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挺能野啊(61)
“.....”南思阮莫名被对方资本家的身份秀到,沉默地又点了点脑袋。
机舱内走廊不算宽敞,来回走动的人也不少,少年没多停留,抬手揉了揉她脑袋离开。
南思阮抱着对方的外套,鼻尖充斥对方清冽好闻的气味,莫名幸福地冒泡儿,眉眼笑出星星的埋在衣服间准备小憩一会,就看到周明皓拎着两袋毛毯走来,看着她身上的外套目光停顿,脚步迟缓。
他动作就顿在座位前,南思阮斟酌了一下还是抬头看他佩服道:“你在哪里找到的毛毯呀?我一直想要又不知道在哪里找来着...”
周明皓没搭理她的话,面色僵着看她身上的衣服:“你带了外套?”
“......”南思阮老老实实解释,“我朋友...给我的?”
周明皓没有搭话,攥着两袋毛毯的手收了收,坐回自己的位置不吭声。
南思阮才看到对方是拎了两件毛毯,挠挠头萌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试探着小声问:“你是...帮我...顺便帮我拿了一条毛毯吗?”
周明皓连看她都不想:“别自作多情,我拿给我自己。”
“.....”南思阮友善指出,“你拿了两条来着....”
周明皓身形一顿,半晌颇为自暴自弃似的拆开两条毛毯,全数盖在自己身上:“所以呢。”
南思阮无言地看着他,周明皓又极其掩饰性地,恼羞成怒地生硬加上一句。
“我怕冷,要盖两条毛毯。”他面无表情道,“你有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也为助力孩子上大学加更了!!!(摸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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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明在汉语词典里解释为能看清事物, 皓作通亮,睿智的意思。
起名为明皓,父母应当是对他能有个清醒的脑袋瓜给予了厚望。
可是, 南思阮颇为遗憾地想, 这个男生好像着实不太明白的模样。
“我没问题, ”南思阮晃了晃脑袋,心满意足地裹上宽大外套, “您独自温暖吧。”
周明皓面色白了又青, 套了件厚实的外套又盖了两层毛毯愣是一动不动呆了剩下三个多小时,到降落的一刻额头硬生生憋出点儿汗来。
钟晚晚神色困倦被降落提示音吵醒, 开嗓就迷迷糊糊地带着哭腔, 泪眼婆娑看着南思阮:“南姐姐, 我想回家....”
南思阮简直生出几分慈爱来,伸手摸摸她苍白的脸蛋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周明皓就搁旁冷看了一眼,嗤道:“就这心理素质。”
钟晚晚眼泪瞬的憋回去,鼻涕都不大敢吸。
“你一个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他收回目光没有感情地说,“就别把负面情绪传给别人了。”
飞机在地面滑行了片刻, 门口开放, 乘客起身鱼贯而出。
周明皓一通话放完, 也很快起身,冷脸拽了拽还在和梁南风攀谈的母亲, 顺着人流下了飞机。
梁南风也神色微疲地揉了揉鼻梁骨, 起身到她们这侧,温和道:“走吧。”
钟晚晚眼圈红了大半跟在后面一点的距离,梁南风放慢脚步保持在南思阮身侧, 随意聊几句。
南思阮一腔安慰她的话憋着,怕当着梁南风的面又伤了她自尊,敷衍应着梁南风的问题,时不时偷瞄几眼身后的小姑娘。
拿行李的时候南思阮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个身材高挑的少年,白色卫衣裸露的肌肤冷白,一顶鸭舌帽微微遮掩神色。
南思阮唇角翘起,衣袖就被身后钟晚晚拉了拉。
她心绪平静了点儿,明显也看到了那个少年,尾音带点颤地问:“南姐姐...那、那是顾向野?”
南思阮笑眯眯回:“是呀——遮成这样你都能认出来。”
钟晚晚呼吸窒了点儿,半晌握了握拳:“我——我又可以了。”
南思阮:“.....?”
钟晚晚肩膀有点儿抖,一口气说完:“我又和他呼吸同一片空气了....我好了我好了...什么文创杯周明皓的见鬼去吧,我可以的。”
她说出周明皓的名字时几乎是完全顺下没过脑地讲,意识到时也无力回天,看了眼南思阮又又解释道:“...我也不是讨厌他...就是他说的话,我有点受不了...”
南思阮嘿嘿笑了声也没太在意,拎了行李跟上梁南风走出机场外,望着灰蒙的天和四起的质朴高楼才有点儿站在了北京的真实感。
人数一辆的士坐不完,钟晚晚被分配着和周明皓一起,走的时候几乎面色绝望。梁南风送走他们留在路边打车,南思阮坐在行李箱上抬眸去看这座古城。
四月北京棉絮乱飘,山杏花开了一路,粉嫩伴着绵白简直让人少女心无处安放,南思阮感动地看着雾霾下的首都,随即很快被堪忧的空气质量憋出一个喷嚏。
她习惯性地抬起手背去揉鼻子,身后一只修长的手就不轻不重在自己手背上拍了一下,递过一张纸巾来。
南思阮轻车熟路接过纸巾擤了擤,边熟练地扯着嗓子控诉:“你打我!我手被你打折了,我写不了字了你赔我文创杯嘤嘤嘤。”
顾向野站在她身后,眸底牵带点嫌弃的,啧了一声说,“再用手擦鼻涕,见一次打一次。”
南思阮不服气就要用怀里对方的外套去擦,被少年轻松提溜住后颈,缩着脖子狠话还没放出来,梁南风已经在路边打到了车,款款转身走来,抬眸就看到那个戴着口罩的少年。
南思阮识相地挣脱开对方的擒拿,颇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
梁南风面色依旧平静,对上少年的目光时甚至和蔼笑了笑:“是——顾向野同学?”
顾向野回看他,语气仿佛他出现在这里里再正常没有:“老师好。”
梁南风偏头想了想,笑道:“数联也快要比赛了吧。准备的怎么样?”
顾向野挑眉,不大清楚对方提这个问题指向何意,言简意赅回答:“下周二,来得及。”
梁南风淡淡嗯了一声,又说:“你应该也是要去我们定的酒店吧。我打到车了,要一起吗?”
顾向野视线停顿在他面上,没立刻接话。
男人面色斯文又平和,完全看不出他的出现对他来说有任何困扰,甚至眉宇间都是老师对任性学生的宽容慈爱。
连他此刻也不能完全确定,对方究竟是运筹帷幄,还是真的没有打算做些什么。
顾向野收回目光,眉间恢复平淡,颔首:“那就,麻烦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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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路上风沙混着白棉絮,司机连窗户都不开,玻璃上灰蒙蒙的,往外看着这座政治文化中心城市朴素的像三四线的北方小城。
窗外一晃而过一排的饺子面馆,中间穿插着高档装修餐厅,故宫一路顺下的红墙绿瓦,最终车停在了那所学府最近的小酒店边。
南思阮跟着进了酒店,接过梁南风给的那一张房卡说了声谢谢,跟着坐上酒店电梯,到了楼层。
梁南风陪着到了她和钟晚晚到了房间门口,几乎有些刻意地停在离房门的几步路处就不再走,回头看两个小姑娘。
“梁老师的房间就在你们隔壁,”梁南风微笑着说,“有什么意外情况,第一时间联系老师。”
南思阮点点头,钟晚晚几乎魂都被身后跟着的少年牵走还有些恍惚,梁南风没再多说什么,往前走了一格在自己的房间前拿卡刷开门,拖着行李进去。
走廊地毯发软,钟晚晚在梁南风进去的一刻逃生似的也用房卡打开了房门,小扔了一句我先进去了,拖着行李箱就挤进门里。
顾向野一路跟着,看着梁南风几乎在用每一个行动告诉自己他并没有想做什么,眉间皱起。
最好的结果,他有些苦涩地想,就是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幻想,他的的确确是位称职的普通老师而已。
他的小姑娘也在原地踟蹰了会儿,向他说了声下午的安排后也提着行李推进门去,又从门缝里探出个脑袋,眸底波光不止。
“顾向野,”那姑娘嗓音温软,像是怕人听到似的小声讲,“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也知道我说什么都没用,但是。”
“但是你也要比赛啦,”南思阮眉间添了点歉意,“我也不想太影响你了...你就抓紧时间好好复习一下,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