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难为+番外(68)

作者:晴七七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关键字:主角:谢屿,言久 ┃ 配角:苏飞鸿,沈慕白,穆若依,十三娘 ┃ 其它:女扮男装 天下武功博大精深,少女言久心无旁骛,只想提剑开疆扩土,奈何身边屁事太多,所有人都在妨碍她成为令人敬仰崇拜的一代宗师。苏飞鸿:什么?又想要我陪你练剑?你帮我递封情书先。谢屿:别只顾着练剑啊,快来陪我谈个恋爱!沈慕白:光知道练剑有什么用?还不是死了师父死了全家!你剑练得再好,也挡不住那个穷追猛打把你追到手的人娶三妻四妾,最后弃你而去。言久一碗茶水泼到沈慕白的脸上:你知道个屁,他说了,一点击展开

凤千陵一张脸被谢屿说得比死人还苍白,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来杀他的人真的是嘉元帝派来的。

外面的打杀声已经渐渐平息,言久暗想,难怪谢屿能如此有恃无恐,原来所带的人都是一顶一的高手。

“我父皇不会杀我的,”凤千陵想破了脑袋,终于想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倘若他真的有心杀我,在大相国寺你们根本带不走我,大家都会死在禁军的剑雨之下。”

言久闻言,发出一声嗤笑。

谢屿慢悠悠道:“你活了十五岁,到底是怎么长大的?被皇后抱在怀里长大的吗?”

谢屿这是在拐着弯儿骂他没脑子,凤千陵听出来了。

“嘉元帝谋朝篡位是真,还不是对阿久事事忍让,你以为是为什么,因为他想要得到天下人的认可,让天下人都看到他在善待先帝之女,以为他根本没有夺皇位。他这么在意自己的名声,怎会当着数千禁军的面取你性命?岂不是在告诉众人,他连自己的儿子都杀,本就心狠手辣之徒?所以他只会放我们离开,然后再暗中派人杀你。”谢屿解释道。

“你撒谎!你胡说八道!”凤千陵气得脸红脖子粗,他目光慌乱,咬牙切齿,狠狠瞪着谢屿,恨不得将谢屿咬碎了咽下去。

谢屿根本不在意他说什么,无所谓地摊摊手:“事实摆在眼前,你爱信不信。”

凤千陵的表情像是吃了屎一样难受,半晌后,他蓦地垂下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喃喃道:“我父皇不会杀我的。”

李怀从外面走进来,他浑身是血,看不出来他到底受伤没有,也不知道他身上的血到底是别人的还是他自己的,他走到谢屿的面前,禀道:“公子,已经解决了。”

谢屿问:“情况如何?”

“都是轻伤,不碍事,对方来了三十多个人,都是死士,暂时没查出来到底是何人所为,”李怀一五一十地禀道,“按照我们目前的行船速度,入夜之前,我们便能赶到琅琊地界。”

谢屿右手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自己的左手掌心,半晌后,他道:“他们既然来刺杀,一次不成,定然还会有第二次,你们防备不能松懈,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琅琊。”

“是。”李怀拱手退出。

“等等,”谢屿忽又叫住他,“先把这里的两具尸体处理了。”

李怀赶忙上前手脚麻利地将两具尸体一前一后地丢进河里,又叫人打来水将木板上的血迹冲干净了,把房间里里外外地擦拭了一遍这才重新退出去,而整个过程,谢屿都像大爷似的坐着,一动不动地看着李怀等人忙上忙下。

言久的眼里闪过几丝疑惑。

她还剑入鞘,望着谢屿道:“凤名城和沈慕白的关系是不是你刨出来的?”

谢屿斯文俊秀地笑答:“你们凤氏皇子皇孙似乎都出情种,你的父皇独宠你母后,当年的康王也独爱一人,便是那青山院的头牌一枝花,雪姬,雪姬貌若天仙,卖艺不卖身,康王对他一见钟情,后来便暗中为她赎了身,养在自己的别院里,只可惜她实在福薄,死于难产,这件事我派人查了很久才从当年在别院服侍的一个老人口中查出点端倪。”

然后他挑起长眉凝着言久娇丽的容颜,言语带着几分戏谑地道:“不知我们阿久是不是也是情深义重之人呢?”

言久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丹凤眼眼尾上挑,挑出好看的弧度,眼珠波光流转,看得谢屿耳朵倏然红了,她将话题转回去道:“你是怎么知道沈慕白是凤名城的私生子的?”

“猜的!”谢屿唰地一下打开折扇,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扇风,好像他真的很热似的,“凤名城对沈慕白的提携根本就不通情理,原先我以为沈慕白乃是他和宁远侯夫人通奸生的,后来得知沈慕白并非宁远侯夫妇亲生,就觉得他们更加古怪,事实证明,我的直觉是对的。”

言久坐到谢屿的旁边:“或许是沈慕白派来的人,也或许是司马宏。”

大梁二皇子乃是高贵妃所生,司马宏又是高贵妃的亲舅舅,司马宏自然希望高贵妃的儿子能成为储君,只要凤千陵一死,高贵妃的儿子就是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

“谁知道呢!”谢屿摆摆手道,继而他笑眯眯地望着凤千陵:“反正很快就还会有人追上来杀我们的,正反我们已经逃出来了,带上这小子反而是个累赘,要不然把他丢下去好了,是生是死,全看他自己的造化,如何?”

第63章

凤千陵顿时慌了,此时外面肯定到处都是想杀他的人,他们说得没错,就算嘉元帝真的没有派人来杀他,也会有贵妃和沈慕白派来的杀手,他武功稀松平常,又没有江湖经验,一两个杀手就够他喝一壶的,更何况成百上千的杀手。

只要他一离开言久和谢屿的视线,死就是他唯一的下场。

言久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无所谓道:“随便你。”

“不行!”凤千陵立刻反驳道,“堂姐,我可是你血脉相连的弟弟,你明知道外面到处都是要杀我的人,怎么能忍心将我丢入狼窝呢,我会死得骨头渣子都不剩的。”

言久一颗瓜子砸在凤千陵的脑袋上,那带着内劲的瓜子险些陷进凤千陵的皮肉,她道:“谁他妈是你堂姐,你再跟我提堂姐两个字,我削了你!”

凤千陵委屈巴巴:“上一辈的恩怨,跟我又没有多大的关系,为什么要我来背负?”

言久起身,走过去,扬手。

“啪——”

这一巴掌打得凤千陵头晕眼花,言久阴沉沉道:“你父亲杀了我父亲、母亲和哥哥才让你坐上太子之位,太子之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享受了这份尊荣,享受了荣华富贵和万人叩拜,难道没想过终有一日你会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

凤千陵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打过脸,言久先是招呼都不打地捅了他一刀,如今又招呼都不打地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一种屈辱的感觉逐渐从他的心底冒出来。

他咬着牙,言久带给他的屈辱让他恨不得挣脱了牢笼,跟她拼个你死我活,他反驳道:“又不是我愿意当这个太子的?当年内乱的时候我才几岁?我能决定什么?你怪天怪地,怎么不怪你父皇为什么没有守好他的江山?”

言久又一巴掌挥他脸上,凤千陵的身体整个儿跟着颤了颤,她道:“皇爷爷子嗣单薄,统共就两个孩子,我父皇乃是兄长,待凤名城如同胞兄弟,从未对他设防,这才让他有机可乘,怎么我父皇宅心仁厚也是错?”

凤千陵在晕头转向中冲言久怒吼:“身为帝王,没有防备他人造反,光是知道宅心仁厚有什么用?到头来他的宅心仁厚害了全家,也是怪他自己!”

言久身形晃了晃,忽地僵住了。

这话并非凤千陵自己所言,而是他母后偶然提起,他无疑间便记住了,没想到今日和言久争执,这句话不禁然地就脱口而出了。

谢屿走到言久身后,扶着她的肩将言久带到座椅上坐下,言久像个木偶似的任他所为,那双丹凤眼的目光甚是呆滞,谢屿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说得没错,”言久忽然低声道,“都怪他宅心仁厚,他是个好父亲,却不是个好皇帝,信谁不好,偏要相信那些个乱臣贼子。”

凤千陵:“……”

言久嘴里的“乱臣贼子”就是指他的父皇和帮他父皇登上皇位的威北将军。

谢屿安抚道:“宅心仁厚总比心狠手辣要好,况且,你父皇相信的乃是他的亲弟弟,又不是旁人,倘若他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能相信,这世上他还能相信谁呢?阿久,你父皇不是输在宅心仁厚,而是输在信错了人,一个帝王,倘若没有仁德之心,如何为百姓谋福祉?”

言久望着他,呆滞的目光逐渐清亮起来,像黝黑的深潭里忽然照进了阳光。

谢屿看着凤千陵露出笑容,不知为何,他那笑容只让凤千陵觉得毛骨悚然,他听谢屿说道:“一个人想要谋反,不反思自己贪慕权位,却责怪当权者宅心仁厚,真是闻所未闻。建文帝在时大梁尚且还有盛景,落到凤名城手上,却变成了如今这副凋敝的样子,你身为凤名城的儿子,竟丝毫不觉得脸上无光吗?”

“凋敝?”凤千陵否认,“哪里凋敝了?汴京还是繁华的汴京,皇宫吃穿用度未曾缩减,那些个公侯伯爵照样个个穿金戴银,锦缎华服,摇摆过世,你说我大梁凋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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