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can you up ,no can no bibi.
作者有话要说:妈耶好险,差点就全剧终了。
☆、装病
胥夜刚刚醒过来,这会还没有多大的困意,他闭着眼睛,让自己休息。
可是后来怎么也睡不着了,他微微侧过头,透过昏黄色的灯光看到了侧着头安静的白兀雪。
她不说话没有表情的时候,眉眼微蹙,生人勿进,好像下一秒一个“滚”字就会送给到你。
但是她笑起来,五官就好像顿时活了过来,喜怒哀乐都充满了不一样的味道,一颦一顿都让人挪不开眼。
有时候胥夜也想问问她,她是不是在自己的心里下了什么诅咒,从前他潇洒自由,为什么她出现之后他却变得这样分裂。
上一秒他还在为了她对别人笑置身于地狱,为什么这一秒他又醉心于这样的距离而流连忘返于这夜里安静的时光。
胥夜有些看不透自己,明明自己那么想靠近她,那么想把她拥入怀里,那么想看到她看他的那种充满关怀的眼神,却不知道该怎么样去表达。
直接说会吓到她吗,不直接说她能懂吗?要是懂了被拒绝被冷漠了又该怎么办。
“胥夜。”
胥夜愣了愣,她……还醒着,他赶紧偏过头去。
白兀雪接着说:“你还醒着吗。”
胥夜清了清嗓子:“刚睡着,被你吵醒了。怎么了?”
白兀雪睁开了眼:“今天谢谢你。”
胥夜撇撇嘴:“谢什么,我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想让我出现在媒体头条成为笑料,走到哪都有人说我为了什么女人大打出手。”
“哦?这样。”白兀雪没理会他的嘴硬不承认,继续说道:“虽然如此,但还是谢谢你的举手之劳。”
“可以,以后我叫你干活的时候勤快点就行。”胥夜不痛不痒地撂下一句。
“行啊,可惜我身在赵营,要不胥总你这样,你身边还缺不缺拎包的那种工作,你花重金把我挖走给你拎包行不行。”
“拎包的?”胥夜认真地想了想,想起自己的包往日都是冯成拎的,过了许久,他像是下了个决心一样:“好。”
白兀雪没有听到他那句好,她拉了拉被子,又问到:“胥总,我问你个私人问题吧。”
胥夜的心跳的漏了一个拍,这是要问他喜不喜欢她吗?
他该怎么说,喜欢还是不喜欢。
啊说喜不喜欢的好矫情啊,要不直接说你嫁给我?
不对吧,会不会进度太快了。
还没等胥夜想好怎么回答,白兀雪又接着说:“方敛棠跟你以前积怨很深吗?”
胥夜……
你听,是梦想破碎的声音。
胥夜不高兴了,没好气地说;“你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我原先因为他是冲着我哥来的,但我思来想去,一来我哥没有得罪过他,二来那天在玫瑰园酒庄,他的目标是你对不对?”
胥夜闭着眼,顿了顿,说:“没错。”
“他知道你白酒过敏,想必很了解你,他行事狠厉,手段卑鄙,他这个人,日后还是少招惹为好。”
胥夜没有说,白兀雪也没有多问,生意场上的怨怼,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结上了,哪有人都能说的清楚是为什么见面眼红了呢。
就像她和万芊,为了这工作上的事,同样不也是尔虞我诈,互不相容的。
胥夜的话到了嘴边,他又咽了下去。
他自觉不该瞒她,但他和方敛棠的是是非非,他还真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方式和口吻去表述。
况且他还不想这样,把自己最难以掌握主动权,最难堪和最难以改变的事情,以这种狼狈的方式告诉她。
那头的人似乎是睡了,不再发问,胥夜对着夜色陷入回忆,不知不觉也入了梦乡。
梦里他觉得白兀雪好像就睡在自己身边,她发梢的味道久久地萦绕在自己的鼻尖,他用鼻尖去蹭她的脖颈,在她耳边呓语,无法自拔地沉浸在她柔软的身躯里。
胥夜清晨醒来的时候,有些恋恋不舍梦里的滋味,一扭头,却发现睡在隔壁床上的人不见了,只见何笠坐在他床前。
他没好气的说:“怎么是你。”
何笠长张嘴巴,愣了愣,失望的神色爬上眉梢,“夜哥,你会不会太理所当然了,弟弟我一大早就来了,你看看你现在的表情,怎么,我来了竟然让你难受到吃了屎一样嘛?”
说罢,从洗手间里还真拿出了个镜子。
胥夜摆手把他推开,撇了撇嘴:“那人呢。”
何笠:“哦,你说小冯啊,给你盯后厨去了,让他们给你做营养早餐呢。”
“我说白兀雪,她人呢?”
“白……,没看见啊。”何笠捶捶脑袋,恍然大悟:“不会吧,白小姐昨晚在这啊,啊夜哥你这也太不注意身体了,输着液呢……”
胥夜白了一眼何笠:“把你脑袋里那些黄色废料倒一倒。”
说话间冯成就端着早饭回来了,稀饭鸡蛋面包一应俱全,周到贴心地给胥夜拿上来。
胥夜吃着早饭,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冯成搭着话:“小冯,你做我助理几年了。”
冯成给胥夜拿过勺子的手抖了抖:“五年了。”
“嗯。”胥夜点头,“做过了总裁助理,也应该再去学习学习更多的管理经验,分公司下面缺一个总经理,我觉得你就挺合适。”
冯成的勺子咣当掉在地上,这会连玩手机的何笠都听不下去了。
“不是吧胥夜,你还有没有良心啊,阿成干什么了你要这么明升暗贬。”
冯成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了,他抽了抽嘴角:“胥总,是今天的早饭不合您胃口吗?”
“没有。”胥夜喝着粥,“有个人看中了你这个拎包的位置。”
冯成一听,当下就啪嗒一声跪下了,直接抱住胥夜穿着病号服的大腿:“胥总,我哪也不去,你别赶我走。”
到底是谁,害自己工作不保。
“行行行。”胥夜受不了冯成哭哭啼啼加上何笠的指指点点,“多大点事,不去就不去,大不了我再买个包。”
一人拎一个不就好了,他胥夜瞬间找到了解决之道。
真是个商场小天才。
滴点挂完了,医生也过来检查过了,说胥夜下午就可以出院了,只是注意近期吃的要清淡些,多休息休息。
何笠帮忙张罗着胥夜出院的事情,却被胥夜制止了。
何笠:“怎么,你还住出感情来了。”
胥夜对着冯成说:“小冯,给我弄台电脑,公司里重要的事项文件也给我搬来医院,还有,几个会议照常开,只是改成视频形式跟我汇报。”
冯成心里纳闷,嘴上却说是,毕竟刚刚才经历了被炒鱿鱼的风险。
何笠:“夜哥,你这是干嘛。”
胥夜拉过被子,躺在床上:“你跟白兀雪说我很严重,要在医院躺一段时间,让她多来看看我。”
何笠:……
*
在何笠和冯成跟她说了不下三次胥夜需要住院修养吃不惯医院的饭菜的时候,白兀雪终于提着个保温饭煲来了。
她没想到胥夜这么作,花园医院好吃好喝的待他,冯成竟然跟她说胥夜想念她的手艺了。
她什么手艺?她记得胥夜只吃过自己做的阳春面。
本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原则,白兀雪还费了老大力气煎了个荷包蛋,为了这荷包蛋差点“殒身”在厨房。
冯成给胥夜来送文件,老远就看到从医院门口走过来的白兀雪。
他赶紧跑回去通风报信:“胥总,快,要暴露了!”
胥夜连忙把电脑和文件收起来,一股脑的丢进床头旁边的柜子里,连忙用手扶住头,见白兀雪进来,长吁短叹的。
白兀雪摇摇头:“怎么还是头疼吗?不应该啊,医生说恢复速度很快啊。”
胥夜掩面做为难状:“可是总感觉没什么力气,吃不下也睡不好。”
白兀雪把身后的保温饭煲拿出来,“冯成说你想吃我做的面了,我特意下厨房给你做的。”
面?
胥夜条件反射的想起白兀雪第一次去他家的时候给他做的面,他幽怨地看着冯成。
冯成躲开他的目光,一副【不管用什么手段怎么样结果总是好的】的表情。
“你尝尝,我还加了一个荷包蛋!”
胥夜听说还有荷包蛋,探头朝饭煲里看了看,刚燃起的希望在见到那个黑成碳的荷包蛋的时候,彻底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