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也太难了吧?(77)

付荷因陶醉而有些痴痴迷迷。

史棣文一声叹息:“请收起你满眼的红心。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把自制力落家里了?”

付荷掩饰地清了清嗓子,观战。

于敖和乔先生一方,汪水水和于烨一方。

乔先生再怎么说,也不是年富力强,如此一来,双方不相上下,还真稍稍有了些悬念。

史棣文解说:“乔先生一贯注重结果,所以招揽的、合作的、攀附的,都只会是最强者,区区一场友谊赛也不例外。”

“所以这都是你计划之中的?”付荷自问自答,“自保之余,把他送到于敖的身边。”

果然,乔先生不介意只是充充样子,偶尔挥挥拍,效果无所谓,反正有于敖独当一面和力挽狂澜。反正得了分,他和他庆祝便是了。

史棣文有一说一:“你不是要撮合他们吗?我和于烨也只有几面之交,谈不上交情,那不如助你一臂之力。帮你还了于敖的感情债,我也好高枕无忧。不过你这是猪逻辑,感情这事儿没有公平和道理可言,又哪来的谁欠谁,谁还谁?”

“那你千万别被我的猪逻辑影响,”付荷回敬道,“千万别还汪水水的感情债。”

说话间,场上,竭尽全力的汪水水已气喘吁吁。

史棣文优哉游哉地伸长了双腿:“这你就别多虑了。不如想想看,等下你真有机会上场的话,对你这么不利的撞衫……你可如何是好啊?”

“你不是说我最好看吗?”

“我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付荷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笑……

“一个女孩子,动不动挥拳头。”史棣文对着手机不咸不淡地评价道。

果然。

付荷在史棣文办公室中的一举一动,被史棣文对着手机尽收眼底。

付荷挑刺:“我不是女孩子了。”

“好,女人。‘整理’果然是大多数女人的通病和可爱之处。”

“你看看仔细,我悬崖勒马了。你的商业机密真有被泄露出去的一天,也不关我事。”

“谁让你悬崖勒马的?我就是要让你整理,让你过目的。”

“什么?”

史棣文轻描淡写:“我想把这里命名为单字‘荷’,荷花的荷,或者你也可以认为是小荷的荷。那几页纸上是我找人设计的字样,将来用在牌匾上,想让你帮我拿拿主意。”

付荷呆若木鸡。

“又来了,大惊小怪那股劲儿又来了?”史棣文凑近付荷,“之前扔给你的纸团,都没有给你一点点预示吗?另外,我刚刚还说了‘咱们这里’的醪糟果汁。”

“我……”

史棣文打断付荷的反对:“你不用小题大做。我没有说要给你股份或者什么,我知道,给你你也不会要。你当我浪漫主义好了。”

一时间,付荷口干舌燥,对侍应生道:“请给我一杯……‘咱们这里’的矿泉水。”

史棣文算是被付荷反将一军,一顿,笑吟吟道:“两杯。”

不早不晚,汪水水在这个时候负了伤,哎哟一声倒地。

付荷和史棣文一同起身,走向了场内。

“到你上场了。”史棣文对付荷说。

付荷问:“这也是你安排的?”

“她不是我的棋子,我安排不了她。”史棣文回答。

付荷有所保留:“那你说……她是真的,还是装的?”

“为什么要装?”

“好伴你左右。”

史棣文直言:“付荷,你这是小人之心,不过我喜欢。”

汪水水崴了脚,这会儿被于敖和于烨一左一右夹在中间,史棣文迎面。付荷插不进去脚,做了个旁观者。汪水水并没有落下串串晶莹剔透的泪珠,反倒是一张小脸儿绯红中透着苍白,汗如雨下。

付荷认栽,她的确是小人之心了。

“还能不能走?”身为其男伴的史棣文不得不挺身而出,“我带你去医务室。”

即刻,付荷在脑海中描绘了一幅公主抱的画面。

却不料,汪水水说了一个字:能。

能?能走?

好一个……坚韧不拔。

史棣文一边接手汪水水,一边对于敖半真半假:“四少爷这是打球,还是要命啊?”

“抱歉。”于敖这话是对汪水水说的。

于烨提议:“大家都休息休息吧。”

始终在球网另一侧的乔先生唱了反调:“正在兴头上,继续继续,这不是还有付小姐候补?”

如此一来,付荷和史棣文兵分两路。他带走他的汪水水,她褪下她的外套。于敖走过来,蹲下身,为付荷紧了紧鞋带。

“手下留情。”于敖打趣付荷。

付荷上了场,又一位淡紫色的搭档不免令于烨混混沌沌。

“今年的流行色。”付荷不问自答,“比分多少了?”

于烨有条有理:“三盘两胜,我们输掉了第一盘。这一盘各得一局,第三局我们小分一比零领先,到你发球。”

“跟我交交底,你之前用了几分力?”

“我尽全力了。”

付荷站定,对面接球的是乔先生。

这么远远地打量过去,他更加干枯、佝偻,屈着膝,身体在严阵以待地微微摆动着。就是这么不起眼的一个人,凭金钱和地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付荷心绪不宁,反复拍击着球,最后一次将视线调向史棣文和汪水水远去的方向时,却只见史棣文……回来了。

只见他独自一人,不疾不徐地回来了。

终于,付荷抛球,挥拍,击球,下落,一气呵成。

于敖在开场前对史棣文打出的平击发球,是由爆发力决定球速,所以理论上并不适用于女性。

但对乔先生,这是付荷的不二之选。

可惜她这第一球……下网。

史棣文堂而皇之入了场:“一个人好无聊,裁判不敢当,当当球童好了。”

说着,他支走了付荷和于烨这一侧的球童。

“汪小姐的脚怎么样了?”于烨问。

“肿了个馒头,好在这里有顶尖的医疗团队和五星级的病床。她说她OK的,我就再来给你们助助威。”

“加油。”史棣文抛给付荷一球,反弹后稳稳落入付荷的掌心。

后来,付荷和于烨拿下了第二盘。

付荷没有于烨和汪水水的仁慈,每一球通通回敬给对方的漏洞——乔先生。她有她的演技,得胜后像个孩子一样欢呼,让人看不出是在报仇。乔先生同样有他的度量,仍兴致勃勃说第三盘决一死战,同样让人看不出有没有记仇。

于烨出汗出得落汤鸡一样,反倒是于敖提议:“跑不动了,真要休息一下了。”

史棣文加入了乔先生和于烨的闲谈。

于敖和付荷分享一条长椅。付荷将视线锁定于敖一尘不染的鞋子,耳边则是他的谆谆教诲:“玩玩而已,你瞧你,杀掉乔先生半条命了。”

显然,为了乔先生,他又在对她不满了。

所以她上场前,他恭维她的那一句“手下留情”既不是恭维,也不是打趣。

他是认真的。

付荷笑盈盈地胡诌:“我也不是故意的,球不长眼嘛!这不更给了你英雄救美……不,是英雄惜英雄的机会?再说了,你之前对Steven那一球,不也是……”

于敖打断付荷:“不是,我那一球是故意的。”

他倒是挺坦荡荡。

☆、抛头露面

决胜盘之前,乔先生已体力不支。

史棣文请缨,但吃准了乔先生不会让他代劳。

乔先生能站到今天的高度,长处一定有,至少有一条“有始有终”。

史棣文还是球童,各就各位时,他手里拿着三颗球,一边走,一边耍杂技似的将它们轮番抛向空中。

过了那股劲,付荷的心火没那么旺了,不知道是该一鼓作气地拿下乔先生,还是给于敖一个面子。

于烨则一根根调整着球拍线,还是有板有眼。

决胜盘通过抢十定胜负。乔先生和于敖一路领先,直到比分七比一,付荷被自己那一句“球不长眼”说中了,对着乔先生回出了一记势大力沉的击球。

她不是故意。

毕竟,她故意也未必有那么准。

这是第一次,乔先生眼中有畏惧,什么金不金钱,地不地位,眼下金山银山也救不了他。

但于敖能。

于敖为了替乔先生接下这一球,几乎是飞身。击球后,他踉跄几步,用手撑了地面才勉勉强强稳住。而那股子磅礴的力道,就这样被他借力打力,狠狠向付荷杀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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