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知你(92)

“默默,我给你泡了点橙皮柚子茶,用你的保温杯装的,放在桌上了。”覃母把保温杯放定后,朝女儿的房间喊道。

“好的,谢谢妈妈!”覃默拉上背包的拉链,走出房间。

“收好了?”

“嗯嗯,我给他打个电话。”覃默指了指手里的手机,又回到她的房间。

“嘟嘟嘟……”电话通了。

“喂?”

一个女人的声音?覃默把手机拿离耳边,放至眼前,号码没错啊!这是谁?

“喂?找文申吗?”蔚婕问她。

“嗯……你是……?”

“文申!有人找你。”

“谁?”

“一个叫默宝的,你手机落桌上了!”蔚婕对着楼上喊。

“来了,我下去,你腿还没好,别上来了。”

“好!”

在文申下来的时间里,蔚婕拿出自己的手机,记下覃默的号码,保存下来,打备注的时候犯难,最后直接打上一个‘M’。

“嗯。”蔚婕见文申到楼梯口了,胳膊一伸,把手机递过去。

文申向她比了一个谢谢的手势,又转身离开。

蔚婕看他离去的背影,无声地摇摇头。

“默宝?我在收东西,马上收拾好了,待会出门。”文申到楼上后,才说起他的进度。

“哦……我给你打电话就是和你说一声,我收拾好了,准备出门。”覃默淡淡地声音传到他耳边,但他竟一点没听出不对劲的地方。

“好,我尽快,马上就好了。”文申看了眼时间,“那挂了?”

听到他说要挂电话,在也忍不住,那道女性的声音一直在她脑袋里盘旋,挠她的心窝,扰她的心智,“等等,文申……刚刚接电话的是谁啊?”

“啊?刚刚接电话的……就是昨天的那个朋友。”

“哦……”昨天的朋友是个女的啊!怎么还住你家呢?刚才你说她腿不好,她怎么不回家呢?

这几个问题她不愿想,却控制不住的想,近乎要发疯。

“她的事一时半会说不清,待会和你说。”文申从那一个尾音长长的‘哦’听出她的不对,连忙想到解释蔚婕的事情。

“嗯嗯……你快些!”听到他说要解释,覃默就按捺不住相信他的心思,更按捺不住想要快些听他解释的心情。

“会的……默宝。”

电话挂断之后,覃默快步走出房间,拎起背包,往肩上一扛,就准备出门。

走到玄关,冲着房间喊一句:“妈,差不多到时间了,我先回学校了,考完试就回来!”

“就走啊!”覃母听见动静,出来一看,小糯团子都背起包来了,瞄到墙上的时钟,还有些时间,怎么这么急。

覃默一边换鞋子,一边回复覃母的话:“嗯,怕路上堵车,而且车不等人。”

“那是要快点。”覃母跟在她旁边,也准备换鞋,“我送送你。”

“不用……”覃默赶忙按下要覃母要拿鞋子的手,“外面冷,你就在家待着,不用送。”

“没事,送送你。”覃母不答应。

“好,送送,送送,你这不是送我到门口了吗?现在妈妈回去吧!我走啦!”覃默伸手示意母亲往回走。

这话听得覃母哭笑不得,无奈点头,“好……我看你出门。”

“抱一个!”覃默伸手抱住她,覃母拍拍她的背,心道:她的小糯团子啊!

小糯团子撇头看见母亲不知什么时候少了许多的头发,“妈妈……你头发什么时候少了这么多?”

“有吗?”覃母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确实少的可怜,区区一把,“没有吧!你看错了,老人家掉头发正常。”

自从吃药后,她头发变掉的快,掉的多,没想到女儿临走前注意到,只好打起马虎眼来。

“妈妈,您才四十几岁,哪里是老人家了?”女儿不好糊弄,直戳出问题。

“我们家隔代遗传四十几岁开始掉头发,妈妈的外婆也是这样的,没事。”

覃默脑子发懵,她不仅没见过那位妈妈的外婆,更没见过她四十几岁开始掉头发是什么样的啊!只能愣愣地点头。

覃家大门关上的那一瞬,覃默还扭头看了一眼覃母,没看出什么异常,才转身离去。

覃母朝满是掉发的垃圾桶扔下十几根头发,随后把袋子绑起来。

那个袋子里,全是服药以来掉的头发。

她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看来以后要戴帽子了。

覃默到南站时天空开始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声音萦绕在耳旁,一种刺骨的冷从她衣服的缝隙钻进她的身体,紧贴她温热的皮肤,让她不禁打一个寒噤。

文申远远走来就看见那个快要缩成一团的人儿,心里泛酸,她怎么不先进去?就站在那,让冷风妄为地扫荡?

覃默抬眸随意的到处张望,远处的一个身影让她的动作生生顿住,直勾勾地看他,喜悦之情言之以表,脸上大大的笑容根本不知如何才能抹下去。

“文申!”她欢快地招手,让他过来。

他站在雨中,撑着一把纯黑的伞,没有任何花纹,背上的行囊被他宽厚的肩遮住,堪堪看到肩上的肩带,一只手插在大衣里,大衣靠近下摆处的几颗扣子没有扣上,被扣上的只有胸膛前的三四颗,走起路来下摆一飘一飘的,像极了在风中舞蹈的舞者。

那舞者轻盈地跳起,在空中做出一个腾空旋转的动作,松垮的衣物被大风吹起,在空中飘荡。如果此刻定格,那舞者舒张的身体和与其融为一体的衣物一定构成一副美丽的画面。

舞者完成动作后脚尖轻触地面,直至整个脚掌着地,身体的重量全部被脚掌支撑,并聚集在那一点。手臂渐渐放下,柔软紧绷的身体渐渐松弛,所有的动作都以轻柔收尾,他慢慢地平息,慢慢地停下所有动作。

至此,舞者舞完一段舞蹈的高潮。

文申走近她的瞬间,那只藏在口袋里的手便伸出,一把捂住她交握在一起的手,冰冷的,仿佛血液都要凝固。

“手套呢?”他冷冷地问她。

她两手包住他温热的手,一只贴着手背,一只贴着手心,肆意的汲取他的温暖。

“忘在家里房间了……”

“唉……那怎么不进去,里面暖,外面下雨,还有风。”文申心疼的声线一下又一下的钻进她的耳里,抚慰那颗被冷风刺入的心,使那颗心重归温暖。

“怕你找不到我,这样就暖了嘛!”

“在外面没看你我会打电话啊!走,快进去!”文申无奈地拉她进检票口。

“想快一点看到你啊!哎呀!走吧走吧!”覃默乖乖地握紧他的手掌,跟着他进站。

覃默突然想起他在电话里说的,差点被他那点外表和动作弄得忘记,语气还有点酸酸的开口,“对了,你说和我见面说的……”

“她是我那两年时期认识的朋友,这次进医院是因为以前的后遗症,她在宁城没有其他认识的人,这次来宁城本来我也不知道,如果没有这件事的话,她在这唯一认识的就是我。主要她的病靠好好在家养,我才把她带回去,好好养着。”

文申缓缓解释出来,他每每想起她的后遗症都会忆起那个人,眼底黯然的情绪被眼睑遮住,他不想让默宝看见这样表情的他。

“这样啊……”女孩懵怔地喃喃。

“嗯……”

女孩听完后甜甜一笑,盯着他的侧脸良久。

复习

全校考试的时间为两周,周末不考试,也就是再有十二天,全校学生全部放假,覃默和文申都是提前两天考完,所以他们只需要留在学校十天,就进入寒假假期。

考试周第一周的周六下午,两人没有去图书馆复习,而是坐在食堂的椅子上看书。

是文申把她带到食堂的,他和说这个时候自习室人很多,带她去一个清净的地方复习。

“我们去哪?”覃默看着他们行走的路线,越来越诡异,一点也不像是要去一个学习的地方。

“不急,跟紧我就好。”文申慢悠悠地回答,走路的速度也慢下来。

覃默手挽在他的手肘处,迎着温暖的阳光,驱散身体表面的一些寒气。

文申看见食堂的标志后开口:“快到了,就在前面。”

她向前看去,食堂在跃入她的视线之内,食堂?

“……食堂……?”

她不可置信的声音,犹犹豫豫地伸出食指指向食堂,原本眯着晒太阳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像小扇子一样的睫羽眨呀眨呀,整张脸都表现出‘你在开玩笑吧!’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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