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总想给我分手费[娱乐圈](42)
她的人生里,至从被那几个男孩子毁了后,似乎从未有过快乐。至到她看到了同栋楼的赵权被杀后,似乎打开了什么开关。心灵也逐渐开始扭曲,一步步走上报复杀人的路上,最后被正义的枪声结束了生命……
何尔雅对这个角色的某些地方感同身受,有时她们明明是受害者。但往往一些时侯,给她们扩大伤害的,却不是加害者,而是些再寻常不过的普通邻里熟识的人……
暗暗结束了感慨,她正等待导演的一声就位。但好一会儿却不见动静,整群压低的人声中,何尔雅忽然被导演与编剧喊了过去。
一番勾通后,原来是要临场改戏加冲突加台词。改动的大意是死者的女儿趴在父亲的尸身上痛哭一阵后,朝周围围观的人群大喊,看什看,好看吗,凶手肯定是这个小区里人。
然后她悲伤过度的失控了,一个个的抓住围观的人逼问是否是凶手,最后就轮到何尔雅所饰演的反派余珍了。
通常被公司正力捧的人,临场加点戏也很常见。
夏浓不好意思的连连道歉:“尔雅姐,我待会儿会轻点的。”
何尔雅这种级别的,只有顺从的份。大家短暂沟通一下,就正式开拍了。
场务打了板,夏浓的哭戏开始,何尔雅扮演的余珍在人群中围观。
让她意外的是,夏浓的演技居然相当出彩。哭的伤心,恨的尖锐。
在她带着眼泪与恨意来到面前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摁在地上时,何尔雅的表演反应慢了一拍。
“卡!”坐在监视器后的导演侧出头来,抬起手中的小喇叭朝场中央喊:“小何的表情动作都没到位,调整下再来一遍。”
夏浓又开始道歉:“尔雅姐,对不起,我有没有很大力,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要评论评论评论,〒_〒
☆、第二十九章
夏浓又开始道歉:“尔雅姐,对不起,我有没有很大力,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何尔雅摸摸被掐的脖子,摇摇头。拍戏时,有时为了剧的质量。打会真打,掐会真掐。
她比夏浓出道早,更明白这个业内规矩。此刻被她演技碾压着,不由也激出胜负欲。
“没事,我们再来。”
但第二遍却是夏浓被导演喊卡了,导致她们这场戏连拍三遍才过。
等何尔雅拍完余珍跟老公对话那段,结束今天的拍摄任务回到车里时,助理悠悠终于炸了。
一边拿出药膏替她涂抹,一边生气道:“夏浓是个什么意思啊,不知道这是拍戏吗,用得着下这么重的手,都破皮要乌青了。咱们是不是有哪儿得罪过她,才让她故意寻着机会报复的?”
何尔雅感觉舌头疼得厉害,是先前被夏浓掐着时挣扎给咬伤的。以前她也拍过与人发生肢体冲突的戏,可却没有人像今天夏浓这样,真下重手的。
到现在结束,何尔雅都还记忆犹新被狠狠掐住脖子的窒息感。
她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也开始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曾无意中得罪过夏浓。
歪头想了一阵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也只好把这事先放下。毕竟夏浓只今天来客串一回,以后再也不用对上。
“算上,不要过份的用恶意去猜测别人,说不定人家真的只是比较敬业认真而已。”
悠悠觉得她神色不像是在生气,自己也松了口气。这个圈子虽说是来钱快,但对女艺人却并不仁慈。
有些时候,女艺人们在拍戏中或是哪里受了委屈,总要有个发泄的途径。有的回到车里就哭骂一番,有的会朝身边人迁怒,有的去买东西买醉。
她觉得自己挺幸运,跟了个不会迁怒,脾气挺好的女艺人。
“那尔雅姐,现在咱们是回去吗?”
何尔雅点点头嗯了声,悠悠便让前边的司机开车。
发动机刚动起来,车窗就被人敲响。
悠悠把车窗降下,一看是个不认识的男人,顿时有些防备,“你谁啊,想干什么?”
对方让出了位置,让两个女人走上前来。
何尔雅听见动静,也朝外看去。当看见男人让开后走上前的某个,她有过短暂接触的年长女人时,惊得坐直了身体。
“林隋洲的姑姑,您这是……”
看她有点意外,林淑珍笑得有点抱歉的跟她打招呼:“你拍戏结束了吗?那什么,我女儿是你的粉丝,缠着要我带她来想跟你要个签名合个影。”
说着,抬手拍了拍女儿的后背,“徐娇,还不快打招呼喊人。”
徐娇扭脸看了她妈一眼,叹了叹气,才转面过来朝何尔雅甜甜笑了笑:“姐姐好,我很喜欢看你演的电视,你能给我签个名合个影吗?要是能跟我吃个饭,那就更好了。”
悠悠看着这对莫名出现的母女,拿不定主意的朝何尔雅望着。
何尔雅看着窗外明显不走心的小姑娘,抚额头叹气:“我可以拒绝吗?”
徐娇:“姐姐,我真是你的粉丝。”
林淑珍也在一旁附和,“对呀对呀,我也是我也是。”
何尔雅心说自己演的都是些傻白蠢小角色,糊穿地心的十八线,哪有这么真诚的粉丝。林隋洲这是有多缺老婆,搞得他姑姑,连她这个已经是过去式的前女友也不放过。
可人已经找上门来了,才五点多钟的天,日头还毒着,母女俩额头都冒着细细的汗珠子。
这么车里车外的,也不是个说话的好场合。如果造作点把人丢这儿就走,又害怕引来林隋洲寻机报复与纠缠。
于是何尔雅对悠悠解释了几句,让她先回公司,自己则是拉开车门走下去。
林淑珍一见她下来,立即挤开女儿握住了何尔雅的手:“我就知道你是个好的,天气太热又这个点了,不如我们上车找个地方边吃边聊怎么样。你有什么想吃的直接说,不用不好意思。”
“林隋洲的姑姑,您是长辈,您做主就好。”
“直接喊姑姑就行了,还加个名字多生份啊。”林淑珍心里像吃了蜜一样,把人牵着就往不远处的车里拉。
徐娇着着自己妈妈厚颜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叹也跟了上去。
何尔雅觉得,一但打开了心软的口子,就有点收不住了。
她被强行带上了车,被逼着吃了二碗饭,又要开始被迫听故事了。
想也知道,故事绝对是关于林隋洲的。林姑姑卖得一手好惨,还没开始说,就先落了一阵泪。
“我们隋洲小时候,不是这个怪性子的。他可爱笑了,一口一个姑姑的,嘴不知多甜。又疼爱弟弟,有什么好吃的,新奇好玩的,都要留着给他弟弟。可是,偏偏就发生了那样的事……”
接下来的故事,何尔雅略有熟悉。无非是林隋洲的父亲出轨,母亲无能让才七岁的大儿子去抓奸,四岁的小儿子无人看管掉进自家泳池里淹死的往事。
当然了,林姑姑述事的手段与悲伤程度,比林隋洲那种平板无波的可听性强太多。
“把小的那个安葬之后,隋洲就不笑了,—连好些天都不开口说话。半个月后的一个傍晚,他突然发作起来,把家里砸了个稀巴烂,说弟弟掉水里那天,连晚饭都没吃上,还饿着肚子呢……”
林姑姑说到此处,已泣不成声,徐娇在一边轻拍着妈妈的后背。
过了好一阵,林淑珍才缓和了些又继续说起来,“他把他爸砸伤了,把他妈骂哭了。然后自己做了份他弟弟平日里最喜欢吃的菜打包好,让他二叔送他去墓园里,在弟弟的墓碑前坐了一夜。”
“至这件事后,除非必要的,他不会同他爸妈说话,性子也越变越孤僻。后来有天,终于因这性子惹下大祸,差点连命都没了。那会儿,他已经是十多岁的半大小子了。因为是长孙,一些社交场合,家里人都会带着他,让他认认人,长长见识。”
“那是个葬礼,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才十九岁,家里的独子。说实话,他的死没有几个人会同情。因为他经常半夜三更与一群狐朋狗友去玩什么赛车,然后撞到了一对年轻夫妻。女的当场死亡,男的重伤住院。”
“本来这事不找人顶包,好好道歉赔款,走私走公,事情都不会发展成最后那样。可他是家中独子,从小就骄得狠。他的父母舍不得儿子吃苦与沾上污点,花大钱走关系找人顶包。最后惹怒了死者亲属,连本人带顶包的那个,全都给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