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倾城意+番外(203)
月昭的眼眶更红了。
她吸了吸鼻子,笑着说:“好,棉棉,我去车上给你拿水。”
休息的时间一晃而过,便到了正式拍第一场戏的时候。
温棉拍的这部电视剧是知名小说《追光》改编的,是一部都市少女职场逆袭,不断成长的故事。相较于一般的偶像剧而言,对演员的要求要高颇多。更不用说,温棉作为一番女主,这部剧的收视压力都担在她的身上。一炮而红或是彻底扑街,她没有后路。
第一场戏是温棉和男主何艾伦的初遇,温棉饰演的女主角被公司解雇,在回老家的途中上了黑车,在半路被抛下车。
在这场戏里,温棉需要拖着重30多斤的行李箱在马路上奔跑。之后,撞上由何艾伦饰演的男主角的车。
这一场戏对于温棉来说,有两个特别危险的地方,第一处是拖着行李奔跑,第二处是撞车。
毕竟没有人知道,温棉要跑多少次,才能满足导演的要求。而撞车就更不用说了,温棉坚持不用替身,一切都要都要自己的亲力亲为,可是到底风险性过高,实在是很叫人揪心。
郗还没有开始拍,月昭的心就揪起来了。
这条拍摄用的马路,也是闲置马路,因为是冬天,上面都是雪。虽然有人将雪铲除了,但是踩在上面,还是有一些打滑的感觉。
此时,温棉正在马路上飞跑。
为了拍出真的吃力的感觉,道具组往行李箱里,不止放了30斤的东西。
温棉踩着打滑的马路,还不能表现出来。她一路跑着,只觉得风刮在脸上是生疼的,因为是逆风的缘故,不多时双腿便有些失去知觉,她的速度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其实,原本这样的跑步对平时的温棉来说是不在话下的,可是大约因为怀孕的缘故,身体确实不怎么吃得消。
很快,她的速度就越来越慢了。
导演远远地喊了一个“卡”,喊道:“小棉,你这个速度不行啊。你看看那辆黑车,都离你多远了。你原地调整一下,我们重新拍一次。”
温棉的脸色有些白,却还是中气十足地回应导演:“李导,我会注意的,对不起,麻烦你要重拍一次了。”
她说完话,重重地喘了两口气,接过月昭递过来的淡盐水。
她只敢喝一小口,便递了回去。
运动以后喝水,原本就是错误示范。可是她实在是太渴了,没有忍住。
之后,温棉又跑了两次。
导演的要求严格,依旧很不满意。
温棉没有一句怨言,继续跑着。
第541章 我的女人,不需要你操心
温棉看得担心,就连坐在车里的何艾伦都探出头来,有些担心地看着她。不得不说,温棉是他这几年见过最较真的女演员了。别人这种戏也就是找个替身拍个背影,可是她偏偏拍正脸,说是效果更好。
何艾伦之前听说,温棉的丈夫是晟泽集团的董事长。他原本以为,温棉背靠这么一棵大树,自然是随意怠工的。可是今天见了,他才不得不承认,是他先入为主了。
温棉自然不知道何艾伦的心理活动,她跑着跑着,突然觉得脚一软,便跌在了地上。
月昭大惊失色,连忙跑了过来。而何艾伦的速度更快,他一脚油门将车停在了温棉的旁边,一把把她抱起来。
另一边,随行的医护也赶了过来。
他们和剧组自然是不想事情闹大的,只说:“何先生,我们先给郑小姐做一个检查,要是不行的话,再送去......”
“不行!”何艾伦将温棉抱在怀里,声音低沉,带着点着急的情绪:“去医院,现在就去医院。”
医护有些震惊,毕竟何艾伦情商极高,这是众人第一次见到他在公开场合语气这么强硬。
还有人在犹豫,掏出了手机,却没有拨打。
而此时,一辆迈巴赫稳稳地停在了僵持众人面前。
陆执从车上下来,寒玉一般的脸,尖锐的眼光扫过每一个人。
在场的很多人包括何艾伦,都是第一次见到陆执本人,之前的时候,大多都是在电视上。影视圈真正的幕后老板,一句话就能决定很多人的命运。
电视上笑意款款,姿态从容优雅的男人,和眼前一身戾气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陆执的眼神根本就没有在众人脸上停留,他看着何艾伦怀里昏迷的温棉,一言不发地抱过她,转身离开。
何艾伦没敢拦,但是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道:“陆董,可以的话,还是马上送温小姐去医院吧。”
他的这句话,成功让陆执侧目。
只不过他的眼神中,一片滴水成冰的冷:“我的女人,不需要你操心。”
这话中锋芒太重,几乎都是戾气。
何艾伦不知道陆执的情绪是为什么这么激越,可是也没有傻到和他对着干。娱乐圈的人,又是做到他这样的咖位,人情世故怎么会不懂,他当即便不说话了。
而陆执也没有打算和他继续纠缠。
他抱着温棉,快步走上了车内。
车子开远了,众人这才发现还站在原地的月昭。
有人好奇,问道:“月昭,你怎么不跟上去?”
“我......我有点腿软。”月昭哭丧着一张脸,语气发抖。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陆执发怒,而自己似乎也有没照顾好温棉的过失,所以她才一直站在原地,不敢接近。
众人心头也有了底,不再过问了。
远处,导演轻咳了一声,道:“你们都愣在原地干什么,还不过来继续拍戏!”
一阵忙乱以后,现场的秩序又变得井井有序了。
众人开始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继续工作……
陆家私人医院。
第542章 是,我在怪你
温棉醒来的时候,陆执坐在她的身侧,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那眼神,温棉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似乎是蕴着怒气的,可是等到她仔细一看的时候,似乎又什么都没有了。
她眨了眨有点酸涩的眼睛,底气不足地喊他的名字。
陆执的眼中,分明有什么晦暗情绪一闪而过。
温棉只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她又喊了一遍他的名字,手攥上他的衣角,动作小幅度地扯着。
陆执的眸光从她的脸上,一点点地移到了她的手上。
他开口,声音似乎压抑到了极点,很沉、很冷:“小棉花,你觉得开心吗?”
温棉愣住:“陆执,你在说什么?”
“你执意要去拍戏,结果今天在片场昏过去。如果我没有来找你,你要怎么办?小棉花,所以我问你,你今天拍戏拍得开心吗?”他的话字字带刺,温棉就是再迟钝,也听出了不对劲。
她心一沉,声音绷直了一些:“你在怪我?”
她的语调中,带着一点点的委屈。陆执听着,觉得好像有一个人拿着一把刀子,往他的胸口戳。
他闭上眼,没有否认:“是,我在怪你。”
温棉鼻一酸,便有眼泪落下来。
她侧过脸,将脸埋在枕头里,不去看他。
两个人出院的时候,已经是夜晚。
医生叮嘱温棉需要静养几天,其余的倒是没有多说。
温棉拢着厚重的羽绒服,从医院走出来。
没有人想过,温兹义会在门口。
他穿着有点单薄的外衣,在看见温棉的那一瞬间,眼一亮,冲了过来。
陆执原本就阴沉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冷声道:“保安呢?”
可是温棉已经越过他,朝着温兹义走去。
在和他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温棉对他说:“陆执,你不是不理解我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执着于工作吗?现在,我就告诉你。”
陆执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可以用僵硬来形容。
温棉和温兹义在离陆执不远的地方停下,他站在原地,可以听见他们的对话声。
温棉看了一眼衣着单薄的温兹义,声音很淡:“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温兹义难堪窘迫地搓了搓手,讨好地笑:“棉棉,父女哪有隔夜的仇,你不要怪爸爸了,好不好?”
温棉侧过脸,不想看他:“你直说,你有什么事?”
“棉棉......上一次的事情是爸爸不对,爸爸给你道歉啊闺女。”温兹义说到这里,笑得益发谄媚了一些:“爸爸最近......玩股票又输了一点钱,你看看......能不能接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