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玛拉(6)

作者:烈驹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恐怖 都市情缘 悬疑推理 主角:于楼珈,枫,费泽成 ┃ 配角:神秘人M.X,兰博士,费墨卿 ┃ 其它:沙漠、魔鬼城、塔玛拉 爱与恨仅在一线之间 立意:爱治愈一切 : 这篇构思10年前的小说,因为个人原因一直没有填坑,今天终于完结了。我认为自己写的文都是我的孩子,既然开坑了,还是负责填完吧。 因为跨度大,心境改了,现在有了很多人生感悟,原本BE结局改成了HE结局。之前的构架有些陈旧,许多地方做了调整,保留了主线。 故事构思由一开始的家庭伦理剧改成科幻星际类。点击展开

他们并不是怀疑自己杀了人,而是将自己与他人的人生紧密联系一起从中牟利。

早上九点她去菜市场买菜,她买了一颗甘蓝、半斤苦菊、两根玉米,她准备烹饪简单的蔬菜沙拉应付午饭,她路过一家花店,门前摆放的向日葵令她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花店是按田园风布置的,靠里面绿色窗栏的圆形窗户上挂着绿色碎花的窗帘,屋子两边摆放两张长形三合板桌子,桌子上琳琅满目地摆满黑王子、雪莲、马库斯、多角海棠等多肉组合的盆栽,还有盛开的三角梅、雕刻金色梅朵花的双耳白色高腰陶瓷瓶,瓶中插了几束紫色、粉色的薰衣草。和干花摆放的还有用迪龙布制成的硕大的金色牡丹,花店中间摆放的是玻璃橱窗,橱窗内放有具有北欧风的蓝色梅花鹿、一组拿着扫帚穿着围裙的黄色陶瓷兔以及各种小型多肉植物。

店内喷洒的奇异香水味令她感到不适,于楼珈不喜欢香水,家里仅有的一瓶是罗枫在结婚纪念日时赠送给自己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嗅觉出问题,最近她总能从自己的身上隐隐闻到这瓶香水的味道。

花店女老板认识于楼珈,她在她这买过几盆花,无尽夏和双色洋桔梗都是在她家买的。她朝她热情地打了声招呼后招揽生意说:“好久没有见到你,我们家新进了一些花,要看看嘛?”

于楼珈也客气地回答:“好的,让我看看。”

她走过摆放待售的盆花架子,在插着一盆“白桃妖精”的白锡皮塑料桶前停下,女老板的插花艺术并不高明,颜色搭配可谓是调色板,一丛白色月季中突兀的夹进了几支镶滚紫边的双色洋桔梗和两支麝香百合。于楼珈买下了“白桃妖精”,欢喜的女老板用印满英文字母的黄色牛皮纸包好交到她的手上,热切地嘱咐她下次还来。

于楼珈怀抱切花,她从孩提时代起热爱花卉,谁都觊觎自然界的美丽,她也不例外。不过那个时候她没有钱去买花,她的母亲段美琪其中一位情人知道她喜爱花朵,第二天去花店买了一盆雀舌栀子给她,还说了一些赞美的话。她的母亲看到那盆花后,愤怒地甩了她一巴掌,骂她不知廉耻,那盆花也给她的母亲扔掉了。于楼珈没有反抗,她带着脸上的红印没有事似的拿起书包,掏出价值几毛钱的作文本,继续书写自己的梦想……那一年她十四岁。

第 5 章

走出花店于楼珈本能拐向小池塘,少年时期她暗恋过一位少年,那名少年对她也情有独钟。他俩在同一所学校读书,从不关注众人的她在一个雨天改变了态度。突如其来的瓢盆大雨很快淹漫了小路,于楼珈忘记带伞,她站在走廊上望着成片挂下的雨帘暗自着急。少年撑着一把乌黑色微笑着走到她的面前:“走吧!我送你回家。”

“你认得我?”于楼珈惊奇地问。

“于楼珈,F2班的,爱好是不爱说话。”少年笑嘻嘻地回答,同时手握的伞也朝她近了近。

“哪有人爱好不爱说话的。”于楼珈也笑了。

他的家住在报亭附近,他却坚持要送她回家,于楼珈不愿让少年见到自己真实的生活状况,没有到家门口喊住了他:“谢谢你,我到了。”

“这就到了?”少年不信他的话,他朝于楼珈的身后探了几眼,意识到她不想让他靠近自己的家门时,将手中的伞递到她的手里,“拿着吧!你这样弱小的姑娘没有伞可不行。”

“你没有伞行吗?”于楼珈迟疑地问。

少年双手叉腰笑哈哈地回答:“没有关系,我家住在附近,跑几步就到了。”

再后来于楼珈得知少年的家庭地址,从那时起无论距离有多远,于楼珈总会绕道从那里经过,为的是能够制造一场不期而遇。

遗憾的是大部分时间她都遇不上他,但他总能找得到她。

初二那年她和少年展开了一段无疾而终的恋情,他常常等她下课送她回家,他俩即使不说话走在一起也会感到幸福,他看着她,她也望向他,从白雪皑皑的冬季到雪白的山樱盛开。他说:“有一天你从我的面前走过时,我看见你好像被电击一般。”

夏天的时候两人会去爬学校后山的山坡去看草间幽浮绿光的萤火虫,去听松涛呼啸的声音,少年会说许多灵异的故事逗她,看她吓得脸色铁青,少年得意非凡地说:“于楼珈,放心好了!我会保护你的。”

少年也会带她去喝她视为奢望的冷饮,去看青春系电影。每次他送她回家于楼珈从来不让他送自己到家门口,她大多数穿的是长裤长褂,很少穿裙子,于楼珈不希望被别人发现身上被母亲虐待的痕迹……

她的母亲不爱她,于楼珈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不爱自己还要养育自己,大约她和她一样都是怕孤独吧?

于楼珈每次应邀去赴约,回来必定遭受母亲的毒打,母亲说她翅膀硬了要离开自己,真是忘恩负义。于楼珈无数次想离开母亲,段美琪养育她,供她读书,如山的恩情怎么能负义?

有几次被少年发现,他拉着她的手心疼地发誓一定要保护她。于楼珈感动地低下头,努力不让眼泪因感动流淌。

有一天少年不见了,他消失得无影无踪,人们说他搬家了,也有人说他遭遇不测死了……

于楼珈不相信他会出事,她发疯地跑到小报亭鼓足了勇气敲打少年的家门,开门的是位陌生的中年人,他告诉于楼珈他是少年的舅舅,少年放学回家的路上为救早点被车碾压的小女孩出了事故……他已经不在这世间了……

于楼珈伏倒草丛里哭了很久:“骗子!你说过会永远保护我的!”

她忘记段美琪的胁迫,抱膝坐在压倒两旁的萋草上,头靠着膝盖仰望月亮变成了夜空中的白纽扣,她想踩着蔓延飞扬的情丝奔向白纽扣,想起一首歌——《月亮之子》⑴,少年曾弹着吉他唱给她听……

一晃几年有关少年的记忆渐渐被时间冲淡,脑海中久久不能忘却的那双灵动的眼眸被历史的长河抹平。再弥足珍贵的情义搁浅久了也会被岁月腐蚀,遗憾为当时的不圆满留下了残念,却没有了昔日的缱绻缠绵。

几年后她为少年写下了第一本书《打风少年》,开页第一段是首匪夷所思的自由诗:

“一天一道霹雳劈开了混沌,

暗与明自此伊始,各为一半。

洒满金光归属太阳,

披上黑纱,

清寡无色只为月神。

我爱着光明却也被黑暗吸引,

蜥蜴张嘴吐舌要去猎捕虫蚁,

曼德拉草呼啸如风,

把巧舌撕裂数条。

我爱着光明却也爱过黑暗,

我不要做一只只会歌唱的云雀,

我要躺卧栅栏吞吐芬芳,

我要破晓之前湛露滴湿蓓蕾。

于这个夜到下一个夜,

等待绽放的喜讯。”

有人分析过这首诗是于楼珈的内心独白,尽管于楼珈矢口否认并不妨碍他人的猜度。少年去世后于楼珈还是喜欢绕行到小池塘,慢慢变成了习惯。创作成为于楼珈生命牢不可分的部分,她经常迸发创作热情,对于楼珈而言灵感就像呓语的老人,忽而拼凑一整张浓缩的百态人生,忽而干涸如枯泉。在没有遇见罗枫之前,她的情感闭塞且无人攻破。

于楼珈刚走到池塘边再次遇见阴魂不散的费泽成,他自觉地走到于楼珈身边问:“早上去买菜了吗?”

于楼珈穿着黑色西服领白色袭腰连衣裙,腰部以下的裙摆设计是分层的蛋糕裙,她的裙子带有强烈的职业风格、裙摆又弱化了女强人的做派、多了小女子的我见犹怜。她头上包着一块白底蓝边的丝巾,将她挽成的髻裹入丝巾内,她戴了一付太阳镜,若非十分亲近、对她有着超凡执著的人,一般很难一眼将她认出。

“你一直在这等我?”于楼珈惊讶地问,她拿掉墨镜将费泽成一览无余地印入眼内,“你从事什么工作?不用上班的吗?”

费泽成腼腆地笑了笑:“我这几天公休……”

“噢……”

费泽成瞥见于楼珈手里环抱的“白桃妖精”和拎着的菜,要帮她拎回家。

“谢谢。不用麻烦的。这篮子里的东西很轻。”于楼珈推辞说。

“没有关系的。”费泽成不由分说地接过于楼珈紧抓的菜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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