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苏联美女的悲欢离合(18)

吃完了饺子,娜塔莎轻轻摇晃着金发,赞不绝口,“夫姑死呐……夫姑死呐……”她砸巴着嘴,似乎回味无穷。

“夫姑死呐……夫姑死呐……”曹轲连忙跟着练习了几遍。心里还在为刚才卖弄自己学会的俄语时,把音节说错了而有些懊恼。

娜塔莎看着曹轲,笑了起来。

老朱看见娜塔莎吃完了饺子,便走过去,指着她的碗,做了个再帮她盛一碗的手势。

“捏捏捏……”娜塔莎笑着说道,然后用食指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曹轲马上来了劲,眉飞色舞地叫道,“我知道,她这个手势的意思是说,‘我吃得太饱了,吃不下去了’……而我们中国人,是用手拍肚皮来表示吃饱了!”

“是吗?”老朱将信将疑,“曹轲……你小子懂得真多呀……”

曹轲得意地笑了,一双小眼睛显得更小了,“那是自然……”

“叮铃铃……叮铃铃……” 刚吃完午饭回到专家办公室,电话就响了,瓦洛加笑咪咪地把听筒递给我。“是个女孩……大概是找你的……”

我“喂”了一下,听筒里就传出黄丽熟悉的声音,“翻译官,周末有没有空……”

我不禁暗喜,美女主动邀约了,有戏!几天不见面,她就想着我了。大概,她是真心爱着我了!

我连忙答道,“有空……有空……”

“上午10点,我在我家附近的5路公交站等你……对对对……就是‘山麓站’,你到那站就下车……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放下话筒,我的心情像烟花一样怒放了。来到山城好几年了,我终于拥有了两情相悦的爱情。

“叮铃铃……叮铃铃……”

桌上的电话机又响了。

我抓了起来,“喂,黄丽你……你还有什么事吗?”因为激动,我的声音简直有些变了。我以为又是黄丽打来的。

“什么黄鹂鸟……?!我是潘达志!……有事……”话筒里传出威严的声音,“江翻译,明天早上辛苦你和杜师傅去火车站跑一趟,把苏联专家托尼亚接到山城宾馆……”

周末相伴

碧蓝的天空,飘绕着稀稀拉拉的白云,好像急速倒入水中,还没来得及化开的几丝牛奶。

山城宾馆门口,一人多高的花瓶分立左右,在朝阳之下熠熠生辉。

猛然而至的中型面包车,惊起了院子里在楼前觅食的几只白鸽。

大厅里,热闹起来。苏联专家们纷纷起身出来迎接。吴芳也随后走了出来。

我和从中国青岛调试完机床回来的托尼亚,走下车。杜师傅关好车门,道别而去。

一脸喜气、穿着短袖的托尼亚,与瓦洛加、伊戈尔、谢苗、娜塔莎、斯拉瓦、吴芳,一一握手,一双不大的眼睛显露出真诚的笑意。

“日他那厮五姨姐!”吴芳被托尼亚的热情所感染,开口向他问好。

“让我来介绍一下……这是苏联专家托尼亚……这是女翻译吴芳……”我连忙在一旁介绍。

“哦……窝禽克拉西瓦亚……”托尼亚夸张地叫道。

吴芳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抽出被托尼亚握着的手。她阴郁的脸上,明显闪过了一丝喜悦。

寒暄一阵,大家散去。吴芳带着瓦洛加、伊戈尔、谢苗、娜塔莎、斯拉瓦去市中心购物。

托尼亚笑嘻嘻地看着我,偏着头,用指头弹了弹脖子,挥了一下手,意思是想邀请我到他房间喝酒。

盛情难却,工作需要,我接受了托尼亚的邀请。

朝阳从窗口照射进来,山城宾馆整洁的房间里,光线明亮。在雪白的墙壁上,映照着一大块桔红色的光影。青翠的竹枝在窗外摇曳,还可以看见更远处草地上嬉戏的鸽群。

我在靠窗的圈椅坐下,翻看着托尼亚放在玻璃小圆桌上的俄文杂志。

“叮当”两声轻响。两个晶亮的玻璃杯放到了桌上。紧接着他从旅行包里拿出了饼干、香肠放在桌子中心。沃特嘎缓缓地流着,发出轻微的悦耳声响。

“请吧!这是苏联生产的沃特嘎……”托尼亚笑眯眯地看着我。圆乎乎的脸上,褐色的眼睛闪烁着快活的光芒。不太挺拔的鼻子,鼻翼兴奋地翕动着。一头浓密的淡黄色卷发,把他衬托得很可爱,活像只笑眯眯的胖猫。

我放下杂志,端起满满一杯沃特嘎,迎着托尼亚友善的笑容,说了句“祝您健康!”

托尼亚笑着点了点头,“也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商店里,瓦洛加在给孙子买录音机,伊戈尔在给老伴买头巾,而娜塔莎对羽绒服感兴趣,斯拉瓦让销售员拿来长毛熊和披肩。谢苗则漫无目标地走来走去,东张西望。

吴芳在几个柜台间,来回帮助翻译。但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就如同在工厂里机械般的工作着。

“怎么才来呀?”我一下公交车,早在车站等候的黄丽就走了过来,“都快10点半了……”

“哦……早上去火车站接了一个新来的苏联专家……就马上赶过来了……”我满怀歉意的解释道。

“你是不是喝酒了……脸都是红的……”

“没办法……刚来的苏联专家非得同我喝一杯……”

到了黄丽家里。黄丽的妈妈接过我手中的一兜香蕉,把它放到茶几上。就到厨房忙活去了。

黄丽双手端来一杯茶水,陪我聊天。

我四处打量。这是一个普通工人的家庭,多层楼房一楼的小两室一厅,外墙没有粉刷,红砖裸露,屋里也没有怎么装修。

客厅狭小,光线昏暗,散发着霉味。简易的电视柜上搁着一台大脑袋小屏幕电视机。

陈旧的长沙发一摆,几乎没有剩下多大地方。厨房没有烟道,而是在窗户上割开玻璃、固定了两个抽油烟机,上面油迹斑斑。

“这是我父母分配的非标房,条件差了点……”黄丽不好意思地说道,“不过,这还是单位效益较好的时候,盖起来分给职工的……”

“你父母在哪上班?”

“以前都是附近零部件工厂的……”黄丽情绪低落了下去,“十多年前,我爸爸因工伤去世了,我哥顶职去了车间。我妈还在后勤……”

“分到房子,就是好事……”我劝慰道。

“这是我的卧室……”黄丽把我引到了房门口。

我抬眼四望,房间虽然小,但是很整洁,散发出青春少女身上的那种特有的芳香。

“哪你哥住哪儿?”

“家里房间不够,他睡沙发……”黄丽窘迫地说。

屋里这么简陋,这也难怪,一个女人拉扯着两个孩子,真心不容易。

黄丽的妈妈终于忙活完了,她走出来,一边围着围裙,一边对我说道,“我去点火做饭,中午我们就一起随便吃个饭吧……”

“不不不,不用了麻烦您了……我一会儿还得回山城宾馆陪苏联专家吃饭……”我撒了个谎。

“啊……是真的吗?……你可别客气……”黄丽的妈妈,手停在围裙后,笑着问我。

“真的……一会儿我得赶回去……没有翻译,他们去餐厅吃饭都成问题……”我故意夸大事实。

“是这样啊……那我就不留你吃饭了……”她解下了围裙。

“妈,你先坐下歇会儿!” 黄丽孝顺地说道。

“听我女儿说,你是个翻译?”,黄丽的妈妈落座后问道。

“俄语翻译!”我补充说道。

“工作还不错……”她一边点头,一边若有所思,“老家是哪里的?农村的?”

“老家在农村!”我老老实实地答道。

“妈,你怎么像审犯人呀?”黄丽不乐意了。

黄丽妈妈看了一眼女儿,还是继续问道:

“单位有房子分吗?”

“机关有房子分,但是要排队。我来了刚两年,恐怕一时半会儿还轮不上……”我又老老实实地回答。

黄丽的妈妈脸上,有不易察觉的担忧一闪而过。

下班后,黄丽的哥哥唱着歌儿,兴高采烈地走进了家门。

“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黄丽的妈妈问道,“有什么喜事?”

“妈,我谈了一个女朋友,过几天带回来给您看……”黄丽的哥哥眉飞色舞地说道。

“这么巧!你妹妹也刚刚认识了个俄语翻译,他是个大学生……个子又高……今天上我们家了……”黄丽的妈妈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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