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白月光(99)

最后一句像是控诉,她说完之后,再次埋头,抽抽搭搭的。

“我的腿和屁股也还算好看的吧……可是我太平公主啊呜呜呜……”

“……”

真的有那么平?

夏侯旬哑然失笑,然后蹙起眉毛。他琢磨了一会儿她说的那个让她陷入爱之泥潭的男的。

有钱人?他好像可以算。

霸总?他应该也可以算。

还是帅哥?

开价格八位数的车?这不就是他本人?

但她又说那个人有一八八。

他还真没有一八八。

还喜欢胸大腿长屁股翘的?

他倒是对这些硬性条件没什么挑的。

所以她说的那个人不是他?

夏侯旬陷入了一阵沉默。

墨柔哭够了,把头抬起来,看着眼前的人,她无声地,瞪着他。他见她已经不哭了,就去拿了那碗醒酒汤来。

“已经凉了,喝了。”他说。语气里带着些强硬。

她扭头看另一处,说:“你说了,要喂我的。”

他一笑,用汤匙搅了会儿,道:“那张嘴。”

她忽然往后缩,缩到角落,随后小声说了句:“那……嘴对嘴喂可以吗?”

“?”

第七十二章

“你说嘴对嘴?”夏侯旬搅动着汤匙的手一顿, 勾唇,把碗放到洗手台的边沿上,凑近了, 看着墨柔,说,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确定要我这么做?”

“……”

墨柔盯着他黑色的眼珠看了好一会儿, 脑子陷入一阵惊涛骇浪般风起云涌的态势中。

最后她还是决定,将这场风暴平息。

“嗯……那还是……还是……我自己喝吧。”她颤巍巍地站起来, 拿起碗,仰头一口干了。把碗放下之后,她旁若无人的, 赤着脚回了卧室, 躺到床上,倒头就睡。

这次她真的陷入了梦里。

梦里,她在一场婚礼上,新郎不知道是谁, 但新娘是苏晚, 苏晚穿着很好看的白色婚纱, 手捧一束红玫瑰,在花团锦簇的地方对着她笑得很灿烂……

最后画面一转, 夏侯旬出现了, 他先是和苏晚交换了婚戒,随后朝她走来, 他从兜里又拿出一枚戒指, 给她套上,然后笑着和她说:“要不你也一起嫁给我算了。”

苏晚忽然冒出来,道:“我做大的, 你是小的。懂点礼貌,叫姐姐。”

“……”

到底什么人间迷惑行为啊!还想让她做小的?!做他的春秋大梦去!

然后,她从床上滚了下来。屁股摔得很疼。于是她就醒了。

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艳阳高照,风和日丽。她揉着眼睛看了眼还紧闭的窗帘,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爬回床上。她眼睛鼓溜溜乱转,看看这儿看看那儿的,房间里的一切陈设都很陌生。

很明显,这个房间的主人应该是个男的。

嗯。男的。

所以说,她为什么会睡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里?

她的脑子开始飞速运转,然后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背负着打工仔的使命去参加了一个酒局,在酒局上喝醉了,有个男的一直跟踪她……

难道她是睡在那个陌生的男的的房间里了?不会还和那个男的做了这样那样的事情吧?

啊啊啊啊啊!什么鬼!她要死了!

这不是真的!啊啊啊啊啊她要死了!

门口传来敲门声。

她乱抓头发的手一顿,咽了口唾沫,才弱弱地回应:“谁……谁啊?”

“我。醒了?有没有好好穿衣服?我方不方便进去?”

“……”

听见是夏侯旬的声音,墨柔长舒一口气。虽然这也是个男的。但他应该还不至于这么饥渴。趁人之危什么的吧。

她钻进被窝里,喊了句:“你进来吧。”

夏侯旬打开门进来,见她还窝在被窝里,他把一套衣服放到沙发上,道:“我以为你起来了。还想睡的话,那多睡一会儿?”

“呃……我怎么在你家啊?”她声音弱弱的。

“昨晚你喝醉了,我去接的你。”他顿了顿,笑,“我嫌麻烦,就直接把你载回我家了。”

“……哦,谢谢你愿意接纳我一个醉鬼。我没吐你身上吧?”

“你吐在了车上。”

“……”

过了会儿,墨柔小声说:“我会付你清洗费的。”

“校友还这么见外?你不睡了,那换好衣服出来吃点早餐。”

“嗯。”墨柔从被窝里出来,下床,发现没有鞋,“我没鞋穿……”

夏侯旬出去拿了一双粉色的女士拖鞋给她,新的。她穿好后走了几步,想到什么,问他:“你自己住吗?”

“嗯。自己住。”

“那……为什么会有女士拖鞋?”

“早上刚买的。我买的三十六码。不合脚么?”

墨柔出了房间,坐到餐桌边,摇头:“合脚。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大的鞋码?”

夏侯旬拿了一盘三明治出来摆上,说:“根据你高跟鞋的鞋码知道的。”

“……”

这个问题问得真是太愚蠢了。

墨柔低头尴尬了会儿,随后装作没事儿一样拿起一块三明治开始吃。她边吃边环顾四周,观察屋子的环境。

这套大平层大约两百多坪,卧室只有一间,其他的房间要么是书房,要么是工作室,还有收藏室,另外还有一间是摆放健身器材的。

“你都在家健身吗?”她咬着三明治,问。

“没时间去,只能在家偶尔锻炼。”

“这么大的房子你一个人住会不会太寂寞了?”

“还行。”

“……”

电视机里正在播电视剧,一部古偶,女主角是姜雨栀。

“你对这种长相的女孩子是什么感觉啊?”她口齿不清地问。

夏侯旬瞥了眼电视机,似乎是认真看了看女演员的脸,然后说:“似乎比你差了点儿。”

“你真这么觉得吗?”她抿着唇笑。

“我总不能在一个女生面前夸另一个女生漂亮。”他这么说。

“……”

好吧。是她天真了。她还以为夏侯旬觉得她挺好看的。但人家只是怕伤了她的心客套了一会儿而已。

那这样您又何必说出来呢?

她很郁闷,仰头将一杯牛奶一次性喝光,导致她吃饱了。她又去刷了一遍牙,然后到处找自己的包。

“我的包你放哪儿了?”

“还在我房里。要去上班了?但今天周末。”

“我不去上班,要在家直播,是我的私人赚钱时间。”她检查了一下包里的物品,“我包里的那支口红怎么不见了?”

夏侯旬挑了下眉毛:“怎么看我?我没那个嗜好。是不是你自己放错了地方?”

“……”

墨柔于是将包拿起来倒扣,里边的东西全部洒在床上了。口红被她塞进皮夹里了。她整理皮夹的时候,里边的各种卡又掉在床上。

其中有一张是某酒店的房卡,杰西卡又塞了一张给她,她忘了丟。

“你订了酒店房间?”夏侯旬蹙起眉毛。

她慌忙抢回来,道:“不是!反正我……没有开房。”

夏侯旬联想了一下她目前的职业和就职公司,一下子就猜到那房卡是什么来路,他也没点破,只是说:“你应该也不喜欢住酒店,那就扔了吧。”

“嗯……我本来就是打算扔掉的。”

出门时,夏侯旬说要送她。她没拒绝。在玄关换鞋时,她看到远处摆放的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是侯小兰和一个陌生男人。

“那照片……是你妈和你爸吧?”

“嗯。”

“那阿姨……现在身体还好吗?”这话她问得有些犹豫,因为不知道侯小兰是不是还活着。

夏侯旬眉眼淡漠,声音也是有些淡:“挺好的。她住在疗养院,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她?”

“好啊。”

ˉ

疗养院离市中心比较远。但环境很怡人,山绿得像画一样。

墨柔和夏侯旬买了很多礼物,用来送给和侯小兰交情好的几位病人。

今天天气好,侯小兰似乎看着比较精神,她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毛毯子。即使是夏天,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怕冷。

“是生阿旬的时候落下的病根,所以我很怕冷,我已经不指望恢复到从前的样子了,这里挺好的。”侯小兰这么说,“你和阿旬什么时候又遇见的?”

墨柔坐在一张小凳子上,晒百叶窗透射出的太阳光,她笑了笑,道:“就在两个月前吧。他现在似乎总是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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