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在春天等我(42)
因为被花心的人伤害过,所以我宁愿主动追求一个可以完全为我所有的普通人,也不要被动接纳一个有本事拥有许多人的高贵人物。
回到家我脸妆都没卸就倒头大睡。
结果我感冒了。浑身发冷,不断咳嗽流涕,把自己捂在被子里一整天,鼻涕眼泪的废掉了两大卷卫生纸。到了晚上,昏沉沉的四肢无力。我在心灵上得到了膨胀,身体上却付出了惨痛代价,我是个很少感冒的人,拜秦云笙所赐,难得感冒一次就是重感冒。家里连感冒药都没有,往常感冒从没这么难受,也从不吃药,看样子非吃药不可了。
可我整个人虚脱,头昏眼花,感觉自己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我还是蒙着厚厚的被子困难地拖着沉重的身子爬下床,冷得直打哆嗦从冰箱里翻出一大块姜,想切片熬水驱驱寒。
正烧水,听到手机响,我去拿手机,一看又是秦云笙。
我虚弱地说:“哎,又有什么事啊……”
他说:“睡得好吗?”
我望望外面又是黑色的天,疲惫地说:“从早上睡到现在,只睡了两个小时,你说我睡得好不好……”
他听我嗓子发哑,就问:“你感冒了?”
我吸了吸发酸流涕的鼻子,把姜片扔进锅里,难受地抱怨:“因为看一场烟花雨,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我现在头重脚轻,浑身发冷像在冰窖里一样,再过一会儿可能东南西北都不辨了。”
他急促道:“这么严重?”
我连打两个喷嚏,抽过纸巾抹着鼻子发音说:“我在熬姜汤,咳咳,咳咳……不说了,我很累……”我要挂电话。
他忙问:“你在哪个家呢?”
“我家啊。”
“我过去看你。”他先挂了。
十多分钟后秦云笙到了。我是披着被一手端着姜水一手操着卫生纸给他开的门,秦云笙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我没有力气跟他寒暄,开完门就回身倒进沙发里,咕咚咕咚喝干一碗水,连姜片都吃了,满嘴都是辛辣味,脸皱成一团。
秦云笙拧着眉头问:“吃药了吗?”
我昏沉沉地说:“我家没药。”
秦云笙担忧地过来蹲在沙发前,伸手摸上我额头,他昨晚的手特别热,这时的手却微凉,但触摸在我皮肤上散热似的舒服。
我拍开他的手,“哎呀,你别碰我!”
秦云笙盯着我的脸,凝重地说,“你发烧了,这么热!这么严重不吃药,不要命了,体温计呢?”
我咳嗽着说:“没有。”
他无耐摇了摇头,把我拉起来,低沉道:“下楼,去医院。”
我浑身难受,就央求他:“你帮我买点药吧,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难受的要命,我不想动,就想吃点药……”说着体内一阵翻腾,刚灌下去的姜水呼呼上返,恶心地呕了两下,强忍着才没吐出来,眼泪和鼻涕出来了。
秦云笙忽地拦腰横抱起我,我惊叫:“喂……”
“去医院。”
“钥匙,钥匙桌子上……”
秦云笙牢牢抱住我拿着钥匙蹬蹬蹬下楼,脚步很快,但步伐很稳,我的脸一定超级涨红,火一般燃烧着很是羞窘,但大脑眩晕,还要竭力抑制想吐的冲动,目光所及,秦云笙深沉的脸变得模糊不清,但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急促而无声的呼吸。
到医院急诊一查,我竟然已经高烧到四十度,然后及时输液。
输液过程中我睡着了,但睡得不久,醒来时看秦云笙坐在床头,静静地注视我。再看看吊瓶,就快打完了。
“好受点没有?”他问。
我说:“还行。”
他舒了口气,语气严肃地说:“我能给你打个电话你真是万幸。”
我呵呵地笑,心里升起一股暖暖的情愫。
输完液后,秦云笙拎着药带我一起回到车上,我的被还在他座位,形状混乱。我拉过被继续覆在身上,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凌乱,脸色苍白,抓着被的样子十分滑稽,简直毫无形象和美感。
大年初一街道两旁店铺荒茫,根本没有人营业,想找个药店买体温计也不可能。
我抚了抚自己的脑门,说:“好像降温了……不对,你开反了,我家往那边。”
“先去我家。”他淡淡地说。
“去你家做什么?”
“拿东西。”
几分钟后,他把我带到一处很普通的高层,说他住在这里。
我打量着附近说:“像你这么有钱的人,不是该住个什么豪宅别墅什么的吗?”
“谁规定有钱必须住豪宅住别墅。”
我深深地看他一眼,说:“报纸啊,杂志啊,电视啊,总是看到哪个哪个老总开什么什么名车,住什么什么别墅,泡哪个哪个明星的,而且大家都传你有一堆房产,有超级大豪宅。”