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灰(38)

作者:挠狂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三教九流 边缘恋歌 乡村爱情 市井生活 关键字:主角:钟霜 ┃ 配角:YY ┃ 其它: 挫骨 没文化寡妇 一个年轻女人把山村男人们一个一个克死的故事 女主不怎么聪明的亚子 男女主皆非C 涉玛丽苏,女主与叔公发生关系点击展开

“你桂花婶婶已经回家了。”电话那头的何禅祖继续说,隔着屏幕,听见他长叹口气,几乎想象的出何禅祖那张脸上十的疲倦神色。

何光新没说什么。

“你先在家吧,我跟警察这边交流一下。”何禅祖说。

让何禅祖更感到棘手头痛的是瞎婆公也死了。派出所派了两个出警到山上来,报案了,毕竟要解决是他们的本职事。

何光新到这会儿功夫才吭了一声:“知道了。”

赶在挂电话前,何禅祖又把他叫住,说:“我打了电话让大嫂下庙来,她要是不来,我就爬过去亲自接了。”

何光新:“我刚也给主持打了电话。”

“怎么说?”何禅祖那头“叮”的一声响,打火机点燃了香烟。

“没怎么。”

钟霜感觉何光新比平常时候更深,她一直瞧着,看着那边,到何禅祖提到钟霜的时候何光新转脸过来目光落在了她的眼里。

感觉姨妈巾里的血流似乎更暖了,对视了几秒,何光新先错开。

“在我旁边,家里……家里都在,在楼上。”何光新抬了头看眼天空,黄色染成了血,流淌肆意,他后来又捂着电话低声说了两三句钟霜没怎么听清。

见何光新有心避了自己跟何禅祖谈什么,钟霜也识趣,抬脚往凉风窜的调皮的弄堂里走。

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天红地红红,山村好似被血覆盖了,眼前都是红,到处火烧了一片。

弄堂里就不怎么样了,风一吹,种植隔壁院子里的树叶“哗哗哗”的都吹过来,满地都是焦焦黄的树叶。

4-4

钟霜拿了把扫帚在堂里扫,一道扫过一道,干干净净仔仔细细,跟飓风来过似的,通地狼藉。

扫帚和簸箕都是堂子里本来就摆着的,她扫一程,面前挡住一双鞋子。钟霜的目光从何光新的腿笔直往上看见了何光新的脸。

何光新伸了手,不重不轻拉过钟霜的手肘子,钟霜带点犹豫的说:“做什么?”

何光新:“有件事谈谈。”

钟霜迟疑了一下,“大公的事,还是?”

何光新竟然笑了笑,笑中隐隐的长叹一口气让钟霜踏实了不少。

她直晃晃看着前面眼神里成身的何老爷子的血。

总算死了,这个男的。

“有凤的事,”何光新故意卖了关子似的顿了一下,抬着眼,眼光遛了钟霜脸上下打量打量想看看她什么反应。

“有凤小婶?”

何光新往外走了几步走到了光秃秃的一棵大树下,钟霜两三步跟上,树边一条废沟,虽然填了,她心仍是安分不下往边上缩一缩。

站住了脚的何光新用脚踢了踢鞋子边小石头,一反常态。

她安静的陪着何光新等他从情绪中走出来,知道何光新挺住了。但都是人一下子噎了一颗槟榔糖也得消化消化不良吸收。

过了一会何光新开了口,看着钟霜,说:“你刚叫了有凤什么?”

钟霜有些奇怪:“小婶啊。”

何光新哼笑了一下,隐隐的像是有,又像是没,“跟你说了叫小姑。”

何光新这么一说钟霜的确是想起来了,他在里头强亲自己说过,可惜钟霜一个人,那会儿咬着嘴皮子躲都躲不及,哪还一摞子心思顾着“小姑”“小婶”三三四四乱七八糟辈分称呼。

“小姑?”钟霜下意识摸一摸突突痒痒疼疼的下嘴唇。

罪魁祸首何光新见了俯过身子来,指头冰冰的,一不小心冰了钟霜一下。

“傻不傻,叫小姑的意思都不懂?”何光新使劲擦了擦她嘴唇旁自己留下的痕迹,“小姑,大姑都随便你叫了,她是我姐姐不是我老婆。”

钟霜抬头看住何光新,定定,说:“你们结婚了啊?”

何光新的手指骨节长长的硌着钟霜的下巴。

“对,结婚了。”何光新面无表情,“知道为谁给我配的吗?”

你妈妈。

钟霜没有应。

“有凤天生疯傻,她是我妈我大哥生的。”何光新笑意更深,说:“就因为我小时候不小心撞见过,这两人下定了决心要把一个包袱阿姐甩给我,他们成功了。”

钟霜声音更轻了:“何大哥?”

何光新继续接了话:“和我妈。”

钟霜深吸一口气,脑袋有点晕,嗡嗡鸣叫着嚣着何家真是个专产怪胎家。

何老爷子当然也不是好货,何光新很小的时候被恶意的丢掉,后来找回来又更词了美其名曰是“不小心落下”,何光新耿耿于怀对何家些人都没太大的感情。如今何老爷子死了,可能深居简出于寺庙内的母亲也要从山庙里下来了,他的心仍如一潭波澜不惊的湖水,毫无起伏。

钟霜看到何光新的脸也如顽石一样固固执执,噙着似是而非的冰冷。

一阵铃声刺破了何光新薄薄棉软裤口袋。几乎是同一时间钟霜与何光新目光都一起齐刷刷射向了何光新裤袋。

钟霜以为何光新会转到旁边去接了,谁知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来电,直接收了手机。

任着催命惊魂铃响三下,不眠不休。

到第四下手机那边的来电人没趣似的自己断了,同一时间何光新侧脸俯下了上身贴在她耳边。

“我想带你走。”

钟霜镇定:“我们先进屋……”

何光新打断了她,说:“我不想你在这里。”

他呼吸浓重,透过口气里薄薄一层圈圈的淡烟雾散开。

说话气流洒水车似的从钟霜耳根子蔓延着喷到了她嘴边。一下一下的有重锤子敲在她的心尖上,荷叶滴水一般的微微颤抖,就快要承受不住了。

她往后靠了靠,有些艰难:“小叔……”

“叫我光新。”何光新拉了她进自己手臂弯里。

钟霜就像不载水珠重量的叶子一样不住的往下弯。

“小叔,今天是大公……”她推了推何光新的肩膀,比她想的硬多了,忽然她感到有一道目光落在两人身上。

何光新轻笑了笑,看着钟霜,说:“还是你喜欢你叔公?”

钟霜被说的一顿,抬了眉毛,轻轻的:“没有。”

何禅祖多坏的一个人,利用她的少女纯真要帮他生小孩,钟霜不给。他原来杀人,对自己的兄长是弟弟脸坏人心肠,钟霜不会喜欢这种人,及时止损。

何光新黑漆漆的眼光无声而沉默的对着钟霜思考探量。

两人都不说话出声,钟霜亦是如此,不惧不畏的抬眼对着何光新的眼像在探测沉默的深度。

“霜妹……”

海一样深的寂静上划开了一圈石子似的坠落的涟漪。

钟霜看着就算花姐杀到了跟头还没打算抽身没个谱子的何光新,踩了一下他的脚。

何光新圈着钟霜肩膀的手下一松,这才退了。

“你们在这干嘛呢。”花姐披头散发,脸色苍白,话都不利索,说:“哑婆婆,哑婆婆她……”

先前那道目光来自哑婆婆,两个人随着花姐转头,看见哑婆低着头,头上正中央插了一把剪刀。

恐怖的红色比黄昏的颜色深了几千倍的流了哑婆张脸,哑婆静谧的睡着,仿佛是沐浴在血水里洗了个头一般。

哑婆公前脚死,哑婆后脚就也跟着去了。

这一天,好冷。

一个月前何显宗给自己的大儿子跪地拜了整整一晚,叫魂叫神佛,佑他何家香火旺盛不断,佑处杰在天之灵护他老何家万事周全。

如今两个月不到老何家又办了葬事。人算不如天算,算的再万万事事面面俱到,让山村里头最精通小便宜算盘的人来测,也一样估不到如今竟然是当初领着黄神仙的何显宗收进了一方小小的骨灰盒里。

棺材里老早就不兴放死人,尸体腐化太臭了,附近的人都受不了。何禅祖与大嫂折衷商量商量,也跟何处杰的处理办法一样的在山上一把野火烧了,盛进骨灰盒里。

“大哥你走的好,”桂花抹着千难万阻挤出来的眼泪,垂头默默的同丈夫何禅祖一块儿跪着跟头。

她每叫一声“大哥”,手里的白纸就被撒一圈。

何禅祖在旁边安静的烧冥钱给自己的亲大哥。

庭院里正中央的椅子上坐着从未露出一脸的大婆。

钟霜跟何光新也膝盖并阖跪在一边,花姐也跪,所有人里只有大婆坐着,有凤不在。

大婆下巴一颗痣形同毛爷爷,年轻时候算命的神仙摸骨把命说她奇女子也,百年一遇,乐的大婆的爸爸给算命神仙好几个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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