。言久一碗茶水泼到沈慕白的脸上:你知道个屁,他说了,一点击展开

一股强悍的内劲将言久层层席卷,她竟有被深深困住而找不到生路的茫然。

“阿久,幽冥剑法你早就烂熟于心,一招一式没人比你记得更清楚,可你局限于内心那小小的三寸之地,如何能领会幽冥剑法的精髓所在?如此小事你尚不能做好,何谈拯救万民?”周以围在大开大合之下压住她的九青,厉声问道。

言久的眼眶忽地染上一股湿意,转瞬就泪如雨下。

她有负师父教导,心中杂念太多,险些死在古木阳的手里,是她错了,她执念太深,以至于难有进益。

周以围沉声道:“阿久,人之一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死后不过一抔黄土,你若看不明白,这幽冥剑法你也不必再练了,否则只会有损你自身修为。”

两行清泪顺着言久的眼角滑下,她于剧痛中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过只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与师父一直在比剑法,她不停地输,师父不停地教,还说了很多话,有斥责、有教导、有疑问,最后竟让她放弃幽冥剑法。

躺在床上的言久浑身一个哆嗦。

她将周以围的话来来回回地在脑海里琢磨了几遍,忽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倘若师父还没死,她定不会像现在这般茫然无措。

师父要她放下心中执念,往更开阔的地方看,否则她不仅练不好幽冥剑法,反而还会伤了自己,言久沉沉地闭了闭眼睛,一场大梦,竟让她有所顿悟。

徐清果真煮了一大锅吃食,还特地杀了一只鸡炖了一锅鸡汤给受伤的言久补身体,言久这一觉睡了个昏天暗地,闻到香喷喷的鸡肉香时肚子不争气地跟着咕噜咕噜叫唤了几声,她想撑着身体坐起来,有人动作比她更快。

谢屿鬼影似的冲到床边,将言久扶起来,又拿了件衣服给她披上,然后扶着她下床,一边笑道:“徐清刚炖好的鸡汤,我尝了下,味道还可以。”

言久疑惑:“徐清是谁?”

“就是这家小院的主人,”谢屿将大致的情况告诉言久,见言久眉头越拧越紧,又解释道:“张立和李怀出去办事的时候都是晚上,晚上出去晚上回来,身轻如燕,附近的邻居轻易发现不了,小院的大门长年反锁,不会有人轻易闯进来,放心吧。”

言久紧拧的眉头这才稍稍松开,苦笑自己杞人忧天。

言久在密室里养了两三天,中间官兵来查了一次,将小院抄得鸡飞狗跳,却什么都没查到,纷纷垂头丧气地滚了出去,这日言久正在密室里琢磨那套在琅琊山看见的内功心法,谢屿坐在旁边优哉游哉地看书之时,李怀带回来一个消息:宁远侯夫人过世了。

言久猛地睁开眼睛。

谢屿道:“千真万确?”

李怀点头:“汴京那边传过来的消息,是在三日前去世的,她本就病魔缠身,走得也不算突然,已经有人给沈慕白传了消息,估计他现在已经知道了。”

谢屿沉重地挥了挥手,李怀转身出去了。

言久凝眉沉思,迟迟没有开口,谢屿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打破一屋子的安静:“你担心沈慕白会突然离开濮城,回汴京奔丧?”

沈慕白自判出蜀山后,言久对此人仅有的了解都化成了泡影,她并不确定沈慕白会回去奔丧,只是宁远侯夫人突然去世,她总觉得这件事好像没那么简单。

“我好想突然忘记了,我有个问题还没搞清楚呢。”言久道。

谢屿好整以暇地坐着,等着她开口。

“沈慕白来濮城的目的是什么?”

谢屿:“……”

他佩服言久这份后知后觉的反应,这都过去多少天了,她才想起这个问题,可见她的全副心思都在传国玉玺之上,对其他的事情自动忽略了。

谢屿道:“沈慕白在汴京混得风生水起,笼络了一大帮文臣,但文臣无实权,你应该知道吧,想要坐稳瑞王的位置,想要登上大梁帝位,手里没有兵权是办不到的。如今凤千陵被锁在蜀山,正是他大展拳脚的时候,这个时候不趁机收拢兵权,一旦凤千陵这个名正言顺的太子回朝,沈慕白这个瑞王就会很尴尬。”

言久搞不明白:“梁孟德是那么好啃的吗?”

“所以他才要提前来和梁孟德打好关系,只要梁孟德站在他这边,他的胜算就比凤千陵大。”谢屿解释道。

言久面无表情地说:“他们都不会有机会的,更不会有什么胜算。”

“为何?”

“因为大梁会亡国的。”

谢屿:“……”

还是他未来媳妇儿活得明白通透,大逆不道,他那点忤逆之举和言久一比,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完全上不得台面。

言久思忖半晌,道:“不管传国玉玺在哪里,沈慕白都是一个不小的突破口,我会盯紧他,他若是真的回汴京,我就跟到汴京去,当然,他不回去最好。”

谢屿嘴比心快:“你没毛病吧?”

言久回答得十分干脆:“自然是没有的。”

谢屿手痒脚痒,很想将言久给五花大绑,绑在密室里,任她想去哪里都去不了,然而这想法只能在脑海里过过,最终还是得祈祷沈慕白不要回到汴京去。

而沈慕白果然如他们所愿,是个名副其实狼心狗肺的东西,宁远侯夫人的死并没有让他在情感上受到多大的冲击,短暂的难过之后,他就该干什么干什么,每日照样往校场跑,丝毫没有回去送葬的意思。

得知消息的谢屿从头到脚都松了口气,心想,终于不用费尽心机地安排言久去汴京的事了,而他这口气刚松下,李怀又来报:“宁远侯要将宁远侯夫人的遗体送回湖阳安葬。”

谢屿提醒言久:“从汴京到湖阳,走陆路是要经过濮城的。”

言久:“他们什么时候到?”

“准确的时间尚不清楚,不过送葬队伍浩大,只要他们一进濮城,我们就能得到消息,也许沈慕白正是因为知道宁远侯要送宁远侯夫人的遗体路过这里,所以才没有返回汴京,也或许是宁远侯知道沈慕白在濮城,想成全他最后的孝心。”谢屿猜测道。

言久冷哼:“都断绝了关系了,还成全什么孝心,你想多了。”

谢屿摸摸鼻子:“我就是随口说说。不过宁远侯夫人乃是湖阳人不假,但是她毕竟嫁给了宁远侯,乃是宁远侯明媒正娶的妻子,死后理应葬入沈家祖坟,为什么宁远侯不将她葬在祖坟却要千里迢迢地将人送回湖阳安葬呢?”

“鬼知道。”言久才懒得想那么多。

谢屿摇摇头:“你就是凡事想得太少,所以才会被沈慕白给害了,有些事情既然透着不合常理之处,那便应该好好琢磨,能动脑就尽量不动手,不是更好吗?”

言久:“能用武力镇压的事情何必动脑筋,麻烦不麻烦?”

谢屿有种鸡同鸭讲的无助,他觉得和言久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纯属浪费口舌,遂而作罢,又继续分析起这件事情的诡异之处来。

最后思来想去,只分析出两个可能,一是宁远侯想成全沈慕白的孝心,二是宁远侯夫人终身无所出,自觉无颜面对沈家列祖列宗,遂而死后不愿入沈家祖坟。

他一个人在这儿胡思乱想,想再跟言久琢磨琢磨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目光一转,却见言久已经闭目,兀自琢磨起她的剑法来,将他彻底给忽略了。

谢屿:“……”

这大半年,她进步如此之大,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的。

宁远侯夫人的骨灰被送到濮城这日,正值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天气阴沉沉的,闷热十足,沈慕白在数十个守卫的保护下早就在城门口等着。

马车轱辘辘驶进城门口,送葬的队伍人不多,只有宁远侯和宁远侯府几个忠心的奴仆,统共也不过十来个人,马车在城门内停下,宁远侯从马车内走出来。

沈慕白浑然一凛。

第83章

多日不见,宁远侯看上去比上次见面时老了十岁不止,他在一位老奴的搀扶下走下马车,沈慕白迎上去,还未来得及唤一声“父亲”,宁远侯便朝沈慕白笔直地跪下。

“老夫参见瑞王殿下。”宁远侯朝沈慕白叩首道。

沈慕白前行的脚步顿时僵住,有种突然被人一巴掌打在脸上的感觉,直接将他给打懵了,他硬生生地停了下来,后退不是,上前不是,好像怎么做都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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