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总想给我分手费[娱乐圈](43)
这个故事太熟悉,何尔雅有些意外在这样的场合里听到。她忍住身心的颤抖,僵硬地笑了笑,“……那这事又怎么与林隋洲扯上关系了。”
林姑姑苦笑一声:“我们隋洲啊,虽然至从那件事之后性子大变。但本质上,还是个好孩子的。那天去葬礼的人,谁不知道人是怎么没的。但大家都不说,还假意的陪着伤心难过。”
“隋洲这孩子太倔,轮到他扔花时,他居然把花给扔到地上。一脸的不屑,朝死者的父母说,‘他撞死了人,毁了别人一家。听说死者有个女儿,才几岁的样子。真正可怜的,是那个女孩儿吧。人家什么错都没犯,平白无辜的就没了妈妈,该伤心难过的是她才对。你们有什么资格,还不知错的找人顶包。被人杀死,也是活该?难道不是你们身为父母的纵容与包庇,才把儿子送上绝路的吗?’”
“说了这话三天后,我们隋洲就从学校里不见了……”林淑珍说到这儿,又泣不成声的捂着脸哭。
等情绪稳定后,才哽咽着往下继续说:“我们报了警,花了大价钱倾了全部的人脉力量去找。等找到的时候,我们隋洲已经没个活人样了。右手骨裂,舌系带被剪,双眼角/膜/损坏,脑袋顶上还有个伤口。”
“应该说对方不是真正想要隋洲的命吧,才会让我们林家能找着人。大家都知道是谁干的,可谁也不说,又是隋洲先在人的葬礼上说了狠话。民不与官斗,这是从古至今的老话。我们林家也并不怕谁,只是着急先治好隋洲再说。也是巧得狠,隋洲醒来后居然忘光了,不知道什么车祸杀人葬礼,甚至连什么人抓的他,把他伤成这样也全不记得了。医生说是什么什么反应,太痛苦了自我保护才忘的。”
“家里人也不敢再提,只说出了场车祸。手骨舌系带都治好了,唯有眼睛不太好治,要等人捐。所以伤好以后,为了去去晦气转转运,家里人把他送去大悲寺做了方丈的记名弟子。想让他在佛祖身边,养养性子。等隋洲从山上下来治好了眼睛后,我们林家也不是什么被欺负了不还手的人家,钝刀子伤人才会痛。”
何尔雅双手颤抖的打翻了茶杯,原来当年山上给她糖吃的盲眼少年,竟然是因为替她们家说了番公道话才被人弄瞎的。
所以那年山上,因他看不见,她才总是拖着他的手,漫山野的给他介绍花草树木是什么样子,蓝天白云是什么颜色。
他总会寻着她的说话方向望过来,有些不耐地说:“我又不是天生的瞎子,我知道花草树木蓝天白云是什么样子。我家很有钱,我瞎不了多久。你再这样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我拿东西封住你的嘴。”
说完,朝她站处走过来,先抬手摸上她的头顶,然后是眼睛,再是鼻子,最后是嘴巴。
“站好别动,别欺负我这个瞎子,我要封住你的嘴了。”
那时,他总能激起她内心怜悯,所以哪里舍得欺他。
静静的站着不动,任他剥了颗糖塞入她嘴里,“好了,封住嘴巴好好吃吧,让我安静会。再吵,我就教训你一顿。”
“你敢打我,我就不牵你回去。”
“小混蛋,把我的糖吐出来。”
“不给,已经吃在我嘴里了,有本事你来抓我啊。”
盲眼的少年,肯定有听声辨位的能力。而年幼的她也舍不得跑太远,怕这个总给她糖吃的哥哥,会因看不见而撞了摔了。
不一会儿功夫,就被他给抓住夹在腋下,“我现在要自己走回去,你来给我报直走左右。”
那真是个有趣的游戏啊,只用一遍,他就能记住他们回去拐了几道弯,用了多少步。
一点也不像个盲人,步伐坚定而有力,好像完全把黑茫的世界踩在脚下一样……
何尔雅从回忆里惊过神来,是因为想起了血腥猫事件。
她一下子站起身,对林姑姑急着抱歉道:“林姑姑,我现在忽然想起有件急事去处理。今天先到这里好不好,下次我回请您给您陪个罪。”说完,不顾她们的疑惑,抓住包就往外冲。
出了吃饭的地,她拦了部计程车往公司赶,并拿出手机拨通了林隋洲的电话。
任她打了三遍,那头的人才接听。
“呵,没想到你还有主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宾利后座里的男人懒散靠在座椅里,指间夹着支燃着的烟。
窗外滑过的霓虹与路灯透过半降的车窗投进来,照得他噙着抿讽刺笑意的唇角,显得格外的凉薄。
“怎么,难道是你的旧友没去找你。让你寂寞难耐的,又想起了我来。”林隋洲的声音低低的,语气很是散漫随意,却透着股恶劣的报复味道。
☆、第三十章
“怎么,难道是你的旧友没去找你。让你寂寞难耐的,又想起了我来。”林隋洲的声音低低的,语气很是散漫随意,却透着股恶劣的报复味道。
“林隋洲,你怎么这么嘴欠啊,能好好说话吗,我是真的找你有……”
一个事字还没说出口,那头就挂断电话。何尔雅气得脑仁抽疼,却也只能坐在开往公司去的车里干着急。
以林家几代经商,家底人脉社会地位都不弱的情况下。那对夫妻,都能毫不顾及的把人从学校弄走伤成那样。就说明在他们的眼里,林家根本不足为惧。
林姑姑还说,他们林家已有展开过报复。怎么报复的,把那家的男人从市长报复成省长吗,虽说眼下还只是个副的。
当年何尔雅的爸妈一死一伤,打官司拖那么长的时间,最终连个顶包的都没能打赢。
要不是这样,她爸也不会走极端,大伯也不会被拖累进了牢狱里。
再者,前段时间才发生了血腥猫事件,何尔雅不得不多想。
可只是因一番狠话就能恨这么些年头吗,还是因后边林家的还击而恨得更深了?
还是说,血腥猫事件本就是旁的仇家做下的,与那对夫妻无关?
何尔雅猜来猜去也猜不个所以然,脑子里纷纷乱乱的没个头绪。
虽说现在林隋洲与她已经再无关系,但听到他曾因她们何家所遭遇到的伤害,她的心情仍是格外复杂。
而且幼时在大悲寺里与他的那段友谊,她也是满怀感激的。
那时候,她整个人都浸在苦水里,而他却给了她那么那么多的甜。用不屈服于眼盲与黑暗的那股气势,让她深懂了不管身处何种逆境,只要勇敢迈开步子,路总会在脚下。
就算是出于道义,她也要提醒他一二。可惜这个狗男人,天生有逆骨似的根本听不进人话。
现在还能怎么办呢,何尔雅一边想着主意,一边慢慢冷静下来,反正急也急不来办法。
忽然的,她包里的手机响起。等接听后,何尔雅刚放松下来的心,又悬起来。
她咬牙切齿的向电话那头的人再确认了一遍,“阿光,能确认真是李容祺吗,可别弄错人!”
“雅姐,他自己都认了,错不了。这老小子可真是会藏,让我费了老大力气。所以,你现在要过来吗?”
“嗯,我过去,你们注意安全,别让他跑了。”
“跑不了。”
何尔雅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在某些立场上来说是不对的。可她有求助过警方,不是也没帮上什么忙吗。
所以,只能靠自己了!
与此同时,林隋洲这边也接通了个电话。
“林先生,您要找的人找到了,只不过被几个人带走了。”
林隋洲刚挂断一通让他心情烦燥的电话,又听到这个不算太好的消息,整个人都透着股浓浓的戾气,“是冲着他的命去的吗?”
电话那头回道:“看起来不像,我们两波人打了个正面,李容祺是主动跟他们走的。我已经吩咐人暗中跟上去了,想着看能不能钓出什么人来。人被带出中心城往北郊那边去了,您要过来吗?”
“嗯,别惊着跟丢了,记得把痕迹扫干净。”说完,收了电话吩咐前边的保镖改道。
跟着,整个人往后靠去,七情六欲全不入眼底。
林隋洲觉得心底有些空空的,仿佛有盘还不错的餐点摆在面前,却被别人先动了筷子。
随后又嗤笑了自己的卑劣与凉薄,明明无法给出未来,却偏要纠缠上去。结果发现,他在她眼里哪还算得上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