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要拍摄的是兔妖为了维持自己心爱的男人的身体,要靠勾.引男人吸食男人的精气,再渡给书生。
这次,兔妖正好看中了有修为的男主,让男女主进去她的幻境中,自己借机勾.引男主。
这场,就是她跟席晔的对手戏。
温酒与席晔打招呼,“席老师,我要是有演的不好的地方,请您多多指教。”
温酒很快进入到状态中,眼尾忽然一挑,神情妩媚起来,眼神变的完全不一样,像是换了一个人。
刹那间,席晔听见自己的心脏忽然不受控的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身子被推倒在床上,女人纤细的手指抚上他的面颊,带着丝丝的凉意,开始说起台词,“公子长得好生俊俏,让奴家一见倾心。”
席晔是个敬业的演员,紧紧愣了一秒,进入到拍戏的状态里,神情微冷,毫不留情的拍开她的手,“你是谁?”
……
温酒与席晔这一段勾.引演的极好,将欲拒还迎、暧.昧不清演到了极致。
在场的其他演员以及工作人员纷纷看呆了,就连镜头前的导演差点忘了喊停。
“OK,演的非常好,你们俩先休息一下,准备下一场。”
一喊停,温酒从戏里跳出来,从席晔的怀中站起来,与他拉远距离,满是歉意的说道,“席老师,刚才推倒您,您没撞到吧?”
先前那一段是勾.引的戏份,温酒半趴在他的怀里,鼻息间隐隐嗅到她残余的淡淡的香味。
貌似是橙子香味的。
席晔回过神来,耳根子微热,“没有。”
是吗,刚才分明听到噗通一声。
温酒笑了下,双方的助理走上前来,给对方穿上外套。
接下来还有一场戏份,是跟栾雪莹的。
栾雪莹去见她那位神秘金主,迟迟未归。
导演脸色极黑,顾虑到什么,始终没有发火,反而让大家先休息半个小时。
半小时后,呆在自己休息室里的温酒被通知可以继续拍戏了。
温酒回到片场,意外的发现导演的身旁多出来一个男人。
神情略微一顿,紧接着就跟不认识对方一样,视线飞快的扫过去,平静的脱掉羽绒服。
而坐在导演旁边的男人在见到温酒后,惊讶的眼珠子都快要凸出来,怎么会是她?
想到过去的事情,男人面容阴沉,眼底闪过一抹厌恶。
温酒跟栾雪莹要拍摄的是打戏,还得吊威亚。
本来应该一次过的内容,却被突然叫停。
温酒回过头,对上对方挑衅的眼神,“你是不是专业的,演的那么差,不行就换人!”
对方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满厌恶的情绪,她当然知道他为什么会厌恶自己。
深呼吸一口气,“抱歉,刚才是我状态不好,重来一次。”
不管重来几次,对方都一副不满意的模样,他那态度恨不能将温酒给换掉。
温酒再三道歉,那人非但没有放过她,反而得寸进尺,瞧着她那张冻得通红的脸蛋,讥笑,“不会拍戏,还来演戏?”
温酒这些日子的拍戏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她演的很好,有的时候导演都忘了喊卡。
明白人都能看的出来这是在故意刁难温酒,温酒本人又何尝不知道。
暗暗的掐了掐手指,低着头再次抱歉。
再三的为难温酒,连导演都看不下去了,奈何旁边这位是投资人,不敢得罪。
导演不忍心看温酒受罪,余光瞥着身旁的男人,小心翼翼的说,“要不先让大家休息一会儿?”
这冰天冻地的,温酒穿了一身单薄的裙衫,寒风刺骨,冷的四肢僵硬,动作不到位,也实属正常。
连连被喊停,遭罪的不止是温酒,还有栾雪莹。
栾雪莹趾高气扬的怒瞪温酒,将这一切都怪罪在她身上,“真不知道你这几年是怎么混的,演技一点儿都没上升。”
她的助理急急忙忙捧着羽绒服跑过来,披在栾雪莹的肩头上,栾雪莹临走前,又恶狠狠的瞪了眼温酒,“赶紧练习,别拖累我!”
温酒抿着嘴唇没说话。
何璐也跑过来,摸了下她冰冷僵硬的肩膀,“先回休息室里坐会儿吧?”
温酒的身子早就冻的冰凉,迈步都困难,她抓住何璐的胳膊。
何璐同导演身边的人打听过了,边走边小声说,“那人叫严承安,是咱们这部剧最大的投资人,听说他还是栾雪莹的金主,就是有人瞧见栾雪莹刚从他的车上下来……我猜肯定是栾雪莹跟他告状了,严承安才会再三为难你!”
要不然,这事怎么也解释不通啊!
好端端的,谁都不为难,偏偏挑上温酒的刺了。
温酒没说话,垂着的眼眸,似有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