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灰(24)

作者:挠狂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三教九流 边缘恋歌 乡村爱情 市井生活 关键字:主角:钟霜 ┃ 配角:YY ┃ 其它: 挫骨 没文化寡妇 一个年轻女人把山村男人们一个一个克死的故事 女主不怎么聪明的亚子 男女主皆非C 涉玛丽苏,女主与叔公发生关系点击展开

简直是完美无缺随时随地泄漏机密资料的灾难。

养父在大仙来前只觉得是钟霜贪玩儿乱按,一次未料到过是同钟霜这女孩命里晦气挂钩。

她孤儿院时英文名又叫Disana,同disaster又几相近。

何光新自顾自着洗脸只瞄了钟霜一眼,说:“是你啊。”

此时此刻早晨六点未到,天边一抹鱼肚白堪堪的初现,红光隐在层叠的灰云之后似是而非。

何光新起的早的日子不多,刚刷过牙,哑的不行。

听在耳朵里何光新的嗓音似是透着一抹懒散的晨昏,松散的阳光被盖住了,但绝非到没有。

“你待会儿要去见钱郎中吗?”钟霜垂着眼把水龙头扭开,冲刷手指头的白乳液,说:“我听花姐说的。”

昨晚头八点左右,钱郎中被何禅祖载了来亲自上阵给老爷子看诊,开了一堆药今儿早才能拿。

本定了何禅祖去拿,好巧不巧桂花一只脚底肿胀,桂花又死活不愿见医生。

被取笑跟何老头子一般犟似头驴桂花都不肯。商量之后折衷处理只得何禅祖留下,何光新开车拿。

何光新笑了下,说:“你跟你们花姐感情倒是不错。”

“她人好。”钟霜说,“我刚过来什么事情都不熟,花姐教我。”

直到现在钟霜见了花姐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方式,都很难联想她竟是同何老爷子,一个六十多快要七十的男人交合,甚至是怀孕。打心眼里她信了,何家是如此地狱无门。

何家男人在外边光鲜亮丽人模狗样,似是风景线,讨足了人们的目光。然而内里却是青黄不接的污糟。

身边的男人何光新也是,混迹脂粉堆温柔乡,夜夜流连而家不归,忘返于路边野花。

钟霜敛了眉毛可以一句话不吭,好歹她心里头搁得住事。

“直说吧,”何光新居高临下的侧一眼钟霜,说:“你找我来什么事。”

水龙头没转干净,隙漏里透出“答答”的滴声。

钟霜慢慢擦干净了手,仔细的把水龙头关上。

稍过片刻,钟霜才说:“我想买药,你捎我一程吧。”

何光新从高处斜了她一眼,低了头凑到她脸前,说:“什么药?你同我讲我可以发发善心载你段。”

他个头高大低头瞧着她,可以遮去了好似是大半的光头。

钟霜前几日被太阳晒的皮肤微微的红过,面珠粉粉白白,稍有些肿,倒是不再沉淀的黑了。

她略侧了头,近在咫尺,停数秒方说:“避孕药。”

何光新打心眼里瞧不起这类娇生惯养,到了大山上却无能为力自保下山的女人。恨的另一面却也是爱。他觉得她长得好看也是真,男人们总对好看的女人格外宽容,脸胜一切,即便是她身材跟个搓衣板似的。

想到这点,何光新往后退一大步,后腰线挨着洗手台。

他从上到下的打量了钟霜,见她穿短裤,腿长雪白,臀翘腰细,似乎又没那么小学生了。

“避孕药?”何光新笑一笑,看着她,说:“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天下午。”钟霜把口袋里藏着的前几日钞票,一沓捏着一沓的抽出来。她本想找个时间还了,如此一看那个必要早已经打了消。

各色花花绿绿的钞票混在一块儿,何光新眉目也不动一下。

钟霜清数,十块、二十块、一百,不偏不倚算上桂花给她找叔公的有一百七十来元。

“买几包应该够了。”她清了清嗓子,细细低低的道。“带一下我,我真的需要。”

何光新本想说点什么,钟霜站在他跟头声音都快嗫嚅了。

他最终一点不响,接过了钱又推进她的掌心,像牵牛一样用绳子又拴牢了般的说:“你自己拿着,身上有点钱是有用的。”

何光新也没应了好,又或者是不好,零星的问了她两句。

“你爸妈哪里的?”

钟霜摇头,“不知道。”

何光新应了一声又说:“想回去找么?”

钟霜安静的晃一晃脑袋,有一搭没一搭的这么聊了两三声。

门外声音“砰”的响了,何光新去开。

桂花就站在了门外低声朝何光新说:“待会儿九点开始,师傅们都请好了,你还不快点?”

“知道。”何光新说,“我这不就出去了,爸精神好点了?”

“好多了,这日子挑的也不好,偏偏是今日。”桂花叹一口气,含了那忧蓄惆怅,“我刚看见阿霜往里投来了,她在么?”

桂花有一句没一句的扯到了钟霜的身上。

钟霜一听,往前挨了两步点头说:“叔婆,我在。”

桂花愣住:“你还真在啊……”看了两看面前一双人,方又道:“你们在这,谈什么悄悄话呢。”

何光新若无其事的接了话茬,应声说:“我好长时间没见着钱郎中了,他现在搬哪都不知道。碰巧钟霜在知道她刚去过,我就问了问能不能给我带带路。”

何家剩的几位人桂花、花姐、何禅祖,哪一个都非吃饱了可以没事干似钟霜这般始终格格不入的闲人。

钟霜埋着脑袋在一边装的似足了一只鸵鸟看地面的缺角。

何光新很敢说。她未料到何家何老爷子最小的儿子好大胆量。

当着桂花的面,何光新撒谎脸不红心不跳,腹稿都不用打。

“是这样啊。”桂花看了看后头的钟霜,“行啊,这么点事两人凑一块偷摸摸说干嘛。”

“这不就出来了。”何光新拉了门走出去,过一两分钟洗好脸的钟霜追在屁股后头也转了几下个跟出去。

何光新在门口瞧了一眼何显宗的样子,何禅祖出来带了门。

叔公轻声了说:“千万别让你爸知道是钱郎中给他开的药。”

“我看难。”何光新说,“山上就这么一家西药店,是鬼是人一眼掂量的分量就来了。”

“那也别说。”二人私语间钟霜站在不近不远的地儿听着,楼上阿辛又开始吵,桂花忍不住了唤花姐把小宝贝抱下来。

一大清早的何家便不安分,桂花这么咕咕着出门晾衣服。

衣服晒在稻地里,钟霜见一时半会的叔侄两人谈不好,就出去帮桂花一把手。

桂花还以为是花姐,一打头就说了:“何辛辛这小家伙再这么吵,你就威胁他,给他送他小婶家去。”

天边的日头光好似是流黄了的蛋壳,慢慢地敲了开,细细的流出来,最后缓缓地淌遍了一整个山头与大地。

晨光熹微,钟霜顺手牵了一件正正好是自己昨天换下来的内裤。

几乎能闻得到男性特有的味道。

她忍住呕意,细声细语地说:“叔婆,是我。”

桂花看了一眼钟霜,略作怔愣,将衣服都晒到了架子上“哐啦啦”的推到中央后。

她停下,不大自然的问了一句:“晚上睡得还好吧?”

钟霜在后边候着,说:“挺好的。”

大门两扇干了的豆荚瓣似的大敞着,里头的男人一边聊天一边又看着外边。

所幸一个钟霜站只消站在大门口,背对着。

来自门内何禅祖的视线如芒在背,却可以撇过,也不去看。

“你叔公昨天跟你说的,你有几分意思?”桂花垂了眼细细的摆弄手下的衣架子。

弹琴似的手在一只一只架子里拨,弹跳跃动。

钟霜的手压在肘子下了久,血液一股脑儿地攒了腕口,发麻。

她按一按手腕子才说:“我不知道……”

桂花见她态度也不似昨日的激烈了,以为她有所转变,“嗯”了一声接着说:“我俩就是缺个孩子,我生不了了,年轻时候生了颗瘤子宫都摘了。”

桂花的月经量很少很少,到了这个岁数基本上已经没有了。

她一边说一边将手下银白色衣架子拨的“哐哐”的响。

桂花抿的嘴唇微微白,钟霜还是同寻常一般不置一词。

“留个种,你叔公心里头空落落的能填上。“桂花说,“他不说但我都知。男人怎会不想有个自己的根。”

何光新与何禅祖两个人在门口吧吧的吸了两根烟,踩碎了。

迎着日头,何光新看了看时间也该出发,就把话头掐断了,说:“我开车过去,能快点。”

“路都知道?”

何光新点了一下头,回首偏着脸瞧叔一眼,“钟霜去过她能领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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