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至心尖(53)

作者:许我无忧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甜文 时代新风 关键字:主角:瑜安之,时怀瑾 .瑜安之是国内最顶尖的古典芭蕾舞者,因某节目开场惊鸿一舞,被国民誉为活在音乐盒里的女人。传说她会走路就开始学舞,但天生与冠军犯冲;传说她的腿买了天价保险,一双腿可抵一座城;传说她不食人间烟火,从不喝奶茶也从不吃糖……面对这些人设,安之微笑不语,直到传说还说她将一生献给艺术,今后不结婚也不生子时,她偷偷跑了……门被敲响,时怀瑾打开门,入目是一双白皙的手颤颤巍巍捏着的户口本,安之正仰着头看着他。“虽然只见了几面,但既然我们以后一定会结婚点击展开

双腿似被灌了铅,有千斤重。

时怀瑾驻足。

是他主动要求要帮忙的,事已至此 ,已无退路。

安之有些紧张地紧咬着下唇,往旁边让了一步,示意他进来。

时怀瑾盯着她安之没动,良久,他收回视线,终于抬脚走进了浴室。

最后一脚踏入,他反手拉上深渊的门,自封退路。

玻璃和底部的金属摩擦,“沙沙”声异常清晰。

浴室内,雾气未消,玫瑰的香弥漫开来。

时怀瑾握紧花洒,面无表情地瞄了一旁的浴缸一眼,沉声道:“坐上去。”

“好。”安之点点头,挪到浴缸边,背对着时怀瑾坐下,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时怀瑾打开了花洒,调试了下温度。

“淅淅”的水声响起,听到讯号,安之会意。

她紧抿着唇,抬手捏住浴袍的领口,抖着手指将浴袍慢慢往下拉。

春光渐露,藤蔓完全展露在时怀瑾眼皮子底下,近景的视觉效果比那天在舞台上更震撼。

白色的浴袍松松地挂在腰间,青灰色藤蔓自腰窝处缠绕而上,将娇嫩的皮肤肆虐成一片红色,微微有些肿,和肩膀出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看着有点触目惊心的景象,非但没让心中的旖旎消失,反而更浓了几分。

时怀瑾眼底一沉,墨色的眸子浓到发紫。

他握着花洒的手更紧了几分,指尖用力到发白。

安之屏息等待了很久,见身后的人没有动作,她轻声问道:“怎么了?”

“没事。”

声音异常喑哑好听。

每个音节都敲击在心口,麻麻痒痒,安之心尖一颤,舔了下唇瓣。

越安静,越尴尬。

安之随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

“哦。”

话题结束,安之安静下来,不再说话。

时怀瑾敛下心神,凝眸盯着安之背后的纹身,不敢看向其它的地方。

他用水淋湿毛巾,而后将毛巾敷于安之的背上。

突如其来的热度让安之狠狠一颤。

时怀瑾手心的温度 好像透过厚厚的毛巾,直接触在背上。

视线从安之通红的耳朵上扫过,时怀瑾手上用了点力度,平静地问:“怕吗?”

安之无声摇头。

时怀瑾收回视线,继续擦了两下。

眼底的皮肤更红了,可纹身还是完完整整,时怀瑾沉思片刻,而后放下毛巾,转身往旁边走了几步。

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安之不明所已,可也不敢回头,只能紧紧拽着浴袍等着。

很快,时怀瑾回来了,下一秒,背上的触感变了。

是他的手,有点滑。

他像是再给她抹油。

安之又是狠狠一颤,控制不住的浑身发软,而后晃晃脑袋甩开胡思乱想,笔直地坐好。

感觉到安之的背脊格外紧绷,时怀瑾动作一顿,“时穆之前也贴过纹身,用温水擦不掉,只能用橄榄油 。”

说着,他将手重新覆在她的背上,“介意吗?”

安之摇头。

时怀瑾继续给她抹油。

浴室里越来越热,时怀瑾额头布布上了一层薄汗。

安之的皮肤红肿,可触感极其柔滑。

眼底的风景是魔鬼,勾起人藏在最深处的欲望,总想着将人拽了深渊之中。

时怀瑾紧紧闭上了眼,有些隐忍地问道:“可以关灯吗?”

安之一愣,随即点头,“随你。”

得到许可,时怀瑾立刻关了灯,浴室陷入一片黑暗。

安之尽力使自己放松下来,也松开了近拽着浴袍的手。

反正谁都看不见。

没了视觉,听觉变得格外敏感,狭小的室内,两人的呼吸声十分明显。

渐渐变得急促的呼吸,也不知道是谁的。

……

黑暗中,时怀瑾凭着记忆给安之抹好了油,而后用温热的毛巾细细擦去。

同样的动作重复了三遍后,时怀瑾扔开了毛巾,转身开了灯。

安之被突然的光线吓了一跳,下意识拉上了浴袍。

时怀瑾微眯着眼适应了下光,而后将花洒放回原处,低头认真地拧着橄榄油的盖子,“看看,还有吗?”

安之这才从浴缸上起身,走到镜子面前。

她先是回头觑了时怀瑾一眼,而后侧过身,缓缓褪下了浴袍。

镜子里,背后的纹身不在,只有微微的红肿。

安之抿唇一笑,“没有了。”

“嗯。”时怀瑾抬起头,视线一滞,马上闭了眼。

他刻意避开,却忽视了金属的花洒开关会反光。

它如一面小小的镜子,将他刻意避开的景色全数反射入他的眼中。

“出去。”

时怀瑾撑着墙沉声道,呼吸明显又急促了几分。

野兽把牢笼撞得嘭嘭响,在欲、望即将凌驾于理智之上之前,他选择远离诱惑。

格外严肃的声音让安之愣了愣,有瞬间的不知所措。

她垂眸想了想,而后将浴袍整理好,赤着脚,鼓起勇气向时怀瑾靠近。

鼻尖玫瑰花香渐浓,脚步声越来越近,时怀瑾浑身紧绷,抬手摸到灯的开关用力往下一压。

浴室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出去!”

时怀瑾话音未落,一双手突然缠上腰间,“阿瑾,你是不是很难受?”

时怀瑾的家人都叫他“阿瑾”,安之在老宅待了两天,也学他们叫。

几次之后,已经可以很自然地喊出来了。

时怀瑾皱着眉头,僵硬着身体又重复了一遍:“出去。”

“我可以……”

猜到安之想说什么,时怀瑾厉声打断了她的话:

“出去!”

他对她,似乎只剩下这句话可以说。

安之有些难堪地咬住唇角。

她可以理解他拒绝自己,可依旧觉得有点难过。

安之没有出去,反而收紧了手,“阿瑾……”

下一秒,察觉到时怀瑾的动作,她的声音声音顿住了。

时怀瑾闭上了眼,抬手覆在安之的手背上一点一点掰开她的手指,一字一顿道:“我说了,出去。”

“瑜安之,守好你的心。”

他的声音很淡,极其冷静。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话与其说是在说给安之听,不如说是在警告他自己。

小心思被毫不留情地戳破,没有得到回应,反而被警告。

安之眼底一烫,有什么东西压不住的往眼睛外涌。

她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可时怀瑾再次拒绝。

是她单方面的依赖他,把他在他人面前对她的温柔当了真。

害怕离开他,控制不住地动了心。

可是在时怀瑾的眼中,这桩婚姻大抵什么都不是,只是一纸契约。

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只会让时怀瑾困扰。

“安之,”时怀瑾叹了口气,放柔了声音,“协议里没有包括这一步,你不需要牺牲……”

“你别说了。”安之用力吸了下鼻子,放开了手,“对不起。”

说完,她迅速转身,埋头大步朝浴室外走去。

时怀瑾睁开了眼,看向安之离开的方向。

她如自己所愿,可他心里却觉得好像缺了一块,有什么东西悄然崩塌。

“砰”,外面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

灯没有开,安之不像自己,对她来说,黑暗就是黑暗,不小心就会撞到什么。

时怀瑾眉心一蹙,下意识就想往外走,可刚踏出一步,他有逼着自己收回了脚。

重新站在淋浴头下,时怀瑾将开关掰到最右边。

冰冷的水自头顶流下,衣服未脱,哗哗地往下淌水。

仰着头,一闭上眼,就是刚刚的安之,还有她在舞台上的一颦一笑。

时怀瑾低头扫了一眼,苦笑了一声。

男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卑鄙,他一边像个正人君子般拒绝安之的一切诱惑,可身体却又在叫嚣着想要。

情、欲、情、欲,对他而言,有情才有欲。

本来无一物,是他自己偏偏要去惹尘埃。

时怀瑾很明白,对安之,他并不是无动与衷。

可他不想像他父亲那样,全心全意地爱着他的母亲,庇佑了他母亲大半辈子,可他的母亲却说走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而他的父亲选择谅解,独自承受往后的所有孤独岁月。

得不到不可怕,可怕的是得到后的失去。

安之的情况,就像他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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