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吧,命都给你(27)
周时放闷哼了声。而后钟瑜感到肩上一重,随着混杂着酒气的吐息和那一声低哼,直直撞进她耳里,血液凝固,心跳骤停,下一刻以飞快的止不住的速度跳动。
——听他的声音会怀孕。
脑海中不可控制地划过这个念头。
伴随而来,脑海中出现的情景是曾经无数个疯狂的夜晚,男人粗重的呼吸,让她不断沉溺。
她和周时放之间确实存在一段很温存的时光,她也承认,甚至到现在,依然留恋不止。
可这改变不了什么,他们之间如果只停留在肉.体上的欢愉,那完完全全无需再谈感情,她不是过于保守的女人。
但关键在于,这不是她要的。
或许是她过于贪心,才会闹到如此地步,也许在婚姻里,本就不该计较那么清楚。
像她这样不能忍气吞声的人,都能为了他忍受他母亲长达两年,还弄出来一个宋雅静恶心人,这样她都从来没有一刻想过要离婚。
钟瑜想不明白,单单只凭借一段莫须有的关系,他便能将她“扫地出门”。
想到这里,她气不打一处来,用力往他腰上一拧,恨恨骂道:“周时放你这条狗,你去死吧!”
骂完之后把人往李秦身上一推,气呼呼离开了。
“……”
“……”
李秦望了眼自家老板,颇有些不明其意:“少爷,您这是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气走夫人了?”
周时放后腰撞在桌角,忍痛皱眉,没好气地低声轻斥:“闭嘴,扶我下去。”
钟瑜走到门口才想起没开车,况且也已经让风芽去西町接她,总不能让人白跑一趟。
于是在门口等了等。外面不如里面有暖气,况且她只是在晚礼服外面罩了一件羽绒服,脚下穿着单薄的高跟鞋,隆冬夜里冻得鼻头发红。
她双手抱住身体,微微佝偻起背,在冷风里等了会儿也没见周时放出来。
身旁陆陆续续的人经过,不时用打量的目光盯她,大概在想这么晚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在风里等谁。
钟瑜自己也觉得好笑,如果让周时放看到这一幕肯定又会在在心底里笑话她了——装着倒是挺高冷的,还不是在外面吹冷风等他出来。
想走,却又不甘心,等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只好迈开脚步朝室内进去,走了几步看到李秦扶着周时放出来。
见她又折回,李秦心里一喜,嘴上却问:“夫人,您怎么没走?”
腰上突然被人拧了一下,李秦差点叫出声来。
钟瑜像是没听见李秦问什么,上下打量了一眼,调侃,“你人这么小个,力气倒是挺大。”
李秦也不知这话是夸还是贬,有点不敢接,只好说,“夫人,我去提车,少爷交给您了。”
钟瑜皱了皱眉,很是嫌弃地看了眼这个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傲慢地指了指空无一人的台阶,“放那儿吧。”
李秦细细咀嚼着这话和语气,莫名心疼起他家少爷。
“这不太好吧。”李秦为难道,“天气这么凉,少爷冻感冒了怎么办?”
虽然钟瑜挺嫌弃扶着这么大一只,而且这家伙实在是“碍眼”,这儿人流多,要是再被传出什么花边新闻来,她不想被他粉丝们围攻。
钟瑜拿过李秦手里周时放的西装外套,抛在他脸上,然后拍了拍手,冲他扬了扬下巴,“去提车吧,在这等你。”
在李秦惊惧的表情下,钟瑜抓过周时放的一只手臂,拍了拍小助理的肩膀坦然自若道:“快点去提车,我只能撑五分钟。”
李秦也不知钟瑜是刻意的还是有意的,反正他也算完成任务了,舒出一口气,把周时放交给钟瑜之后小跑着去取车。
钟瑜一个女人扶着喝醉酒的男人实在有点吃不消,她估摸着从这里过去提车回来至少得五分钟以上,在这五分钟里面让她穿着高跟鞋站着,还要扶着这么一只狗东西,气不打一处来,真后悔接了这茬。
正盘算着寻个角落把人处理掉,况且他脑袋蒙着西装,也没人会发现,可是这人怎么一动不动的?该不会闷死了吧?
钟瑜心里疑惑,于是艰难地腾出一只手,轻轻掀开西装外套。
始料不及,撞上一双如清辉般明亮的眼睛。
男人看着她,哪有半点醉酒的样子,“玩够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放狗:要老婆疼,要老婆抱,要和老婆zuo爱、爱
大鱼鱼:呵呵,你想吧。
这章依然有红包。
感谢营养液:我是营养液、你爹爹、任豪的小娇妻、花甲米线不要花甲只要年糕、章鱼丸子、平胖胖、要吃芒果胡萝卜
感谢雷:QAQ、任豪的小娇妻
第18章
这吓人的程度不亚于大半夜见鬼的场面, 钟瑜胆子大,但不代表能受得住这番惊吓,浑身一震之后当即以光速般的反应速度刷地一下盖住周时放的脸。
“……”
他的眼睛再次遮盖在西装底下, 钟瑜心脏跳动这才趋于平稳, 恶狠狠地, 低声警告道:“别出声儿,小心我把你扔这里不管。”
这话就像是对一个成年人说“你要是不听话我就让大灰狼把你抓走”, 具有欺骗性, 却没有威胁力。
隔着西装似乎能听到他的轻笑声, 间接委婉表达了她的威胁不起效果。
她还没从这声笑中抽回神,腰上一紧——
周时放顺势搂过她的腰,是比刚刚在暖阁上那记轻抚更霸道占有。
骂人的话想也没想就要从嘴里蹦出,连一个口吐芬芳的机会都不留给她,周时放伸手猛地扯开西装, 下一秒, 钟瑜眼前一黑, 西装兜头兜脑盖了下来。
转折来得这么快, 眼前一片漆黑, 钟瑜先是一懵, 下意识去拉衣服,虽然看不到但还不忘打他,“周时放,你有种,敢这么玩我,有本事别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是谁先下三滥?”男人制住她扑腾的手脚,嘴唇凑近耳边,语气含笑, 隐隐透着某种小得逞,“我不过有样学样。”
钟瑜暗暗磨牙。她承认刚刚用西装蒙住他的脑袋确实有借机报复的嫌疑,但绝大部分原因还不是他的身份受限,这也是保护他的一种方式。
她的脑袋盖在衣服下面,声音闷闷从里面传出来,“你还真能随便扣屎盆子,行了啊,我就是想害你,全天下的人都想害你。”
周时放揽紧女人细腰,保持弯身的姿势,手掌托着她被西装罩着的后脑,按进怀里,一边带着她往外走,一边低声在耳边说:“要是明天不想上头条就别闹了。”
钟瑜权衡再三,终于乖顺下来。
她穿着高跟鞋走了一天,脚掌受力,疼得不行,这会儿又被他带着走,男人步子迈得大,又疾,很快就跟不上了,脚掌也隐隐作痛。
如果连这么一点默契和感应都没有,也实在枉称认识多年了,周时放停下脚步,低头看了看她的脚。
因为被西装盖着遮住视线,她看不到他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停下来,正疑惑,从西装下面露出的视野里,他的手突然横穿过她的膝弯,紧接着身体悬空,整个人被打横抱了起来。
因为完全看不到,也没有预料,钟瑜惊呼一声,下意识伸手挥开他,“你干嘛?”
“走快一点。”隔着衣服能感觉到他的胸腔微微震动。
钟瑜感到自己的心跳也随着他胸腔的震荡快速而有节奏地跳动着,也不是第一次被这么抱着了,怎么还荡漾?
荡漾?
她生生被这个词吓到,幸好有衣服遮着脸,抵消了这份不自然的尴尬。
西装上裹着淡淡的皂香味,混在熟悉而热烈的男性荷尔蒙之中,在她鼻息之间萦绕,钟瑜有些昏昏欲睡。
一路无话,一直走到车边,李秦赶紧下车打开车门,周时放弯腰把钟瑜抱进车里,屁股刚一落座,她伸手去拉头上的衣服,被周时放手按住。
“先别动,”周时放一手按住她,在头顶低声说,“有人在拍。”
钟瑜脑袋嗡的一声,这种感觉熟悉炸裂,窒息的让人喘不上气。
结婚以后,他们就如此小心地保持了两年,每次出去都不敢和他挨得太近,像做贼一样。
她就像他藏在阴影里不能见白日的秘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不用这样偷偷摸摸。
这段婚姻让她压抑也窒息。
而这仅仅只是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