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城烟雨(55)

作者:阑珊姐姐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时代奇缘 甜文 关键字:主角:安娜,戴宗山 本文非穿越、非重生,纯粹一部民国时期海归女与腹黑流氓大佬的爱情文。三十年代的上海,安娜留学归来,正准备完婚,却发现家道中落,高富帅未婚夫也劈腿于继姐。她气得发誓要报仇,却人单力孤,正无可奈何,上海滩以作风毒辣而名躁一时的帮派资本大佬戴宗山,却对她情有独钟,要把她收入房中。安娜不屑:你为什么下这么大成本娶我?大佬深不可测的眼睛看向她:我想要的,就非得到手不可。 安娜:你个不要脸的臭流氓!大佬:只有臭流氓才舍得在你身上下这么大本钱。点击展开

她本告诫自己不要这样想,这个世界不一定是那些看似受了委屈便大嗓门的更有道理,也不一定那些沉默不语的人一点道理没有,一切取决于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安娜比较了各个版本的安伊之死,顾言卿眼里的安伊之死,显然与父亲嘴里的版本不同,但他说的好像更接近真相。是啊,安伊有什么理由非得那天蹬船呢?

再想想戴宗山的版本,他一直掩饰着,不爱讲。

自己对安伊和小虎子的事,如此忙碌,他也不参与,不热心。

当然自己需要什么,只要开口要任何援助,他都给到位了。

只是他不出面,也不主动跟自己谈论。

那晚,安娜疲惫地回到家,正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在院子里,看他的那棵帝王兰。

安娜下了车,走过去,他自然揽了她的腰,指着花,“你看,活的多好。”

他眉目舒展着,都没问问她在谈判桌上发生了什么。也许陶伯给他汇报过了,也许那个低调而精明的律师给他说过了,也许江云柚给他打过电话了,也许安德都给他讲了,也许没人汇报他也会知道今天的结果……有些事根本就不需要他出面,一切都尽在撑握。

“饿了吧?去吃饭。”他挽着她的手,迎着微风,走上台阶,进入客厅。

女主人的椅子还扣在餐桌里,他自然走过去,把椅子拉出来一些,安娜正好走过去坐下。

丰盛的晚餐上了桌,吴妈习惯性准备了一只中等空盘子,他左手持盘,右手持筷,把他认为最好的牛肉,最好的鱼块,最嫩的青菜,给她夹一些,放在她面前。有时太累了,安娜就恹恹欲食,连筷子都懒得举,就吃眼前一盘。

对她,这个男人有时像父亲,比安德做的好,疼她,什么事都为她提前做好了准备。

有时像哥哥,安娜没哥哥,但感觉到有哥哥的样子,很安全。

有时像情人,但比戴宗平体贴入微。宗平有时会任性,给自己脸看,他从没有。

更多时候,他是丈夫,她从他这里明白了丈夫的全部感觉,就是不同身份男人的集合体。他都做得尽善尽美。

有时他给的太多太满了,让她不觉得稀罕,还要挑剔。

今天是单号。这些天,即使双号里,她也没好好履行义务,心情不好,敷衍了他。也许今天晚上能做一次补偿。所以她要好好吃饭,把他夹的菜全吃了,补充够体力。

他希望自己成为他的妻子,自己也该好好主动一次,以满足他的期望。总得回报他。

晚上上楼后,她在沐浴间待了比较长的时间,洗得香香的白白的,出来后,看到他躺在床上哗哗地翻看她的设计图。按说她要去睡客房的,她早不去了,直接过去,把设计草图从他手里拿开,丢一边,躺在他怀里。

男人呆了一下,以前从没有过这待遇,都是自己主动甚至用强,才能逼她就范,事后还要内疚一番。

安娜不管,亲他。

榻上之事,男人不经撩,一撩就起,从不矜持。

你打开个缺口,他就能马上给你决堤。

可以想见的结果,男人一定兴致勃勃,反客为主,如猫捉到了送上门的耗子。

安娜脸微熏,一直积极配合,很快大汗淋漓,被塞得太满了,像洗热水澡,呼吸都觉得困难。男人的体力优势,像潮汐,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扭动、变形,一度有沙哑窒息的感觉。

安娜记得上次的昏厥,那是千转百回无止境、也探不到底的快乐,前面幽深的道路太太太长了——

曾经让她很恐惧,以为自己被征服了。

现在那种感觉又来了,她在前不见尽头后不见尾的道路上颤栗,哭泣,眼盲,意识模糊,一切都在融化……一种灵魂飞升、极致到无边的感觉。

事后好久,星光散去,才感觉到还魂,得到了肉身。

那一刻,她内心有了矛盾,自己在不可遏制地依恋上他,理智却又在推开他。

这是个危险的男人,在用金钱和□□让她模糊是非善恶的界限。

他能让她在他的怀抱里从此醉生梦死,过上与俗世无关的生活,麻痹她所有意志,成为他唾手可得的唯一。

她清晰地记得她刚才意识不清时,说了一句话:“我要死了……”

也清晰地记得他在自己脸的上方说:“我要你永远这样……“

那是征服者对自己灵魂的声音。

她是可以臣服的,可以躲在他怀中经久不息地战栗。

安娜好好睡了一觉,清醒时,听到楼下瑞士的座钟响了三下,应该是凌晨三点了。

她坐起来,伸手从他身上过去,摸到了他搁在床头柜上的雪茄盒,连盒带火柴都拿过来,给自己点上一支。

她已经会抽雪茄了,关闭喉咙,让烟雾从嘴里溜出来,虽也有从鼻孔出来了,还好,没进肺。

“不睡觉?”他也醒了,伸手从她口里抄走了雪茄,放在床头柜上,摁下她休息。

安娜不睡,又冒出头来,重新给自己又点了一支。

戴宗山又睡了会,也坐起来,把刚才放在柜上的雪茄拿起来,重新点上,陪她一起抽。

夫妻俩,前半夜一场酣畅淋漓后,后半夜并排吞云吐雾。

“你有多爱我?”安娜吐着烟圈扭头看他。

男人不说话,只把她的脑袋扳过来,靠在自己肩上。

她就瞪着他,等个答案。

“我们永远这样就好。”他其实不太会说情话。如果你喜欢,我们永远就这样;如果你不喜欢,就换个你喜欢的姿势,继续这样,行吗?他就是这样的行事方式。

“你有多爱安伊?”安娜继续看他。

他就不再说话。

“你是爱安伊,还是爱我?”她终于问了出来。

男人继续抽,只盯着对面墙壁上闪着铜光的版画。

“你是爱安伊多一些,还是我多一些?”她又抽了一口,不放弃。

“有意义吗?”他终于说。

“有。虽然那是我姐,毕竟也是我姐。我想知道究竟谁更重要一些。”

“她已经不在了。”

“她在我心里。”

他默了一会,“她是过去,你是现在和未来。”

“你是更在意过去,还是更在意现在和未来?”

“我更在意你。”他扭头,对上她的眼睛。

“你怎么爱上的我?”

他又沉默,好像没有答案。

“你什么时候不爱安伊了?”

“从她决定离开我。”

“你真的爱过她吗?”

“我在意过她。”

“她该死吗?”

他把雪茄放进嘴里,摸出怀表看了一眼。继续沉默。

“她其实可以不用死,老天可以放她一条生路的。”安娜又喃喃自语。

身边的男人开始起床。楼下的钟声还没敲五下。

他已经起身到楼下办公室了。

自己的话刺激到他了么?

还是他有意回避?

他一直回避的。

那天上午,安娜没有马上去店铺,而是让林伯把自己载到这个城市的墓区。有钱人家的墓地扎堆在一起,像花园一样,都很讲究的。

安伊的墓碑是黑色大理石的,很庄重,上面有她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张二十多岁美艳动人的脸,眼睛明亮,里面绽放着不易受牵制的野性和热烈。墓碑周围开着白的夕颜,红的杜鹃。

安伊是戴家在上海墓区第一个入葬者,不仅体面,也享尽哀荣了。

安娜把一束百合放在了姐姐墓前,从包里又掏出一盒仙女牌香烟,抽出一根,点着,放在碑上方,让它自燃。姐姐生前爱抽这个牌子。

安娜穿着素色旗袍,向北方望,安家的墓地离戴家并不远,母亲可以和姐姐遥遥相望。

安娜又过去,为母亲敬了鲜花。才回了店铺。

也许从这一刻起,她曾经离戴宗山很近的心,又疏远了。

霓裳衣店,在她这些天不在的日子,一样在慢慢向正轨上走,客人一天天多起来。设计师按她们以前定下的风格,不断地出新的款式,也逐渐受到一些富家小姐和女学生的欢迎。

安娜觉得,到年底,可以不必赔那么多钱。她口头表扬了大家,在自己不在时,也把衣店打理得井井有条。剩下的时间,她则赶紧到了设计室,与设计师一起,定出更多款式。

那天她们的胆量又大了许多,做出无袖上衣、新式吊带裙装和开高衩的旗袍,每一项都突破了当时人们接受的临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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