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灰(7)

作者:挠狂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三教九流 边缘恋歌 乡村爱情 市井生活 关键字:主角:钟霜 ┃ 配角:YY ┃ 其它: 挫骨 没文化寡妇 一个年轻女人把山村男人们一个一个克死的故事 女主不怎么聪明的亚子 男女主皆非C 涉玛丽苏,女主与叔公发生关系点击展开

钟霜也很怀疑方才自己身后跟来的男的就是他。身型、个头都很符配,如果不是发现了钟霜的踪迹,他又怎会循着便一路找过来。

钟霜闭紧了眼浑似个大难临头。

可等了一会儿,男人也没往钟霜这边走,他只是转回去蹲下用雪色的电筒光把死了的幺瘪三照了照。

男人很细心的不让自己一丁点儿毛发指纹落下。

他看了看地上的脚印。

钟霜个子不高,脚自然也不大,男人的脚印也有,钟霜也有,在泥土里很自然明显的划成了两片纷纷扰扰的脚痕。

他发现了钟霜,用电筒光照着地面的脚印痕迹径直的走来。

钟霜压根没想着这招儿。

她呼吸都快停了,也不再走,掩着自己的身子浑装了空气。

男人没有犹豫,撩开了树丛子就往内里走。要是钟霜这会儿动了,不消几下这男的长手长脚一捞就能一把子将她揪住。

钟霜不想被抓回村庄,她一挺不挺的更像已经死了。

被发现了就当了死人尸也不迟。

男的眼见着已经到了钟霜的很旁,他大掌容量大,手臂长,树枝能被他撩开很大的弧度。

忽然远处人家灯火“汪”的一声。

钟霜在离男的不远的地方。隔得很近很近,都闻到他身上抽烟的烟草气息和隐隐的扑克牌味了。

钟霜快扛不住,这男的停下来,从地上捡了什么东西,说:“掉了。”

钟霜心猛地一停,想:他在跟我说话?

男的低眼看着不怎么清晰的发扣子几秒功夫,钟霜只要一转头,两人立刻就能对上眼。

她心直跳地摸了把自己的头发,果然,自己的银白色蝴蝶扣没了。那是钟家长子送钟霜的最后一件礼物,就在他死了的前一个月。

男的不动,钟霜更是僵着不敢动。

她知道他姓何。

等男的起身的时候,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

男人捏了那一枚银白色的女人的蝴蝶结扣在掌心里把玩着起了身。没朝钟霜这走,他出了农田,也没有去报警或是告诉任何一个村里人这里死了幺瘪三。仿佛男的到这儿来唯一的收获就是拿到了那一颗夹在头上装饰用的蝴蝶结扣。

钟霜的心随着他把自己的扣子拾走了而空落落。

她是放了心,血液却逆着流上去。

现在只有赶紧走了。

然而钟霜敲定了主意往外边跑。

两个男人堵在唯一的出口那里正互相谈话,钟霜下意识再躲,可后头又一个人抓住了她胳膊,低低笑了一声:“杀了人还想走,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

其中一个男人转头看了看钟霜,说:“原来是她。”

何光新其实什么也没有说。是何显宗自己猜出来的,他往里头照一照,心里晃然的点灯燃烛比谁都清楚的明明白白。

何光新说:“不知道,我走了。”

何显宗忙于同钟霜打交道,一时便没有去理,反倒是在钟霜手腕子上的这中年男人说:“你别紧张,你杀了幺瘪三是给我们阿杰报仇了,我们很感谢你。”

钟霜拉一拉嘴:“他自己死的。”

何光新已经在爸爸和叔叔的眼皮子底下走出了外边,不去理后头三个人。

何显宗却说:“不管怎么死的,你都跟定了我们阿杰了。”

钟霜一下挣扎起来,说:“我跟何大哥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在这两个男人跟下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显得那么徒劳,柔弱而无力。钟霜跟农村的女人不一样,她纤瘦,白皙,穿着衣服像没发育好的少女。

“管你有没有,”何显宗上下嘴皮子翻了翻,就说:“你要是现在不跟我们走,待会儿我就把你送派出所。”

果然被邻屋婆婆说中了,何家的男人希望有个女人给自己守,守三年,女人不听话就绑起来,粗蛮的像未教化。

钟霜挣扎几下无果,蔫软下来。

何禅祖攥着她腕子道:“这样就对了,你守三年,阿杰的财产都是你的。”

“我不用。”钟霜红了眼眶。“我没杀人,也不是何大哥的女人。”

不管钟霜怎么说,何家的男人都霸道的不让她开口了。只要钟霜一想逃,何家的男人就用把你拷起来送警察的理由把她弄了。

外边何家的车停着,钟霜被塞进车后座里,耷拉着脑袋。何禅祖比哥哥何显宗和善一点,上了车坐在她身旁说:“幺瘪三的儿子是村支书,放不过你。你要是配合点,我们还能保你。”

他说了一堆恐吓的话,什么女人被关进了监狱,就等着被轮吧,女舍监都无用,进去了幺瘪三的儿子能变着法子花样的折腾。

钟霜怎么解释他们都坚信是她杀了人,道清了来龙去脉,何家的男人依然认定她是罪魁祸首。钟霜没有办法了,眼泪汪汪的再流都不值钱,成了废水。

她想,自己真是没用,又被转手到了别的男人手心里。

这回更有出息了,她要给一个关系都没发生过的守活寡三年。

何显宗见了自家儿子不上车,哼了一声,降下窗放了冷话:“你哥哥尸骨未寒,你就跟别的女人厮混打牌,你等着吧,看看明天你的女人怎么当别的男人的媳妇。”

何光新的脸一脸铁青,打了一支电话,对方不接,他顺手放了人家旁边的狗往屁股上踹。狗受了惊,上蹿下跳地冲进了农田里。

1-6

钟霜脑子昏沉沉的塞了棉花一样,不去听外边的,一样视而不见,不去看。她身边坐着一个何家男人,在做什么她不知道。正驾驶开车的还是一位何家男人,一路上掺着他们山村里乡音的土话说话。

他叽里呱啦的不嫌累。

一边说一边又把手下的二手车开的很快很猛,像赶着超生一样。

何显宗何老爷子倒完了苦水,见后头的弟弟和女人都不开口。

他晃了一下方向盘,说:“阿禅,警察那边的事儿你能解决吗?”

何禅祖,也就是钟霜身边的男人笑了笑,回应他:“我一早跟他们打通了关系,死了就死了,案件不受理,看幺三的儿子怎么蹦哒。”

何显宗点点头,转了个弯把车停在路边,说:“一命偿一命,他们给我儿子阿杰来个不受理,我们就还回去,看看是谁的拳头更硬。”

钟霜以为是车子快没油了,一下子停了,村子方圆几十里都没有加油站。

她这时候靠在车门边被反锁着。

一路上的颠簸震的钟霜骨头快散架了,腰酸腿麻,头晕眼花。

一睁开眼睛钟霜就想闭上,闭着比睁着好太多了。

旁边的男人看见钟霜这副模样,停了停,说:“你看起来不像是村里的人,哪儿来的?”

钟霜掰着手指头数也数不清目前为止多少个人问了她这话。

她不说话,沉闷的像个葫芦。

说了打哪儿来的这群人也没那个善心把她送回去,更何况钟霜是被卖了,胆敢说养父那儿。

身旁的男人何禅祖转头看了看窗外漆黑黑野外村景,又说:“看来是孤儿,挺好。”

钟霜动了下干裂的嘴唇,想说什么没说出口。

她两瓣豆荚似的分开的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

仅凭着这一小片的空隙一口接着一口的小幅度渡气、喘息。

“幸好阿杰留了个种,老何家终于有个了男孙,”何禅祖顿了顿,看一眼钟霜说:“你这个身子太瘦了,喂母乳没营养。”

钟霜忍不住啜泣,眼泪断了线似的落下来。

她想也想不到自己无心的一句搭话竟然把自己逼上了梁山,哪儿还有退路。

何老爷子在外边,钟霜一个酸上眼眶,便泛了红,泪水四面八方的溢满了眼睛。

她几乎看不清了,隐隐乎乎的身边男人安慰了一句:“我们何家不是地狱,女人们也都活得很好。”

何禅祖的普通话比他哥哥再标准一点,听在耳朵里似足了城里人。

这些男人都不拿女人的眼泪是回事,只活该了了女人们,谁让她们有时也觉得女性同胞眼泪汪汪的烦。

她抹了抹脸,靠下去:“我没有过。”

何禅祖看着窗外的眼明显愣了一下,侧过头来:“阿辛不是你的?”

“我说了很多遍,你们都不信,都不听。”钟霜抽一抽鼻子,“何大哥跟我一次没有。”

“没上过床?”

“没有。”钟霜实在是心里头难受,顾不得对面的男人也是何家一气儿的,“这位大哥我求你行行好,放了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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