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铃错+番外(209)
“你说的可是真的?”
“禛的心在你面前,可是干干净净,一清二楚的!夫人如若不放心,今晚为夫邀请你仔细审审……”
“……如何审?”
“夫人说呢……昨晚那般就好,只是休要用牙齿……”
“你个混球!成日脑子里都乱七八糟的污糟事!今晚你等着,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执子之手,与子共著。
执子之手,与子同眠。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天使捧场!最后橘柑连载文再度求捧场:
凉州词:一场背叛了信仰的爱情。
嫁给李霁侠,薛可蕊以为自己的人生走到了尽头,可以上演吐血身亡的戏码了;
谁知道几年后,峰回路转,最不可能的真命天子破空而出;
她这才知道:最开始说不要不要的那个人;
——其实才是大boss!!
此文甚美,求不错过!
最后一次感谢!
☆、番外一 谁家亲戚
安远侯府的崇光少爷考上武举人了, 年仅十七岁的武举人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啊!安远侯府的标杆人物梁禛也没能在如此年纪搏得如此殊荣。
一时间安远侯府大房风头十足。大房安远侯梁胜,终日裂开了嘴, 死活合不拢,我老梁家祖坟埋得好啊!子孙都有出息得紧。儿子梁禛自是不用说了,孙子梁崇光也不逞多让, 年仅十七便搏得了他二叔梁禛十九岁才获得的功勋。
如今,梁家最内敛的梁嵩也乐得不行,这不,催着自己的夫人李氏在这草长莺飞的三月, 隆重地为自己的大儿子举办了一场庆贺宴。
……
含辉院。因梁家有大喜事, 要举办宴席,梁禛前几日便拖儿带女带着一家, 从公主府回到了安远侯府“帮忙”。
齐韵仍在酣睡,念伊坐在案头,手拿丝线认真鼓捣着手中的一件中衣。
“二奶奶醒了吗?”窗边阴悄悄地冒出一颗毛茸茸的头。
“……念奴!你这小蹄子再如此吓人, 小心我让二奶奶把你发卖了!”念伊被吓得不轻, 捧着心口, 将手边的针线箩一把扣上念奴的头。
“姐姐作何打人?”窗外的念奴捧着迎面而来的针线箩,一脸委屈,“我只是怕吵着二奶奶, 谁知道你如此没胆子!难不成你还希望我站在这里扯着喉咙喊?”
“呸!小蹄子油嘴滑舌!再狡辩今晚让你值夜!”
“啊!别啊!姐姐作何公报私仇?念奴前日才当过值啊!”此话一出,窗外的念奴果然变了脸色,只拿眼哀求着凶神恶煞的念伊。
“念伊姐姐行行好,念奴知道错了, 放奴婢一条生路吧,以后寻姐姐说话定要远远地便咳嗽一声!”
给公主和驸马爷值夜简直就是遭罪。
公主生育过两个儿女,在生二姑娘香儿时,胎儿位置不好,竟然难产,生了一天一夜才生出来。公主由此便伤了身子,调养了许久才恢复了七七八八。原以为身子伤了定然怀不上了,没想到大年刚过,在齐府回公主府的路上吃了一块牛乳膏便干呕不止。回到公主府,托大夫一查,居然又怀孕了。
这第三次怀孕可是把驸马爷吓坏了,怎么办?生还是不生?他犹记上一次生香儿时的可怖场景,红彤彤的血水一盆又一盆往屋外倒,以致于他后来许久都不敢摸刀。
最终当然是还要生,你不生难不成怀着肚子里的瓜直到天荒地老?
自从验出珠胎再结,梁禛就睡不好觉了,他因害怕胎儿位置又不好了,常做噩梦,以致于夜间经常起床查看齐韵是否睡得安好。他一起床,值夜的丫鬟也得起床,替他倒杯热水压压惊,替他看看公主的睡相是否恰当。因为他不知道从哪个神婆那里听来一个偏方,说想要胎儿位置好,母亲就得睡相好,一个晚上得挺得笔直像根棍,肚子里的宝宝定然也就规规矩矩不乱跑。
齐韵无奈,只能告诉他,腹中的胎儿会什么位置非人力所能控制,睡相什么的,不过是神婆骗你银子用的。
梁禛口上说娘子说得对,但行动上依然一如既往的强迫症,夜间不起个四趟五趟的,压根无法躺下床。这可就苦了值夜的人了,他梁禛起床了,了完自己的心事倒是安稳的睡去了,可这丫鬟又倒水又捻被的,再拿冷风那么一吹,满脑子清醒地都能直接去管账了。
于是这公主府的丫鬟们无一不畏惧上房值夜这一项伟大而艰巨的任务。
“小蹄子说吧!啥事这么急吼吼的?”眼前的念伊瞪着眼睨向窗边那张跑得绯红的脸。
“姐姐,是大奶奶……大奶奶非要让厨房的甘大娘把那满院子的鸡鸭给赶回咱公主府去……她说,前院要办宴席,厨房正是忙的时候,现在厨房里满地的鸡鸭到处飞,菜都没法做了。”
“这有啥难办的?你去把那些鸡鸭赶回公主府不就结了?”
念奴涨红了脸,嘟囔了半天,“姐姐,不是念奴怕赶鸡鸭模样丑,只是这公主府与梁府一个城西一个城东的,还得赶上这么多鸡鸭,怕是走到明天也没走回去……”
“让薪总管给你套个车呗!”
“我的姑奶奶!那百八十只鸡鸭得拿活禽贩子的牛车才行吧!你让咱薪总管去哪儿寻?”
“念伊……你们在说什么鸡呀鸭的?”内室传来齐韵的呼唤,她终于要起床了。
齐韵如今正值有孕三个月,整日嗜睡,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能起。
“公主睡饱了?”念伊满脸堆笑,忙不迭地转身便往内室跑,“奴婢伺候你穿衣。”
“嗯,睡得忒饱了……骁儿和香儿呢?”
“知春妹妹带他俩去前院看放炮仗了。”
“唔,现在什么时辰?”
“快午时了,公主醒来的正好,拾掇拾掇便好用午膳。”
念伊绝口不提鸡鸭的事,只手脚麻利地替齐韵穿上比甲,套上襴裙,腰间挂上玉佩,唯独不挂那香囊。因齐韵有孕,为避免意外,梁禛禁用了全部香薰,包括禁止在齐韵居住的任何地方悬挂香囊。
“你们适才说的厨房遍地鸡鸭是怎么回事?”齐韵显然并没有因暂时的打岔而忘记心中的鸡鸭。
“呃……”念伊愣住了,缩回正替齐韵整理裙摆的手,不知道怎么接话,原本想的不提这事糊弄过去,眼下看来有点困难……
“念奴呢?”
“啊?奴婢在这儿!”窗外传来念奴高亢的回复。
“念奴躲外面干嘛?你进来同我仔细说说你刚才说的话。”
“啊?奴婢这就进来!”
念奴缩头缩脑终于挪进了屋,齐韵端坐屋内,面无表情,只闲适地喝着白开水。
“说吧,为啥厨房那么多鸡鸭?别想着糊弄我,我全都听见了。前几日就觉得你们鬼鬼祟祟,今日看来果真有事。”上首的齐韵眼皮也不抬。
“呃……呃……公主,不是我们要瞒你,是梁大人他不想你胡思乱想……”
“你们啥都不说我才会胡思乱想……”齐韵抬眼瞪着念奴,还没说完,门外旋风般又卷进来一个人,还没立稳便听见高亢又真诚的女声传来,
“我说弟妹啊!你家那亲戚也忒热情了点吧,哪有送人礼物送一院子活鸡鸭的!要不是咱府里地方大,哪够这么多鸡鸭跑的?可是再大也装不下如此多,要不弟妹你安排几个小厮把这些畜生都赶回你公主府去?我们要开宴席,没人去伺候这满院子的畜生,它们饿了便四处乱飞,实在是太碍事了……”
齐韵抬眼,眼前伫立着一位身穿翠蓝色缠枝莲花纹褙子的妇人,柳眉大眼,鹅蛋脸,一幅精明模样,是梁嵩的发妻李氏。
“大嫂,什么亲戚?”齐韵满头雾水。
“呃……二弟不是说……说是你老家的亲戚吗?怎的,你自家亲戚来了,你也不知道?”李氏惊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