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倾城意+番外(34)
他说到后面,语调已经沾染了颤音。郑轻轻握住他的手,神色担忧:“郗城,不要说了……”
可是他却是陡然从容,笑意浅淡:“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带你去祭拜她。我想,我应该同她说一声的。”
他弯腰,将面容埋在郑轻轻的颈窝处,呼吸是滚烫:“哪怕,我也不知道我是该爱她,还是恨她。”
在此以前,郑轻轻从来不知道,他有一段这么伤痛的过往。一时听到,除了心痛,还有无措。
她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就好像她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这么过往,不要显得这么触目惊心。
她只能抱着他,柔柔地说:“郗城,我陪你去,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天阶夜凉,一片暗色流淌下,是温柔的微光蔓延开……
而此时远在千里的s市,陆执的私人别墅,却是另外的景象。
陆执坐在大厅中央,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艳丽的眉眼流露出了倦怠之色。
他刚刚打发走了陆家的那群老人,陆郗城说离开便离开,走得是一点都不带犹豫,全然不顾他和郑轻轻订婚的事给陆家带来的震动,之后一点都不客气地将这个烂摊子留给自己。
第87章 温棉小的时候是很黏他的
他刚刚打发走了陆家的那群老人,陆郗城说离开便离开,走得是一点都不带犹豫,全然不顾他和郑轻轻订婚的事给陆家带来的震动,之后一点都不客气地将这个烂摊子留给自己。
陆执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高兴他如此看得起自己,竟有把握他一定能将这一切处理好。
而等到他处理完一切的此时,也已然接近了凌晨。窗外夜色沉沉,万籁俱寂。
陆执捏着眉心站起来,打算上楼。
大门处突然传出了一声巨响,似乎是酒瓶砸在门上的声音。
陆执眸色微寒,举步走了过去。
大门的一旁有一个小屏幕,播放着门外的实时画面。陆执只看了一眼,眉眼便柔和了下来。
门外是人是温棉。
小姑娘大概是喝醉了,沿着墙根滑坐在地上,也不嫌脏,一身昂贵的裙装微微已经凌乱。她的脚边,是刚刚砸在门上的酒瓶,瓶身碎开了,酒淌了一地,沾湿了她的脚踝。
在他的手握上门把的那一瞬间,温棉也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而陆执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温棉被动静吓到,原本就有些站不稳的人,就那么直直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她一身甜腻的香水味,腰后是硕大的蝴蝶结,因为喝了酒,全身上下都有些红。这个样子,真的像极了一块甜乎乎,软绵绵的小蛋糕。
陆执在抱住她的那一刻,手指有一些发抖。他已经记不清,他有多久没有抱过她了。
其实温棉小的时候是很黏他的,她那时巴不得时时刻刻都跟在他的身边,去哪里都抱着他的腰,无论如何都不肯撒手。其实本来认真说起来,这个样子是很不合规矩的。可是陆执纵着,倒是没有人多说什么。
陆执喜欢温棉,从来都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温棉从来没心没肺地不知道罢了。
温棉性子晚熟,不谙世事到了极点,一直到十四五岁的年纪,也还不懂什么叫男女喜欢。
也就是因为这样,后来的他们,才会在赵怀安的轻易挑拨之下,渐行渐远。
而如今,她喝醉了,还刚好来到了自己这里。
陆执自认不是君子,心头有一个近似“吃干抹净”的念头,很清晰地划过。
他睨着她的发顶,笑容变得很妖异。
温棉在陆执的怀里蹭了蹭,又试图往前走。
纹丝不动。
她的眉毛皱了起来,嘟囔道:“这门......怎么推不开啊?”
倘若此时,温棉可以抬头看一眼陆执的眼睛,她一定会清醒,陆执一双桃花眼,暗沉沉的,都是不可言说的情绪。
他扣住她的腰,哑声缓缓道:“小棉花,这么晚了,你困不困?”
美艳性感的某影后,闻言傻兮兮地笑:“困啊,我打算回房间洗个澡就睡了。”
陆执眼底的暗色渐深,唇角微挑,笑意却是漂亮得很:“你喝醉了,自己走会摔跤,我带你上去。”
“我干什么要你带啊?”温棉虽然喝醉了,但是听到这话,也生出了几分警惕:“你是谁啊,你为什么会在我家?”
第88章 我明明喜欢得要命
陆执手沿着她的腰线往里滑,触手都是温香软玉。
像是上好的绸子。
他好耐心地回答:“我是你的男朋友,我当然在你家。”
“你以为我是白痴吗!我哪来的男朋友?”她说到这里,去拍他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再度开口,她的语气却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委屈:“我和你说啊,陆执不让我谈恋爱的,你最好离我远点。你知道陆执吗?晟泽的总裁,特别有钱,光用钱就能把你砸死!”
陆执的手顿在她的后腰处,眸中的暗色淡了一些。
大约是她语气里的委屈太浓郁了,他一言不发地将她抱起,往大厅走去。
温棉在他的怀里挣扎,哼哼唧唧地说着话:“你竟然还敢抱我,我让陆执把你的脏手踩在地上,痛死你!”
陆执任由她发疯,他将她放在沙发上,又转身从厨房里拿了一杯温水,喂她服下。
她喝了水,整个人都安分了一些。
“小棉花,”他弯着腰喊她,几分蛊惑:“陆执是谁?”
温棉咬着唇,委委屈屈地哭了一会儿,才扁了扁嘴,抽噎着开口:“陆执啊......他是一个......是一个不喜欢我的人。”
陆执指节分明的手揩掉她脸上的泪水,方才的一点点绮念退散得彻底。
他看着她委屈的睡颜,声音低沉沙哑:“谁说我不喜欢你了?我明明喜欢得要命。”
沙发上的人,无知无觉……
郑轻轻陪着陆郗城去祭拜了他的母亲。
是荒凉僻静的半山,墓碑旁的杆类植物已经生得很高了,还有一些细小的灌木,恣意生长着。而墓碑上,十分简陋,甚至没有刻名字。
郑轻轻看着陆郗城平静温润的侧脸,没有把“为什么没有名字”这个疑惑问出口。
有一些事是伤疤,不去问,就不会痛。一旦去问了,动辄痛彻心扉。
祭品是按照当地的风俗置办的,红烛,船纸,元宝,干果蜜饯。
陆郗城提着一坛酒,将酒水浇在了碑前的空地上。他的语气很平静:“你一直喜欢喝酒,多喝一些。我已经结婚了,这一次,我是和我的妻子来看你。你放心,我往后会好好待她。”
郑轻轻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跪下,道:“妈。”
陆郗城没让她跪,他将她扶起来,弯身替她拍了拍膝盖上沾染的尘土,温和地说:“轻轻,我们回去吧。”
郑轻轻愣了愣,回以一笑,道:“好。”
两个人又一起向南妈妈告别,之后便离开了这个江南小村。
临离开的时候,南妈妈交给了郑轻轻一只玉镯。老人的眉眼慈祥,笑容带着悲伤:“轻轻囡囡,这是阿城的妈妈留下来的镯子,说是叫我以后,传给阿城的妻子。你偷偷带走,不要告诉阿城,也算是了却我这个老人家的一个心事了。”
南妈妈看着郑轻轻脸上的犹豫,叹了一口气:“小姐是爱阿城的,她没有做好一个尽职的母亲,她也很后悔。”
郑轻轻低下头,终究被最后那句真切哀伤的话打动了。
第89章 我要让她永远都不敢当记者!
她看着老人手上成色柔和的玉镯,抿了抿唇,还是接下了:“谢谢南妈妈。”
老人欣慰地点了点头,眼底有泪光。
那天晚上,两个人回到了s市。郑轻轻将玉镯放在自己的梳妆柜暗格里,没有告诉陆郗城。
一切的一切,似乎已经逐渐步入了正轨......
随着假期渐近,郑轻轻回到报社,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不见仲瑾颐的身影。
她问同事,得到的回答是他已经辞职了。
郑轻轻心头诧然,她没有想过仲瑾颐会一声不响地离开。当时第一反应是打电话过去求证,可是电话也已经打不通了。
报社也来了一个新主编,是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叫王松,待人算是温和。
可是郑轻轻却没有自己想像得那么开心。
仲瑾颐于自己而言,不仅是在工作上给自己很多帮助的良师,更是救了自己的朋友。可是无论是哪一个身份,她都没有好好地向他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