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连+番外(69)

作者:愚笑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喝过豺奶的孩子,难以进入的家谱。什么是家,谁是亲人?这个小说讲述了这么一个爱恨情仇的故事。点击展开

江爱真后悔地说:“没有盘缠怎么回去?再说这样回去,还有脸见大家吗?”一边哽咽着,“在雾阁处在危难的时候,我却抛下我娘跑了出来……”

胡建礼也只有低声说话:“你……后悔了还是厌烦了?”

江爱真看着他:“我连簪子都当了,还能说什么?!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办法?

胡建礼沉默了,没有回答。

两人站起来,漫无目的、有气无力地走在澄海县的街巷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两人都有些木然。

“我们该怎么办?不然就露宿街头了!”

胡建礼默默想了想:“我去码头的时候,看见那附近有一座庙,先上那儿看看去。”

江爱真来了兴致:“庙?什么庙?”

两人抱着希望匆匆而去。

一阵辛劳之后,黄昏了,人也走得东倒西歪了——两人一前一后、有气无力地来到一座妈祖庙。

走进庙内,只见大殿旁已经靠着一个人,似乎是个落魄的老僧人,只见他发出了几声呻.吟声。江爱真连忙上前:“大师傅,你怎么了?

老僧人喘息着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江爱真。

“老衲……身体不适……又饿了好些天……”

江爱真连忙把了把老僧人的脉,把随身的干粮取了出来。

“可惜没有热水。”

老僧人的声音很微弱:“后院……可以烧水。”

“建礼,你去烧点热水,我去外面找点草药。”

江爱真走出庙门,胡建礼追了出来。

“给了大师傅,我们明天就没有干粮了。”

“救人要紧,管不了那么多了。”

大殿内的老僧人眼皮一抬,似乎听到了江爱真的话。

……

清军营房的比武练兵正在进行,正在台上的刘家梁刚打倒了一个强壮的对手。陈统锐的手下人感到疑惑:“大哥,你看刘家梁使得是什么拳法?”

“汀州府的连城南拳!”

陈统锐转过去,和一个更强壮的军士耳语,那军士便跳上台子向刘家梁挑战。但是几个回合下来,也被刘家梁打倒了。

陈统锐终于坐不住了,长身一跃而上。下面顿时想起一片掌声和喝彩声。陈统锐的眼光冷冷地看着刘家梁。

刘家梁拱手道:“多指教!”

陈统锐鼻孔里冷哼了一声,一出手便是南少林拳。两人你来我往斗了起来。十几招之后,刘家梁瞧出破绽,一腿扫中了陈统锐,看他要倒,却又一把扶住了他。哪知陈统锐并不领情,趁此机会偷袭击倒了刘家梁。

陈统锐得意地说:“你输了!

游击黎盅粟在一角看到了这一幕,示意把刘家梁叫到营帐。

刘家梁进入营帐内,向座上的黎盅粟拱手。

“大人,您找我?”

黎盅粟站起说:“嗯。比武已经结束,你和张天富的表现都很不错。本来今天我要带你们两个人一起去见总兵大人,可是赵大人说张天富和被赶出军营的张天强是亲兄弟,因此只让我带你一个人去。走吧。”

“是!”

少时,黎盅粟和刘家梁一前一后走进了总兵营帐。

一进帐,黎盅粟拱手道:“赵大人!刘家梁来了。”

赵鸣雷抬了一下眼皮。刘家梁上前一步。

“刘家梁见过大人!”

赵鸣雷没有问话,却问起黎盅粟。

“比武的情况如何?”

黎盅粟答道:“总体情况不错,陈统锐、刘家梁、张天富三个人的表现尤为突出,陈统锐和刘家梁都可以任千总一职,请赵大人定夺。”

赵鸣雷看了他一眼:“陈统锐和刘家梁两人交手,是谁赢了?”

黎盅粟又看了一眼刘家梁。

“陈统锐赢了。”

赵鸣雷点点头:“二营兰翎长一职就由陈统锐担任。”

章节目录 第三十六章 巧事

黎盅粟又问:“刘家梁应任何职,请大人定夺。”

赵鸣雷起身踱了两步,脸望着另一处,想了想。

“刘家梁即刻赴任城门楼总。”

……

晚上,钟永利店铺里,张天强在打着算盘,钟永利躺在一个竹制躺椅上,非常惬意。这时,刘家梁和张天富进门来。

刘家梁笑着:“有了我们古堡的算盘精,钟大老板整天可以大翘二郎腿,真是舒服啊,哈哈……”

钟永利跳起来:“你们来得正好,正好有事和你们商量。”

“什么事还要和我们商量?”这是张天富的声音。

钟永利想了想,慢慢说:“玉扣纸、雕版书籍和条丝烟在潮州的市场很好,南洋、台湾这些地方的雕版书籍几乎都从潮汕出去。那些渡海出去或者回来探亲的人,许多人回去的时候,带着雕版书籍、族谱出去的不胜其数。现在雾阁和纸槽都开工了,半天崠的纸槽再做一些条丝烟纸,我们可以联手一起来做生意,你们看如何?”

张天强点头道:“我看这是一件好事。”

张天富有些为难:“不过我和家梁在军营,比较麻烦。”

“我看你们在军营里呆着没什么意思,离开它算了。”钟永利提议道。

刘家梁摇摇头:“现在可不是想离开就能离开。”

“我看你们不如像天强一样,干点什么事,到时也弄个剥下戎装,赶出军营。”

刘家梁笑道:“只怕那时不是赶出军营,弄不好军法处置就适得其反了。”

“你们不帮忙,这些事情做起来人手不够。

张天富想了想:“不如这样,雾阁那里有丘雅娟没什么问题,可以让黄少芳过来潮州啊!

“我看可以,而且纸槽现在已经顺畅地做起来,家盛抽空也可以帮忙。”刘家梁赞同道。

钟永利慢慢点着头:“我这次回去,少芳向我问起过这边的状况,她在古堡好像心情不是很好。”

张天强起了同病相怜的感觉,感慨道:“是啊!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新婚之际却家破人亡,很多人肯定也会议论她。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啊!

张天富有些奇怪:“有什么好议论的?”

“还真有议论的!我就听人说,她黄少芳在雾阁最困难时候离开了雾阁,进了墨香堂。墨香堂一出事,她没地方去了,只好又回到雾阁。这些议论让黄少芳背上的可是一个背主之名,她心情肯定不好。”钟天利介绍说。

张天富却不高兴:“可是江繁远被土匪勒索,还是少芳帮忙筹的银子,现在雾阁重新开工,也是少芳帮的忙,这些嚼舌头的人怎么就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这些嚼舌头的人嚼不烂自己的舌头,却可能把别人的名声嚼烂!”

钟永利看着张天强:“你也委屈吧?先被别人嚼得进不了族谱,又嚼了个蛤蟆张的下场!”

“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看看,自己是嚼错了舌头!”

他们谈了一阵,来到一家酒楼内,只听划拳打码,人声鼎沸。三人在一起饮酒,一会已经喝得有些醉意。

“曹操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在我眼中,我们客家的米酒,那才是佳酿啊!”张天强回忆道

张天富仰头喝下一杯:“在潮州喝了这许多酒,我觉得还是古堡的红娘酒好喝。”

刘家梁却说:“现在要是能喝到我娘自己酿的米酒就好了……”

“这次我们兄弟回古堡,帮你……把酒带来。”

刘家梁拍拍张天富的肩膀:“回去主要是把一个人带来。”

张天富:“人?……忽省好!一定带来!

张天强立刻举起碗:“来!为家梁升任城门楼总再干一碗!”

刘家梁端起碗,却说:“区区一个小楼总罢了!”

张天富已经在歪了:“比武的时候,要不是那陈统锐使诈,现在你就是二营的兰翎长了!”

“比武谁倒下谁就输,那只能怪我自己手软。来,喝!”

三人仰头喝完,起身有些踉踉跄跄地出了酒楼。

张天强高声唱着:“但使美酒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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