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霎花火一生凉(6)
“黎叔,他不爱我,看来也不爱宋沁雪。那么,他这种人会爱上一个人吗?”
“会吧。”
她疲惫的合上眼。
“变态爱上别人会成为正常人吗?呵,想想就觉得可笑。”
她笑出了声,翻了个身子,蜷缩的躺了起来。
黎叔自觉地蹲了下来,拉开她的一条胳膊,把药液推了进去。
她咬着牙齿,额上青筋凸起,恨恨道。
“我诅咒,江臣溪爱上一个人,我诅咒,他被爱情折磨,我诅咒,他生不如死!”
药液推完,她虚脱的盯着天花板。
……
江臣溪刚刚和乔如海签订了合同,当天下午,乔氏的老董事就同意了股份转让。
江氏办公室内,江臣溪拿着小提琴,站在巨大的陆地窗前弹奏。
琴声辗转悠扬,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空间,这空间里是一场没有落幕的恨。
他的表情是暴风雨来临之前诡谲的安静。
黎叔敲了敲门,他方才停下。
“说吧。”
“少爷,都可以了。就等明天的乔氏股东大会了。”
他勾了勾唇角,凉薄的笑。
“好,真好。这天,我等的太久了。”
“少爷,既然已经成功了,那对夫人……”
那笑容猛然落下,他微垂着眼,拿起小提琴继续拉起来。
乔槿瑟,槿瑟,槿瑟……
心绪是一湖有风天气的湖水,漾起了一点波澜,继而是滔天的波浪。
他的手飞扬在小提琴上,节奏越来越快。
不知拉了多久,黑暗将至,世界都是冷调的凉。
10
半个月后,乔槿瑟终于见到了江臣溪。
她正坐在窗外上,两眼无神的盯着窗外枯黄的梧桐树。
深秋了,树叶凋零,萧条一片。
“乔槿瑟。”他唤她。
她没动。
“乔槿瑟。”
他拔高了音量。
她神情木讷,依旧像是没听见一般。
江臣溪酝了点怒火,走到她跟前。
“想当哑巴?好啊,不知道我接下来的消息,还会不会让你当哑巴。乔槿瑟,乔氏完了!”
她猛然的被拉扯回神志,肩膀一动,回过头,不可思议道。
“你说什么?!”
江臣溪这才心满意足,他靠在一边,幽幽道。
“乔氏完了。”
“不可能,你骗我的。”
“不当哑巴了?”
他调侃道,一边掏出手机,实时的把股东大会的情形展示给乔槿瑟看。
“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就算你不给我乔氏,它终究还是落在了我的手上。”
她的手指颤抖,捧着手机,几乎拿不稳。
那上头显示的正是众多股东将股权转让给江臣溪的情形。
那些多半是乔如海多年的老朋友,跟着乔如海打拼乔氏的。
怎么会,那些人怎么会背叛父亲。
而且,财务上的居然早就亏空,造假,秘密转移了财产。
她看着父亲颤抖着苍老的脸颊,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她看着父亲捂着胸口,连连的喘气,几乎要晕厥过去。
“爸!”
她急忙的喊着,痛心疾首。
江臣溪从她手中抽走手机。
“我说的没错吧。”
乔槿瑟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光着脚就要往外头冲,她必须马上见到父亲。
却被一把拦了回来。
江臣溪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推到了床上。
巨大的冲击力,冲的她脑袋登时眩晕,顿了顿,她说。
“江臣溪,你放我出去,我要见到我爸。”
“不成。”
“江臣溪,我爸爸身体本来就不好,我求你了,你放我出去,我不想让我爸爸出事。”她哀求道,
她做了不孝女五年。
这种时候了,必须得陪在父亲身边。
江臣溪不为所动,她一下子放弃了所有的尊严,爬到江臣溪的腿边,跪了下来,声泪俱下。
“乔氏你已经得到了,你让我去看我爸爸一眼吧。”
手机信息的铃声响起。
江臣溪低头查看了内容,将手机扔在了一旁,细细的看着乔槿瑟。
忽的,一把提起了她,高大的身子倾身而上。
危险陡然将至。
她眉头一跳。
“江臣溪,你要干什么?!”
“你是我的妻子,你说我要干什么?”
他两手一错,撕开了乔槿瑟的毛衣,一只大手熟练的探进她的下身。
“不要!”
“又不是第一次,说什么不要。”
他脱下她的裤子,残忍的抓住她两条消瘦的大腿。
“不要!放开我!”
她摇晃着身子,剧烈挣扎,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冷的厉害。
她怕极了。
流产之后的那场性事历历在目,她早就对这种事情产生了阴影。
“江臣溪,我求你,你放开我。”
她哽咽道,嘶哑着嗓子。
下一秒,江臣溪滚烫的物什狠狠的扎进了她的体内。
“啊!”
她那具破败的身子迅速的紧绷起来。
“你个畜生!人渣!你这是在强暴!”
啪的一下,
江臣溪甩了她一巴掌,扬高了声调。
“乔槿瑟,我就是要你生不如死!”
一场血淋淋的婚内强暴。
生不如死吗?
乔槿瑟空洞的眼神迸发出绝望的恨意。
江臣溪,既然要下地狱,我当然不能忘了你!
于此同时,一个脚步声暂停了。
11
乔如海浑身像筛子一般的剧烈颤抖,别过眼,浑浊的喊道。
“槿瑟……”
那声音不大,被痛苦浸淫的乔槿瑟根本就没听见。
她的药瘾又犯了,全身都开始痉挛,不由自主的胡言乱语起来。
“给我药……”
“求你给我药。”
“我好难受。”
“你杀了我吧。”
“我要死了……”
乔如海正欲冲进去,黎叔一把捂住了乔如海的嘴,又使了个眼色,来了两个人直接束缚住乔如海。
迫着他眼睁睁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江臣溪发泄完了,从乔槿瑟的身上退开,引诱似的,拿出一瓶药剂,“乔槿瑟,爬过来,过来我就给你。”
像这两年间很多次发生的一样。
“不,”乔槿瑟无助的抓着床单,一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抗拒,身体却情不自禁的爬向了江臣溪。
江臣溪不动声色的做了一个手势,黎叔很快把乔如海架走了。
他走向乔槿瑟,面庞是假象的温柔,他给她打了针,摸了摸她的脸颊,“槿瑟,你不该爱上一个变态。不过,大概很快就会结束了。”
乔槿瑟仰面躺在床上,汗水和泪水交织在脸颊,半晌,她道,“求你了,我想去看我的爸爸。”
……
书房里,乔如海被死死的绑在椅子上,双手被束缚在后面,江臣溪一抬眼,黎叔过去松了绑。
乔如海怒气不减,脸色青白,指着江臣溪的鼻梁咒骂,“你这个畜生,你对我的女儿做了什么?”
“我让她染上了药瘾,一辈子都戒不掉。我打掉了她的孩子,让她再也怀不了孕,我还强暴了她,日日折磨她。就像你看到的那样。”他一字一句道。
这般陈述,好像这些残忍的事情都不是他亲手做的一样。
做与不做,到底是不是内心真正想做的,在他心里一分为二,似乎一下子就分割成了两个自己。
乔如海跄踉了两步,站不稳,一下子倒在沙发上,痛苦的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的女儿,她那么喜欢你,一心要嫁给你,还不顾我的反对。你,你连乔氏都……”
江臣溪居高临下的站在他跟前,“你还记得有个叫阮雪的女孩吗?”
乔如海浑身一僵,如同被雷劈了一般。
“哼,你果然没忘记。”他一声冷哼,双眸爬满哀调的讽刺。
“你,你是她什么人?”乔如海结结巴巴的问道,双腿颤的几乎不听自己的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