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的教徒(34)
小拖油瓶听到他妈,哦不,听到他哥说:“你是不是这个位置坐着不舒服?那跟我换一下吧,这样方便些。”
万世琨顺利坐到了白若的身边。
接下来的画面乔淮安已经不想再看,总归就是他哥跟那小野猫卿卿我我,顺便还帮着怼一两句史密斯老头。
可怜那老头,六七十岁了,还要受这种挤兑。
最后合同还是签了,定的还是嘉云,老头灰溜溜提前离场。
白若仿佛这时候才注意到了乔淮安。
“乔副总会打牌吗?”她手肘撑在桌上,掌心托着下巴,娇声问。
白若今日喝了不少酒,但她酒量好并不轻易醉,只是现在酒意正上头,衬得两腮泛红的同时,声音也软绵绵似幼猫轻唤,十分抓人。
被突然点到名,乔淮安却怂得连头都不敢抬。
“会、会一点。”
“这样啊,现在天色还早,咱们楼上包厢玩儿一会啊。”白若已经叫来人安排。
看样子真是牌瘾来了,挡不住。
乔淮安求救的眼神看向万世琨。
可惜对方全副心神都在他身侧的女人身上,连个眼角余光都没给他。
见他半天没有回应,白若似乎是有些生气了,站起来道:“怎么,乔副总不赏脸?”
桌子下,乔淮安立刻被人重重踢了一脚。
万世琨笑着安抚白若,“怎么会,淮安平日里很喜欢打牌,就是老赢钱。”
说完,万世琨转脸给了乔淮安今晚第一个眼神。
好的,我懂了。
乔淮安忍辱负重一点头,对白若说:“可以,打牌,陪白小姐开心一下,就当陪罪。”
他心想着大不了输点钱给白若,就算是散财消灾。
不然老子今天脚都要被踢断。
岂料到了牌桌子上的时候,白若突然道:“赌钱多没意思啊,不如咱们玩儿点刺激的?”
乔淮安顿觉不妙:“玩、玩什么。”
白若靠近他,柔声问:“看到外面那个浮云塔了吗?白天夜晚都很多游客攀爬的,听说去塔顶的寺庙上柱香,能得一世姻缘呢,”
乔淮安不明所以:“看到了。”
白若说:“咱们就赌,今天谁先输光了筹码,谁就脱-光衣服,爬上那浮云塔,绕着塔顶的姻缘庙裸-奔三圈。”
被临时叫来凑牌搭子的梁存与沈潋:玩这么刺激的吗?
乔淮安已经吓傻了。
白若迅速让人将兑好的筹码搬上来,四人均分。
乔淮安挤眉弄眼,对着万世琨。
万世琨神色平和地对他说:“阿若不怎么打牌的,就是今天偶然来了兴致,你陪她练练手,放心。”
然后他就真的放了心。
后来的故事是什么,乔淮安已经不想再聊了。
只是他隐约记得,浮云塔很高,夜风吹着屁股很凉,绕庙三圈的时候,他多希望真能够求来个姑娘,扯一段好的姻缘。
否则对不起他今日所受的心酸。
嘤!
去你妈的不怎么打牌!
去你妈的练练手!
老子再信你们两口子是狗!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么!
第28章
白若的牌是宋致诚教的,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赌博这玩意儿, 跟烟酒有得一拼, 沾上了难戒, 只能说平常克制。
白若向来懂克制。
小小的玩闹之后, 她便收了心,大约在晚上十点多左右离场。
万世琨说送她。
白若想都没想就拒绝,走路步子却在左右晃。
“你喝了好多酒,阿若。”男人一手扶着她的腰, 将她扯进自己怀里半搂着,“还是我送你回去吧,你这样开车不安全。”
白若脸蛋通红, 依靠在他身上,随意哼哼了两声,算是答应。
两人正走出会所,却想不到冤家路窄,迎面走来了宋家大少爷。
会所门口,宋敏斯衣冠楚楚, 揽着个漂亮小姑娘, 正是阳云袖。
白若酒醒了一瞬,瞪向两人。
阳云袖似乎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面色有些尴尬, 招呼也不是,不招呼也不是,隐隐想要朝着男人身后躲。
可是宋敏斯并未给她这个闪躲的机会, 他将小姑娘拉扯进怀里,重重吻了一口,戏谑道:“这是怎么了,看到白小姐自惭形秽了?还害羞。”
阳云袖又羞又怕,不敢抬眸去看白若的眼神。
“阿若,我们先走。”万世琨揽着白若欲离开。
可是白若原地纹丝不动,漂亮似水波潋滟的眸子中闪动着邪火。
她对宋敏斯道:“你别太过火了,敏斯。”
男人闻言轻屑地哼了一声,没将她的警告放在眼里,反而对着怀中的小姑娘调笑,“瞧瞧白小姐的气场,不可真该好好学学。人家十七八岁的时候,可都能让我老子神魂颠倒了呢,哪儿像你这样子,怯怯懦懦的。”
白若踩着高跟噔噔上千,一把将阳云袖拉了出来,眼角余光都没给宋敏斯丁点。
白若对阳云袖说:“我想你的父亲应该已经提醒过你,别跟这个男人往来。”
阳云袖原本还有些理亏怕她,但是一听到她出口这句话,立刻也变得生气:“果然是你在父亲面前搅浑水,要他拆散我跟敏斯,我还当敏斯糊弄我。”
“拆散?”白若沉声道,“据我所知,你并没有跟阿忍分手。”
“那是你信息更新不及时,今天早上,我已经跟他分了。”小姑娘傲娇地抬起秀丽的下颚,“我不喜欢幼稚的男人,敏斯才是我喜欢的类型。”
白若声音泛冷:“你可知这个男人是有老婆孩子的?”
阳云袖被戳到痛处,脸色一恼,硬气地说:“那又怎么样!敏斯会离了婚娶我。”
她说完,目光看向一旁看好戏的宋敏斯,后者对她轻眨了下眼睛。
“离婚娶你?”白若心知这姑娘是在做春秋大梦,但又觉得她可怜。
“你需要清醒。”白若掏出手机,给女孩的父亲打电话。
她在电话里冷声对阳铭锋说,你的女儿你要是教不好,我可就替你教训了。
语气十分不悦。
白若电话挂断之后,阳云袖的手机就立刻响了起来,是她的父亲。
将女儿一顿痛骂之后,阳铭锋严厉要求女儿立刻回家,准备好收拾东西,明早跟他一起前往美国交流学习。
本来以为这只是一个小插曲,白若并未太放在心上,万世琨更是没看在眼里,他在开车送白若回家的路上,握着她的手说:“阿若没必要跟个小丫头片子动气,我已经让人警告过阳铭锋了,他会在明天一大早乘坐航班离境,不会留下一丁点的痕迹。”
区区一个宋敏斯,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白若还是紧蹙着眉头,太阳穴突突跳,感觉头疼的很。
她似乎真的有点醉酒了。
白若眸光氤氲,双腮娇红,懒懒依靠在座位上。她今日穿的是浅绿色露肩小礼服,刚才室内开着空调,她的脖上一直盖着丝巾,现在酒意上来,白若觉得热,便随手将丝巾扯下。
少了丝巾的遮掩,她雪白的脖颈,前胸,和肩膀上,处处都是醒目的吻痕。
万世琨侧眸见她此番情态,顿时就有些受不住,尤其想到她身上这些痕迹还是自己的杰作,一时间脑子里车速也很快。
他猛踩油门,车子很快开到了星月湾别墅。
万世琨扶着半醉的白若进门,却被她堵在门口,似乎不让他进门的模样。
他有些好笑,低首咬她的嘴巴,哄道:“阿若乖,让我进去。”
万世琨拿她的手去指纹开门。
白若警惕地将手背在身后,语气含糊地说:“不能、不能再让你进去了。”
男人一手圈住她,将她抵在门上,白若的手被自己的背抵着,怎么都不交出来。
近在咫尺的距离,万世琨看到她泛红的脸颊上方,睫毛上下刷动,像两只醉酒小蝴蝶。
“你确定不让我进去?”他目光紧锁着她,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你若是不开门,我就在这里吻你了。”
白若迅速捂住了他的嘴巴,死死的。
她压在他的肩膀上好小声地说,“不、不能再让你进门,他会发现的。”带着委屈。
他?
万世琨眸中笑意陡然一僵,目光落在白若纠成一团的小脸上,突然意识到了她口中的“他”是谁。
白若可能真的是醉了,思绪混乱地飘到了好多年前,她自己竟浑然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